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橙色的光线透过百扇叶四面散开的光电照射在教室内,一旁高大的伯佰树枝快要戳到玻璃,一点点淡绿冒出新叶来。
阿德里娅半撑着脑袋翻着书,心不在焉的看着书中跳跃的文字。
微微抬头正巧对上隔壁桌同样撑着着脑袋正看向自己的罗特斯。
“啧”
阿德里娅微抬眼,发出略微烦躁的声音。
罗特斯朝她扬起一个微笑,尖尖的小虎牙总是显示那么朝气蓬勃。
“莫名其妙”
阿德里娅边小声说着边翻开下一面,斯宾教授不带丝毫起伏的声音同窗外时不时啼鸣一两句的鸟儿相交。
阿德里娅下巴枕着胳膊看向窗外,对面黑湖下若隐若现的魔药学教室几乎同黑湖融为一体。
一排排摆放整齐的课桌,尽管阿德里娅讨厌那个刻着字迹的桌子,但她依然每天第一个假装不在意的坐下。宣誓主权。
再尽管阿德里娅对斯内普有意见,但每日的课程无法避免的相见。
或是上课时总有那么五六分钟的走神,假装拨弄刘海实则看谁只有自己清楚。
再是走廊单独相遇时,作为斯莱特林冷静高冷的大克里克斯自然不失分寸的一句“斯内普教授”
即使内心是:“草草草现在都不喊我名字了?点个头瞧不起谁?妈的感情淡了呗”
冲散了的云朵被放逐的光线点点照在脸颊上,带着苍兰花独特的清香被太阳灼伤的花瓣。
阿德里娅微闭着眼,听着斯宾教授拿着一卷书讲述着有关若干年前天角兽的故事。
“1336——1645年间的阿尔巴尼亚森林由天角兽半壁遮天,1480年神奇生物教授马费诺.坎普特斯在《深层森林图解》做以全解。1645——1690年间的阿尔巴尼亚森林天角兽同巫师发起第一**战”
“一百年后,1790以牺牲【撅种生物灭绝】以及对抗家族【芙尔西斯】一氏覆灭为代价结束此轮”
斯宾教授讲到覆灭一整族姓氏底下一阵唏嘘,这无疑是一个惨痛的代价。
以至于斯里兰卡都唏嘘了一声。
“很惊讶?”阿德里娅问道。
“这很残忍的里娅”斯里兰卡说道“芙尔西斯一族在四百年前甚至更早享有盛名,最后一姓氏在1946年才算彻底瓦解。”
她小声嘀咕一句“作为一个纯血,没有比一整个家族的覆灭更为可怕的事了。”
“1946?那不离我们没过多久?”阿德里娅问道。
“是的克里克斯小姐,假设你能仔细听我讲课的话”
难得一见,从来不在课堂上废话的斯宾教授点名批评。
今日点背女王——阿德里娅
——
“1946年芙尔西斯最后一血脉——戴安娜.芙尔西斯存活不到二十岁逝世。”
前往礼堂的弗兰克抱着一本厚书说道“真可惜,这下芙尔西斯一族算是彻底覆灭了。”
“戴安娜芙尔西斯…”阿德里娅嘀咕道“好家伙,这不就是我连擦了五个奖杯的吗?她名字的缝隙就数她最难擦!”
罗特斯与斯里兰卡一齐看向她“你就这点收获?”
“我真的擦了很久诶!指尖都剪了。你们查这个干嘛?”
弗兰克坐在两人对面,从包里拿出书神秘的笑了笑“你没听斯宾教授讲?传闻芙尔西斯家族有一本可以满足一切愿望的小本子。”
“并且现在仍流传于世”斯里兰卡附和道
阿德里娅皱起眉,一脸不可思议“你们信这种东西?别人覆灭快六百年了,只有小孩子才信这种【满足一切愿望】的说法吧?还有为什么兰卡你也会信啊?”
