能让卫明溪感兴趣，江凝月着实有些羡慕，甚至有一点点的嫉妒，但她立马压住内心想继续说容羽歌坏话的念头。她很清楚容羽歌和自己相处模式，并不能作为评判标准，纵使她对自己做过不友善的自己 ，也只是对自己，并不意味着她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卫明溪。

对于卫明溪来说，她们也打过照面，也有了她对容羽歌的评判。她们对容羽歌都只见过一面，了解程度几乎是差不多，自己并没有更多的发言权，若说得太多，或带太多主观色彩，显然是不合适的。

对容羽歌的评判点到即止，这是江凝月的体面。

“是因为她的能量比一般人都要充裕吗？”但江凝月还是好奇，容羽歌是凭借着什么，能让卫明溪对她感兴趣。

“就不能是因为她长得特别好看的缘故吗？我也是有眼睛的。”卫明溪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反问道。

这倒是真的，就算江凝月觉得容羽歌是个熊孩子，也必须得承认容羽歌确实是个漂亮极的熊孩子。

“也应该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江凝月不排除容羽歌确实漂亮到可以让卫明溪注意到她的容貌，但是她坚信这只是很小一部分。自己的容貌和容羽歌比，确实有点比不过，但绝不代表自己长得不好看，自己可是翠微宫女神榜的榜首，也没见卫明溪多看两眼自己。还不是以性格取胜，以及迷妹的积极态度靠近卫明溪，才让她对自己比对别人要亲近一些。

所以她才更羡慕嫉妒容羽歌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赢来卫明溪的特别关注。

“凝月，我觉得我活在你的神坛上。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一般人吗？你不担心我哪天毁了你对我过于光芒的想象吗？你看到确定是真实的我吗？”卫明溪再次认定江凝月过于美化自己了。

“如果那样的话，我来追你好了。”江凝月半真半假的说道，卫明溪这些问题，自己以前没想过，她想象了一下卫明溪不那么神圣了，那是不是就能被拥有了？想到这里，江凝月突然有点期待。

卫明溪闻言忍不住笑了笑。

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似乎只是玩笑，其实江凝月隐约有点期待卫明溪的会有怎样的回复，可卫明溪只是笑却没有搭话，江凝月便知道，玩笑就只能是玩笑。

“别转移话题，你还没说真正的原因。”江凝月拉回原来的话题，她还是想知道。

“在很多佛教和道教的修炼的方式里，是掐掉各种的念，淡化个人意识，融入各种各样的情境中，接纳一切，也就是所谓的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一旦达到这个境界，天地万物就能皆为我所用，这是一种大能，但这种境界，一般人很难达到。与之相反的，就是小能，念起而生，念聚而坚，执念、信念等各种各样的念，念有多坚定，能量就越能凝聚在坚定的念上。当所有能量汇集在一个念上，就好比所有的力都集中在一个点上，形成了最锐利能量场，像尖锐的针头和刀锋，念力越集中，那针头越尖，刀锋越锋利。一般人想要的都多，念也就多了，念一多就散了，能量场也就随着念散开了。一个寻常的人状态，都是一个比较主要的念，以及各种各样小小的念组成，能量场也因各种各样的念而化散。容羽歌的能量场却是非常集中且锐利，她目前应该是没有什么念，再加上本身能量充裕，因无念可散，能量才能因过满而溢。她这样的人，不起念则罢，一旦起念，就是大念。她年纪轻轻的，又应有尽有，应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不必要被可能起的念拖入泥潭。”趁着容羽歌未起念，卫明溪想伸手拉她一把，免得她日后困在其中。就算容羽歌真要起念，在自己的影响下，也起个好念，若起了坏的念，也是很吓人的。容羽歌一旦起了念，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所有阻碍她的念的人事物，都会斩除得干干净净，不论对错是非。她属于有能量，有能力干坏事的人。

