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正在接近,人这时候最烦躁,配上一只聒噪的蝉,更是使人抓挠塞。
「希米莉娅你怎么没有来上符咒课」安德利亚围着问希米莉娅。
“我终于知道,你上课为什么心不在焉了”希米莉娅暗戳戳的想,但是不能道破,不然他代替澜上课的小秘密就不保了。
「有点儿不舒服,我需要拿点东西去邓布利多校长那边儿,你早点睡吧。」希米莉娅无奈的将安德利亚推进了房间,然后快步向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走去。
「校长,我来了」门是开着的,出于礼貌希米莉娅还是敲了敲门。
「请进」邓布利多正在吃东西,看见希米莉娅来了之后便迅速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并且拿帕子擦了擦手。
「校长叫我干嘛」
「是这样子的,关于——斯内普,我觉得没必要一直把你们的关系遮遮掩掩」邓布利多做好了应酬的准备,双指交叉,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你想到什么良方妙计?」希米莉娅也是非常希望自己那位老父亲能接受自己。
「你只需要喝下这个,剩下的我会解决」邓布利多朝着希米莉娅的方向推过去了一个药瓶子,希米莉娅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是混浊剂」希米莉娅淡淡的说。
「你很聪明,简直能跟格兰杰相媲美了。」邓布利多继续说「我希望你喝下他,这样能保持后面的计划更加完美无误
「什么计划要在行动混乱的时候做?」希米莉娅不禁有些怀疑。
「听我的就对了」邓布利多并不想多做解释,毕竟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行吧。」希米莉娅还是喝下了混浊剂,混浊剂,会使人一定程度上行动迟,目光所及之处模糊不清,产生不了什么大的伤害,就算有危险,还有澜呢。
希米莉娅喝下魔药时就开始后悔。魔药是浓缩的,哪怕只是喝下了一小口,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任何的灵力无法使用。
不清醒的时刻,她只知道邓布利多推着她走向了斯内普的办公室,他要干什么?希米莉娅非常的惊愕,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吗?为什么要这样?
「西弗勒斯,我去办公室路上刚好碰见了希米莉娅,不知道这么长时间,她大脑分封闭学的的怎么样了。」邓布利多将一个手死死的按在希米莉娅肩膀上,很重,希米莉娅身体软绵绵的,几乎要倒在地上。
「学的非常好」斯内普一句废话也不想说。
「是吗」邓布利多装作非常吃惊的样子,「那么,不介意的话,希米莉娅可以演示一下吗?」
邓布利多的这句话如同毒蛇一般缠绕起希米莉娅,她现在一点法力也用不上,脑海中的回忆会被全部窥视,她的童年也会暴露。
办公室内的烛火闪烁,照应着斯内普的脸,棱角分明。
「无所谓。」斯内普的一句话,使希米莉娅背后发凉。
她只觉得邓布利多很用力的将她推到了椅子上,并将其按住。
死死的,不让她动。
希米莉娅不敢直视斯内普的眼睛,可无奈,邓布利多将她的头扳正,「不用担心,像平时一样就可以了」安慰的话语,希米莉娅一句也没有听。
对上眼睛那一刻,希米莉娅用尽全部的力量,将她在东方的那段记忆再一次的抹除,比平时都要更加费力……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斯内普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惊讶,震惊,不可思议,害怕充斥了他的瞳孔。
十多年前的回忆突然翻涌而出,像巨浪滔天一般将他包围。
窗外,雨顺着屋檐滴落,滴答滴答。又是希米莉娅讨厌的雨天。
「你……」良久的沉默,换来的是斯内普低哑的声音和不可思议的眼神。
「你是我的女儿?」事实就是事实,人的回忆想法是不可改变的,这是最好的证明。
斯内普也突然想起,自己十年前做下的那些事,那些令人厌恶的事情。
而现在,他又该怎么面对希米莉娅。
他是希米莉娅口中失踪的父亲,是她口中苦苦寻找的父亲。
说不定她早就知道,当希米莉娅绕过万千人群来看他时,她的心情是怎样的?
难过愤怒不甘失望?
