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远远比想象中过的快,苏琪的假期就在无所事事地练习魔咒中迅速结束了。
在这期间,孤儿院的新院长安娜小姐家访过一次,并且帮苏琪收拾好了遗留的杂物,比如半新不旧的课本、手套、不知名羽毛装饰物,还有苏琪那个根本谁也打不开的皮箱。谢天谢地,从安娜女士崭新的裙装上看,如今孩子们的生活至少有了相当程度的改善,不然苏琪还要担心自己的皮箱会不会莫名遗失。
在本次假期中,苏琪的魔咒整体熟练度稍有进步,尽管魔力恢复速度没有任何改善,但苏琪对魔咒的掌控力还是稍有提高的。举个例子,原本苏琪的火焰熊熊只能烧起螺旋状的火焰漩涡,但是现在就好像抽到了魔咒时装卡的火焰熊熊,那个火一股股地蛄涌,好似一朵小小的火焰构成的蘑菇云,攻击范围更高更大。
顺便,由于苏琪时常要求“出远门”“去冒险”,但是他本人又格外有良心,绝不做什么“不告而别”的事情(按照盖文先生的说法就是,苏琪看着鬼机灵,实际上胆小的很,有个地方可以窝着就不愿意出门到处跑,啧啧啧,看似冒险实则流浪,给自己的境遇搞美化呢),艾伦先生烦不胜烦,艰难地抽出时间考察路线,谨慎地带着苏琪穿过几号地铁,再少量步行几分钟,到达各种看似不同装修实则都是卖糖果蛋糕的无害店铺,最后两个看着不怎么壮实的人大包小包带回许多蛋糕饼干回家。
呃……实话讲苏琪是真的没有见识,光是认识了地铁的红色圈圈道标,又在地铁里面看见了好多红红黄黄的方块小壁画,还有什么站在楼梯口沉醉甩头的音乐家,什么地铁睡袋主题休息室,什么提小盒子兜售烟卷的游商,以及……地铁里的气味其实非常糟糕,苏琪之前在小孩堆里没什么感觉,但是地铁空间相对闭塞,而且好多成年人胳膊挨着胳膊地挤在一起,体味或者香水味还是比较刺鼻的。
于是苏琪经历几次之后忍无可忍,安心摆烂,躺在家里拒绝出门。
这下子又轮到艾伦先生觉得苏琪过于沉闷不爱运动了,时常会试图叫艾莲娜帮忙看顾一下,最好能让苏琪像他的猫头鹰那样定时巡逻规律地出门玩耍。
为什么是艾莲娜呢?
因为艾伦先生是一位可怜的、需要时常上班的薪水奴隶,他们生活的地方也不是浪漫的法国意大利,请假也不是不能请,但是又不是特别容易请。某天艾伦先生话说得多了,苏琪就说“嗯?你希望我出门?好吧。”然后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不在工作日去找伊恩小男孩玩,反而在非工作日跑到了对角巷消磨了整整一天。
天知道非工作日那天,艾伦先生上上下下三层楼,又左左右右邻居哥们全问了个遍都没问清楚“对角巷”是个什么地方究竟在哪里,最后只能焦躁地上午跟伊恩陪玩下午在客厅枯坐至黄昏等苏琪自觉回家到底是有多么煎熬。
你要说生气吧?这有啥好生气的,孩子又没撒谎,甚至出门前还知道留纸条报备,摸不清到底去哪个街道玩耍只能说是大人的无能。
你要说心寒?那更不至于了……苏琪跟艾伦先生是什么关系啊,不过是个领养与被领养的关系,对于拥有魔法的小巫师来说,恐怕普通人的法律完全没有法律效应。再则,艾伦同他的两个兄弟最初去孤儿院的本意仅仅只是看望一下比较熟悉的那几个孩子,那几个盖文的战友遗留下来的孩子,领养苏琪不过是觉得有趣一时兴起,在布朗下决心要领养一个孩子之后升起了“养一个也是养,多一个也没什么”的想法。就算苏琪作为第二个孩子有一些异于常人之处,那也只是叫人更加惊喜,孩子到手了怎么可能再撒开?
恰恰相反,艾伦先生感到了恐慌:万一苏琪一去不回怎么办?
