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意识主权?

“怎么?就允许你这样健全的人结婚,不允许人家结啊?”艾鑫道。

“可这也有些太草率了吧。枫哥,你说对吧?”张杨拧眉肃目,疑惑不解地看向江枫泽。

见那人不应,艾鑫出口答疑解惑,“你问他啊?这玩意说不准就是他弄的!”

许是对在外名声有所感控,床上呆愣已久的人终于有所动作。

“不是。我没这么大的权利改变这个。最近发生了很多诸如此类患者的对象亦或是妻子、丈夫有婚内出轨、谋杀、财产分割等等一系列婚内、婚外纠纷,已患绝症的民众向上反应,上面领导也将此事格外重视起来,也就有了为保证他们的婚内利益弄的新的条例。”

“张杨,平时你真应该多调查民情、了解民生,多多关注真相,不要整日里与别部门的人有说有笑的聊八卦,事后在我这问东问西,搞得像我平时的培训苛待你似的。非要靠猜?”江枫泽知道张杨的八卦之心不会轻易被浇灭,只能将事情全盘托出,顺手进行思想教育。不过片刻,终是能够抬手,轻柔地摸了摸床边人的发顶。

张杨自动屏蔽江枫泽道德上对他进行约束的攻击,再次掩嘴侧身在艾鑫耳边低语,“责任会在这时候搞摸头杀?”

“这…,这…,这,属实,就是,……”艾鑫一时不知如何肯定她自己刚刚的回答,愣是顿口无言,表情管理也有一瞬的失调。她心道:“江枫泽,你好样的!前有君者谏言,后有土辈横出。合着你俩一对一辅导教学,搁这演我!你真踏马待死啊!”

“so?你对这…,接下来的发展怎么看?”此时,张杨是全然不把江枫泽的话放在眼中,再次低声发问。

艾鑫听出他话中意有所指,眉头紧锁,低声口出成章,“发展,什么发展,你指望一个孩子的父亲怎么和他这个大龄剩男发展?”

张杨规律性地摩擦下巴,一脸老有所成道,“按理说,小兄弟应该挺喜欢他的吧?”

艾鑫本想出口反驳,转眸一瞬,八卦袭身,到嘴边便是一句,“此话怎讲,说来听听。”

张杨挑眉,牵动眉间的那颗黑痣跟着跳动,“就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在一家面馆吃饭,我见小兄弟一直盯着枫哥看,当时我还给枫哥发信息说这事呢,你猜枫哥怎么回我的?”

艾鑫道:“不是,你枫哥这张脸,大学的时候不知道迷死多少学妹,正常人盯着看怎么了?等等,怎么你们这些聊八卦的,就这么会来事是吧,尽是在关键时刻显摆,死装什么啊?”

张杨道:“你猜,你绝对想不到的。”他能如此笃定,自然是站在艾鑫的思维模式上去考虑的。

不知是谁时运不齐,亦或是谁命格叠满,结果总是会出人意料。

只听艾鑫不紧不慢地说一句话。

“省略号外加一个字‘嗯’。”

“握草,你怎么知道的?”张杨震惊到双手抓发,表情极具戏剧化。

艾鑫挑过一旁的凳子,舒坦坐下后,将其中的原委道出。

“那是因为他也是这么回复局长的,我当时问他,‘你怎么回局长都这么敷衍了事?’他说,‘局长说的事在意料之中。’后来我拿通知转发给他已做试探,他也是这么回复的。所以你说我想不到的,估计就是这茬事吧。”

张杨一反常态,垂眸不语,招牌动作倒是一个不忘,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反常持续不过三秒,他那活力四射略带别扭的声音传来,“组长,也真是。不过之前也没听说枫哥精神上有问题啊?”

艾鑫道:“反射弧比以往每次都长。你在他家将人拉开的时候,我都以为张局给你说了的。他没告诉你?也对,你这张小嘴,看似小,实则大到什么秘密撑不过今天,院子里就已经满天飞了!”

张杨猛然瞪目,“虽然你说得确实在理,但是,我无意见。”

江枫泽道:“要不单独给你俩挪一间?”

张杨道:“不用了,在这就行。”

艾鑫在一旁轻笑,“你还真是职场小新呢!”

面对张杨一脸蒙圈,两眼真诚,倒是根本不知道江枫泽话中之意,艾鑫只是莞尔带过,“他问你呢?你人格怎么回事?当时若不是我们赶的及时,小兄弟现在脸上和你一样!”

此刻,张杨思绪若有灵光乍现,猛然知晓刚刚江枫泽是在调侃他们,并非真心。明白怎么回事的他依旧保持笑容,不过那笑里尽是惨兮兮的味道,又经艾鑫这么一问,转身面向他,讪笑两声,“枫哥。”

江枫泽道:“想知道什么?我档案里写得很清楚。”

知道其中一点渊源的艾鑫道:“你的档案可是加密的,政委以上的职员才有权查看。不要在这里欺负你组员嘛。”说话是在为张杨考虑,减少麻烦,实则是她另有密谋。关于江枫泽近来的所有情况并非是从本人口中得知,而是每次汇报工作时,张局都在有意无意向她透露这方面的消息,她不明白张局是何用意,只能从江枫泽这里下手查明。

江枫泽看透她那点小心思,顺势道:“既然政委他们都知道,凭张杨跟张局的关系,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遇到几个难缠的家伙罢了。”

艾鑫依旧不咸不淡,淡定问:“是吗?天天再跟你争夺主导意识权?哎!你别一副又要吃人的样子,这可是你旁边人说的。”话将说到一半,那双正对的眸子由玩味瞬转犀利,她便知道这是踢到正板了,于是决定祸水东引。事后,一脸无辜,再次反问:“不是吗?”

