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克鲁姆低着头喃喃自语,并不在意波利阿科刻意的调笑。
“怎么不去试试?我可不相信还有我们伟大的魁地奇球星拿不下的女孩。”
“注意言辞。”威克多尔克鲁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波利阿科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站直拔高了声音:“威克,你是认真的?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开玩笑!从前见你身边前簇后拥的,还有那群媚娃血统的漂亮姑娘,都不曾见你动心过,真是见鬼了!”
威克多尔并不想接波利阿科的话,默默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思绪却开始乱飘。去试试?难得波利阿科给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想法。
当晚入睡时,威克多尔·克鲁姆便想起了和赫敏第一次的见面。
其实,赫敏和克鲁姆在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赛时就见过了。
克鲁姆记得这个眼神灵动的漂亮姑娘,当初在赛场后台的某个小房间里,上完盥洗室的赫敏一时半会记不清折回的路,误打误撞碰到了被安置在小房间内的克鲁姆。
赫敏本想礼貌道歉离开,克鲁姆却意外的喊住了她:“请不要声张,外面的狂热粉丝太多我难以脱身,便叫队友找人用了复方汤剂变成我的模样先行一步。”
房间内的灯光有些昏暗,赫敏并看不太清面前的人是谁,只觉得他脸上似乎有血迹,像是受伤了的模样。他的声音带有些许口音,应该不是当地人,但也能听懂他所说的话。面前男子话音刚落,赫敏便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了。
梅林!如果让罗恩知道她只是上个盥洗室便克鲁姆搭上话了,罗恩怕是要发疯了。
像是适应了房间内的昏暗光线,赫敏略微看清了克鲁姆的脸。面前的克鲁姆可以说是实在狼狈,爱尔兰队击球手奎格利丢出的游走球让他避之不及,撞坏了鼻子。在赛场时,因为爱尔兰队取得了胜利,他也不愿意让医生替他清理伤口擦洗血迹,血迹在他的脸上有些干涸。他的衣服也被血迹染得斑斑点点,看上去既惨烈又凄凉。他的嘴唇紧闭,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而憔悴。
灯光昏暗,房内的氛围似乎有些尴尬,赫敏总觉得要说些什么,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言语和动作,沉默良久后才憋出一句话:“谢谢你带来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魁地奇球赛,呃,有人和我说你是世界上最棒的找球手。呃……你真的不需要医生看看吗?”
向来伶牙俐齿的姑娘在此刻窘迫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看到你衣服上的绿色徽章了。”赫敏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别着爱尔兰队的徽章!梅林的胡子,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情。
赫敏的脸突然间变的涨红,似乎在为自己不是支持保加利亚队而感到羞愧。不过,她相信这么昏暗的房间威克多尔克鲁姆应该看不清自己窘迫的模样,这么想着倒是给自己多了点心理安慰。
气氛再一次奇怪了起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笼罩,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闷而压抑。灯光昏黄,投下斑驳的影子,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阴郁。
话题似乎都绕过了某些敏感的点,避免触及那无形的沉默。
克鲁姆却小声的笑出了声,“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保加利亚队确实不如爱尔兰。”克鲁姆实事求是的说到。
语毕,外面的歌声骤停,在门的另一侧,外界的声音如潮水般汹涌而入,赫敏有些不寒而栗。
人们的惊叫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是被突然惊扰的鸟群,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惊恐的轨迹。这些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让人为之心颤。与此同时,慌乱的奔跑声如同风暴中的狂潮,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门缝中透出的光线也随着这些声音的起伏而摇曳不定,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在赫敏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立刻跑到门口,外面的天空是绿色的,笼罩了一切。
“失陪!”赫敏抓着魔杖往外冲去。
“你的名字是?”克鲁姆这句话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赫敏早就跑走了,她的步伐急促而慌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背后崩塌。
她棕色的发随风飘动,在绿色的光亮中显得格外醒目。
克鲁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并不是什么好事。面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刚才那个女孩突然打开的大门,更像是突然打开了他内心的窗,克鲁姆意识到有些东西一旦打开似乎难以关上了。
当有人再一次出现在门口时,克鲁姆注意到是自己在德姆斯特朗的好室友——波利阿科——一个也喜欢魁地奇的男孩,奈何并没有克鲁姆那么高的天赋,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看这场爱尔兰与保加利亚的魁地奇大战。
空无一人的房间和长廊,克鲁姆脸上却有着一抹笑意。
波利阿科有些不解,奇怪的看着克鲁姆,“我的脸上是有东西吗?”
“回去再告诉你。”
“喂!我脸上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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