艾伦先生及其两个兄弟,对于苏琪的巫师世界的了解,都仅限于苏琪愿意展示的那一部分,再无其他。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明明……明明苏琪都已经进入了这个家了。
最后,经过多次实验,大家发现苏琪本人对于艾莲娜女士异常包容,也许是因为她说话更加温和,也许是因为双方对于猫头鹰猛禽有着共同的喜爱?
艾伦先生相当难得地进行了深刻反思:孩子不带我玩是不是觉得我太烦人了?孩子桌面就那么几本书和初始茶杯,皮箱里的东西从不胡乱往外拿,是不是没有归属感?孩子跟伊恩同款的木质士兵小人小汽车从来不拿出来摆方阵,是不是完全不喜欢这类玩具?我是不是总是关注伊恩忽视了苏琪?
苏琪对艾伦先生事后的口头叙述各种玩具,企图诱惑苏琪跟他去玩具商店的莫名献殷勤行为表示拒绝,并当场掏出魔杖表演小巫师精湛的变形咒技巧——把艾伦先生的一整套茶具变成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一起演童话剧。彼时丹麦童话流传还是很广的,恐怖原版和可爱新编版本市面上都有,连带着德国童话也热度不小,艾伦先生眼前的这套白雪公主是可可爱爱的迪士尼版本,陶瓷小人动起来流畅又丝滑,画风唯美细腻,带着一种朦朦胧胧的奇妙柔光,又因为脱离真人的画风,叫人升不起一点恐惧。
艾伦先生:“你喜欢童话?那我多买点童话书?”
苏琪:“不,你给我点钱我自己去买巫师童话就可以了。你想看吗?”
艾伦先生:“巫师童话?”
苏琪:“对,插图会在书页上活动,像是动画片一样。如果前页有作者介绍的话,有时候照片上的真人会自己跑掉。”
艾伦先生:“不,不必了。”算了,还是多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吧,像什么意大利菜之类的好像苏琪还能多吃几口,也许是他们巫师学校不提供这种菜系?
但是跑步锻炼是不可能的,跑步体力值掉的很快,体力值直接掉光貌似没什么副作用,只是叫人懒洋洋地打不起精神,一点都不想出门,但是练习魔咒增加的经验值会减半。在苏琪的系统中,经验值可以提高魔咒的灵活性和伤害数值,在禁林中刷出来的熟练度则效果未知。所以苏琪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愿意跑步的,顶多就是没事儿散散步的样子,因为不论是快走还是慢走都完全不掉体力值。
苏琪的魔法咒语系统地图跟随他的脚步实时刷新,苏琪去过的地区就会褪去迷雾画上简单的线条。
当苏琪处于霍格沃兹校区内时,点击地图即可跳转方位,不消耗移形换影次数。这似乎是游戏系统残余的设定。
当处于霍格沃兹校区之外,苏琪就必须使用小精灵多比回响来跳转方位,并根据持有的多比回响数量在地图上圈出一个以苏琪方位为中心的金色光圈作为移形换影的有效瞬移范围。持有多比金色回响越多,光圈范围越大。这一点跟bug觉醒的地图跳转完全不一样,好歹人家在对角巷在莫什么什么村随便跳转来着(苏琪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了)。
苏琪偶然尝试过一次,只能说地图有点智能,但不完全智能。通过地图使用的移形换影落脚点可以完美地避开所有苏琪可见摄像头,但是道边的行人那是一点都不带避着的。假如行人是对角巷的巫师,那完全没关系,万一不是巫师怎么办?万一不仅不是巫师,普通人的数量还特别多以至于无法自欺欺人说是看花了眼怎么办?
为此,苏琪不得不学会了一忘皆空这条咒语。
当然苏琪害怕自己的咒语用得不够精准——万一删记忆删多了那不是害人嘛——于是试图在领养人的家里召唤小蜘蛛群再使用一忘皆空进行反复试炼。这绝对是天才般的想法,苏琪的召唤物死亡后不会留下尸体,完全称得上一句自产自销安全无公害。不过很遗憾的是,小蜘蛛貌似没有脑子,在无攻击目标的情况下只会到处乱爬,一忘皆空打上去也就是biu~跳起来一下然后卡壳半秒,掉一点个位数的血量,然后继续到处乱爬。
这完全看不出来一忘皆空到底有什么效果啊!
