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真的是如此,景玄阳大可将施知晚关起来直到她产下孩子为止,完全不用大费周折和郑萱湘解除婚约,现在又被弄得焦头烂额。
看来,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意。
“是么?”睫毛轻颤,慕娇娇低笑了下,根本无意点破:“既然景少都这么说了,如果我再拒绝岂不是自讨没趣,还平白让景少记恨于我?”
“那好,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安排人去接你。”
“找人接我就算了。”慕娇娇摇了摇头,任由景玄阳瞬间眼神尖锐起来,她丝毫不忌惮:“明天或后天吧,具体时间我会让秘书和你的警卫员对接,如果去景家,顾戾一定不会放心的,所以到时候他会安排人送我过去。”
慕娇娇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景玄阳自然也不上赶着,直起身来,俊脸板着:“好,那我就等着你。”
硬底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尤为明显和刺耳,冷眼睨着景玄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中,慕娇娇才推门进入病房。
几乎是第一时间,狄月的视线便睨了过来,犀利冷冽仿佛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般令人心悸,却在瞧见来者是慕娇娇后立刻收回,依旧穿着黑衣黑裤,后退一步,朝她颔首:“慕小姐。”
慕娇娇有些惊叹于狄月面对动静的敏锐度,但脸色依旧端的很是平静,和她打过招呼后,走到床边,任由顾戾的手臂第一时间环在她的腰身上,伸手去给江空怀把脉,细细感受了下:“脉搏有力,看来身上的余毒是清的差不多了,但最近一段时间忌动怒,对心脉有损。”
“好,这还要多感谢你帮忙调配出的药剂,那我这段时间就待在别墅里静养。”
江空怀依旧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哪怕是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也丝毫收敛不住,甚至在瞧见慕娇娇和顾戾相拥的身影后,便主动朝狄月伸手,好像是要十指相扣。
狄月睨了他一眼,又瞧了眼视线双双投射过来的顾戾和慕娇娇,身子很明显僵硬了瞬,似乎不太适应这样亲昵的场合,但还是乖乖的将手伸了过去。
江空怀心满意足的将狄月拽到自己的怀中,英俊的脸庞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嘚瑟和挑衅意味,俯身狠狠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记:“往日里都是我看着阿戾他在我面前秀恩爱,现在我终于能够秀回去了,气死他们两个人。”
这般的姿态,平白有些欠揍。
顾戾只是淡淡的瞥过去一眼,虽说依旧酝酿着薄薄的戾气,却不浓重,甚至还有着男性特有的劣根,故意将俊脸凑到慕娇娇的唇边,嗓音压得很低很哑:“娇娇,我的手表坏了。”
“什么时候坏了?”
慕娇娇的注意力立刻全部集中在顾戾的手腕上。
果然原本戴在那里的银白色表盘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袖扣还有着轻微的开线,很明显是被大力拽了一把。
顾戾半磕着眸,很自然的咬住慕娇娇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啃噬着,语气略显含糊:“你废了那么大的心力研究药剂,可江空怀他却恩将仇报,下意识便对我出手,把表带给拽坏了。”
“顾戾,你要点脸。”江空怀自然不甘心的叫.嚣,眸子瞪圆,脸颊明明还挂着彩,却偏生做出略显夸张的表情,显得略略有些丑态:“我给你解释过,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再说了,我在反应过来是你的时候便已经收手了,你不还拿你的手杖在我的手臂上狠狠敲了下吗?这你怎么不给慕娇娇说清楚?”
掀了掀眸,顾戾略显嫌弃:“你的废话可真多。”
听来听去,慕娇娇算是听懂了。
江空怀在金三角区待得时间略长了些,日夜遭受埋伏的经历令他养成了下意识还击的习惯,就好似狄月在她进门时下意识瞥过来的眼神,都是神经形成的下意识举动。
而刚刚顾戾进来时,江空怀正背对着门口躺着,所以在顾戾伸手想要动他的瞬间,他下意识出手反击,才造成了这一情况。
瞧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俊脸一眼,慕娇娇算是真的明白男人有的时候还真像是个小孩子,尤其是在爱情中的智商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她乐意陪着他就是。
仰脸,在另外两个人的视线中,她主动献上红唇,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亲,语气略带哄劝:“没关系,我明天去再给你买块手表,你喜欢什么款式的?”
“顾太太给我买的,我都喜欢。”
这种低沉餍足的嗓音,生生让江空怀打了个寒颤,低咒了声:“阿戾,你能不能在我病床前收敛点?”
这件攀比的事情不是江空怀先挑起来的吗?
“恩?”顾戾低低的从鼻腔里挤出个音调,眉梢挑起,在明亮的灯光下平白有些邪气的滋味,很认真的回应:“不能。”
在江空怀略显烦躁的表情中,他语气维持温淡的调调:“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和我太太回去休息了。”
“休息什么休息。”
谁不知道顾戾那点小心思,不就是为了回去满怀的温香软玉,他偏生不让他这么轻易的如愿。
将怀中自己的女朋友抱近了些,虽说狄月不是特别适应这种情况,但还是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和爪牙,乖顺的窝在他的怀中,令江空怀心底不受控的蔓延开一种蠢蠢欲动的荷尔蒙。
“我在国外被追杀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别想这么轻易的离开。”他挑眉看向顾戾,嚣张又得意:“还有,慕娇娇现在只不过是你的未婚妻,甚至还没有到能够领证的年纪,你别一口一个‘太太’,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闻言,顾戾眯了眯眸,漆黑的眸底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倒是看了眼按捺着绯红脸颊的狄月。
看来江空怀这个蠢货,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觉狄月身份的不对劲儿。
不过,他在没有证据前也不会贸然说穿就是,淡淡的启唇:“娇娇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心意相通,只需要等她到了年纪便可以去领证,至于你……”他嗤笑一声,意味很是明显:“要是嫉妒我可以直说,或者有本事搞定狄月,没本事的话就老老实实受着,别有事没事故意打扰我们未婚夫妻的生活,这样容易遭雷劈,知道吗?”
