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纽约市里的见面

爱丽拉一直带在身边的两个默然者孩子,一个叫温蒂,8岁,女孩,皮肤苍白地有点像琉璃娃娃,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很是漂亮,她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实际上心里燃着一团火。还有一个要小一些,叫威尼,6岁,男孩,脸上长着雀斑,喜欢调皮捣蛋,但身体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

他们一个说德语,一个说意大利语,现在都学者说英语,喊爱丽拉叫卡罗小姐。

温蒂的魔力比较弱,一般默默然一个月会暴动一次,但也只是暴动,温蒂能够保持清醒,默默然也不会攻击其他人,只会将伤害反噬到她自己身上,爱丽拉在其暴动的时候,尝试着用空间阵法隔离出了溢出的默默然。默默然和温蒂的魔力是相连的,分离的过程不算好受,但是温蒂从没有表现出抗拒,她告诉爱丽拉,默默然分离之后,自己感觉身体轻巧了很多。如此几次之后,在爱丽拉的引导下,温蒂会主动地尝试控制默默然,让更多的默默然离开身体。

威尼的情况和温蒂不一样,威尼的魔力要更强悍一些,裹挟着默默然,难分彼此。但威尼的默默然一共就出现过2次,一次是爱丽拉第一次见他时,他生了很久的病,当时孤儿院的人放弃了他,没有给他送吃食,他太饿了,默默然爆发,到厨房一阵破坏,想要吃东西,但是什么都吃不到,后来默默然带着他去了羊圈,杀死了所有的羊。也就是那次强大的魔力波动被爱丽拉捕捉到了才找到了威尼。

这也是尽管默然者可怜,但巫师界一定要杀死他们的原因,默默然的伤害是不受小巫师控制的。

爱丽拉在威尼的身上做了实验。她设计了两种空间魔法,一种极其亲近默默然,一种则是隔离默默然的,将亲近的一半套在了威尼的右手手臂周围,隔离的则套给了威尼的其它部位。这样默默然爆发的时候,就会集中从手臂的位置离开。在这个实验做完没多久,威尼第二次默默然爆发,这次是因为受到了温蒂的默默然的吸引,这完全是爱丽拉没有想到的。

他们的默默然交织在了一起,两个孩子都很痛苦,经受着身体上的折磨,爱丽拉抓住了温蒂的手,温蒂很喜欢被爱丽拉抓着手,因为温暖的感觉会从手心传递。温蒂也颤抖着抓住了威尼的手,她并不害怕从威尼手臂中溢出的默默然。

“放松,威尼,没事的,卡罗小姐在呢。”温蒂哄着这个刚认识几个月却已经像亲人一样的小弟弟。

爱丽拉尝试分离威尼的默默然和魔力,但威尼痛苦地挣扎,他说太疼了。

温蒂在一旁看着,有些失望,提出把默默然转移到自己的身体里,再一起排出去。这回是爱丽拉拒绝了。温蒂的身体接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负荷。最后爱丽拉趁着二人默默然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爱丽拉强硬地切断了默默然包括魔力和威尼的联系。

刚刚离体的魔力想要回到威尼的身体里,但被结界罩着,渐渐就像能量一样消失在了空气中。爱丽拉忽然意识到一个有些残酷的事实。默默然或许就是小巫师的魔力转化的,它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真正解决默默然的办法,恐怕只有彻底断绝小巫师体内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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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登斯难得早早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他在中央公园意外捡到了一串漂亮的项链,玛丽在房间里试戴过美丽的首饰,克雷登斯想,如果送给她,她一定会高兴的。这样他们明天吃的东西可能会多上一片面包。

但不幸的是,他在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十几岁的孤儿,他们是圣彼得孤儿院里出了名不服管教的孩子,俨然成了当地的混混,玛丽从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跟他们接触,说会染上肮脏的习惯。

“小子,你藏的是什么?拿出来我们一起玩玩啊。”其中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男孩嘴上这么说着,手已经去扣克雷登斯的肩膀了。