“不不里娅”斯里兰卡摆开一本魔药书“这是存在的。并且你知道,我……母亲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我也想……”
阿德里娅翻了个白眼,打断斯里兰卡含情脉脉的片段
“你可拉倒吧,昨天我爹还说你妈又去找他喝酒了。”
“别扫兴阿德里娅,万一正巧被我们……嘘,斯内普来了”前一秒眉飞色舞的弗兰克下一秒立马翻开魔药本拿起笔。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般流水,阿德里娅怀疑是不是每个斯莱特林都有这种川剧变脸的特异功能。
这种课堂作业是阿德里娅最难熬的,斯内普就是典型的那种【写不完不准回家】
依然是一袭黑衣包裹而来,身后的黑袍如墨水侵染般四面散开。
带着能卡准一切节奏的步伐走上讲台,斯内普转过身,以一种睥睨的眼神看向下台的人。
如天鹅绒毛轻点在水面上的那一抹涟漪
“四十五分钟,现在开始”
一旁显现出漏斗沙漏,再是一系列翻书的声音。
“等有一天我当教授了,我一定把课堂作业这种东西废除掉”阿德里娅恨恨说道。
“好了里娅,快写吧”
时间过的很快,除了能听见笔尖在羊皮纸摩擦出“沙沙”的声响。还有一些窃窃私语以及被书打中脑袋的声音。
带着淡淡草药味的凉风从阿德里娅身后闪过,再是隔壁书面与脑袋抨击声。
“4545,45是什么?”
“C”弗兰克说道“阿不对好像是B…也可能是A 。你随便写E也行”
“……???那我到底写什么?”
话音刚落,来自头部的一记爆栗拍向阿德里娅。
“阿疼疼疼疼疼”阿德里娅单手捂住脑袋,侧身看着走在不远处的斯内普。
“你这还算好的”斯里兰卡说道“你看罗特斯头都拍到趴桌子上去了。”
日旭正午,一些喜阴的花收起花瓣。垂掉着脑袋靠在大树下。
完成课堂作业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斯莱特林还剩阿德里娅,斯里兰卡和菲利普三人。
“别走别走,我马上快写完了”
阿德里娅写到飞起,生怕留她最后一个人。
“太慢了”带着低沉如松木般嗓音响起,阿德里娅笔尖倏然停顿。
——我糙?我糙?咋回事啊这?我说点什么这,“其实题目太简单我不屑于写?”“就这题目还不值得我克里克斯出手?”
就在阿德里娅胡思乱想之际,被黑衣包裹住的手腕从右侧挪动摁住她的羊皮纸,左侧带着苍白却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某一处。
指尖划过她笔墨的每一处。
阿德里娅几乎能感觉到只要自己微微后靠就能撞击这个带着淡草药的怀抱之中,而下垂的斗篷几乎是把阿德里娅笼罩在黑影里。
头顶响起的低沉,手指略过的笔墨,鼻翼间环绕着的淡草药,带着斯内普自身散发出来的微凉。
哪怕阿德里娅伪装的再冷静,耳根也会随着温温的热气而发烫,呼吸着淡淡草药而脸红。
斯内普下垂的发丝无意却骚动着她的耳根,那种像针尖一般刺刺着耳根像要滴出血来。
“懂了没”斯内普撤开手指,微微起身。这才让阿德里娅像缺水的鱼一样感觉到了新的空气。
“懂了”控制着气息尽量不急不躁道。
“行了,去吧”依然是淡淡的开口。
阿德里娅如释重负的收好东西起身快步走出教室。
斯内普合上本子,望着阿德里娅有些慌乱却强装镇定的步伐,起身离开。
阿德里娅从盥洗室出来,被水打湿的脸颊及刘海还有些湿润。
“斯里兰卡!”她把书丢在桌上撑着桌面居高临下道“你居然抛去我一个人走了?姐妹没得做好吧?”
斯里兰卡抬起头,看了她好一会抿了抿嘴道
“其实我很想问,你是怎么做到语气中带着愤怒却依然是…这种笑容的?”
“还不是都怪你!现在它下不去了!!”
“谁?”
“嘴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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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娅: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
芙尔西斯只是一个过场,跟后续关系不大。
求评求评求评,还有我头一次这篇这么早就收到长评了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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