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宾教授是半透明的幽灵先生,只是不同于差点没头的尼克或是讨厌的皮皮鬼一样。
据说尼克先生的亨利七世皇家宫廷的一名巫师爱上格里夫女士后企图修复弯曲的牙齿时,咒语事与愿违的让她长处獠牙,尼克因此被处以死刑。①
甚至还为自己写了一首歌谣,名为“差点没头的尼克之歌”。在阿德里娅还是新生的时候每次经过格兰芬多休息室都能看到他朝刚起床的狮子们歌唱。
再例如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很少见到他,毕竟这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身上缠绕着的锁链据说是他对格雷夫人的忏悔。
至于格雷夫人,阿德里娅并未见过这位夫人。
而斯宾教授这种“死都要死在讲台上”的优良品质让阿德里娅一度敬佩,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某天把斯内普给气死了会不会也变成幽灵教授。
“你在写什么?”弗兰克从前排转过头看向她。
“论芨芨草的八十种配方材料”
阿德里娅想到昨晚一时冲动烙下的后果。
当斯内普教授展开一整张羊皮纸时阿德里娅就开始慌了。
“额……其实教授,我就这一题不会。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回去写”
斯内普执起笔,鲜红的笔迹在暗青色的羊皮纸上格外鲜艳。勾长版的圈出理解有误的地方,本就不长的论文放眼望去一片红。
“接着写”
阿德里娅颤颤巍巍的接过羊皮纸,一瞬间感觉居有千金重。
接着写?在这写?在斯内普面前写作业?
见阿德里娅站在原地半天为动,斯内普抬眼看去。以阿德里娅的视角看去对方满脸写着【你还有什么毛病?】
阿德里娅极不情愿的走到一旁桌子面前,这张熟悉的桌子好像为她量身定做一般。从一年级就各种罚抄默写论文有些凹凸不平的印迹都是阿德里娅一把鼻涕一把泪刻画出来的。
最开始因为企图私自进禁林被正好出来的斯内普碰了个着,罚写到十点半一百遍【阿德里娅.克里克斯】自己的名字。
再是所谓的“打抱不平”和高年级大打出手被麦格教授送到斯内普面前罚抄《500记魔药史学》前30面。
已经三年级并且开学立下flag【我再被抓包罚写一次我阿德里娅生吞□□卵】
现在坐在桌子前百感交集。
好不容易拼拼凑凑写完都要十一点了。
结果被斯内普拿着卷子戳着脑门一副扶不起的阿斗一样“假设你有上课听讲哪怕一分钟的话克里克斯小姐,还是说你眼睛上面那一团乱糟糟的稻草里面装的都是面团还是芨芨草?”
阿德里娅下意识摸了一下头发,明明光滑至极怎么就被说成乱蓬蓬的稻草了。话到嘴巴一转弯,大脑不带任何思考的几乎是下意识的来了句
“芨芨草是什么?”
克里克斯家族三大定律:这什么?能吃吗?好吃吗?
几乎是被轰出去的阿德里娅捡起地上的羊皮纸。
今日收获:外加《论芨芨草的八十种配方材料》七英尺一篇。
罗特斯看了看窗外又看向阿德里娅,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教授我有一道题不懂,晚餐后能找您请教一下不?
阿德里娅捂住眼睛一副不愿再谈论的模样,嘴唇抿成一条线“我不知道,估计是魔怔了。”
也许是看到格兰芬多被扣分的阿德里娅心情不错,又好像隐隐约约有一条线在牵引着自己一样,迫使自己走到他面前说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说的话
“教授我有个问题不懂想请教。”
————
“哦,你不会有恋师情节吧?”
斯里兰卡双手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扒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什么?”阿德里娅似乎被哽了一下,这种话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她宁愿相信是兰卡的口误。
“恋师情节”斯里兰卡又重复一遍,最后附带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斯内普教授?”
