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圣诞节,日本和韩国驻国际巫师联合会(I.C.W.)和国际巫师法庭(I.W.C.J.)的新代表才到位。
部分原因是,日韩两国内有人刻意拖延,想以此给I.C.W.和I.W.C.J.的某些工作造成麻烦。
但最主要是因为,新代表需要培训。
培训内容除了常规的外交技巧和话术之外,还有语言。
是的,这几位代表都需要紧急学习外语。
所有国际性的巫师机构内部,都设有自动翻译的法阵,但这并不意味这代表们不用学国际上通用的几种语言。恰恰相反,他们不但要学,还必须要学到一定的水平线上。
因为法阵和咒语只能翻译出语言的表面意思,没法翻译各种潜台词和阴阳怪气。
韩国的两位代表还好点。他们虽然都是平民出身,但也都通过了韩国魔法部严苛的文官考试,才爬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在外语方面的能力固然有些欠缺,可学习书面知识的习惯和提高学习效率的各种技巧还是有的,学习的速度也会快一些。
日本代表的情况就有些复杂了。幸德光推翻土御门家(或者,用日本人自己的话说,“土御门幕府”)靠的是麻瓜/小家族/少数民族出身的巫师,现在论功行赏分割胜利果实,自然也要把他们全部包括在内。只是,因为日本的特殊情况,这些人的出身背景就意味着,他们没有受到过合理且成系统的培养。
虽然除一些少数民族法师外,大家都上过公立的魔法学校。但学校内教的也都是比较基础的知识,跟大家族内族学的水平根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从这种学校走出去的学生,自然在各方面都无法与大家族的人比较。而较低的能力也意味着,这些人即使联合起来永远不可能从大家族的天骄手里夺取自己应得的权力。即使这个群体里出现了天赋远超一般人的天才,大部分也会被大家族用各种手段拉拢或是排挤,真正成材并有志于反抗的人凤毛麟角,他们所代表的阶层也不可能反抗成功。
阶级壁垒就是这样日渐加固的。
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幸德光手上能用的人不算多。等到她把稍有能力的人都派了其他差事后,能胜任日本驻I.C.W和I.W.C.J.代表的刚好就剩两个人。
一个是冲绳人新垣昌吉,性格有些散漫,能力倒还可以。因为毕业后在日本魔法界混不出头,所以转头去麻瓜界开了家居酒屋,穿女装做起了店里的女装大……不,“女将”【1】。
他的生意做得挺红火,在当地小有名气,还接待过不少名人。这些年跑回魔法界造反,也只是因为朋友是幸德光势力中的骨干,新垣昌吉怕好友热血上头、不顾性命,出于保护友人的目的才加入的。
但加入之后,他比他朋友还上头。
而另一个则是位阿伊努族的祭司【2】,知里麻里子。阿伊努族一向封闭而隐秘,不善于也不愿意跟外界交流。再加上日本的普通人政府和魔法界统领者,都用绝对同化(或者说,温和灭绝)的手段来对付境内少数民族,就导致这个民族愈发的避世。
有多避世呢?几年前幸德光第一次联系到知里麻里子的部落时,那儿的人都只会说本族语言,连个能说日语的人都找不出来,更别说其他国家的语言了。
而且,这位祭司实在有点过于年轻:明年3月过后,她也才17岁,在以“用童工”出名的英国魔法界【3】都没成年呢。也不是没有人因此对知里麻里子的资格提出质疑,但都被幸德光以“这个年龄在日本都能结婚了,可以当成大人看待”这个理由糊弄过去了。
还是那句话,幸德光手下没多少可用的人,只能矮子里拔高个儿,找了两个头脑相对灵活、能力还算可以的人,顶着国际上的压力,为他们争取了一个多月的培训时间。
最终,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一,新垣昌吉和知里麻里子一同来到日本魔法部,通过外务办公室的专门通道,分别前往I.C.W.和I.W.C.J.。
知里麻里子刚一到达I.W.C.J.大厅,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她穿着阿伊努族的传统服饰,带着兽类牙齿做成的耳坠和项链,嘴边、胳膊和手上纹着兼有辅助施法和驱邪避祟的纹身【4】,整个人看起来和大厅内繁复精细的装潢风格格格不入。
只见她走到咨询处,用略带口音但用词规范的法语问:“请问人事部门在哪里?我是日本常驻I.W.C.J.的新代表。”
咨询处的女巫非常热情地回答了她的问题,还贴心地给了她一张I.W.C.J.办公室分部示意图。知里麻里子谢过对方,紧紧捏着那张图,直到确定自己已经走出了那位女巫的视线,才把它折成规整的小块,塞进兜里。
