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在举行完魁地奇的第三天,霍格沃兹下了一场大雨。
一场毫无预告的密密麻麻如针尖一样下落,砸在身上小豆子一般还有点疼。
碰巧当时阿德里娅和斯里兰卡在草坪上散步,一开始只是小雨漫步还算怡情。没几秒两人颇有些狼狈的跑回走廊里。
阿德里娅拎了拎袖子,滴滴答答的流下几滴雨水来。发带系着的头发也有些湿润,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贴与脸上。
再看看兰卡,除了袍子上与常色不一的颜色外并没有阿德里娅那么糟糕。
“你为什么…”
“难道你不用魔法的吗阿德里娅”
阿德里娅噎住了,随后慢慢吐出“我没带”
斯里兰卡叹息一声一边说着“你到底是不是个巫师啊”一边欲要比划着手势再次施展温暖咒。
“等等!”
阿德里娅伸手制止了她,突然侧耳倾听着什么。“斯内普教授要来了”她睁开眼弯了弯嘴角说道。
“你怎么知道?”斯里兰卡挑起一边眉看向她。
“这你就不懂了”阿德里娅下意识抬了抬下巴,颇有些骄傲的说道“一般人的脚步声都是【哒哒哒】但只有斯内普的脚步声是【沓—沓—沓】”
斯里兰卡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得意的阿德里娅,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阿德里娅。”
“他的小迷妹?”
“他的变态。”
阿德里娅抿了抿嘴,正要说话被兰卡抢先“再比如你确定斯内普不是来质问你为什么羊皮纸别上一朵玫瑰?”
“第一,我早上是按时教了的,并且这次一定是正常性的作业。
第二”她看了看走廊外的雨“我可是前天为斯莱特林赢得胜利的主将啊,现在主将被雨淋了难道他个做院长的不应该关心关心我吗?”
关心你?斯里兰卡心底翻了个白眼,现在她能想象的只有斯内普拿本子给她一爆栗,让她清醒一下。
兰卡还是简单性的施展了一个烘干咒给阿德里娅,她可不想今晚听到阿德里娅哼哼唧唧的说“兰卡啊我头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没了。我也好饿啊…”
阿德里娅满怀期待的看着拐角处,她希望下一秒出现的是一尘不变一身黑袍的自家院长。而不是拐角出现的罗特斯。
“怎么是你?”阿德里娅皱着眉有些不耐烦。
“不然你以为是谁?”罗特斯看了看一旁的斯里兰卡,接着说道“斯内普让斯莱特林的现在回休息室”
阿德里娅几乎能听到自己少女心破碎的声音。
——
等阿德里娅于斯里兰卡还有一年级的小蛇们赶到时,斯内普已经站在休息室门口等她们了。
“克里克斯,兰卡小姐”斯内普眼神扫动了一下缩在后排不敢抬头的小蛇们“明晚上交六英尺的说明,解释你们为什么迟到整整四分钟”
随后看向底下的众人说道“现在开始”
再是一阵极其不情愿的哀嚎,陆续走出休息室。
“怎么了这是?”阿德里娅问道。
“要换课桌了,有些桌子长潮了不能用要去储物室搬”
“……”有没有搞错啊喂,难道霍格沃兹已经穷到课桌都反复利用了吗?
“走吧”斯里兰卡从卧室帮阿德里娅拿来魔杖递给她。
“有没有搞错啊兰卡”阿德里娅一脸不可置疑“要我们搬桌子?这难道不是格兰芬多那群家伙的事吗?”
