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谁都没有想到关曦儿就连接电话时都堂而皇之的将栾皖放在自己的身边。
就连慕娇娇都不得不赞一声高。
但奈何栾皖闻言就只是侧眸过来睨了眼,盯着手机的眼神黑芒一片,倒映不出任何画面。
停留几秒钟,他又收回,重新投到文件上,不动声色的淡然:“抱歉,我从不和已经出局的输家多计较什么。”
没按捺住,慕娇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上蔺阳夏不渝到极点的眼神,她眉梢轻挑,红唇弧度挽起来的冷淡,毫无诚意:“不好意思,我没忍住。”
蔺阳夏脸色僵硬着,半晌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正巧慕娇娇另一只手机响了起来,她素日里有两只手机,一只对外,一只私人。
她随手将手机塞进蔺阳夏的手中:“你自己打吧,我去接个电话。”
而后走到偏僻点的地方,将标注着“白苏盼”号码的通话接了起来,低唤:“苏盼?”
电话那头乱糟糟的,似乎还有着女人的哭声,细细的噙着绝对的委屈,就好像是全世界都欺负了她一般。
慕娇娇听着倒不像是白苏盼的。
毫不客气的嗓音泛着冷意紧接着响起:“纪先生如果心疼的话,就抓紧时间将你的女人抱走,我白家的股份如何分配,还轮不到纪先生一个外人费心。”
“的确轮不到我,但白家似乎也没有权利将如一的东西无缘无故的抢走。”纪堇川的嗓音依旧冷得宛若冰霜,尤其是在视线落在对面踩着高跟鞋,昂着脑袋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女人身上:“股份原本就是如一的父母留给如一的,你凭什么拿回去?”
“凭什么?”
白苏盼低笑了下,绝对的漫不经心,沉稳到再也没有往日里那股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视线淡淡的朝一旁自顾自趴着哭泣的女人看过去,念着她的名字:“白如一,不如你给纪先生好好解释一下?”
现下里,慕娇娇确定白苏盼应是不小心按到了手机,才导致这通话打进来的。
虽说这件事她已经知晓,但实在是不该归她管,刚准备挂电话,她却猛然听到一个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纪堇川说了些什么,白苏盼嗓音中冷淡的讥讽清晰地毫发毕现:“纪堇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白如一手中那点子股份是为了什么,还有你和裴家裴紫璐的合作,如果想要施恩请拿自己的钱财去办,花着我白家的钱,念着你纪家的恩,纪先生的算盘还真是精明的很。”
裴紫璐?
慕楚赫的女朋友。
胸腔里的心脏蜷缩了下,她下意识想要张口询问,却想起来这通电话不过是个意外。
考虑了下,她将电话挂断,眸色微暗下来,一通电话又打到了郝助理的手机上。
“太太?”郝助理忙得不可开交,抬手将满室的嘈杂全部按了下来,语气恭敬着:“您找我有什么事吩咐?”
“你帮我查下白苏盼现在在哪儿?”
“好的。”
郝助理平日里在顾戾身边待久了,行事非常迅速,前后不过五分钟,便将白苏盼就餐的具体地点发送到了慕娇娇的手机上,还附带着一句话。
【纪堇川在十五分钟前带着白如一去找了白苏盼。】
掀眸,眉眼压下一片淡淡的阴霾。
慕楚赫失踪,关尹琥虽说去搜寻并救人,但时隔了五六天却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想必这其中的结果一定不怎么如意,所以慕娇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晓裴紫璐和纪堇川之间究竟有什么合作,试图从中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返回到蔺阳夏的身边,也不知道关曦儿在电话里究竟是如何刺激他的,总归他脸色不太好看,泛着苍白和淡淡的灰败,呼吸紊乱着,克制着情绪,却敛着太过明显的无措。
如果换做是平日里,说不定慕娇娇还有功夫调侃两句,但现下里她只剩下掌心朝上到他面前,语气凉薄冷淡:“还我手机。”
“我还想……”
“我没有时间。”
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凉薄的语调,也不等蔺阳夏有什么反应,慕娇娇面无表情直接将手机抢了过来,转身径直离开,没有丝毫的停留。
不过慕娇娇临走前倒是去和另外两人知会了声,没有具体说明是什么情况,只是简单的说自己有点事需要提前离开。
“我直接将帐结了,你们俩吃完便回学校吧。”
高晴倒是没说什么,将筷子放下,语气关切:“那你路上小心,让司机送你去,晚上是不是不回宿舍了?”
“恩,明天的课在下午,我晚上回家。”
另外一边张翔茜却好似有些迟疑,一双干净的眼眸在灯光下似乎有些恍惚,指尖抚在桌面上摩挲了下:“娇娇,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去接未婚夫啊,顾先生回国了?不过我看你的情绪不怎么高……”
“翔茜。”她的话没有说完,慕娇娇突然笑了,俯身下来的头颅靠近她,嗓音有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叹息般的失笑:“你要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最好连提都不要提,恩?”