江枫泽眼神瞬间又转为平静,粲然一笑,“你知道的挺多的!看来,张局这次别有用心了。可惜,你没看出他的意思。”

艾鑫一改方才的试探,“那是自然,我可没有你经历的多。不妨你说说看?”

江枫泽心底已经有过答案,抬眸,“这个你回去自己问他,关于人格问题,他们还没有争夺主权的能耐,翻不起什么浪花,能翻起来的时候,估计我也不一定在这里,放心,我自会处理。”

听两人谈到现在,张杨只顾着一惊一乍,若不是每次声音存在感强悍,江枫泽自是会忽略那个问题。

奈何江枫泽话音将落,张杨收起惊掉的下巴,问:“枫哥,鑫姐,你俩在这也演上了啊!这几声恭维我可是不用听都知道。那什么,不管做什么,一定要记得初心啊!”对于演戏,三人早已习惯,甚是熟知彼此装模作样时的油腻,尤其是在预审员或是刑警人手不够需要去充当审问口供目击者或是帮凶时,那油放在现在可以轮番出锅十次菜肴不止!所以自然是对彼此的一些小九九,三人自是一见如故,甚至还能凑合着佯装几句,可谓是对答如流。十次问审,有九次帮凶都被恶心到干呕,直至忍无可忍,不想再遭受身心上谴责,道出真相。

那段时间里,只要有油嘴滑舌一直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的帮凶或是目击者,都会让两人过去演一段双簧。基本上都是吐过几番之后,只要看到两人张嘴,坐在里面的人开始胃酸翻滚,一涌而上,桌上、地上都是呕吐物,就连嘴上也挂着黏连不断地丝线。这时犯人往往直接举起双手怒砸桌子,随之嘴里不断吐出真相,最后以“让这两人走,呕~”结束。而每次两人起身离开之际,张杨都会回头挥手,一脸春光无限好,“不用谢,下次记得还来找我们哦。”毕竟他觉得整日里坐在椅子上十分无聊,总要找些事情做,而且他认为生病的人就应该让自己忙起来,多见见趣事。随后大步跟上早已距他十步的江枫泽。

而此刻,张杨已经习惯性有模有样地模仿一句,“我说,我说,你让这两蠢货赶紧走开,呕~”

话音落下,艾鑫绷不住笑出声来,“张杨,你太幽默了。怪不得他们都叫你幽默风侠!”

躺在病床正在坐起身的江枫泽也随声笑意连绵。而张杨则是继续在模仿搞笑的语气,之后几次熟能生巧,自然是绘声绘色。就连隔壁病床陪床的家属也都跟着笑起来。

一时间,整个病房里笑声满满。几人也就多说了几句,陪床的家属是个四十多岁的白发里夹黑丝大爷,而床上躺着的正是他患有中度抑郁的妻子,此刻已经睡下。坐在那的人笑声愈减,脸上的笑依旧堆在那里,藏不住那满面的愁容,语气也是郁闷中透着那一丝丝分享苦痛后的喘息。了解情况后,几人纷纷向他表示祝愿,本应是没有下文的故事。奈何其中有张杨这样一个社牛的存在,直接坐在隔壁的陪床家属旁边与之聊起家常。

见此,艾鑫道:“我去盯着,你也别起身了,等他聊完我们就回去了。”

江枫泽却道:“天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艾鑫显然不在意,挑眉,“怎么?夜里还有人敢袭警?”

江枫泽道:“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最近有报道的,既然已经有人遇难,我们也要有所防备,别不当回事,若是遇到了,保全自己。”

艾鑫依旧语气上挑,“不用跑,当场给他干爆!”

江枫泽轻笑,“哼,打不过就跑,不丢人。切记莫逞强。”

艾鑫道:“最近,感觉你有点婆婆妈妈的,真是和你室友越来越像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等人回应,艾鑫率先一步走向床帘外面,甚至贴心的帮他合上这边留有一半的床帘倚,转身倚在张杨身后,心思渐沉。

四周黑幕落下,唯有那小小的床头灯在发光,帘外是不是传来张杨与那人的侃侃相谈。床上的人终是坐起身,再次轻拂那人的头顶,呢喃细语,“睡醒了没有?方才对不起。”话落,不合时宜的感觉到手下一动,他又道:“我说了,我不是个好人。从始至终都不曾是,但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

余嘉佑忍着不知哪来的颤意,可终究还是压抑不住,颤着本就瘦若柴骨的肩膀道:“我觉得你人挺好的。不是每个人在面对利益时都能遵从本心。”许是在毕业之后,扎身投入父亲的公司里,在适宜的年纪里见证太多职场上的人情世故,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饱私囊…本就对这些无感的余嘉佑,最后也只能深陷其中,无法逃脱。

江枫泽垂眸,他醒来时就知道他醒着,问:“听到多少?”

这次余嘉佑抬起身,与其对视,眼尾有些泛红,鼻音也有些重,“从始至终。”

江枫泽道:“我是说,关于我的事,你听到多少?”

哈喽!

最近天气热得挺快的,大家注意防晒,在户外尽量喝常温的水,对身体伤害小。

先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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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意识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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