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本世纪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是极少数可以成功熬制狼毒药剂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为他的老对手熬魔药,索性今年一年那个小女巫都要过来上小课,斯内普难得的觉得在课外的时间额外辅导也不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
阿尔忒弥娅对这一切都丝毫不知,她抬手轻轻敲响地窖办公室的大门。
“进。”
闻言,阿尔忒弥娅才推开了门,办公室的桌子上放满了魔药材料,还放了一只坩埚,阿尔忒弥娅稍稍愣了一下,真的是教魔药?
如果真的是的话,她要为她之前的猜测对斯内普教授说一声抱歉。
斯内普看了眼时间,还算准时,他把需要处理的材料和分量都写在羊皮纸上,“照着这个单子处理,我不希望你浪费一丁点的材料知道吗。”
阿尔忒弥娅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那张泛黄的纸,瞪大了眼睛:“这么多?!”
要知道在她已知最复杂的配方需要的材料也不过五英寸而已,而这张上需要的材料是它的两倍。
“是的,波克斯小姐。”斯内普熟练的支起坩埚,淡淡地说:“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指点你魔药,我想这个对你会非常有帮助。”
阿尔忒弥娅从纸的后面冒出头:“那我能知道这是什么魔药吗?”接着她就看到斯内普教授宛如黑袍的脸色,立马改口:“不知道也没关系。”
斯内普满意的扯了扯嘴皮,“那开始吧,波克斯小姐,我希望你在处理材料的同时可以用你的大脑记录下熬制魔药的步骤。”
两个小时后阿尔忒弥娅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那一锅魔药还没有结束,它至少需要一个周的时间才可以完全的熬制成功。
阿尔忒弥娅并没有回寝室,她又去了一趟医疗翼,她觉得如果她今天晚上没去看德拉科,他那少爷脾气一定会生气的。
事实证明,阿尔忒弥娅的想法是正确的。
德拉科一开始还在举着他那条被缠满绷带并且吊起来的胳膊对每一个来看他的同伴们讲述他的伤口有多么多么深,有多么多么痛,直到他等到太阳慢慢落下,阿尔忒弥娅还没来看他的时候,小少爷已经阴下了脸,成功吓跑了前来探望的同学们。
阿尔忒弥娅看着德拉科被吊起来的手臂还惊讶了一下,她记得她走的时候庞弗雷夫人还说没有大问题的,这么想着她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还疼么?”
“疼死了。”德拉科说着,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坐下,“我觉得都要残废了。”
阿尔忒弥娅皱了皱眉,又摸了摸他的手臂,“庞弗雷夫人不是说没事么?”
“…”德拉科假装很疼的样子说:“你走以后庞弗雷夫人又检查了一遍,她说很严重,在好之前吃饭都要喂。”
阿尔忒弥娅:“……”
她看了看头发凌乱的德拉科,心软的点头,“嗯。”
听到阿尔忒弥娅的应声,德拉科低头勾起了嘴角,又摆出受伤的样子继续说:“功课也不能自己做。”
阿尔忒弥娅点头,“好,喝水能喝吗?”她又看了看德拉科穿戴整齐的衣服,“衣服能自己脱么?要不要我帮你?”
德拉科的脸骤然变红,什么话也没说。
阿尔忒弥娅站起来向他的领子伸出来,笑意盈盈的挪揄他:“来来来,我帮你脱。”
德拉科看着她的表情,觉得自己不能在被她压着了,他放下准备挡着她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阿尔忒弥娅本来以为德拉科会红着脸让她走开,她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手停在他的领子上。
德拉科自认自己赢回一局,得意的扬起下巴,“怎么不继续了?没胆子了?”
阿尔忒弥娅莫名呼吸一滞,讪讪收回手,僵硬的转移话题,“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
这么说着她就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她的手臂一下被德拉科大力地抓住。
“你走了,晚上我渴了谁给我倒水。”德拉科脸红的小声说:“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上个学期他们不就一起挤在一起睡了。
月亮羞答答的藏进云层,夜晚的风轻轻的吹起落在地上的落叶。
阿尔忒弥娅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居然就这么留下来了,她转头看向身侧‘睡着’的德拉科,努力忽视旁边睡着一个人的感觉,慢慢的睡了过去。
阿尔忒弥娅睡着之后假装睡觉的德拉科才睁开了眼睛,他小心的转过身面朝着阿尔忒弥娅,受伤的手臂轻轻的搭在被子上。
德拉科蓝灰色的眼睛仿佛戴着星星一样望着女孩睡着的侧脸,看着看着,慢慢的也睡了过去了。
—
第二天清晨。
阿尔忒弥娅是在德拉科的怀里起来的,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她的‘枕头’又看了一眼勾在她身上缠满绷带的胳膊,猛的坐起来。
德拉科被她的大动作吵醒,他不满的揉着眼睛,凌乱的金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他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你干嘛?”