克雷登斯敏捷地闪避着,但他的灵巧无异于激怒对方,那三四个男孩后面又来了两三个人,把克雷登斯按倒在了地上,从掰到挖,克雷登斯无论如何也不松手,最后几个人气急败坏地对着克雷登斯拳打脚踢了一顿,克雷登斯蜷缩着身子,闷哼着不出声。憋着一口气,一定要护住捡到的项链。

他们中间不知从谁开始互相攻击起对方来,最后这群人一哄而散。

从阴影里走出一个抱着一个面包袋的女人。

爱丽拉感觉到了魔法波动,快步赶过来,就看到那群混混在欺负男孩。这里已经离道路很近了,如果直接用魔法,被其他人看到,还要一个个施法消除记忆,她就干脆引起点小矛盾,果然把他们引走了。

爱丽拉把买的面包往旁边长椅上一丢,就蹲下身去检查男孩的伤势。

“你好,男孩,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她触碰到男孩时,男孩瑟缩了一下,她就没再碰他。转而用了几个无杖魔法,大概检查了男孩的伤。

还好没有伤筋动骨,爱丽拉松了口气:“我不碰你,别害怕,他们已经被我赶走了。”

克雷登斯终于缓缓地,试探地探出了头,看到面前的女士梳着高的发髻,但这并不会使她看起来很严肃,黑色的头发隐约泛着酒红色,让他下意识感觉到温暖。

爱丽拉带着担忧的面孔看着他,克雷登斯有些羞赧地慢慢舒展了身体,坐在地上,手还紧紧抓着胸口封着内口袋的地方。他摸了摸,感受到项链的形状,感觉自己保护了送给玛丽的礼物,很是自豪。但他看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坏了好几处,脸色忽然煞白起来,又想起面前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士,更是不知所措地又将腿收紧,想遮挡本就半新不旧的衣服。

“谢谢您,女士。”克雷登斯记得自己应该有礼貌,怯生生地感谢爱丽拉。

“不用谢,我其实没做什么,但——他们为什么打你?你叫什么名字?”爱丽拉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把克雷登斯拉起来。

“我叫克雷登斯。”克雷登斯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也没有去抓面前那只手,那太干净了。

“你好,克雷登斯。我叫爱丽拉·卡罗。我们坐到长椅上说吧,地上很凉。”她收回了手,退了一小步,给克雷登斯空间。

克雷登斯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骨碌爬了起来,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爱丽拉已经很自然地靠近过来,帮他把衣服上的尘土掸了下去。

克雷登斯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他身边的人从没有在他摔倒时会这样轻轻帮他掸掉的,而且爱丽拉掸过的地方,刚刚被踢踹的疼痛都轻了不少。他没太敢抬头,悄悄地抬眼看爱丽拉,温暖的夕阳光洒在她身周,仿佛发光的是就是她本人。

爱丽拉当然关注到了克雷登斯的“打探目光”,她只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逗他:“怎么样,我好看吗?”

克雷登斯一个激灵,道歉的话就脱口而出:“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就好了,我不介意的。来,坐下吧,他们刚刚要抢你的什么东西?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它是否完好?”爱丽拉和孩子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有一些小小的引导的经验。她率先坐到了旁边,克雷登斯果然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克雷登斯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小心地把衣服敞开了一些,从内侧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串水晶项链。

他依然没有敢抬头正视爱丽拉,只是捧着项链,微微向前递给了爱丽拉:“这是我捡到的,事实上没有人要它,所以我捡走了,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克雷登斯想这么说,他可以不想明天的吐司,反正过两周就是月底了,月底也会有一片吐司面包。而面前的女士是多么的温柔美丽,他觉得她和这串项链更配。