反正她拿着这张图也没用,她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之前的培训时间过短,她用了本族特有的法术,才堪堪能用各国际巫师组织的六种官方语言进行基本对话,根本没时间学书写。就连她觉得比较重要的外交和谈判知识,都只是硬挤出一周时间,临时抱佛脚地背了一堆从前的外交档案。
我肯定不行的吧。把事情搞砸了可怎么办?知里麻里子惴惴不安地想。比起用语言谈判、博弈、拉扯,她一向更习惯于用拳头和法咒同其他人交流。之前族里跟幸德光谈判时,她虽然被族长带去旁听长见识,但其实一直在睁着眼睛打瞌睡,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走在一条空荡荡的走廊上,脚下的新靴子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踩出连串沉闷响声。走廊两边每隔几步就摆放着一座洁白大理石制成的高大雕像,如同两列沉默的守卫。I.W.C.J.并未在它们身上施加任何魔法,他们认为静止的塑像有助于营造庄严肃穆的气氛。
但今天,知里麻里子每经过一组雕像,它们的头就会开始随着她的前行缓缓移动。冰冷的石头眼珠在眼眶中转动,发出石头摩擦时产生的、粗韧的声音,摩擦生出白色石粉从它们眼角簌簌滑下,像细雪一样飘散在空气中。
她不断向前,雕像们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渐渐的,她最先经过的那两座雕像走下了底座。那些石头腿僵硬地抬起又落下,带着整座雕像迟缓地跟朝知里麻里子的方向挪去。
但少女专注于自己的心事,失去了以往狩猎时的警惕。跟在她身后的雕像越来越多,走在队列前的雕像离她越来越近。终于,一个穿着胡普兰袍【5】的男巫雕像的双手,即将搭上她的肩膀……
一只银色的半透明巨熊从她的一只耳坠里钻出,推了她一下。而知里也借这个机会猛地向前一窜,接着迅速转身稳住身形,喊:“伊赛波!”
“哦!”巨熊大吼一声,手脚并用地朝异族少女的方向跑。它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到了知里麻里子的面前。但它既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降低速度,反而直直地往少女身上撞。
它同她相碰的瞬间,半透明的熊影融入了少女的身体,后者的身上立刻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不算瘦弱但仍旧纤细的胳膊上肌肉突然暴起,手指关节接连发出噼啪声并涨大,手背上冒出了粗硬的黑色毛发,指甲也变得坚硬、锋利。
她张嘴,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吼叫,长而尖利的獠牙发出森森冷光。
雕像们并没有被少女现在非人的模样吓到,仍然缓慢而坚定地向她靠近。知里麻里子皱起眉头,左脚用力在地面上一踏,像一只捕食的鹰一样,朝着雕像的方向扑了过去。
她挥手抓向离她最近的雕像的脸,坚硬的指甲划过坚硬的石头,制造出了令人牙酸的巨大响声却只刮出了几道浅浅的白印。她当机立断,变爪为掌,用力拍到了对方的脖子上。啪嚓一声脆响,雕像的脖子应声而断,脑袋晃了几晃,就掉到了地上。后来的雕像对同胞的惨状毫无反应,继续向前迈步,一脚把那颗石头脑袋踢出去老远,为这诡异的一幕增添了些许喜剧色彩。
而此间战斗发出的声音,也引来了I.W.C.J.里的其他人。
陆续有巫师出现在了走廊的入口处,迅速判断局势后,他们一边向知里靠拢,一边挥舞着魔杖或手指帮她挡住了那些活动的石像。
有了人帮忙,知里麻里子身上的压力轻了不少,收拾塑像的动作也愈发迅捷凌厉。等又踹断一座雕像的双腿,抬眼一看,就发现其他的石像要么被击碎,要么被束缚,已经全部失去了行动能力。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熊灵从她的体内脱出,跟她碰了碰鼻子,回到了耳坠中,而她也变回了普通少女的模样。正在她调整呼吸时,她的另一只耳坠猛地一闪,一只浑身闪耀着朦胧白光的鹿跳了出来。
这只鹿踏着轻快的步伐,绕着知里走了一圈,最终在她的影子上狠狠地踩了几脚。在知里惊诧的目光中,被鹿踩到的地方突然晃动了几下,一个黑色的圆球从她的影子里狼狈地滚出,很快就消失了
她用手摸摸鹿的头顶,在意识中问自己的这位自然灵朋友:[娃卡乌西【6】,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她的意识之海中响起:[不知道。它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又像人的灵魂,又像法咒。]
[那你呢,伊赛波?你刚刚发现什么了吗?]