“怎么可能啊咳咳咳!我怎么可能那种,就他。就他一副阴郁的要死,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样子。搅动坩埚的手简直好看到不想话,喊名字时带动着低沉到像天鹅绒毛的声音啊,怎么可能…就这种。”
斯里兰卡手拿刀叉惊异的抬起头看向已经说到站起身的阿德里娅。
才晃过神的阿德里娅以自心为原地的范围内安静的同学们。倏然坐下,涨红了脸。
“我声音是不是很大……”
阿德里娅把脸埋在手心里闷闷的说道。
“你说呢”
阿德里娅放下手,偏过头看了一眼教师台。只有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在说着什么。
又对上一位闪烁着眼睛的某一年级小狮子的好奇眼神。阿德里娅迅速摆平心态,一贯扬了扬眉毛点了点下巴“看什么呢?”
带着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小狮子转过头不再四处张望。斯里兰卡看了一眼阿德里娅,淡淡说道“这没什么阿德里娅,你太偏激了。”
“不”阿德里娅说道“我需要冷静一下。至少我现在很不正常尤其是你的话。”
说着双手环臂走出礼堂,若无其事同过往相遇的同学回礼。
直到在二楼左侧的一条走廊里停下。
阿德里娅靠着墙扶住眉心,微微佝偻着背如同一个小妇人。
“完了完了,所以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这这这我怎么解释啊这,你不会真魔怔了吧阿德里娅。太荒谬了这……”
此时的阿德里娅褪去斯莱特林的荣耀,抛去克里克斯的礼节。满脸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噢让我看看什么小家伙打扰了我的睡眠呢~”
带着轻快诙谐的语调,阿德里娅利落从袖口滑出魔杖对准发声源。
“嘿嘿小姐别紧张,我什么都做不了的”
阿德里娅慢慢靠近,在走廊最左侧分支点的一条小阁道。
微棕色的发丝,身着华丽如几十年代衣着的打扮。眉宇间却优雅的如同手握白卷的少年。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什么啊……一副破画像。啧,没意思”
阿德里娅转身就走,毫不理会身后的叫嚣。
“你给我回来!没礼貌的小鬼!”
“我可是利蒙兹德八世!听见没!”
“我可是知道霍格沃兹所以秘密的人!”
所有秘密……
抛开别的不谈,阿德里娅还是挺喜欢听乐子的。
“那你倒说说,你都有些什么秘密?”
阿德里娅恢复起一贯的作风,似乎永远都是用垂眼看人的态度。自称利蒙兹德八世的少年理了理衣襟,少年老成的说道
“我可是刚刚听到你说的话了,让我猜猜是不是告白被拒了?”
“不是”她顿了一下,又想到既然对方是画像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便放松了些警惕“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一个…长辈”
“噢——”他拉长了音调“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个新来的魔药学教授?”
“他已经教书很久了”
“诶——我居然睡了那么久吗?”
阿德里娅不再说话,颇有一副【再不说重点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架势。
“好吧好吧,这并没有什么。刚开始那会这位教授也曾受到女同学的爱慕”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们都会跟我讲”他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胸膛“不过都不长久”
“怎么说”
“谁知道呢~”他轻笑一声,带着玩味般的眼神“敢不敢打个赌,我赌你一周后一定会放弃这种愚蠢的想法。”
阿德里娅也笑了,“一周?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能在这种感情下存活一个月。”
少年看向他,对方黑色的瞳孔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你用什么来赌赢?”
“凭借我能在他手下依然存活的这段感情。”
阿德里娅笑了笑。从质疑到不确定再到相信到接受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快的过程。
为什么频繁进出地窖,为什么要选择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为什么在看到斯内普教授时莫名产生的一种心安的感觉。
这样一来,都说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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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百度百科
阿德里娅礼堂那段借鉴于三桥的话,下面为原话:
“就那种就她就理子那种可笑的名字啊。还嚣张的要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跑来挑衅的时候眼睛都在闪闪发光啊,真的闪闪发光哦!那什么 真的是 那什么……是星星吗满天的星空吗!?”
我知道你们对女主会有不满的,为什么喜欢教授还要以一个赌约来,这绝对不是利用教授之类的。
我要先让阿德里娅越过这个坎,在追求中真正喜欢上教授。现在对斯内普只是好感,要让阿德里娅自己去体会到对斯内普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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