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起来，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呢……”

汤姆向窗户外面看去，外面只有黑得一点光也没有的夜空，但汤姆的表情就好像他能看见星星，“小时候，我给杰克也做了一个选择……他那时候选对了，我很高兴，所以我让他留在我身边，现在回想起来，我倒是有点怀疑……或许他那个时候就在算计怎么欺骗我了。不愧是我的弟弟，我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是吗？”

我回答也不是，否认也不是，所以我选择闭嘴。

我真希望汤姆再给我施一次魔咒，让我晕过去，不用面对这些。

“但总之，现在的杰克，让我很失望。”汤姆的目光从窗户上移开，低垂眼帘望着地板，无聊地用皮鞋轻点着地面，“你呢，阿布拉克萨斯，你的选择，让我更失望……”

“汤姆，我……”

“我让你说话了吗？”汤姆漆黑的眼神飘了过来，我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因为我的反应笑了，朝我走了过来，我也不敢躲，就这样让他弯下腰来摸我的脸：“是的……我不用对你摄神取念也能知道你的想法。你还真是够贪心的，马尔福，一个我还不够，我们两个一起才能满足你，是吗？”

我捂着嘴拼命摇头。当然不是，我也要有那个胆子贪心啊！我只是怕告诉你以后……被你杀掉。

毕竟我要是拒绝杰克那边，杰克强迫我，我也没得选啊。

汤姆就这样站在那女孩的尸体边上，用着好像在和我**一样的姿势对我笑，就像完全没看见他刚才杀的人……

我错了，汤姆并不是普通的心理变态……他可能是个危险的精神病。疯子。他根本就不在乎杀人，就算杀了也不会害怕，只会让他兴奋。

我不该招惹他的。一开始就不应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敢对现在的汤姆说话，跑也不敢跑，只能壮着胆子硬撑着。

“阿布，其实呢，我得感谢你，是你教会了我，原来小宠物也是会反抗的……那么现在就让我来教教你，不听话的小宠物会有什么下场……”

他一边微笑着，一边从空气中一抓，摊开他的手掌给我看。一条死去的小青蛇出现在了他的掌心，就是我喂了五年的那一条——他和杰克的宠物，尸体已经发黑，散发出**的气息。

要不是我还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我一定会尖叫出来。

“看见了吗？这是我和弟弟养了很多年的小宠物，辛苦你替我照顾了她这么久……但是这几年跟着我的时候，她还整天念叨着杰克，所以呢，我对她……不是很满意。”

说完，汤姆朝我勾起一个阴沉的笑容，把那条死蛇当着我的面往旁边的水槽一扔。没有传来预想中的落地声，我听到的是一种撞到软物的声音，随后黑暗里传来咀嚼声，还有闷雷一样的内脏蠕动声。

别告诉我那条蛇怪就在这里……

我冒出一身冷汗，但又不敢回头确认，因为杰克说看了蛇怪的眼睛就会死……那女孩可能就是这么死的。

虽然我觉得，汤姆此刻的眼神，就和蛇怪的一样恐怖。

他把自己的宠物蛇喂给了另一条宠物蛇……

同类相食？就和手足相残的里德尔兄弟一样。他们的宠物都和他们这么像。

“你看看，不忠诚的宠物就是这样的下场，而忠诚的宠物就有奖赏。这么简单的道理，聪明的马尔福应该能想通吧？你可是第一个玩弄了我的人。”

接下来，汤姆按着我的肩膀，把我的身体压下去面对那个女孩的尸体，我拼命反抗，但是汤姆用刚才那个咒语——也就是后来我知道的夺魂咒——操控了我，让我掐住她的脖子。

我竟然碰了尸体！我感觉恶心和恐惧到了极点，我在内心尖叫，可是我的手已经不再是我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黏在女孩已经变得灰白的皮肤上，她还没有腐烂，但是我想到了刚才那条死蛇，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

“你看，她也死了……”汤姆还贴在我的耳边呓语，不肯放过我，“这个可怜的女孩……是你害死了她，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不要反抗，老实点跟我走，她本不会死的。”

“不……不是我的错……”