害,看来后续还是少不了要进禁林去挨揍来实验魔咒。苏琪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决定等开学后再说。
临近开学,新的猫头鹰送来了一封霍格沃兹的信件。不是说课本的事情,因为苏琪的课本完全可以让厄尼帮着买了,苏琪本人的行李箱还能少放点东西显得不那么重。你知道的,像苏琪这种家境是买不起带有无痕伸缩咒并且带有减轻重量的咒语的精致手提箱的,假如苏琪自己学会了上述咒语,也不是不能自己制作哈,但问题是苏琪这不没学会嘛。
咳咳话题扯远了,实际上这封信件是一份霍格沃兹入学邀请信,邀请的小巫师是伊恩,全名伊恩·卡罗。
最初除了伊恩小男孩本人和他的布朗领养人之外无人在意,苏琪早就忘了自己乱发入学邀请的事了,背地里以“名字都对不上,一看就是假的”这种理由盖棺定论,拒绝掺和进伊恩小男孩的狂欢中,但是明面嘴上还要给自己找补一下说“为什么不回信试试呢,我当年就是有霍格沃兹学校的老师上门引导,最后我才半信半疑选择入学的”。
没想到回信的次日,隔壁就被一只黑漆漆的魔药课老师敲了门。
啊?不是,您找谁?伊恩?伊恩·卡罗?不不不我们这里只有一个伊恩·布朗。
啊,就是找的这个伊恩?
这事儿闹的,艾伦加上盖文拉着苏琪涌入布朗小屋,非要去凑这个热闹。艾伦先生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也许这位教授是你以后上课的老师呢?走走走,去认识一下完全不亏。”
苏琪心里疯狂尖叫“不要!你们没事儿拉我干什么!!!我不想认识这位教授,因为他本来就是我上课的魔鬼老师啊啊啊啊!”
好在苏琪抗拒的行为多少拖延了些许时间,等苏琪本人站在斯内普教授眼前的时候他们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斯内普教授表情淡漠且高傲,相比起他上课时的臭脸来说,这已经是很温柔的表现了。
是吧?大家能想象这位教授竟然没有当着小巫师的面嘲讽他的父母都是“麻瓜”的场景吗?反正苏琪要是没有亲临现场的话,他肯定是会在内心疯狂诽谤,满满当当地挤出一大堆关于这位魔药教授的坏话的,谁让他每次上课都要喷洒毒液扫射一大片“巨怪一样的脑子”来着,苏琪不哭只是因为他是个强装坚强的逼王,不代表他真的很坚强!
对于名字对不上号这种乌龙事件,斯内普教授也只是撇了一眼苏琪,然后耐心地跟布朗家长解释“霍格沃茨有一只特殊的羽毛笔,会在每个有魔法能力的英国孩子降生时记下他们的名字,确保录取通知书能够在适当的时间寄到所有有魔法能力的孩子手中,包括麻瓜出身的孩子。”
这样说来,如果中途出现改名这种情况的话,名字对不上是应该的。但是为什么不再创造一个定期查验改名的羽毛笔呢?原来魔法界也有自己的草台班子。
斯内普教授需要带领布朗两人和伊恩小朋友前往对角巷采购入学用品,伊恩邀请苏琪同去,苏琪本人不太想跟着教授走,于是又拉上了好奇的艾伦和盖文先生,进入对角巷后与斯内普教授分成两路,带着两个大人观光对角巷。
斯内普教授瞟了苏琪一眼。苏琪猜测他可能是疑惑为什么不在自己入学的时候就带领养人去参观。这样一想,苏琪就觉得魔药教授或许不知道苏琪本人出身孤儿院的事情,内心窃喜。
魔法世界永远能赢得人类的赞叹和欢呼。
艾伦和盖文目不暇接流连忘返,跟苏琪刚进霍格沃兹魔法咒语游戏时一个模样,甚至现实中的对角巷比游戏中更有生活气息,不管是材料店散发出来的古怪臭味,还是书店里拥挤的尖帽子巫师群体、咔咔作响的闪光灯、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浓烟,都有趣极了。
对角巷的魁地奇精品店今年摆出了一个小型的模拟台,里面是椭圆形的草场,六根高高的门柱,四个会飞的游走球,还有十四名骑着扫帚的巫师球员,偶尔有球员小人将球击入门柱球筐中,草场四周还会升起小烟花礼炮。盖文对此很感兴趣,直呼“刺激”。
苏琪:“盖文,你想打这个球吗?”
