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斯内普再一次准备开始享受自己的圣诞夜时,壁炉中突然发出一声熟悉的爆破音,打破了他难得的宁静。
“你到底要干什……”,他正要不耐烦地训斥摩洛斯这个发了疯的醉鬼,一回头却发现是莱姆斯·卢平。
“啊嘶……”卢平被壁炉里的火焰烫得直叫唤。斯内普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担忧。
布莱克那里又惹了什么麻烦?还是小波特?正想着,他危险的眯起眼睛 。
卢平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甚至顾不得脚上的烧伤,满脸急切地对斯内普哀求道:“斯内普,斯内普,快去看看哈利。他的伤疤很痛。”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立刻跟随卢平使用壁炉直达了布莱克老宅。进入老宅时,哈利·波特尖锐的哭声便传入他们的耳畔,斯内普的心不禁一沉。他们迅速穿过走廊,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一片混乱,柜子下面的大锅炉被炸了个大洞,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还弥漫着爆炸后的糊味。
摩洛斯正不太熟练地将哈利抱在怀里轻哄着,神色却凝重。显然作为屋内唯一的女人,她被迫接受了这个任务。西里斯站在一旁想要帮忙,却被摩洛斯生气地瞪了一眼。
布莱克家的小精灵克利切被捆住了,正在地上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抗议的声音,可惜的是它的嘴巴也被拴住了。而邓布利多严肃着脸打量着一个精致的挂坠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厨房的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哈利一接近那个大洞就开始尖叫着哭泣,说自己的伤疤疼。见到斯内普到了,西里斯连忙大声招呼他,“斯内普,斯内普,快来看看哈利,他的伤疤疼。”
斯内普看了看邓布利多,以及摩洛斯,“把他抱去一个平坦的地方,我来检查一下。”
西里斯从摩洛斯怀中抱过哈利,他们一道走去了楼上的房间。出乎预料的是,当走到一定范围后,小救世主就不再尖叫了。
“哈利,你的伤疤还疼吗?”西里斯轻声问,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不,不疼了。”哈利惊讶地说,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他甚至用手摸了摸伤疤,但被斯内普及时掐住了手腕,“一点也不疼了。”
“啪。”摩洛斯一把拍下去斯内普的手,顺带也瞪了他一眼。她温柔的摸了摸哈利的手,“哈利,我们不摸伤疤好不好?又摸疼了怎么办?”
哈利乖巧的点了点头,漏出了一丝甜甜的笑。
邓布利多站在他们身后,温和的呼唤他们,“西弗勒斯,摩洛斯,跟我来。西里斯,莱姆斯,你们带哈利去睡觉吧。”
西里斯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卢平按下了。他摇了摇头,西里斯有些担心,却也只能抱着哈利上楼去了。
他们一离开,邓布利多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他带领斯内普和摩洛斯来到一处宽阔的地点,看着那安放在桌上的挂坠盒,只听得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这是魂器。”
克利切硬生生滚到了这里,它的头上已经全是血与灰尘,嘴巴也被魔法胶布缠住。因为是主人干的,所以它并不能自行拆除。
邓布利多一抬魔杖就将束缚它的东西统统解除了,可它一松绑就大叫着扑了过来,“不许碰!不许碰!这是小主人的东西!克利切要守护小主人的东西!”
“克利切,停下!”摩洛斯同斯内普对视一眼,立即反应过来了克利切口中的“小主人”是谁。
克利切不满的骂着,“肮脏的艾默伯特家的混血……”
邓布利多走上前,俯下身看着克利切,“克利切,这是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东西,对吗?”
“克利切不能说!”
它尖叫着,引起摩洛斯一阵头昏。
摩洛斯正要命令它,可是邓布利多却先一步制止了她。
“克利切,告诉我,为什么挂坠盒会在你这里?”邓布利多的语气温和而坚定,他深知克利切的忠诚和固执。
克利切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用牛蛙般的声音开口道,“那邓布利多可以帮克利切销毁它吗?”
