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尤其是那位男医生更是瞪大了双眼,指着那针,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套针具难不成就是关老爷子手中那套具有上百年历史的古针?你是怎么得来的?”
慕娇娇懒得理会他,用手指揉捏着景老腿部的穴位,帮助他将体内的淤血全部排干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重新将银针拔了出来:“景老体内的淤血一次性排不干净,还需要连续施针两到三次,然后便可以根据我开得方子进行调理,一个月内景老的腿就会恢复知觉的。”
“不需要动手术?我看你昨日在医院里是进行开刀的,难不成是爷爷的身体承受不住?”
景玄阳凑过来主动的询问,也许是看着景老爷子的呼吸比平日里更流畅些,嗓音放柔了不少。穿着一身纯黑色的风衣,小麦色的肌肤配合硬朗分明的轮廓,勾勒出一股成年男性的味道,尤其是他视线专注盯过来的时候,换做是其他女孩,怕是半分都抵挡不住。
但慕娇娇连多的眼神都没有奉送给他:“不同的病情自然使用不同的治疗方式,景老的身子不合适,病情也不合适,他这双腿至少有二十年毫无知觉,单纯的开刀已经成效不大,想要治本先治根。”
“那你让他全程保持昏迷状态?”
“第一出血点是在头顶,血味和血色你也是看见了的,我担心景老因为害怕而导致心理阴影,第二,只有他陷入昏迷,全身的血液流动速度才能维持到最慢的程度,也能够保证血液不会被排出。”
所以,慕娇娇的所有举动都是为了景老的身体好。
薄唇张了张,景玄阳看着女孩的侧脸,仿佛胸腔落下片羽毛,有着种说不出的痒意。粗粝的指尖相互摩擦了下,他刚想要继续说什么,慕娇娇便轻描淡显的堵了回去,绯色的唇瓣噙着浅薄到几乎没有的弧度:“我五天后会再来,到时候具体查看这次的施针效果,还有,袁老在哪里?”
他停顿了下,回应:“楼下客厅。”
“好,谢谢。”
收拾了针包,转身她便准备走。
临出门前,她口袋中的手机倏然响了,景玄阳看得清明,那双黑白分明又冷淡到极点的丹凤眸在垂眸睨见手机屏幕的瞬间像是星芒般亮起,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下,放至耳边,嗓音欢快着:“你忙完了?”
也不知道是房间里太过安静,还是怎么得,景玄阳清清楚楚听见电话那头属于顾戾的嗓音有着他从未听过的温柔缱绻,一字一句的唤着:“娇娇。”
而慕娇娇,不似面对病患的认真,也不似面对他时毫不掩饰的烦躁和不喜,漂亮的红唇微微上挑,眼角眉梢之间流淌出一股娇俏又噙着三分嗔念的清纯妩媚,冷艳到不可一物。
房门打开又合上。
纯黑的眼眸慢慢磕住,景玄阳从善如流的指挥着房间里的医护人员将正在昏睡中的景老送回到房间里,又妥善安排好一切,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发现他眸底被遮掩住的阴霾和某种蠢蠢欲动快要遏制不住的邪肆。
随意顺着走廊到二楼的小阳台,单手搭在栏杆上,慕娇娇毫不掩饰的将今天自己的行踪和盘托出:“景老这边我怕是还需要再来四五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睫毛动了动:“你呢?在边境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没有人员伤亡,但薛镜是个不可控因素,下一步的行动还要看她的选择。”
如果她没有被冲昏头脑,那自然好说,但一旦她不顾薛家执意要帮秦景峰的话,那就不要怪他同样使用强硬手段,让这场闹剧落幕。
听着顾戾大致复述着发生过的事情,慕娇娇再一次认真在脑海中梳理了遍上一世这个时间点所发生的事情,正想着,突然蹙眉:“顾戾,我有一种猜测,我觉得在秦景峰幕后操控的黑手有可能不是南城区的人。”
“恩?”
“克莱斯特家族听说过吗?”
m国的商业大亨,虽然没有多么悠久的家族历史,但家主的手段,短短十几年内就带领着整个莱克斯特家族一跃成为各大经济杂志的常客,虽然也有传闻说克莱斯特家族是安德森家族的附属,但从未被官方证实过,更何况前者从商,后者从医,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
这些顾戾自然也心知肚明:“你是说克莱斯特家族想要借着这次往南城区安插人手?”
