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飞吗？”满脸雀斑的女孩抬起头看她。

“像这样？”小爱丽丝从秋千上小心地站起来，然后张开双臂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到了柔软的草坪上。

女孩摇摇头，吹散了手里的蒲公英，“我说的是真的飞，爱丽丝，带着翅膀飞。”

爱丽丝咯咯笑起来，“人是不会像猫头鹰那样长翅膀的，汉娜。”

汉娜翡翠绿色的眸子调皮地眨了眨，她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张折得皱巴巴的有些泛黄的纸递给爱丽丝。

一个**的女人双目瞪的好大似乎泛着红光，表情异常扭曲，更可怖的是她的背后长出了一对灰黑色的巨大翅膀。

爱丽丝吓得把纸丢到了地上。

“我妈妈说她将让我得到一对翅膀。”汉娜轻声说，她又吹散了另一朵蒲公英，看着它们随风飘散，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憧憬。

“谁在那儿？”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在漆黑的厨房里。

“爱丽丝？” “瑞安？”

“妈妈不许你偷吃冰淇凌！”

“妈妈也不许你晚上出去！”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瑞安先开了口，“这么晚了你要偷溜出去干嘛？”

爱丽丝犹豫了一下，决定把汉娜的事情说出来。

“梅林的三角裤！她是个疯子！”

“汉娜说她妈妈会让她飞起来，就在今晚。”

瑞安咬了一大口奶油，“我活了五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爱丽丝点了点头，“所以我答应她会去观看她的飞天仪式。”看到瑞安脸上的古怪表情，她急忙补充一句，“她自己这样称呼的，飞天仪式什么的。”

瑞安吃完了剩下的冰欺凌，叹了口气，“好吧，我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妈妈，不过你要带我去。”

汉娜家的客厅里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灰暗粘稠的液体，一口巨大的坩锅摆在正中央，里面是棕黄色的满是泡沫的魔药，一个黑发女人披散着头发绕着坩锅挥舞着魔杖，口中念着复杂的咒语。

昏暗的灯光下，汉娜紧紧攥着爱丽丝的小手。爱丽丝感觉得到她手心里全是汗水。

“我很高兴呢，爱丽丝！”

爱丽丝勉强笑笑，不知为何，她有些紧张。

屋子里开始变得特别热，他们三个看到坩锅里的药水由棕黄色变成了翡翠绿色，绿的就像汉娜的那双眼睛。

女巫低沉的嗓音响起，“准备好了吗？我亲爱的宝贝。”

汉娜松开了爱丽丝的手，走上前去，“好了，妈妈！”

汉娜接过那杯闪着刺眼绿光的药水，给了爱丽丝一个充满安慰的笑容。

爱丽丝抓紧了瑞安的胳膊，她的心脏此刻正在砰砰地跳动。

汉娜把药水喝了下去。

一切来的太快了。

像是堕入了无尽的黑暗，像是坠入了冰冷的幽潭。

她只记得那漫天的绿光，那刺耳的尖叫，那苍白的面孔还有拼命拽着她的胳膊。

再次醒来时，爱丽丝成了一个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