此时的卫明溪不知道，自己非但没帮她拖出念力场，反而成为她的执念。

江凝月一听恍然大悟，难怪容羽歌的能量充裕得能溢出来，没想到这个熊孩子才是另类版的无欲无求。她不禁想到了高雅祯，心想不愧是母女，高雅祯的能量场也是非常集中强势得有点咄咄逼人，看来也是念不多，没怎么散去她的能量。也对，身体宁可强憋着**，也不肯低头的，要强就是写在高雅祯骨子里的念。高雅祯是亲自掐掉了自己很多**的女人。

念的概念大于**，但是**都属于念的范畴。当然不是所有的念都是不好的，有正能量的念，也有负能量的念。念也只是影响能量的其中一种因素，能影响能量的因素太多了。

先天就已经定了能量的大小，画好了上限和下限的值，也就是先天的命。后天则在这上限和下限之间波动，也就是运的作用。

江凝月不确定卫明溪这是医者父母心，想帮容羽歌，还是因为容羽歌是另类版的无欲无求，和卫明溪自己的无欲无求是相似，虽然不同道，但因殊途同归，和卫明溪的能量场有了某种共鸣或共振。

不管哪种，江凝月觉得卫明溪看人看事，都比自己达观，大概无需自己操心。

“感谢你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就预祝你收了个漂亮的小助教，希望她能帮你分忧解难。”江凝月希望卫明溪真能教化容羽歌，卫明溪若能把那熊孩子驯服了，卫明溪就是自己的神，虽然已经是了，不过可以更神一点。

“我预感她会是个好帮手。”卫明溪是相信有第六感的。

“如果她用着不衬手，我给你当助手的承诺，时效永不过期。”江凝月许诺道。

“心意心领了。对了，你了解侯部长现在的情况吗？”卫明溪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上次疗愈，已经过去十天了，她内心有种不太好的猜测。

“不清楚，怎么了？”江凝月见卫明溪面色有些凝重，赶紧问道。

“正常情况下，他两三天前就该因忍受不了痛苦而再次来找我上门，但是他一直没有再来。”

“不来找才好，你是在担心什么？”越临近死亡，需要的能量越多，卫明溪替他分散的痛苦也会越多，江凝月才不想卫明溪这么辛苦。

“人一旦接受了某种设定，就会从一个极端向另一个极端。我担心他会造业。”卫明溪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是说，他会找人续命。”江凝月一听，脸色也凝重了下来。卫明溪的疗愈显然是有效的，这种情况下，曾经坚定科学派，肯定会寻求更有效，更激进的办法。比如一些阴毒的秘术等旁门左道，用以借命续命。侯毅前文|化部长的权贵身份，显然也能为他找到相应的资源。靠不靠谱另说，但确实非常可能会这样做。

“只是猜测，目前无法证实。”侯毅要这么做话，必然很隐秘，自己就算猜到了，也无法提供证据，也无法阻碍可能正在发生的事情。这种换命续命违背正常规律的阴毒秘术，都是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一旦某个条件没达成，就容易被反噬。

“希望侯部长是个好人吧。”江凝月不确定的说道，她希望侯毅没有为了活下去而泯绝人性，但她不确定人在有权有势有能力为自己续命的时候，还有多少人性。

目前很棘手，她们这种推测，是没有证据可以支撑，就算想寻求外力帮助都很难。

“等下我和侯家通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再去一趟。”只有和亲自侯毅接触后，卫明溪才能确认对方有没有使用阴毒的秘术，不然都只是猜测。

“若他真找人用了秘术，怎么办？”江凝月问道，就算卫明溪查看后，确认对方用了秘术，但是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就算是卫明溪说的，也无法让人信服。秘术取人性命，一般是不符合物理上的杀人方式，很难被立案取证，或者只摄取一部分能量，外观上也完全看不出来，是可以做到很隐秘的。

“我相信不会成功。”卫明溪认为世上的漏洞肯定是有的，被人捕捉到的概率是很低的。她也从不认为这样逆规则的事情可以轻易成功，她觉得侯毅不过是在做看似有效，实则无效的折腾。

“也对。”江凝月也觉得科学兴盛的当今世界，要找到一个靠谱的术士就挺难的，续命易命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是，卫明溪主动上门的要求被侯家拒绝了。