斯里兰卡像是思索了些什么“没必要吧里娅,毕竟是给自己搬桌子再说是用魔杖。再说…”她看向阿德里娅“你这种思想可有点三观不正哦”
“不是吧喂,你真的要去搬那些别人用过的桌子?”阿德里娅在后面喊道。
“你太偏激了里娅,其实这没多大事的。”
直到拐角处看不见斯里兰卡的影子,阿德里娅投降般的自暴自弃道“好吧好吧,我搬我搬”
最后阿德里娅与斯里兰卡也还是没有搬成,原因是弗兰克已经帮两位女士搬好了。
阿德里娅流下欣慰的眼泪“孩子长大了,为父甚是欣慰啊。”
当然如果阿德里娅早一点发现弗兰克为什么这么好心就不会如此“欣慰”了。同样,对于下午魔药课发生的事情乃至毕业后的阿德里娅也是不愿提起难堪回首的过往。
雨陆陆续续停了,因为地处霍格沃兹的缘故天气也于其他地区不同。太阳缓缓从厚厚的云层折射出一道光线来,不依不巧就照射在黑湖里,反射出的波浪波光粼粼一般照射在第三排右侧的课桌上。
正巧那是阿德里娅.克里克斯的座位。
因为魔药理论学过于无聊,阿德里娅索性趴下来听讲。楞楞着望着课桌发呆
“这是什么?”同桌菲利普也凑近了些,手指指向课桌一点。
“嗯?”阿德里娅也用指尖摸索着,“好像…是个字”
“看看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事实证明,当人在处于极度无聊时任何发现的一点都能促使一堆人玩一整天。
我们称之为——吃撑了定律。
斯内普从书堆里抬起头,恰好因为阳光照射于某一点外加某人被阳光照射的极其明显的淡金色发丝使他第一眼就看向这个正于同桌窃窃而笑,亮晃晃的金色脑袋。
“讲讲你在你的新课桌都发现了什么克里克斯小姐”
阿德里娅身躯一震,她看了看前一秒还同自己乐呵而笑的菲利普已经正襟危坐拿起羽毛笔刷刷记录着什么。
阿德里娅站起身,有些不敢直视斯内普的眼睛“在…桌上发现了字迹…?”
“啪”的一声,斯内普把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牵制起两边的衣料环臂而站,低沉且缓慢的像古旧的留声机
“念出来”
“……”
“念出来克里克斯小姐,是什么字迹让你如此着迷以至于一节课都在辨认?”
从右侧草坪吹来带着淡淡小苍兰的风顺着开着的窗吹来,从天层卷起一丝淡蓝的云朵飘下钻进教室内消失不见。
额前稀稀疏疏的发丝扫动过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摆动。
阿德里娅微微开口,迟疑半秒后带着也许并不属于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式勇气。
“我喜欢你”
左侧是沉静碧蓝的湖水,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蒲公英种子从草坪飘回,聚成伞的模样。
阿德里娅在下定决心念这句刻在桌子上的话时就已经抬起头看向站在讲台上的人。
淡蓝如沉海般的眼眸显示不寻以常的平静。
她略过前排已至全方位都看向她惊恐,嘲笑,惊讶,敬佩或是无所谓的目光。
她只想看到斯内普的表情,她不想错过一帧一叠。
斯内普在听到这话时愣了愣,尽管只有那么两三秒。
黑夜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瞳孔。
只是这个站在他课堂上的女孩,被阳光照的无比发亮的淡金色。被照耀着瞳孔无比璀璨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同他内心最深处的记忆相重叠。
重叠再交织
交织再分离
“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古楼的钟伴随着门口飘然而去的黑影响起。
课桌上已经有些连在一起快模糊不清的印记秉承着两代人的记忆。
从某片山谷被风吹带着飘落与黑湖的一朵山茶花点缀起水面,同淡漠的小苍兰熏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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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课桌刻字是我隔壁《HP里德尔拆迁大队》64章的女主戴安娜.芙尔西斯同学生时代里德尔写下的印记。
后被搬进储物室至今被阿德里娅搬出来。
“我超喜欢你哦里德尔同学”
“嗯,我知道。”
【注意!伏地魔还是原著伏地魔,不包含时空穿插问题。】
阿德里娅:这他妈谁写的!
戴安娜:是我们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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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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