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火红色的鸟站在窗台上,它将头埋进了翅膀里理着它带着金色光泽的羽毛。
这是一个奇特的房间。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人物肖像画。但是与众不同的是,这些画里的人栩栩如生,其中几位竟然在悠闲地喝着咖啡。真是不可思议!
桌子上有些杂乱,插着羽毛笔的墨水瓶边有满满一盘龋齿形状和一些眼球糖果,书本凌乱地堆在桌角。
“吱呀”门开了。
“阿不思,你知道这孩子的底细吗,”麦格教授走了进来,焦急的来回踱步,她两只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邓布利多随后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身黑袍的斯内普。
邓布利多走到了桌边,拿起那些怪异的糖塞进了嘴里。
麦格教授皱了皱眉:“我想庞弗雷夫人不会愿意看到这个。”
“噢,米勒娃。”邓布利多转身笑了笑,“生活总是要用甜食来装点一下的,要试试看吗?这是蜂蜜柠檬口味的。”麦格教授摇了摇头敬谢不敏。
说着,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
“那个孩子应该的确是冈特家族的后裔,”他那双藏在圆框眼镜下的眼睛变得有些幽深,“我查到他的父亲,弗恩·冈特,是汤姆表哥,布斯巴顿学校曾经的优秀毕业生。曾经在法国当过傲罗,但是在十二年前突然离开了法国。”
麦格教授皱起眉:“难道是因为神秘人,那个时候食死徒正在法国大肆屠杀反抗他们的巫师。”
邓布利多微微点了点头:“我考虑过这个因素,但是遗憾的是恐怕这只是弗恩·冈特当初离开法国的其中一个原因。”
他看向了斯内普:“我想你注意到那个孩子的脖子上的挂坠盒了吧,西弗勒斯。”
斯内普点了点头。
“我们对那孩子的母亲一无所知。”他扶了扶眼镜,审视般地扫过了眼前神色各异的两人,“那位伯爵夫人只是受他母亲之恩才收养了那孩子,那孩子直到六岁才被那位夫人从地下交易所发现。”邓布利多展示了一下来自伯爵夫人的信件。
“他是个蛇佬腔。”邓布利多镇定地投下了这枚炸弹。
麦格教授有些不安。
“那个孩子,他一直以为伯爵夫人不知道他的与众不同。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魔力暴动,也在隐瞒自己会蛇语这件事。”邓布利多拿起桌上的水杯,魔杖点了点,端起蓄满水的杯子呷了一口。
“但是他还是个好孩子,对吗,阿不思。我们应该赶紧让他去医疗翼!梅林!压制住魔力暴动还没成为哑炮,这孩子的身体怎么受得了!”麦格教授忍不住插嘴道。
“事实上,我们打算让那孩子来校长室,顺便送他去医疗翼。”邓布利多微笑,“他和汤姆还是有所不同的,仅管他表现的满不在乎,但是他极力掩盖自己的魔力就能发现,他和汤姆之间的与众不同。”
“我当然发现了这一点,他简直和月光草一样缺爱地仿佛没了别人的关照就活不下去一样。”斯内普皱了皱眉,忍不住讽刺道。
“我想我们仍然应该持续观察他,并且弄清楚他六岁前发生的事情,以及他父母究竟遭遇了什么。”
“这一点我想我们都同意,但是,这是不是太……”
“不,米勒娃,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汤姆就是我的错误铸就的,这一次我不能再错了,至少不能让他接触那些危险的东西。”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声音有些痛苦,但很快他变回了那个睿智的校长,目光坚定。
“米勒娃,你留下吧。西弗勒斯,帮我叫欧文来一下。”
斯内普冷哼一声,气势十足地转身,推门离去。
“我们也许应该诚实一点,至少这一次,欧文需要知道部分具体的东西。”邓布利多对麦格教授说道。
“难道你打算…”
“是的,”邓布利多截过话头道蔚蓝色的眼里是一如既往的睿智和决心,“如果接下来他表现适合,那么我会早早培养他加入凤凰社。在确定黑魔王会复苏的时机得到一个冈特家族后裔的帮助对我们来说,可以算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麦格教授忧心忡忡地攥紧了双手。她抿紧了嘴,没有反驳阿不思。
“吱呀”门开了。
麦格教授对上了一双浅褐色的带着警惕的漂亮眼睛。
邓布利多道:“孩子,坐下吧。”
欧文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角落的一张单人沙发。
他浅浅笑了笑,警惕的挪到沙发边,坐了下去,全身紧绷。
“我想你该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说你曾经有过魔力暴动以及,你能和蛇说话。”
“您是怎么知道的。”欧文紧紧盯着邓布利多。他猜到魔力暴动可能就是那些奇怪的事情。
“虽然你的确隐瞒的很好,但是魔力暴动的痕迹太明显,而,会说蛇语,是冈特家族的特征。”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他。
“你是说,我的父母也会说蛇语!”欧文有些激动,但他按耐住了想站起来的心情,捏了捏手心。
“其实是你的父亲,弗恩·冈特,他是一名优秀的傲罗,但是却在十二年前从法国消失。”邓布利多道,“很难说是不是由于神秘人大肆屠杀巫师的原因。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你的父亲他遭到了迫害。”
“但是之后呢,您只说到他被迫离开法国。”欧文敏感地发现了邓布利多的语言漏洞。
邓布利多风趣地眨眨眼睛:“这之后或许就是你父亲和母亲的爱情故事了。”
斯内普敏锐地察觉到欧文无意识地捏了捏脖子上的挂坠。
欧文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他开口:“我听说您是最伟大的白巫师,与神秘人为敌。”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是的。”
欧文犹豫地开口道:“我,我只知道我母亲的姓氏是潘德拉贡。”这是他从挂坠盒中发现的。实际上,他开始已经猜测母亲的家族了。仅管他并不是足够信任他们,但是或许他们能帮他查到母亲的家族。
邓布利多的神情开始认真起来,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着一旁的斯内普道:“既然你是这孩子的院长,西弗勒斯,你带他去医疗翼检查一下吧,魔力暴动可能对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