最后的音调微微挑高,咬紧在唇齿间,像是一股寒流般从脊柱只冲脑海,生生令张翔茜打了个寒颤,然后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般,手脚冰凉的,支支吾吾:“我……我没……”
慕娇娇盯着张翔茜有些骤缩的瞳眸,挽唇:“有没有,你我心中都有数。”
“娇娇。”
张翔茜不清楚是不是慕娇娇知道了什么,但下意识出手就想要抓住她的手臂。
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在她视线范围中转身离开,头顶上光线渲染出柔和的错觉,将慕娇娇的身影拉得冷清又矜凉,就算一言不发也绝对居高临下……
身侧的小手下意识攥紧,张翔茜眸底沁出冰凉之色。
……
循着郝助理发过来的地址找过去,车子停在餐厅门口,仁叔帮她拉开车门:“太太,咱们到了。”
这家餐厅在南城区里也算是出名,虽说没有虹楼的背景硬,但靠着菜品的推陈出新,最近两年也积累下不弱的口碑。
微微泛着橘红色的路灯下,风吹起慕娇娇的长发和衣摆,她走进去,立刻就有侍者主动迎上来,语气恭敬带着微笑:“慕小姐,您几个人?”
抬眸,她凉淡的笑:“你认识我?”
“慕小姐的名字这段时间频繁出现在新闻上,我自然是认识您。”
侍者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她便微微颔首:“我来找人,关曦儿半个多小时前来过吧,她在哪个包厢?”
他们这里是餐厅,又不是酒店,自然不会对包厢号守口如瓶,侍者在结账台查了下:“一楼倒数第二个包厢,我领着您过去。”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谢绝了侍者的好意,慕娇娇红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白分明的丹凤眸底噙着几分寒凉,单手捏着手机朝着侍者刚刚指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得,关曦儿所在的包厢隔壁就有着令慕娇娇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的人。
“苏总,您这点问题都不过是小事而已。”包厢里烟味混杂着酒香,略显乌烟瘴气,不少人推杯换盏着,还有人大着舌头谄媚轻笑:“现在南城区谁不知道您是慕娇娇的父亲,您不过是不想罢了,不然只要您透透底,谁不想和您合作啊。”
就凭着慕娇娇的成就,只要是能够和她沾上点关系,怕都足够在南城区里横着走。
旁边还有人附和着,眉眼都笑成了一条缝:“就是啊,咱苏总的关系多硬啊,不过这也是慕娇娇的不对,苏总将她从小养到大,她要是没本事也就罢了,现在能耐大了,也不知道回报家里,对外更是提都没有提咱苏总一句。”
苏昶摆了摆手,喝得也有些多,保养得当的俊脸泛着微红,大掌捏着酒杯,妖冶的红色在杯中不断摇曳着,通过玻璃的折射将他眉目间的不悦愈发衬出三分来:“孩子还年轻,不愿意提也正常,我不过是她继父,又不是亲生父亲。”
“这是什么话。”
旁边立刻就有人拍桌而起,替苏昶感到恼怒着:“继父又怎么了?她亲爸早就死了,这些年里如果不是苏总照顾着她们母女,她们母女怕早就在这世间辛苦工作着,哪儿可能有慕娇娇现在的成就。”
“要我说,现在的孩子就是不知感恩,原以为慕娇娇是个德才兼备的好孩子呢,却不想也这么不懂事,如果哪天让我见到她,我非替苏总好好骂骂她不可。”
“这可不行。”苏昶似怒非怒的朝出声处看了眼,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像是责怪:“孩子还小,在这种大是大非上不懂也实属正常,咱们做家长的还是要以引导为主,不要动不动就又吵又骂的。”
“是是是。”
全场的老板们对视了眼,纷纷附和起来,而后又开始新的一波推杯换盏。
苏昶一时间被这般的恭维迷昏了双眸,他承认,刘总对他公司的注资并不算少,但对于公司那般大的漏洞而言也实在是不算多,所以他在无路可走间“不小心”在饭局儿上透露出他是慕娇娇继父的消息。
他和慕娇娇的关系外人几乎没几个知晓的,毕竟他素日里对外只说他有苏聘佳一个女儿,有个在娱乐圈里国民闺女名号的女儿,对他来说是件非常张脸的事情。
可现在苏聘佳却仿佛是被封杀了般,有将近半年时间都接不到任何的工作,偶尔也不过是去商演或商场站台这种三五万块钱的小活动,苏聘佳素日里被捧得太高了些,自然对这张小活动根本就不放在眼中,甚至在无能为力后开始不止一次责怪经纪人没有能力。
这些苏昶或多或少是知晓一些的,他也曾问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可却全部被苏聘佳忽悠了过去,半句都不肯透露。
他现在也不过是抱着一线的可能性提到慕娇娇,却没想到引起如此大的反响。
不少人朝他敬酒,说着前途无量、蒸蒸日上等一些列的词汇,最后也不知道谁提到:“苏总不如过两天将慕娇娇带来吧,平常咱们都是在电视里看到侄女,也想要近距离的好好瞧瞧。”
“这……”
苏昶迟疑了一瞬,原本是想要拒绝的,毕竟他自己心中清楚整个苏家和慕娇娇的关系有多么的糟糕。
可架不住被旁边的人一而再的恭维和劝说,甚至还激将般轻嗤了声:“你们可别劝苏总了,他都说过他只不过是慕娇娇的继父而已,怕是关系不怎么好才是。”
“谁说的。”
苏昶立刻生出几分被看穿的狼狈,眉目状似恼怒,酒杯被狠狠砸在桌面上:“我只是想着娇娇平常的工作都很忙,所以才不想让她被这些杂事给打扰,不过既然你们想要见她,我过两天把她带出来就是。”
“这感情好啊。”旁边的人纷纷赞叹着,新的一轮推杯换盏和恭维响起:“那我敬苏总一杯,以后苏总发财了可不要忘记我。”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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