“真是漂亮,熠熠生辉,你是要送给你的小女朋友的吗?”爱丽拉从克雷登斯手中接过了项链,拇指摩挲了一下挂坠上最大的那一颗宝石。

克雷登斯感觉被爱丽拉的手摸过的项链更亮了:“不是的,我原本打算送给妈。”但是他现在更想给面前的人。

微凉的项链落回了克雷登斯缓缓收回的手上。与此同时一只温柔的手落到了他的头顶。

“你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爱丽拉揉了揉克雷登斯的头,男孩浓密的头发有些长了,将他的额头完全遮住了,但刘海剪得很整齐,此刻男孩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似乎是有些震惊。

“孝心?”他重复着这个词,从来没有听人对他说过。

“用自己的行动切实回报长辈的付出,善良孩子的品质,不是吗?快收好吧。”克雷登斯感觉头顶的温度离开了。他没有立刻把项链藏好,心里有些失望。

“您不要吗?”或许是爱丽拉根本看不上这东西呢。

“给我吗?为什么?”爱丽拉问。

克雷登斯的脸红了一红,他暗骂自己不争气,但面对这个愿意耐心跟他说话,而不是命令他做这个做那个又或者赶他走的女士,他鼓起勇气,张了张嘴:“我想送给您,您帮了我。”

爱丽拉笑了,她又有一种想把面前的小孩抱到怀里一通揉的冲动了。

克雷登斯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在嘲笑自己不自量力吗?

“克雷登斯,如果是这样,我想你有更好的谢礼可以给我,你愿意吗?”爱丽拉看着面前头又要低到胸口的孩子,有些心疼。

“什么?”克雷登斯不明白。他浑身上下最美好的东西就是这串项链了。

“是这样的,克雷登斯,我在找我的孩子,他和你差不多大,今年五岁了,叫奥睿利乌斯·卡罗,但是,他走丢了。”爱丽拉说着这一年来说过无数次的话,看着面前的男孩一点点地抬起头来,等着后续,“我一直在找他,如果他像你一样可爱,善良的话,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如果他还活着。”

“他一定会活着的。”克雷登斯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前的女士,脱口而出这句话。而且他觉得刚刚听到的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谢谢你的祝福,克雷登斯。”爱丽拉说,“我很想念他,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对我来说更加贵重了,现在,我很想有一个拥抱,那么,你愿意抱一抱我吗?”

克雷登斯从来没有感觉过拥抱是这样的让人安心。玛丽不会这样把他拥入怀中,她只会将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然后用力让他的头落虚虚在她肩膀上。而且这个动作意味着接下去,她将要惩罚他。

克雷登斯和玛丽其它的孩子也拥抱过,在冬天的晚上,他们不得不相拥取暖,但这作用不过是聊胜于无,他们总是担心第二天自己怀里的人已经没有灵魂了。

有一刻他想,如果他就是奥睿利乌斯该多好。哪怕永远不吃吐司面包他也愿意。

但短暂的美好之后,他就该离开了。

“明天我还能见到您吗?”克雷登斯手里拿着爱丽拉塞给他的一个牛角包,似乎是怕爱丽拉误会,忙解释:“我只是,很喜欢跟您在一起。”

“我也很喜欢你,克雷登斯,但是你离开家的话,妈妈不会担心吗?”爱丽拉刚刚看到了克雷登斯的手背上有一道受伤的痕迹,不太像是刚刚被欺负的时候摔的,她还从克雷登斯口中得知,他的母亲有许多孩子,却没有工作。她隐隐有担忧。如果是小巫师的孩子,她或许可以施以援手,提供一些工作的机会。

“但是,妈她......”克雷登斯知道自己不应该说玛丽的坏话,但他多么希望面前的女士是他的母亲啊!“我的母亲是一个女巫。”他用了“女巫”这个词,觉得自己真坏,居然用了玛丽最痛恨的邪恶身份骂了她。

“哦,当然。”毕竟克雷登斯刚刚释放出的魔力波动很大,可以想见母亲的魔力应该也不小。而且美国的巫师是不能和麻瓜通婚的,那肯定不是麻瓜家的小巫师,她可以少担心一些了。“放心吧,明天你到这里的时候会见到我的。”爱丽拉又摸了摸克雷登斯的头。