阿尔忒弥娅已经完全清醒了,她紧张的抓住德拉科的胳膊,“你的胳膊没事吧?”
德拉科愣愣的感受自己伸到床外的胳膊,“没事,但是我的肩膀被你压的动不了。”
阿尔忒弥娅听到胳膊没事先是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咳嗽声。
阿尔忒弥娅愣了愣,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也愣了愣。
两个人一起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大马尔福先生正摸着蛇头手杖眼神沉重的看着他们。
没人能知道卢修斯此刻心情的复杂,他在昨天晚上得到他的小龙被一只畜生伤到了手臂的消息,卢修斯愤怒的为此摔碎了一套珍贵的杯具,他在妻子的担忧下大早晨就来到了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得到卢修斯到来的消息,也和这位愤怒焦心的马尔福先生一起去医疗翼看望他的儿子。
谁能想到,邓布利多在这么大的年纪还能在吃到狗粮,还是被他的学生。
邓布利多看着抱在在一起睡的很香的男孩女孩,突然就觉得牙齿有点疼,明明他今天还没有吃糖,或许他又该去找波比要一杯健齿魔药了,这位白胡子巫师想着。
“我觉得小马尔福先生的伤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你说呢,卢修斯。”
“……”卢修斯沉默半响,他看着儿子绑着绷带的手被黑发女孩压在头下,狡猾能言的他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修斯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床上的两个人,努力发挥自己商人的狡猾,“但是我听说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可是凶得很,它并适合在呆在霍格沃茨,而那个混血,也不适合在担任教授,他在第一堂课就弄出了这种事,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有学生被送进圣芒戈。”
“这只是一个事故。”邓布利多看着依偎在黑脑袋旁边金脑袋说,“据我得到的消息,是小马尔福先生上前挑衅才会导致出事故。”
“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儿子的错误。”卢修斯淡薄的蓝灰色眼睛看着邓布利多,“难道要我儿子给那头愚蠢的畜生和那个肮脏的混血巨人道歉吗?”
卢修斯的形容词让邓布利多很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或许,我们可以等他们醒了之后再说,卢修斯,别打扰了小情侣,或许你愿意去我那喝杯茶?”
“不用了,邓布利多。”卢修斯毫不犹豫拒绝了白发老人的邀请。
他在邓布利多离开后就坐到了离他们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避免他可以看见那两张熟悉的脸,尤其那两张一脸张像他,另一张像极了另一个人,让这位一大早赶来的父亲的总觉得很奇怪。
还好这对小情侣吧没让他的父亲等很久,卢修斯眼睁睁看着没一个人注意到这个房间多了另一个人,避免再出现什么更奇怪的画面,卢修斯轻咳了两声来提醒这两位刚起床的男孩女孩。
德拉科本来还有些迷茫的大脑瞬间变得清醒,他连忙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自己满是压痕的衬衫,呐呐的说:“爸爸。”
阿尔忒弥娅也跟着德拉科一起站起来,跟着他仿佛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呐呐的喊:“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表面淡定的颔首,得体的站起来,“早安,波克斯小姐。”
他又看向一脸局促站立的德拉科,“那么,你的胳膊。”
德拉科连忙说:“我不要紧的,爸爸。”
卢修斯点点头,“我知道了,小龙,我一定会让那个…”他看了眼阿尔忒弥娅,话音一转,“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
阿尔忒弥娅走在去礼堂的路上的时候还是有点懵,她看了看旁边的德拉科,觉得懵的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德拉科茫然的表情在走进礼堂就消失不见了,他又开始抱着自己的手臂装惨,毕竟他爸爸可说了会让海格和那个巴克巴比付出代价,他要是一点事没有,他爸爸怎么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阿尔忒弥娅看着德拉科夸张的表情,默默往自己嘴里塞煎蛋。
德拉科卖完一波惨,看向阿尔忒弥娅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又张了张嘴,“啊—”
“……”
阿尔忒弥娅准备塞给自己的煎蛋,沉默的塞进了德拉科的嘴里。
德拉科一脸满意的吃完了,指着玉米浓汤,“我要喝那个。”
米里森看着德拉科的样子,嘴角抽搐。
高尔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米里森小声的问她:“你还有有什么想吃的吗?”
“不想吃了,我吃饱了。”被腻饱了,米里森想着。
“哦。”高尔一脸失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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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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