容羽歌知道自己成为卫明溪的助教时，并且明天去翠微宫报到，有些诧异。

“她是有多自信？敢把我安排在她身边？”卫明溪的自信，对容羽歌来说就是一种挑衅。

容羽歌没想到，更挑衅的事还在后头。

她入翠微宫哲学宫报到的第一天，卫明溪不在，而且直接让她暂代卫明溪给学生上课。

容羽歌知道卫明溪会刁难自己，没想到第一天，就给自己这么大一个下马威。容羽歌当然不会被吓到，于是没给学生上课的她，硬着头皮给学生上课了。

容羽歌心想你敢让我替你上课，我就敢把哲学课上成计算机课。

不过，容羽歌一上台，就因为过分年轻漂亮，被下面的男男女女们起哄。

容羽歌面不改色看向讲台桌下，目光透出不悦。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锐利了，被她扫视过的人，都逐一安分了下来。

容羽歌在学生们安静后，开始讲自己的本专业的课程。

虽然容羽歌上的课和学生的专业完全不搭噶，但因她足够漂亮，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再加上讲课还算有趣，这对于学生们来说，绝对是十分新奇的体验。

课程结束后，学生们很给这位新来的助教面子，给与了容羽歌热烈掌声。

容羽歌在收获掌声后，颇有些自得，讲个课能有多难，卫明溪也不过如此。还想给自己下马威，门都没有。

卫明溪看着屏幕正在讲人工智能的容羽歌，忍不住笑了。

“容羽歌，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卫明溪拨通了容羽歌简历上的手机。

卫明溪知道在容羽歌的预期内，自己肯定会刁难她，那么自己就顺着她的预期发展好了，这样容羽歌可能会更有适应感。

容羽歌进入卫明溪的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卫明溪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似乎正在回放自己给学生上课的精彩画面。

“抱歉，我第一天来当你的助教，什么都没准备，被赶鸭子上架，只能讲我熟悉的内容。”似乎预期到卫明溪会说什么，容羽歌先行开口，表明把哲学课上成人工智能课，全是卫明溪的责任，自己只是被迫赶鸭子上架。

“我觉得你第一天授课表现得非常好，课上得很有趣。”卫明溪似乎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卫宫长没有责怪我就好。”容羽歌微微耸了一下肩，似乎对卫明溪的夸赞毫不在意，她并不认为卫明溪会这么算了。

“不过，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计算机科学院似乎更适合你，可以让充分发挥你的专业特长。”卫明溪知道容羽歌既然来了，就不会因为自己的轻微刁难就离开。

果然，卫明溪想赶走自己的，都在自己射程内。

“我还年轻，那些专业知识都是我已学会的技能，我想接触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就好比卫宫长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所说，给自己扩宽思维的角度，哲学宫恰恰能提供这样的机会。”容羽歌早就想用卫明溪的话来堵卫明溪了，她想知道卫明溪会有怎样反驳。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选择。这次临时让毫无准备的你代课，是我疏忽，不怪你。不过你既然来到哲学宫，下次上课，请上专业相关的课程，不然到时候我会将你送回计算机科学院。”卫明溪似乎欣然接受容羽歌的说辞，也没有责难，只是提出下次课程不要擅自修改内容。

“没问题，谁让我是你的助教呢！”容羽歌笑得有些嘲讽，似乎是对卫明溪以权压人的不服。

“确实，你是我的助教，之后的工作是你来配合和迁就我，不是我来配合和迁就你。请尽快熟悉作为助教的职责，作为我的助教，可能还要满足我一些额外的要求，能做到吗？”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微笑的问道。逗逗小女孩，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从未被人如此管制过，还是被对方以居高临下的态度要求服从的容羽歌，内心简直打翻了名为不爽的情绪，当场想翻桌子，不过她硬生生忍住了。

“我能问一下，你额外的要求是什么？”容羽歌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待定。”卫明溪语气很随意。

容羽歌却被卫明溪随意且不确定的回答，气得心肺都快炸了。

这女人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卫明溪：送上门欺负的小羽歌好可爱啊。

容羽歌：以后我会欺负回来的，等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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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