克雷登斯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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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登斯一路跑回了废教堂。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这个点应该吃过饭的玛丽和他的几个兄弟姐们正坐在桌前,还没有动。兄弟姐妹们看向他,他们的大姐,也是玛丽的亲生女儿站了起来,瞥了他一眼,去拿面包。

“去哪儿了?克雷登斯。”玛丽没有看克雷登斯,她看着她的女儿分面包。

“对不起,妈,我去了中央公园,一不小心睡过了。”克雷登斯低下了头。

“撒谎。”

“对不起,我,我是在中央公园,我遇到圣彼得的人,他们堵住了我,还打了我。”克雷登斯急忙解释。

“这么说,你跟他们说话了?”玛丽问。

“没有!我没有搭理他们,真的。”克雷登斯说。

玛丽脸上才露出了一些满意的神色:“很好。”完全没有问对方被打的情况。

然后就是沉默的用餐。

克雷登斯站在桌子前,没有人理他,没有人让他坐下吃饭,也没有人允许他离开。事实上,克雷登斯知道,他回来晚了,今天没有他的晚饭。

“你的迟到,让兄弟姐妹晚了20分钟才吃饭。所以这个月的碗都由你洗。”吃完后,玛丽的女儿这么说。

克雷登斯点头答应。

洗完碗后,克雷登斯往房间走,他在阁楼侧面有一个小房间,原本是和另一个男孩合住的,但是那个男孩最近刚被人收养了。因为他回答那个阔气太太的时候,故意用了很多赞美的词。这是那个男孩跟克雷登斯说的。

“我受够这里啦,对不起克雷登斯,让我先走吧。”男孩似乎对自己能够先离开而感到了一丝抱歉,但是克雷登斯知道,玛丽根本没让自己在领养备选行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项链,想起了奥睿利乌斯。爱丽拉告诉他是这么拼的“Aurelius”,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去找玛丽,玛丽认识很多孩子,如果玛丽认识奥睿利乌斯,那么不仅爱丽拉能够找回儿子,玛丽也能再赚取一笔收养费用,奥睿利乌斯还不用再漂泊。

于是他敲响了玛丽的房门。

“什么事情?”玛丽已经换上了她那套白色的睡衣,但她显然还没有躺下,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耳后。

克雷登斯试探着开口:“是这样的,妈,我想问您是否认识一个叫‘奥睿利乌斯’的男孩,我记得好像在您那儿看过他的名字?啊——”

克雷登斯的头皮一阵刺痛,玛丽抓住了他的头发就往他的房间带,一边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克雷登斯被拖着踉踉跄跄,一下子就疼得眼泪掉了下来,他晕头转向地被拖回了自己的房间,玛丽按着他跪了下来。

“你是从,哪里,听到的?”玛丽一字一句地问。

“对不起,对不起妈,我不问了,我错了。”克雷登斯摇着头,不停地道歉。

玛丽放缓了语气,她现在觉得自己在被盯着,但是这里明显没有,也不会有其他人。

这是她的地盘。

她伸出了一只手,再次开口提问:“哪里。告诉我。”

克雷登斯颤抖着嘴唇,他知道这只手伸出来的意思,他不敢忤逆玛丽的意思,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我只是听到,在路上听到,觉得在哪里听过。”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手里的皮带也被玛丽一下子抽走。

他手落回身侧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口袋里还有项链。他想,如果把礼物给玛丽,她一定会高兴的,就不会打他了吧?上次他见过有人送玛丽礼物,她高兴了许久,那阵子都没有人被打。