似乎都没有,平淡的,似乎只要能看看自己的父亲就好了,她真的好容易满足啊。
这一切都让斯内普感到愧疚,愧疚发现的太晚,愧疚以前做的那些事。
「是的」邓布利多将握住希米莉娅肩膀的手微微放松,希米莉娅身子直接歪倒,麻木的撞向地面,斯内普握住了她的手,随之抱起,紧锁的眉头展现出了他的慌张,「她怎么了邓布利多」
「……」
「你给他喝了混浊剂?」
「你怎么能这样!」
「你给她喝了多大剂量!」
「西弗勒斯,你听我解释」去往医务室的路上,邓布利多非常想解释,可是斯内普没有给他结,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在前面。
医务室内,希米莉娅知道,邓布利多这个方法是好,但给人的冲击力极大,她既为了颜面上过得去,又不想给斯内普压力,于是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童年时光封锁,法术使用她自己像被神魂剥离一般,麻木,没有知觉。
左手的红光闪烁,可惜被被子盖住,无人知晓 。
「哦——你们真是太不小心了」庞弗雷夫人非常的紧张,她不知道这个学期希米莉娅到底来了多少次医务室。
「她还好吗?」斯内普双手握拳,一副阴沉样。
「可能要在这儿待几天,缓一缓就没事儿」庞弗雷夫人一边寻找治疗的魔药,一边回应着斯内普。
「邓布利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斯内普得知希米莉娅没有事情之后,情绪彻底暴走,声音也大了几分。
「出去出去!吵什么吵!会妨碍病人休息!」
斯内普嗓子虽然大,但是庞弗雷夫人也不逊色,朝着他们喊道,斯内普一下子愣住,是哦,希米莉娅还要休息。
希米莉娅醒来时,猛的跳起,面露狰狞,手向腰间握去。
环顾四周,对上的却是斯内普阴郁的眼睛。
「嘿嘿嘿,斯内普教授……」希米莉娅试探的问道,她多么希望昨天只是一场梦。
可惜不是梦。
斯内普挑了一下眉,站起身,走到床边,僵硬的抬了一下手,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希米莉娅头上,揉了两下。
「斯内普教授?」希米莉娅有些震惊,这位爹该不会把脑子撞坏了吧。
「还叫我教授?希米莉娅·斯内普?」斯内普笑了笑。
「啊?」希米莉娅继续装傻充愣。
「这一招你用过太多遍了,没用。」斯内普似乎有点期待希米莉娅叫他爸爸,毕竟希米莉娅这位天才他一直很看好,现在得知她是自己的女儿,也没什么好排斥的。
「所以,爸爸——禁闭能不能——」希米莉娅想着既然关系好了,得寸进尺一点应该不要紧。
「不能。」斯内普好笑的看着希米莉娅,平时她下课总往办公室跑,怎么给了她禁闭的机会待在一块儿就不要了呢?
「好吧——」希米莉娅有点蔫,「可是魁地奇比赛,最近要排练啊——」希米莉娅语气放的很软,楚楚可怜。
「好吧,星期五可以不用……」斯内普刚说完,就听见「耶!」希米莉娅一边在床上蹦蹦跳跳,一边开心的说。
还是那句话,斯内普感觉希米莉娅真的好容易满足啊。
当希米莉娅将斯内普打发走后,她脸上的童真和欣喜一下散去,留下的只有阴狠。
邓布利多,这就是你的好方法?看来得找一天,把这账给算一算!
希米莉娅一边想,一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刚开始她还没想到混浊剂威力会那么大,并且会引发玄阴谷给她投下的毒,看来这成为了她的软肋。
打开医务室的门,希米莉娅游走在了走廊上,毫无防备就撞上了一个人。
「啊」男孩短促的叫道。
「对不起」希米莉娅一边把他扶起,一边匆忙的说。
刹那间,便对上了那双清纯的眼睛。
「格里·凌德?」希米莉娅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你好,澜教授,准确来说你是假扮澜教授的希米莉娅。」白头发的少年笑着对希米莉娅说,毫无恶意,笑的真诚。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希米莉娅并不慌张,面前这人眼睛中是清澈的,没有复杂浑浊的情绪,这足以证明他只是一个拥有好奇心的孩子。
「这很简单」格里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又抬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路走一边和希米莉娅说「我注意到了你左手上的,就是那个会发光的东西,澜教授脖子上也有,但是没你那么显眼」
「这个?」希米莉娅伸出左手,一个颜色较淡的图文出现在了他俩眼前。
「就是这个,没错!然后你们又都是从东方来的,我就怀疑你们俩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不错呀,推理能力很强!」
「然后,那天上课时我见到你似乎有意的藏着你的左手,可是当你施展魔力的时候,还是微微泛起了一点红光,那时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所以你最后是怎么认定我假扮澜,以及你是怎么认识我,了解我的?」
「因为那天你穿的是旗袍」
「然后呢?」
「当你走出教室之后,又一个澜老师走了进来,但那时她穿的是巫师袍,而且一脸慌张的找着什么东西,似乎很赶时间,后来她拿起了教案又慌忙的冲了出去。」格里清晰的分析还是使希米莉娅有些云里雾里。
「可是她向来不会忘记拿教案的,更不会连自己亲手放下的教案也不知道在哪里慌忙的去找」格里与希米莉娅穿梭在走廊之间,阳光透过窗户打了进来,温暖的,惬意的微风拂过发梢,一丝光点落在少年的眼睛似乎格外的明朗。
「我当时就有点好奇,跟出去看,就刚好撞见了你……你。」格里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
「撞见我变回自己?」希米莉娅提醒了一句「对,对。」格里忙点头。
「那你是怎么细致观察到我手上有个印记的?」希米莉娅对这一点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在这之前他对格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在新生报道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你,你很好看……就是有时候周围散发出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我这个人又不善表达……」格里原先阳光自信的一个男孩子,头越低越下。
「没事啊,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冲着格里,向着阳光希米莉娅甜甜的笑,穿过树叶斑驳的阳光打在脸上,照着希米莉娅分外白皙。
时间似乎向来都是抓不住的,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第二场魁地奇比赛。
可惜希米莉娅永远抓不住时间,加上昨夜的课后到自家老爸那儿开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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