“阿布拉克萨斯，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等我完成了我的计划就放过你的，但你就是等不及。像你这样干净漂亮的小手，本不应该脏了……”

汤姆的手盖住了我的，然后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耳（分割）垂上，贴在我耳边发出一阵明显已经精神不太正常的笑声。

“现在已经太晚了，你逃不了了，阿布，你现在是我的……”

说着汤姆解除了咒语，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拉起来，虽然很疼，但我总算松了口气，我不用再被那具尸体折磨了。

汤姆带我下了密室。

“阿布，你知道，我是在孤儿院出生的。在很小的时候，我害怕被领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我被汤姆用魔杖指着，走在前面，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还在跟我若无其事地聊天。

“因为……我要是哪天死在了一个陌生人家里，没有人会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很害怕，阿布，我害怕去未知的地方，也害怕未知的人。但是后来，我不怕了，因为我变强了，变得可以杀死那些人……”汤姆低哑的嗓音本来很好听，只不过被空旷的地下室反射了好几圈以后，变成了噩梦，“你刚才也怕了，是不是？你怕我会在这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杀了你，所以你不敢跟来……”

“汤姆……”

“别怕，我不会杀了你的，”汤姆咯咯地笑着，光听笑声，不听他的讲话内容，他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我只是还想和你做以前那些事。这几天我们还没好好做过，对吧？我有点想你了，阿布……”

最后，我们走到了杰克上回带我来的地方。一切都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就连汤姆也和杰克一模一样，但是……完全不一样了。

我只希望我还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祈祷汤姆能稍微有一点像杰克那样的同情心。

汤姆看了我的记忆，看见了杰克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用余光发现他在发抖，我想他一定是气的，但当我回头望见汤姆的表情时，我怀疑……这个变态该不会是兴奋得发抖？

汤姆放下了魔杖，走过来，抱住了我。

“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杰克努力得简直有点过分了。不是吗？”

汤姆一边低声念叨着这样的话，一边低头吻住了我。他用牙齿啃（分割）咬我的嘴唇，伴随疼痛，血腥味也在我的嘴里扩散开，他一直睁着眼睛，为了看清我的痛苦。

我发誓，如果今晚汤姆只是和我做做（分割）爱就能放过我的话，我一定会感谢梅林。一定回去好好听父亲的话，然后对母亲好一点。说不定，说不定我也会对斯莱特林那几个混血好点……不，我再也不会看不起混血了！

“你是怎么做到让杰克对你神魂颠倒的？他现在还说要做你的大哥，保护你……你要不要教教我，阿布？”

“……”

“回答我的问题！”汤姆睁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中央冒出两点猩红的光。我打了个寒噤，结结巴巴地开口，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但是又不能不说话：

“你……汤姆……我……我没有做什么特别的……我对他和对你是一样的，甚至在你面前，我还感觉更自在一点……”

“别拐弯抹角的，我要听实话。”

“实、实话就是，汤姆，你对我只是控制，没、没有……你没有爱过我。”

我简直不敢去听我在说什么，感觉嘴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果然，汤姆听了我的话以后愣住了几秒钟，像突然不认识我了一样看着我，然后他好像气笑了，就像我刚才告诉他地球是方的，麻瓜也会用魔法。

“爱？所以你是说，我输给了爱？”

“啊……我可能表达得不准确，你别当真，汤姆，我毕竟没有你聪明……”

“不，你很聪明……我懂了，马尔福。”

我不敢去想汤姆懂什么了，总之他肯定是没懂。他微笑着，拉过我的手，虔诚地印了一个吻在上面，完全不管我刚才用这双手摸过了尸体（或者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吻我的）。

接下来，汤姆彻底走向了失控，我有点后悔刚才说了什么关于爱的狗屁，因为那好像莫名刺激到了汤姆，他开始折磨我，用比以前粗暴好几倍的手段。

他一边把我（省略）。

他说他喜欢血的味道，所以也喜欢（省略）。他说他学习了黑魔法，因为他很爱我，所以要用黑魔法在我身上留下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痕迹，这样我才不会离开。我是他的第一个，所以应该感到荣幸……