此三人皆有些惊讶,邓布利多郑重的点了点头,“克利切,我以凤凰社领头人的名义向你担保,我可以。”
克利切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起挂坠盒的来历。
“那是一个黑暗的时期,黑魔王的力量正在逐渐壮大。我的小主人雷古勒斯,他那时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巫师,满怀激情和理想,成为了食死徒中的一员。小主人一直是布莱克家的荣耀。他崇拜伏地魔,相信他能够带来巫师界的荣耀和变革。
黑魔王需要一个小精灵来完成他的计划,小主人向黑魔王推荐了克利切。并嘱托克利切一切结束之后就立刻回家。克利切被带到海边的一个山洞里,黑魔王逼迫我喝下一种魔药,并让我目睹了这个挂坠盒的封藏过程。那种感觉太痛苦了!克利切险些就要死了。但克利切还记得小主人的命令,一切完成后就回家。所以我瞬移回了布莱克家,然后幸存下来。
有一天,小主人找到了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不安。他告诉我,他发现了黑魔王的一个秘密,他决定不再盲目追随,他要反抗这个带来无尽痛苦的魔头。
那是一个阴冷的夜晚,小主人带着我,穿越了重重障碍,来到了黑魔王隐藏魂器的洞穴。那里充满了邪恶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小主人没有丝毫畏惧,他让我去取来那个挂坠盒,而他自己,则毅然决然地喝下了那瓶致命的毒药。我想要阻止他,但他命令我必须服从他的命令!小精灵喝了可以硬抗,但是巫师的身体很脆弱,但克利切只能听从小主人的命令,小主人也因此牺牲了自己!
当我把挂坠盒交给小主人时,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但他依然坚定地用魔法将挂坠盒替换成了假的。他把真的挂坠盒交给了我,命令我毁掉它,并保守这个秘密。我哭泣着,恳求他不要这样做,但他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克利切,这是为了更大的正义。
随后,小主人试图喝水来缓解痛苦,但那些被黑魔王控制的阴尸却出现了,它们疯狂地扑向他,将他拖入了水中。我拼命地挣扎,想要去救我的小主人,但我无能为力!
我带着挂坠盒逃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按照小主人的命令,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将挂坠盒藏了起来。因为克利切没办法毁掉它!是克利切的错,克利切没用!”
克利切苍老的声音嘶吼着,用头疯狂的撞着墙。摩洛斯不得不命令他停下来。
听完克利切的叙述,邓布利多的脸色更加凝重。他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他是个勇敢的孩子。”
“这个挂坠盒,除了魂器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价值吗?”摩洛斯突然开口。
邓布利多恢复了慈爱的微笑,“我想我们得打开才知道。”
正如日记本一样,在打开之前,寻常人是很难感受到其中的邪恶气息的。邓布利多试图用咒语打开挂坠盒,却发现普通的咒语对它并没有效果。
斯内普皱起了眉,而邓布利多则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想,这应该是传说中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邓布利多指了指上面的蛇形图案,“或许需要一些斯莱特林的特有能力才能开启。。”
“蛇佬腔?”斯内普看了眼邓布利多,“咱们这里可没有斯莱特林的传人。”
“但咱们这里可是有邓布利多。”摩洛斯挑了挑眉,“阿不思甚至可以和人鱼相谈甚欢。”
邓布利多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很遗憾,摩洛斯。蛇佬腔能作为斯莱特林的标志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就连我也难以学习这种语言。”
“难以。”斯内普嘲讽的笑笑,“格兰芬多的语言魅力也不逞多让。”
邓布利多并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只是对着克利切微笑,“我们已经找到摧毁挂坠盒的方法,但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学习蛇佬腔。等到真正摧毁的那天,我们会通知小天狼星邀请你过来旁观。”
克利切简直是感激涕零,他无比相信这位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这个忠诚的小精灵为能够完成主人的遗命而痛哭流涕着。
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默,为这个无名的英雄。
摩洛斯在记忆中也隐约想起了那个男孩。
内敛、乖巧。永远站在沃尔布加姨母的身边。
他比西里斯·布莱克黑一些,轮廓也不如西里斯精致。相较于哥哥,雷古勒斯并不出挑。直到西里斯离家出走,他的黑魔法天赋才逐渐被发掘,最终和她在同一年被打上了黑魔标记。
那年他才16岁。
雷古勒斯是少见的、并不偏执的布莱克,对待周遭的一切都温和而善良。许多年前她在布莱克家虚度光阴的日子,尽管沃尔布加姨妈实际看不上她,但雷古勒斯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
那时她在干嘛来着?她在自以为是讨好她以为的布莱克家继承人时,雷古勒斯就在旁边平静的看着书,做一个和西里斯截然相反的好儿子。但时不时,他也会抬头看一看,看一看他哥哥张扬肆意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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