熊灵沉默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答道:[我只觉得,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那个黑球球出来后,就没有了。]
[这样啊……]
知里麻里子又摸了摸鹿灵的头,就把它收回了耳坠。
要把这里的事情尽快告诉魔法部。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来询问情况的巫师,颇有些焦虑地想。
要把自己遭受袭击的消息告诉幸德大人和其他大人,他们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
此时,I.W.C.J.总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气势不凡的中年人啧了一声:“失败了。那个小丫头的本事有点邪门。不是说她是个德鲁伊【7】的吗?德鲁伊一般都开放心灵,以便沟通万物,但我看不到她的心灵缝隙,也没办法下暗示。哪儿的德鲁伊是这样的?”
“穷乡僻壤的贱民罢了,怎么能学到正统的知识。估计也就是他们自己摸索出来的旁门左道,不足为虑。”在中年人身旁不远处,一位戴眼镜的老人漫不经心地说。
他的面前摊着一张纸,纸上只写了寥寥几行字,但他已经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很久了。
中年人翘起二郎腿,两根手指在膝盖上不安地敲了几下,问:“布鲁塞尔那边怎么说?”
“还没消息,但我觉得应该没问题。那个新垣昌吉只是个三流法师,成年之后也因为能力不足,没留在魔法界,只能混在麻瓜堆里骗吃骗喝。哼,麻瓜自然会欢迎他这种废物。因为他们都是……”老人滔滔不绝的咒骂突然一顿,脸也涨成了羞恼的紫红色。“布鲁塞尔那边也失败了。”
“怎么可能?”中年人坐直了身子,满脸难以置信,“不是说派了三个人去收拾他吗?三个人都失手了?!”
老人深呼吸了几下,控制好了情绪,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无非就是他们那些不入流的把戏,”老人边写边说,“奸诈的东方人……无耻的下流坯……那个日本女人是怎么抵抗你的控制法咒的?”
“她的精神被某种东西保护着,我的咒语虽然融进了她的影子里,但无法突破那层保护。”中年人起身走到老人身边,低头看后者笔下的那张纸。老人将中年人对日本魔法部驻I.W.C.J.新代表的所有描述都写了上去,还自行添加了一些个人猜测和评价。
在他点下句号后不久,几行潦草的文字在纸面上浮现,仿佛有一支看不见的笔在上面书写一样。这些文字详细叙述了袭击新垣昌吉的全过程,以及对方应对的方式。
“纸片做的假人?”看到这些字后,中年人若有所思,“这像是日本本土传统法师的变形术?土御门家的人就经常把小纸人变成奴仆……但我记得日本的魔法学校里不教这些啊。这些法术不是都掌握在那些大家族里不外传的吗?”
老人有不同的看法:“可能是幸德光的手笔,她好像跟中国的那些道士不清不楚的……用备用计划吧。雅典尼奥斯,你去联系林德斯托姆,我去找卡纳瓦。”
中年人点点头,迅速离开。
就像没有想到护身符周边的受欢迎程度一样,六人组也低估了幻境的新内容和配套卡牌的火爆程度。
“伪《巫○3》支线副本”(奥古斯特语)投放仅三天,他们光入场费一项收入就是以往的两倍还多。卡牌和游戏板在一周内就被抢购一空,就连专门做出来割jiu……专供某(人)些(傻)特(钱)定(多)顾客的拓展卡包都卖了个七七八八。
至于胸针、钥匙扣、羽毛笔、笔记本这类常规IP周边,购买量更是惊人。
根据他们收到的订单来看,有不少零花钱比较多的学生(主要是斯莱特林)经常十几包十几包地买拓展包,就为了抽一张力量强大的稀有金卡。
“他们买那么多,重复的卡怎么办?”在他们经常用在聚会的旧教室里,罗恩揉揉因为长时间操纵复印机而酸痛的肩颈,声音纳闷而痛苦。“拿回家当书签吗?”