盖文:“不,那太危险了。我只是做梦都没想过棒球能在天上打。”
苏琪尴尬地笑了两声,实际上他完全不知道棒球是什么玩意儿,但还是试图狡辩一下:“他们骑的扫帚是自己手动控制的,朝哪里掰就会转向哪个方向,飞的快不快要看扫帚工艺,但是想要慢下来只需要心里想想就可以了。理论上讲,只有专业球员才会看上去那么危险,业余玩耍的小巫师就跟地面打球差不多。”
回家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布朗夫妻和伊恩才大包小包回到家中,伊恩得到了一根长约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及其坚硬独角兽毛内芯山毛榉木魔杖。据说,这种魔杖木质的主人往往会拥有过人的智慧,苏琪对此深表怀疑。除此之外,伊恩还挑选了一只胖乎乎的大猫头鹰,据其本人描述:“这已经是店里个头最大、最气派的猫头鹰了!”
苏琪:“猫头鹰能飞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挑个头大的?”
伊恩不语,只一味盯着苏琪那只巨无霸超级大个头的大猫头鹰露出羡慕的眼神。
顺带一提,英国的学年一般是9月开始6月结束,在中间通常会穿插圣诞节,万圣节,还有复活节这三种假期,学年之间的间隔则是暑假。霍格沃兹的学期制度同普通英国学校差不多,只不过霍格沃兹会大办圣诞节与万圣节,现实世界中相当重视的复活节却会留很多家庭作业匆匆而过。
领养人们认为这个时间节点非常好,有利于放假期间他们带着小孩出门玩耍。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巫师学校的假期跟麻瓜学校如此相近?
第一大概是巫师没有很明确统一的信仰。苏琪原本觉得魔法界应当是信奉梅林而非耶稣的,然而在见识到了魔法界的体量何等之小,混血巫师及麻瓜巫师何等之多之后,苏琪不得不承认,恐怕魔法界真论起信仰,信耶稣的巫师数量恐怕是要远远超过信仰梅林的,别的不说,赫奇帕奇的那位胖胖的男幽灵,想当年还当过主教参与过什么征战嘞。另一方面,梅林是著名的魔法师,但是魔法师这玩意儿不就是巫师吗?搞不好巫师界拿梅林当优秀前辈,动不动就什么“梅林的袜子”当口头禅。“格兰芬多”不也是鲁莽愚蠢的代名词形容词吗?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时常会说“哦,格兰芬多~”
第二也许是巫师界原本跟现实世界是共通的,只不过最近几百年出了什么事故,导致了两方的隔绝。由于隔绝时间还不太长,双方的生活方式尚未分化出较大的差异性。
哎,废话不多说,苏琪开学就连着金发小男孩伊恩打包带走了。
新生和苏琪这种老生的进学校方式是不一样的,所以苏琪将伊恩送到了新生所在的车厢,就好像当年罗恩同他的哥哥们分开一样,然后苏琪自己扭头上了个有空座的车厢。
开学宴会惯常要有新生分院环节,苏琪的行李会由小精灵搬到宿舍,他自己只需要两手空空做到餐桌旁准备看戏就可以了。
厄尼在几人组中到的最早,韦恩其次,看到苏琪时就招招手叫过来挨着坐,旁边是熟悉的汉娜同学和苏珊同学。
扎卡莱斯不知为什么坐在餐桌的边角,不过他像是交到了新朋友的样子,跟几位苏琪不太熟悉的小巫师聊得开心。
厄尼:“扎卡莱斯貌似想要加入魁地奇球队。”
苏琪:“但是这才二年级,能加入吗?”
厄尼:“应该能,就算当不了正式队员,当个替补还是可以的。你看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他不是去年就作为找球手上场了吗?”
苏琪:“说的也是。”
贾斯廷姗姗来迟,急匆匆坐到苏琪身旁。
韦恩问到:“怎么来这么晚?”
