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忆而生

那是一个雨夜,乌云密布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大雨笼罩着柏林这座城市,倾盆的大雨像要彻底冲刷掉它所有的污秽。

那一年,萨瓦德九岁,雨天是他最讨厌的天气,因为潮湿的气息没有阳光的温暖。

他和父母突然从古堡的家里搬出去来到了狭小,阴暗的房子里。

它拥挤在一条看不见阳光的巷子里,抬眼第一眼看到的从来不是天空,是和他们一样相似无二的房子黑色的屋檐。

深夜里,他的父亲披着简陋的雨衣回来,不知道和母亲说了些什么,他们发生了争吵,他被锁在了房间里,他趴在门上侧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在他努力辨别下,“……他们走了……我们这边……沃里……很危险……”

“我们得走了。”谈话结束了很久,母亲泪流满面地叫醒他,这时,雨已经停了。

他和母亲连夜离开柏林,半路上,他突然开口,“我们走了,那爸爸呢?”

闻言,母亲再也忍不住抱着他崩溃大哭,湿热的眼泪落到萨瓦德的脖子上,他就这样静静地趴在母亲的胸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什么也没明白……

于是乎他在哭声中睡着了。

当他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在一栋略微破旧的房子里。

自那一天开始,他不可思议的和麻瓜们一起生活,上学,如同父母告诉他的,要忘记有关巫师的一切,像一个麻瓜一样生活。

但这不可能。

他作为一个巫师的孩子,毕竟不是麻瓜,这既是父母松了一口气的理由,同时也是他们的忧虑的原因。

他性格沉默孤僻,平时他的身边不会有很多人,但是正因为他独来独往的性格,让人敬而远之,有些孩子还是会故意欺凌他,出于本能他绝对会反击。

但吓跑了他们之后,为了不让更多人发现,他的母亲在得知消息后,总会在深夜离开,回来后便对他大发脾气,嘴里神经质一般,一遍遍呢喃着,“我怎么解释,我怎么解释……”

随着他渐渐长大,父亲也在第二年来到了他们身边,尽管他的脸色很憔悴还是尽力温柔地亲吻萨瓦德的脸颊,和母亲拥抱在一起,那是萨瓦德那几年来最安静的记忆,因为在他的记忆当中,父亲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他喜怒无常,自恃自己血统高贵,自大狂妄,除了母亲,没人能让他改变冷酷的态度,只有极少时候会向萨瓦德显露他的父爱,同时他还是个强大的巫师,一次次击败那些来者不善的巫师,保护了他们。

来到英国的日子,没事的时候,萨瓦德会跑到麻瓜的村庄里,坐在草坪上,爬到树上,在成片的芦苇里奔跑,他知道,这里是英国,异国他乡,却很安全,这里的村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平常的孩子,不会警惕,不会像城市里的人刻薄地排挤。

似乎时光慢慢流逝,轻轻抚平着他童年孤独寂寞的伤疤。

他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隐姓埋名,他无比明白的知道,他的父母不是什么好巫师,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魔杖曾杀死过多少条鲜活的生命。

母亲夜夜哭泣不只是因为他们离开了故乡柏林,还有她无法忍受每天扮演着一个麻瓜,对于以自己血统为骄傲的巫师,在这里被排斥孤立,每天的生活都流着苦涩。

唯独他心情没人明白,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哪怕此刻他作为一个麻瓜活着,平凡但自由。

就在他十一岁生日那天清晨,他收到了一封来自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他的父母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让他选择。

萨瓦德没有犹豫地选择了霍格沃兹,他始终记得他属于哪里,该去往何方。

他在父母的带领下,来到对角巷,再次见到了魔法的世界。

巫师袍,魔杖,会说话的书,长相奇怪的魔法生物……

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魔杖,一支冷杉木,龙心弦的魔杖。

“它喜欢专一、有主见、偶尔行为强势的主人,或许你未来会是一个变形术高手,孩子。”奥利凡德把魔杖交到他手里,“优柔寡断的人是无法得到它的认可的。”

他握着手里的魔杖,如释重负。

他来到霍格沃兹,他对于未知的旅途一无所知,没人能告诉他将来会发生什么。

最后分院帽把他分到了斯莱特林,在稀疏的掌声下他坐下来,有人对他好奇,有人对他不屑一顾,但萨瓦德不在乎,这里的孩子在他眼里很稚嫩,就像没经历过风雨,在温室长大的花朵,既美丽又脆弱。

来到霍格沃兹后,最令他不敢小瞧的就是他的室友,埃伯特·弗兰克。

他想起其他人一脸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开口就问:“那个弗兰克呢!把他叫出来!该死的家伙!”