在他不远处,赫敏也暂停了手上的工作,活动着僵硬的脖子:“可以提升卡的等级,也可以跟其他人交换自己没有的卡嘛。卡牌等级越高,升级要用的卡就越多。升到满级要用的卡可不少呢!”
奥古斯特将面前的卡牌都包好后看了下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们休息一下吧?四点半了都,已经连续工作两小时了。”
“那么久了吗?”勒明盖宁也掏出了自己的表,“哦,确实。订单还有多少没完成?”
哈利对照着之前的订单查看他们打包好的包裹:“文具类订单已经全完成了,饰品类还差一串加布里埃尔神父用的玫瑰念珠,两个诅咒吊坠和两个女巫颅骨钥匙扣,还有……呃……”
他翻了翻手上的羊皮纸,继续说道:“六个《荒野秘术》样式的徽章,一套八个圣殿骑士团佩剑胸针。拓展包还差六十包,不过都是同一个客人的订单,所以包装可以简单一点。此外,还要做三张故事板。就这些了。”
英格丽扳着指头算了算:“那我跟勒姆他们明天下午赶一赶就能弄完了。”
“万岁!”奥古斯特高兴地跳了起来,然后开始鼓掌,“终于能解放了!圣诞节可以轻轻松松放假去啦!”
三个一年级被他的快乐所感染,也欢呼着鼓起了掌。
英格丽谨慎地看了一眼还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勒明盖宁,明智地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烧水泡茶摆点心。
果然不出她所料,没过一会儿,勒明盖宁就给还在畅想美好假期的四个人泼了一大盆冷水:“没那么简单,起码还得根据之前的客户群体模型,制作一些产品备用,以防假期有人想购买。
“还有,虽然这个副本现在表现良好,但我们应该从现在就开始计划假期结束后,幻境的内容和经营模式。是要继续发展这个故事,最终拓展成一个IP;还是要把它当成普通的活动,假期结束后接关闭并结束相关周边的售卖。
“此外,你们这些回家过节的,最好抽空去搜集一下英国各商业街内招租的店铺,调查适合我们开店的地点。还要查一查相关的法律问题、税务问题,考察会计和法务事务所,看我们要跟哪些合作……
“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怎么能随随便便躺平?”
黑发的拉文克劳展示着他笔记本上的待办事项表格,表情无比严肃。之前还在鼓掌的四个人也停止欢呼并放下了手,性格更稳重一些的赫敏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这些问题,安排起了自己的假期时间。
而奥古斯特看了一眼表格,就地一躺开始打滚:“我不!我不要卷!反对当社畜!我要放假!我要躺平!”
勒明盖宁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了。
他想拉金发的格兰芬多起来,但拉了几次都没成功,反而被对方抱住了大腿。
“你快放开!”他挣扎着想解放自己的腿,但因为害怕踩到奥古斯特,所以多少有些缩手缩脚。最后,他只能满头大汗地喊:“别耍赖!快起来!”
“我不!你不让我休假我就不起来!”
英格丽隐秘地翻了个白眼,拉住几个一年级往教室另一边走:“咱们先喝茶去吧,他俩闹完了就会来找我们的。”
赫奇帕奇女孩儿今天准备的是加了花瓣的绿茶,搭配的是一种口感很软糯的点心。它们都被做成了可爱的小动物形或是花形,外面的皮奶香满满且有弹性,内馅则是用调过味的奶油制成的。奶油的口味不但有传统的香草味、巧克力味和水果味,还有花香、茶香、红豆、南瓜等很新奇的味道。
赫敏相对来说更喜欢清新的茶香和馥郁的花香味,罗恩偏爱传统的香草和巧克力味,哈利则觉得酸甜的果味更符合他的口味。
“这是鲁斯塔姆烘焙房圣诞节的应季新品,发售的时候会在表面撒一层不会在室温下融化的冰晶糖,名字也会改成‘糖雪球’。”英格丽嘴里塞着一颗‘糖雪球’,脸颊鼓鼓的,“实际上,这是一种日本点心,日本人管它叫大福。但究竟为什么叫大福,我也不知道。”
他们在这边吃吃喝喝,交流着对点心口味的感想,那边勒明盖宁和奥古斯特争吵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当然,主要是勒明盖宁在骂,奥古斯特只是在哼哼唧唧地耍赖。
英格丽叹了一口气,挥挥魔杖,屏蔽了那边传来的声音。
“你们假期都有什么计划?”她给其他人添了茶,重新起了个话头。
罗恩大大地咬了一口香草大福,唇上和嘴角立刻粘上了星星点点的奶油,远看就像一撮撮的白色小胡子。
“我假期要回家,”他艰难地嚼着嘴里的东西,含糊地说。“我爸妈本来说他们要去罗马尼亚看查理,结果上周突然又说不去了,还把比尔和查理都叫回来了。我们可能就在家里吃圣诞大餐,然后……在家附近玩玩魁地奇?”