我觉得汤姆已经疯了，然后在（省略）的双重折磨中，我也快疯了，我只能哭着求饶，不管到底有没有用。

“主人，求求您，我再也不敢了……”

为什么汤姆这么恨我……我好像，也没对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可爱的弟弟，这就不要我了吗？亏哥哥还想着来救你。”

汤姆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不对，是杰克！太好了，我有救了。

“杰、杰克……啊！”

我刚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被汤姆凶猛的一个（省略）疼得不敢再轻举妄动。

不过，此时的杰克对我来说就是救星，就像刚才看见那女孩尸体的时候，站在我边上的汤姆一样。所以我也知道他也可能根本不是救星，只是另一个想来毁了我的魔鬼，但是，只要他能从现在这个魔鬼手里拯救我就好，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可是即便在亲生弟弟的面前，汤姆也完全不打算停下来，他依旧（省略），一边和杰克旁若无人地开始聊天。让我的心彻底凉下来的是，杰克也没半点救我的意思，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汤姆身上，就好像我不存在。

后来，我总算被汤姆（省略）得失去了意识，算是得到了片刻的解脱。我不知道我昏过去了多久，反正醒来以后，我还躺在冰冷的密室里，浑身没有哪里不疼，尤其是被汤姆折磨过的（省略），（省略），我不敢去看，害怕那是血……比我的下半身更疼的竟然是我的手臂，汤姆刚才在和我做（分割）爱的时候好像，烙了一个什么东西在上面……

只不过我已经没力气去确认了，此时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身体也一阵阵发冷，毕竟光（分割）着身子在这里躺了很久，我恐怕还发烧了。但我顾不上这些，勉强支撑着爬了起来，我更担心里德尔兄弟就这样把我扔在下面独自离开，那我可真是死在这里了都没人知道。

好在我发现杰克和汤姆还在，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也不知道我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们两兄弟的关系……现在看起来还挺亲密的。杰克靠在汤姆身上，汤姆好像也不生气了，刚才还一副好像要杀了我的样子，现在却像放过气的气球一样，进入了一种惰性状态，整个人懒洋洋的，搂着杰克，朝我稍微瞥了一眼就没了反应。也不知道杰克对他施了什么魔法。

果然恶魔只能由更厉害的恶魔控制吗？

杰克也注意到我醒了，他本来还想来关心我，但被汤姆瞪了回去，所以他只是用魔咒披了一件袍子在我的身上，便依偎回了汤姆的怀里。

是我的错觉吗？他们这是……决定在一起了？

那现在，我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算什么啊……如果你们不想玩了，能不能放我走？

哎，不管怎么样，我活下来了。汤姆……应该也不会对我动手了。

我裹紧了身上的长袍。

那个死掉的女孩……杰克和汤姆应该也会处理的吧。这件事毕竟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学校……不会找我麻烦吧。

最后，汤姆给我清洗了身体，杰克治好了我的伤，我就这样披着杰克给我的袍子（是格兰芬多的，但这种细节我已经懒得在乎了），失魂落魄回到了宿舍。又是一个晚上没有回来，让我惊讶的是，奥赖恩这回竟然还在公共休息室等我，靠在壁炉旁很没睡相地歪着脖子睡着了。我一走近他就醒了过来，他先看了一眼我的袍子，然后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问我是不是又和汤姆吵架了。

看见奥赖恩的那个瞬间，我有点想哭，后来我真抱着他哭了，奥赖恩简直一脸错愕，他只擅长气人，而不擅长哄，所以他懵逼地让我抱着，最后像摸他们家养的猫一样，试探性地撸了我的背两下。

“如果让你这么痛苦，就别爱了吧。”他好像还以为我是受了汤姆的情伤，其实我只是单纯死里逃生，吓坏了而已。

我再也不和疯子谈恋爱了。他们两个应该放过我了吧，杰克应该已经达到目的了，至于汤姆……

突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奥赖恩，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副没有心机、吊儿郎当的样子，奇怪地歪头看我。

可是我忽然想起来，奥赖恩好像从来不开汤姆的玩笑。

马尔福视角结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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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