他立刻去掏口袋,将他小心保护的那串项链拿了出来,双手捧给玛丽,克雷登斯抬头,隔着泪水模糊地看到玛丽的轮廓逆着光。

玛丽果然没有再提问,而是沉默地从克雷登斯手里拿起了项链。

克雷登斯心中升起了一丝庆幸,可是下一刻,看清项链的玛丽手一松,项链落地,玛丽的巴掌也随之落下,克雷登斯被一巴掌扇到了门边,头嗡嗡作响。

“你,你居然偷东西!”玛丽不敢相信,她认识这串项链的款式,下午就有警察挨家挨户地拿着册子搜查,是了不得的人物家宝石被偷了。

“不是,是我捡到的。”克雷登斯想说,他在原地等了半天,没有人要,他还去送给警察,但是警察把他赶走了,让他带着他的垃圾滚远点。没有人要它,他才拿走的。

但是玛丽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皮带又快又密地落下:“品行败坏,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坏种!肮脏的血脉!你找奥睿利乌斯?他已经死了我告诉你!不要忘记是我救了你的命!”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克雷登斯跪着不敢动,也不敢再解释,只有不断的求饶混着血液的味道渗出。

最后玛丽问他是不是在中央公园偷的东西时,他哭着从嗓子里挤出了应答,认下了这个罪名。

许久,阁楼上只剩下幼兽断续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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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拉被魔法的波动惊醒。

她挥手问了下时间,发现才3点多。

三点,她留在克雷登斯身上的魔法显示他到了中央公园。

这孩子平时兼职送牛奶?那也不用这么早吧?

虽然不解,但这个时候外面很冷。如果孩子是一个人跑出来的话,恐怕会受凉的。

对那孩子的天然好感,让爱丽拉更快地换了一身衣服,幻影移形到了中央公园外。

她昨天就是在这里第一次看到克雷登斯的,当时他带着一堆报纸蹲在中央公园的一条长椅旁,一动不动,引起了她的好奇。

后来她发现,在克雷登斯的脚边有一串项链。

男孩就是守着这串项链。

过了一会儿,他离开了,爱丽拉走到项链旁,发现上面挂着名贵的红宝石,打量着也是很有分量的样子,绝不会是被它的佩戴着留在这里的。爱丽拉施了一个带时间魔法的追踪咒,显示这串项链是被盗的展品中的一个,盗贼不小心将之遗落。

爱丽拉并不想多管闲事,但她没走几步,看到之前卖报纸的克雷登斯又回来了。手里的报纸没有了,又重新蹲下去,等了两个钟头。

但可惜的是,今天下午下了小雨,没有人路过这片公园的边缘,她也是因为追着一只神奇动物,才看到了男孩。

太阳快落山了,男孩终于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串项链,放进了口袋。

爱丽拉给自己套了一个幻身咒,跟了上去。如果那个孩子是想把东西据为己有,那么她想要干预一下。而且她感受到那孩子身上有浅浅的魔法波动的痕迹,虽然断断续续的,可雨下得这么大,他没有伞却还保持着半湿的状态。

后来她看到男孩想要把项链交给警察。可那个警察并不耐烦,而且似乎见过这个孩子似的,即使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仍然赶他走。

男孩被推到了地上,又慢慢爬起。

他又回到了那个项链原本的地方,将项链放了回去。最后天要黑了,爱丽拉担心他会等到晚上,就去附近的面包房买了一些面包。而克雷登斯最后一次环顾四周,把项链捡了起来。“没有人要你,就像没有人要我,那跟我回家吧。”男孩这么说。

之后他就在路上遇到了那群混混。

爱丽拉拿到项链的时候就把它掉包了,换了一个用变形术捏的一模一样的。

她感动于克雷登斯要将东西送给母亲的心意,一瞬间不忍说穿。后来听说他的妈妈是一个巫师之后就更放心了,变形术做的东西,他的妈妈一眼就能看穿上面的魔法波动了。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会看到一个满目狼藉的中央公园。

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狰狞可怖,像一道伤口,贯穿了花园,到处都是枯枝败叶,这样惊人的破坏力和场面,她却觉得似曾相识。

空气中,不同的角落里残存着黑气,爱丽拉跨了进去。

那股力量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再次躁动起来,爱丽拉抬手布置了一个笼罩住中央公园的球形结界,那股力量四处碰壁,离不开这里,终于回到了空气中,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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