赫敏擦擦嘴,喝了口茶:“我们一家要去法国探亲【8】。”
英格丽看盘子空了大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盒子,摆出了更多其他种类的点心:“我也要回家。但圣诞节后可能回去伦敦逛街,可以看看妖精集市和对角巷有没有空店铺招租。奥吉应该也会回家,他家里不会让孩子缺席圣诞节的聚会。”
“我留校。你们知道的,德思礼家不欢迎我回去。”哈利耸耸肩,虽然心里堵得难受,但他尽力不让自己对朋友的羡慕显露出来。
“啊,刚好。勒姆假期也会留校,”英格丽微微一笑,给哈利的盘子里夹了一块火腿奶酪饼,“他舅舅好像要出差,你们俩可以作伴。”
哈利不由地看了看揉着脸跟奥吉说话的黑发男孩儿,心里突然开心了一点。
很快,他又忍不住唾弃自己。因为他觉得,他的开心是建立在朋友的痛苦之上的。
等到勒明盖宁终于放过奥古斯特和自己,加入其他人的下午茶时,他敏锐地发现,哈利待他似乎比以往热情、殷勤得多。
他有些困惑地看向英格丽,期待对方能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红发女孩儿笑眯眯地说:“好消息,勒姆。哈利圣诞节也留校,你有伴啦~”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紧张地握紧了茶杯柄。
“真的?我从来没跟同龄人一起过过圣诞节!”勒明盖宁立刻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听说霍格沃茨的圣诞宴会特别棒!宴会上会准备好多圣诞拉炮!我们还能一起做作业!真是太好了!”
“嗯!”哈利点点头,忍不住也笑了。
【1】日本居酒屋,男老板的就叫“大将”,女老板就叫“女将”。意味像将军一样,掌管店内一切事物的人。居酒屋的女将一般都擅长交流,跟陪酒女一样,是很多买醉上班族的心灵慰藉;
【2】阿伊努族是日本北海道的少数民族,因为日本的民族政策,现在基本处在灭种边缘。这个民族信奉自然灵,很多漫画里都有出身于该民族的角色。比如金卡姆里的阿希莉帕;
【3】已知巫师年龄比普通人长,邓布利多学生时代的考官在哈利·波特五年级的时候还精神矍铄地监考。又已知,英国魔法界17岁成年,17岁就能结婚、工作。这不是用童工是什么?
【4】可以自行查一查。胳膊上的纹身现在可能还有,但嘴上这个因为“纹的时候太痛苦” “政策原因”,已经完全没人纹这个了;
【5】文艺复兴时期一种男女皆宜的服装;
【6】是阿伊努语,意为“水”。后面的伊赛波也是阿伊努语,意为“发出噫噫声的小动物”。给熊取这个名字,因为知里麻里子觉得熊很可爱。还是那句话,因为日本的政策原因,阿伊努语现在也基本完蛋了;
【7】虽然都供奉自然,但阿伊努的信仰和德鲁伊还是有区别的。只是我个人觉得,欧美人,尤其是昂撒人,对异族文化有一种隐晦的傲慢。他们不愿意花功夫深入了解异族文化,碰到其他文化的专有概念或是专有的词,就会用本文化里已有的概念和词去强行解释。有两个很典型的例子,一是声称“因为中国文化太浩瀚繁杂所以不愿意了解中国文化”的罗琳,还有一个就是“在神夏特别篇里写了个一闪而过的大烟馆当成给中国粉丝的特别彩蛋”的神夏编剧。就,昂撒人嘛,能期待什么呢?
【8】格兰杰这个姓是从法国来的,所以这篇文里就设定赫敏家有法国亲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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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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