这时候各学院的同学们都到齐了,人声鼎沸,院长邓不利多教授拿起魔杖敲了敲桌面,用魔法放大了他的声音:“安静。”
贾斯廷摇摇头,没说话。
教授们仿佛无时无刻有着同样的默契,就在此刻,麦格教授挥舞魔杖推开大门,领着今年的新生们进入大礼堂。
霍格沃兹的礼堂那么高,那么大,大得装下了天上的星空,大得也好似能装下整个世界。许许多多学生早已分别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礼堂,也照亮他们头顶颜色各异的学院旗帜。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在长桌中央的一座大金椅上,坐着现任霍格沃兹校长邓布利多教授,他穿着花里胡哨的紫色流光魔法袍,头戴大大尖尖的巫师帽,看上去神秘又和蔼可亲。
没有哪个小巫师能拒绝霍格沃兹。小巫师原本整齐的队列,因为几位张大嘴巴面露震惊的掉队小巫师而显得稀稀落落的,尽管这一届的小巫师有百十来号人,绝对算得上是人数众多。
苏琪从小巫师队列中看到了一位火红发色面上带着小雀斑的小巫师,长相同格兰芬多三人组里的罗恩有些许相似之处。在队列中,金发的伊恩小男孩眼神非常好使,当场抓住苏琪就看一眼红发小巫师的功夫,高高地举起手臂挥舞。苏琪下意识看过去,同伊恩对上了视线。
苏琪沉默一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默默收回自己的视线,盯着身前空空荡荡的高脚杯和圆盘。耳边声响不停,似乎是分院帽又唱起了怪模怪样的歌,苏琪听到麦格教授发言点名,有小巫师上台带上了分院帽。
厄尼悄悄说:“诶,你们看见了吗?刚刚是不是有个小巫师朝咱们这边挥手了?”
苏珊悄悄否认:“拜托,人家也有可能是朝格兰芬多挥手的好不好?不过这届的小巫师看上去比咱们那届胆子大多了,我当时都不敢扭头乱看。”
汉娜似乎在小声抱怨自己早上吃的太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苏珊于是扭头同她说起了悄悄话。
韦恩和厄尼又问起贾斯廷发生了什么,贾斯廷小声说:“我只是在车厢上睡着了,小精灵在收拾行李地时候发现了我,我才及时赶过来。”
苏琪问了句废话:“假期没休息好?”
贾斯廷面露苦涩:“我感觉我好像完全没放假一样,除了出门就是学习,因为家庭教师说两个月的学习时间太紧了,低年级的课程也许还能负担,到了高年级没有人能两月学完一整年的课程。”
大家表示同情,苏琪更是直说:“哦,你真可怜。”
有贾斯廷这样可怜的小伙伴,大家也不好自顾自聊起假期完了什么好玩的,只好保持沉默老老实实看新生分院。
轮到苏琪刚看的到的红发小姑娘的时候,分院帽很快就喊出了“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学院众人皆知的红发双胞胎兄弟激烈鼓掌,屁股都快离开座位了。
厄尼:“这是魔法界很出名的那个红发纯血家族的小女儿,不过他们家挺奇怪的,孩子很多,金加隆却很少,而且自己一点也不吹嘘什么纯血,反而很亲近麻瓜。”
韦恩:“纯血家族本来就是个笑话,只是族谱上全是纯血巫师而已,谁不会魔法逐出家族不就能做到了嘛?”
厄尼表示不赞同:“但是那个人刚走没多久,吹纯血的话在魔法界还是听有好处的。”
韦恩阴郁地闭上嘴。
贾斯廷扒了下苏琪,抬着脑袋望分院帽:“苏琪,好像是刚才朝这里挥手的金发小巫师。”
苏琪敷衍点头:“啊,我看到了。”
贾斯廷:“你说他会进哪个学院?格兰芬多吗?”
桌面上的高脚杯倒映着大礼堂墙面悬挂的火炬,火光摇晃刺眼。
苏琪回忆起假期跟金发伊恩斗智斗勇的烦人日常,情绪上头,纯恶意开口:“这个小巫师这么莽撞,估计不是格兰芬多就是斯莱特林吧?”
话音刚落,分院帽高喊:“斯莱特林!”
厄尼和贾斯廷都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向苏琪,就连韦恩都抬起了头,苏琪本人则大脑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啊?谁?谁进了斯莱特林?啊?伊恩?伊恩进了哪个学院?什么斯什么林?假的吧?不可能是真的吧?……”
伊恩的性格本来就很难评,还进什么斯莱特林,真的假的?他不是没有脑子吗?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
总之,苏琪心想:我的生活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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