“不是没有可能性。”
上一世,青家落马,郑家扶摇而上的同时克莱斯特家族开始大面积入侵南城区的经济,无论是公司还是任何招标全部都是一路绿灯,不出五年,南城区半数以上的购物中心全部都有克莱斯特家族的注资,甚至可以说,那个时候只要克莱斯特家族动动手,怕是南城区就会陷入经济大崩塌的状态中,唯一能够和克莱斯特家族相抗衡的也只有顾氏集团。
这一切的行动悄无声息,当初慕娇娇也并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可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觉得那般的诡异。
“单凭秦景峰一个人,想要撼动南城区是绝不可能的,他一旦有这样的想法,势必会找盟友。可以看看他这些动作,无论是算计江空怀,还是在基地安插人手,调换文件,除了需要大量的金钱用作于打点外,还需要人脉。”
前者,无论是秦家还是薛家都不可能给他提供,而后者,基地里怕还是江家的名声大上些。
所以秦景峰动用的绝大部分怕是克莱斯特多年来安插在基地里的人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随着慕娇娇的分析,在轮椅扶手上敲击的速度愈发的快,最终顾戾低哑下来嗓音:“这几天克莱斯特家族的继承人会在南城区参加一场慈善晚宴,我会安排人去参加的,先不要打草惊蛇。”
慕娇娇抓住他话语中的关键字,腮帮子按捺不住的鼓了起来,终于有了点小女孩的娇俏模样:“也就是说你这几天回不来是吗?”
否则也不会安排其他人参加。
而且,还有很多话,他们还没有当面说清楚呢。
“秦景峰被捕,边境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需要留在这里帮空怀。”
这些慕娇娇能够理解,但……
“顾戾。”她低低的唤,窝在一旁的沙发里,软言软语的模样像极了撒娇:“我警告你哦,不管你在国外再遇到什么事情,昨晚在魅狱,你不能耍赖皮的。”
光凭着这样的嗓音,顾戾几乎都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慕娇娇抱着他的手臂,仰脸看他的模样,五官精致漂亮,长发披散在身后,眼角眉梢都是惯有的冷淡矜持,黑白分明丹凤眸中满心满意全是他的样子很容易让人疯狂衍生出某些香艳旖旎的画面。
闭了闭眼:“我知道,乖一点,等我回去。”
“那你也乖一点。”
别再乱招惹些手段能力都足以和他相配的女人,他们光是站在一起,就足以让她吃醋到不行。
一想到根本不知道目的和来路的裴紫璐,现下慕娇娇就是一阵的头疼。
他们又随意闲聊了两句,每个字从慕娇娇口中吐出来都抛却了她素日里的疏离冷淡,只剩下属于小女人的娇软,任由谁听了都像极了石子落在心湖荡漾开一层层的波纹般。
抱着手机也不知道究竟打了多长时间,听着电话那头有人唤顾戾的名字,慕娇娇才不甘心的抿了抿红唇,睫毛下的丹凤眸有些不知名的委屈:“那你先忙吧,我挂了。”
用纯黑手杖将江空怀点在一米远的原地,他的心脏伴随着她的嗓音塌陷下去了一块,闭了闭眼:“好,你等着我回去。”
明明没有任何的柔情蜜语,但他嗓音低沉又认真,莫名给人一种安稳感。
“恩。”
她低声,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慢慢从沙发上爬起来,转身猝不及防就撞在景玄阳的身上。
下意识,景玄阳伸手扶住慕娇娇的肩头,防止她摔倒。
而她也清晰的感知到她风衣外套上的凉意,再看着大敞着的阳台门,想必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不短的时间了,眉眼不受控的冷下来,瞳眸缩紧,后退两步:“偷听别人电话,景先生就不该为你的行为给我道歉吗?”
他并没有,甚至不紧不慢的从口袋中掏出只香烟,然后熟练的点燃,打火机啪的一声,青白烟雾中他嗓音低低徐徐的:“你和顾戾在一起了?”
“我和谁在一起,没有和谁在一起,似乎不关景先生的事情。”
她对于景玄阳这幅看低女性的自大模样厌烦极了,也没有兴趣在这里继续纠缠,抬脚便准备绕过他,可却被伸臂再一次的拦下。
心头蠢蠢欲动着怒火,她几乎要按捺不住:“景先生如果需要找我看病的话,我可以看在你和袁老认识的份儿上给你打个折扣,所以你大可没有必要非在我面前表现个发病来让我主动给你诊断。”
她在骂他有病。
他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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