弗兰克就是一副“你在说什么”轻蔑的表情,听有人上门,巴掌啪一下拍在门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动手了,萨瓦德最初就是这样认为的,来的那三个人也战略性地后退一步。

不过他想错了,弗兰克非常喜欢动手之前动嘴先嘲讽一番对方,尤其喜欢看对方黑脸的样子,“我建议你找事情的时候应该少叫几个人,”他扫了一眼几人,“避免伤亡太大。”

领头的人刚想要开口,弗兰克根本不给他机会,“你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上门吗,或许梅林将智慧洒满人间的时候,唯独为你撑了伞,你们几个蠢蛋以为多几个人就能解决问题!”

“你!!!敢不敢来单挑,弗兰克!”那人瞪着他。

弗兰克很果断地笑了笑,“不敢,”

还没等对方嘲讽,弗兰克率先摇摇头,“万一我失手把你打出个三长两短,教授扣的还是斯莱特林的分,你去跟院长解释吗?”

“你太嚣张了!你凭什么!”气氛躁动起来,只见弗兰克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气,下一秒那几个人就被一道光芒击中,“凭我……比你狠——如果你下次在别人背后使坏的时候,记得先想好死法。”

说完,他也不管那些被定住的人,撇了一眼一边不动于衷的萨瓦德,“以后再有这种家伙,记得锁好门,哈尔斯。”

“……”萨瓦德沉默不语。

第二天,萨瓦德收到了来自母亲的信,刚拆开信,他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很快,他坐上了回家的车,他在下车后见到了一脸憔悴,脸色蜡黄,双目凹陷的母亲,他们没有过多的交谈,可是萨瓦德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往下流。

当他站在已经没有气息,躺在由白色鲜花编成的灵柩里的父亲,看着他苍白的脸庞,萨瓦德竟然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死亡,他很小的时候认识这个单词,可他人的死亡,对于他来说从来只是一个事件,知道过后,他们又会继续投入自己的生命中,所以他并不觉得那很可怕。

可父亲的死亡就一下把这个词赋予了萨瓦德宛如重生的意义。

这种爱和死亡交织在一起的绝望,这种感受不断从母亲撕心力竭的哭声中传递给年幼的萨瓦德。

葬礼过后,他又待了十几天,为了照顾精神状态不好的妈妈,这期间他没有试图向母亲打听父亲的死因,因为他知道,此刻,只有无声的陪伴才能安抚母亲破损的心灵。

离开前,萨瓦德走进了父亲窄小的房间,墨水瓶四处掉落,他们用以为生的是父亲用摄魂取念得到的手艺,因此地上还有随处可见的各种工艺品。

父亲的桌前,萨瓦德被桌子上的一只魔杖吸引了,就在杂乱无章的稿纸上,那只木刻的魔杖下压着一张纸条。

萨瓦德凝视它,仿佛要将这一切收进眼底。

上面的字迹像是临行者颤颤巍巍刻下的,那是一行歪歪扭扭,但力道至深的德文,“如果我有罪,梅林,请降罪于我,而不是迁怒于我的孩子,他应该和其他孩子一样拥有一个璀璨的明天。”

萨瓦德凝视着,呼吸着,怀念着,熟悉的身影仿佛从未离开,他永远不会知道,父亲临死前,是否在期望着他的明天,在未来成为一个优秀的巫师。,改变点什么呢?

…………

沃普斯在对萨瓦德使用一万皆空之后,心里十分不安,当他掩人耳目的找到礼堂里好好吃东西的安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发生什么吧,安娜?”

“嗯?没什么啊,怎么了,沃普斯?”安娜瞪大圆圆的眼睛,嘴里还在吃东西,嘴巴鼓鼓的。

“回去告诉你,慢慢吃吧。”沃普斯没有看见埃伯特,好奇问了一下,“埃伯特没来吗?都这个时间了。”

“他呀——”安娜得意的摇了摇头,也不卖关子,迫不及待和沃普斯分享她的快乐。

“他赢了我九局,最后输给我了,呵呵,我看他估计也没心情吃东西。”说着,安娜向沃普斯眨了眨眼睛,“我还是有学到东西的。”

“是吗,埃伯特估计轻敌了,算了,快吃吧。”沃普斯笑着说,安娜自动屏蔽不利评价,继续啃面包。

……

“该死的,我怎么会输给贝洛蒂!啊啊啊!这怎么可能呢——呃!!!”

被安娜打败的埃伯特这几天情绪都特别的焦躁,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输给安娜?

所以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尾随了他一路,当他走进有求必应屋,萨瓦德躲在暗处,平静地看着那扇门缓缓关闭,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时,一个想法出现……

我还活着,各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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