素日里,顾戾给人的印象都是阴戾寡言,难得从他的口中听到一口气说这么多的字眼。
可也最大限度的激起了江空怀的好胜心。
“遭不遭雷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要是想结婚立刻就可以,可是你还需要等三年。”
可获得的确是顾戾淡漠的眼神,眉目连半分动静都不曾有,削薄的唇都是毫无温度的弧度:“想结婚?你还有的熬。”
不管是狄月的身份,还是江家对狄月的接受程度,怕都不是一件小事。
后知后觉,江空怀似乎都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将视线投向狄月。
惦念着有外人在场,狄月的确是没有给他任何的脸色瞧,但细眉弧度往下,很明显是一种略显抗拒的姿态。
男人脸色刹那间一僵,反应过来是自己光顾着和顾戾较劲儿,却忘记狄月的想法了。
毫不犹豫的低咒声,脏字在薄唇边徘徊了半天又重新被咽了回去,江空怀烦躁的想要来根香烟,但惦念着这里是医院,他的身体还没有好全,便又重新按捺了下来。
可愈发是不能抽,他就愈发的心烦,垂首,压低着嗓音哄着:“我没有不在意的意思,我只是一时犯浑,你放心,等我出院了,我第一时间就带你见家长好不好?”
“我没事。”
狄月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眉峰依旧泛着肉眼可见的凌厉和肃杀气息,哪怕是收敛也像极了把开了刃的利刃,拍了拍江空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语气平静:“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先聊。”
说完,狄月朝着顾戾和慕娇娇颔首,没有理会江空怀在病床上挽留的神情,抬脚便离开病房。
门板被重新合上,下一瞬毫不顾忌的低笑声便从顾戾的唇齿间流泻出来,就连眉宇间稍显的冷漠气息也被笑意冲淡了少许。
心头那股恼意再次翻滚上来,火气直接冲着顾戾去了:“靠,你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怀中抱着慕娇娇,顾戾收敛笑意,丝毫不理会江空怀的语气,脸色恢复深沉淡漠:“时间不早了,我带着我太太先回去,至于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江空怀直接往抱枕上一靠,眼眸磕上,满脸都写着老子现在不想说话,摆手:“赶紧滚。”
等出了病房,清冷的走廊里早就不见了狄月的身影。
慕娇娇也不在意,仰脸看着顾戾那线条略显懒散闲适的轮廓,任由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鼻息间,红唇嘟起:“江空怀身上的毒刚清,本来就不能动怒,你非要戳他恼羞成怒不成。”
“是他先挑衅我的。”
顾戾眯眸,亲了亲她的唇,和往日一样温和的语气平白有着几分邪气,长臂在她腰身的位置收紧了两分,动作随意,可占有的意味已经十足十:“我的太太可不能向着其他男人啊。”
“我哪有。”
“那你还替江空怀说话。”
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怎么能算是替江空怀说话。
慕娇娇怔楞了几秒,也没有反应过来其中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刚准备反驳,骨节分明的大掌便扣住了她的脸蛋不让她动弹,然后俯身,充斥着男性特有的气息和炙热感的气息便吻了下来。
吻得比往日里的缠绵稍凶了些,似乎是在惩罚她般,哪怕是感受到她的顺从,他也没有丝毫的缓和,却维持着最基本的缱绻感。
低低的嗓音几乎是噙在他们的唇齿间,一字一句:“娇娇,你是我的顾太太,你只能……向着我。”
……
慕娇娇说过要给顾戾买手表,第二天便从实验室里早出来了两个小时,在商场里兜兜转转起来。
而且她还特意选择了不隶属于顾氏集团旗下的商场,毕竟到自家商场买东西,总感觉像是将钱从左口袋放进了右口袋。
专柜里的灯光各色,照射着陈列在其中的表盘上,显得璀璨又精致。
虽说慕娇娇购买的是男款,但依旧有挑头,或古朴,或大方,或贵气,总归是不尽相同。
可慕娇娇却一眼便挑中了一款男女情侣款。
视线紧锁在上面超过半分钟,导购便很热情的介绍起来:“您的眼光真好,这款手表是今年的新款,全球限量五百对,整个南城区暂时只有我们店里有这款表,您和您男朋友带出去一定不会撞款的,很适合您这样的高端人士。”
表盘是浅灰色的,纯银的表针,纯牛皮的表带,哪怕是没有灯光的照射,依旧熠熠生辉。
慕娇娇的确很喜欢,浅笑颔首:“帮我拿出来看一看。”
“好的。”
将手包随意搁在一侧,慕娇娇将女款放在手腕上比划了下,衬得手臂白皙纤细,哪怕是和珍珠手链并行,也显得尤为精致。
慕娇娇素日里戴手链习惯了,正细细考虑着要不要戴块表,一侧略显熟悉的嗓音便立刻响了起来:“这对表我要了。”说着,同样纤细的手臂伸了过来,将另外一块男款表拿到手中,扔下来一张卡:“刷卡,我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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