斯内普皱了皱眉,领着欧文先后离开了。
“阿不思。”麦格教授有些担忧。
“如果这是真的话,”邓布利多一脸凝重,“潘德拉贡家族也许不是传说。”
沿着旋转的楼梯和冗长的仿佛走不到头的走廊,欧文跟在斯内普身后快步走着。
黑袍在眼前翻滚着,仿佛悬崖边汹涌的黑色海水。欧文有些走神,他想着潘德拉贡家族和冈特家族,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砰。
他撞到了斯内普的身上。他吃痛地揉着额角道:“对不起……”
斯内普看着他泛着水光的浅色眼睛和开始泛红的额头,内心有些烦躁。
事实上,从邓布利多说到这个小巨怪是被凯瑟琳夫人从北美地下交易所带回来的时候他就有一些不好的猜想。他抿了抿嘴,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漂亮的小东西,他伸出了手。
欧文惊讶地睁大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试探性地将指尖搭上那只宽大的手掌。
这是他第二次朝自己伸手。
欧文想着。
和第一次不同,或许是被炉火烤得热烘烘,这只手微有薄茧,但是却极其温暖。
他跟在斯内普身边,抬头看向他的侧脸。
油腻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耳朵,但是能看见他冷硬的脸庞。斯内普在教授中间是意外的年轻,如果忽略他惊人的气势仔细打量他的容貌,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俊朗的青年。
“不要像一只地精一样东张西望”,他顿了顿,在空旷的走廊上声音格外的好听,“不要盯着你可怜的院长看来来去,你的院长可不是什么新款糖果!”
欧文收回了视线,有些尴尬,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盯着自己的院长看了一路。
眼前就是医疗翼,里面有几张用白色幕布隔开的病床,病床对面是一个高大的有一面墙宽大的柜子,柜子里摆满了各种装着奇怪颜色液体的试管和小瓶子。
一位带着白色头巾衣着整洁的夫人正在柜子前忙碌着。
“噢,西弗勒斯,怎么了?”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上去她正在整理柜子。
她注意到了被斯内普牵着的欧文,弯了弯眉眼,褐色的眼睛里都是温柔。
“事实上,庞弗雷夫人,这位令人惊叹的先生在没有来霍格沃茨前就如同没有大脑的山怪一样压制了不少次魔力暴动。”斯内普一脸讽刺地看着欧文,但是欧文确信自己从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担忧。
“噢,天哪!”庞弗雷夫人赶紧拉过欧文,用魔杖从上到下检查了一边。她吃惊地说道:“你竟然没有变成哑炮!万幸你父母给予你的魔力足够深厚。”
她将他推到病床上坐下。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吐过血。”庞弗雷夫人一脸严肃地看着欧文,“你的内脏受损严重,而且有一些旧伤。”
“我觉得你需要把衣服脱了让我给你完整的检查一遍。”
欧文紧紧拉着衣袖,完全不配合庞弗雷夫人。“我觉得还好。”他望向了斯内普,一脸的期待,希望斯内普带他赶紧离开。
斯内普皱了皱眉,抓住了他的手撩起了他宽大的袖子。
眼前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经成了褐色的一道道痕迹留在了嫩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斯内普忍不住捏紧了抓着欧文的手。
欧文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他沉默地看了一眼一脸担忧和怜惜的庞弗雷夫人,妥协似的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袍子,脱下了衬衣。
庞弗雷夫人捂住了嘴,惊愕地看着眼前布满了陈旧伤痕的属于十一岁男孩稚嫩的躯体。周遭的嘈杂声音似乎逐渐远去,呼吸声渐渐微不可闻,时间仿佛被禁止一样,气氛变得紧张沉重,空气都像是被凝结成了冰点。
“看上去他得交给我解决了。”半晌,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我想是的,斯内普教授,我只能修复他受损的内脏和旧伤,但是对于让他完全恢复毫无办法,他需要喝一个疗程的治愈魔药。”庞弗雷夫人一脸歉意地看着欧文。
欧文抬起眼,生硬地说道:“院长,我能回宿舍了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鉴于对你能否记清旋转楼梯线路的可能性之低,我想我还是要勉为其难地送你回你的洞穴。”
和来时场景相似,空气中的阴冷潮湿越来越黏腻,脚下的地面逐渐从布满裂痕纹样的浅色大理石地面变成了灰扑扑的石头通道。伴随着一盏盏忽的亮起的烛光,斯内普将他领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
“纯血。”石墙中央悬挂着的石雕蛇笑了笑,快速地爬开了。
他走进已经装点好放好沙发的大厅,回头看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身黑袍,不苟言笑,但是如同守护神一般站在一盏跃动着的烛台旁边。烛火映照着他黑色的头发。看不清那张脸上的神情,但是莫名的,欧文觉得安心了一点。他想起了贝恩丝那个口是心非的哥哥,莫名觉得这位年轻的教授和格雷贝恩丝极其相似。他冲着斯内普浅浅笑了笑,关上了休息室大门。
“仅管如此,那孩子却称得上坚强。”看到了那个淡淡的浅笑,斯内普皱着眉勉为其难地承认。
打算给欧文加点马甲:),咳,只有一个斯莱特林后裔当然是不够的拉。
ps:如果顺利的话,欧文的CP就是西弗勒斯了,但是欧文一定是长大以后再谈恋爱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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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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