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一家吃过午饭,老太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因为上午出现的连自己家也认不出来的事情,老太太觉得自己一定是前几天忙着儿子的婚礼忙晕了,需要休息,于是斯内普老太太准备好好的睡个午觉。
老太太吃了一片安眠药,老人家睡眠一直很不好,然后她戴上眼罩,躺在床上。
托比亚看到妈妈回房间了,才瞪着艾琳,低声说:“你是怎么把我们弄得找不到房子的。”
艾琳愧疚的看着地板,她忘记了托比亚是个麻瓜。
托比亚看到艾琳的表情,一下子很无奈,经过这样的事情,他越发的觉得上辈子的艾琳是多么的爱他,要不然一个小咒语,他连家也回不了了。
于是他站起来,扛起文官考试的资料,准备上楼梯。
急于帮忙的艾琳急忙拿起魔杖,念了个漂浮咒。
托比亚直接向后直直的倒在地毯上。任何正常人,当他还用尽全力扛着的大包裹忽然变得没有重量,基本会重心不稳的摔跤的。
艾琳不是反应敏捷的巫师,她的减震咒还没有念出来,托比亚已经倒在了地板上。
一声钝响,斯内普老太太卧室里这时也传出了动静。
老太太在楼上问:“发生了什么。”
托比亚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用手示意艾琳不要慌。艾琳说:“妈妈,没有事。”
老太太继续睡。
托比亚揉着自己的背,坐在地上,他指指自己的腰说:“艾琳,你们有治疗扭伤的咒语吗。”
艾琳毫不迟疑地摇头:“我没有学过这个,一般有专业的治疗师来。”
托比亚继续说:“我觉得我过一会儿才能动,艾琳,我记得我们儿子魔药很好,你能不能给我做点儿魔药。我不想让妈妈看到我这样子。”
艾琳继续摇头:“懂魔药的人很稀少的。”
托比亚气乎乎的说:“你是个女巫。”
艾琳觉得委屈,霍格沃茨没有教过这些,她只是女巫,她又不是儿子那样的优等生。
艾琳扶着托比亚坐在沙发上。托比亚低声的说:“妈妈房间里有一小瓶药油,你能帮我变过来。”
艾琳思考了一下,她拿出魔杖,说到:“药油飞来。”
又是一声巨响,然后斯内普老太太在卧室里大叫:“发生什么了。”
艾琳回答:“没有事。”
托比亚则是黑着脸,他确信听到了药油的瓶子撞在妈妈卧室门上的声音。
他小声的问:“没有撞坏吧。”
艾琳说:“听声音好像没有碎。”
他们静静的等待,直到斯内普老太太再次睡着了,艾琳悄悄地指着门缝,然后她再次说:“药油飞来。”
药瓶听话的飞到了托比亚面前落在他手心,托比亚看着母亲卧室门上那个药油形状的洞,他无语了。
斯内普老太太再次惊醒了起来,她问:“发生什么了。”
艾琳回答:“妈妈,没有事。”
她挥着魔杖,修复了卧室的门。
托比亚看着自己妻子对这些暴力损伤司空见过的样子,他忽然觉得今后家里的家具很危险。
不管怎么说,托比亚看着的来之不易的药油,让艾琳给他涂抹。
他压低声音问:“可不可以给妈妈的门来一个无声音的咒语,我记得我们儿子就会。”
艾琳低声说:“那个咒语是我们儿子发明的,我怎么可能会。”
托比亚抱怨:“但是你有魔杖,你也知道那个咒语怎么念。”
艾琳解释:“可是学习一个咒语需要一段时间,没有掌握之前可能带来各种难以预料的后果,我可不敢保证我第一次使用会出什么问题。”
托比亚低声的嘟哝:“我以为你们无所不能 ,原来是这样。”
艾琳理所当然。
托比亚站起来动了动,确定一切安好,他看着艾琳用魔杖把书本漂浮起来送上楼。书本一路上撞着楼梯的扶手和天花板。
艾琳转过魔杖,她对托比亚说:“来,我也把你飘上去。”
“不,不,不,不用了。”托比亚急忙摇头。他尽可能快速的走上了楼梯。
也许家里有一个女巫作太太,要想过上好日子,夫妻需要很多的磨合和忍让。
当下午托比亚正在专心的读书,听到一楼有动静,他探出头发现到处是黑烟,更多的烟和火苗从厨房里冒出来,托比亚在衣服上泼了一杯茶,盖着脑袋冲进了厨房,然后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心虚的低头,她的魔杖带着火燎的烟气,而且厨房的一面墙上全是火灾过后的样子,他思考着要多大的火才会熏黑一面墙。而艾琳似乎只是在煮汤。
艾琳挥着魔杖,让墙壁恢复如新。
这时候楼上斯内普老太太的卧室里,老太太再次问:“发生了什么。”
艾琳再次回答:“妈妈,没有事。”
艾琳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拿着魔杖,她说:“我会学好的。”艾琳指挥着一把菜刀开始切牛肉。托比亚胆战心惊的看着刀子在空中上下飞舞。他让自己站在安全的距离。
然而艾琳这时候用魔杖指了指另外一把刀,这把刀快乐的窜得老高开始切茄子,艾琳拿着魔杖指挥着两把刀飞舞,似乎有些吃力,托比亚让自己躲在门背后。果然不一会儿,刀子开始乱飞,艾琳焦急的挥舞魔杖,然而刀子脱离了控制,齐刷刷的飞射出去钉在了门板上。
托比亚从门后露出头,他责备的看着妻子,艾琳心虚的笑着,她再次挥魔杖,刀子从门上拔出来,快速的后退,然后转了个弯钉在了门上。
托比亚后退离开了射程,他听着厨房刀子失控的嗖嗖声和撞在墙上的声音,最后刀子终于咚一声落在桌子上。
斯内普老太太在楼上叫道,出了什么事,艾琳回答:“妈妈,没有事。”
托比亚知道,娶了个女巫,他应该知道,以后这样的问话会每天发生。只是他希望,自己的妈妈和妻子能够足够适应这样的状况。
在大部分的世界里,生活总是磕磕绊绊的过。
两年之后。
这一天,伦敦街道上行走的人流依然和往日一样匆匆,托比亚下班后,看看天色,阴沉低垂的乌云后露出明亮而且微弱的阳光,看来今天不会下雨。艾琳知道今天他会晚一些回家。然后雇了一辆车离开了公司。
艾琳正在一家美发长廊里,她看着镜子。曾经的普林斯小姐有一头暗淡的平直的亚麻色头发,看上去平凡无奇,即使在巫师世界她头发贴着瘦瘦的面颊,没精打采,也长相一般,在女人们都会装扮的麻瓜这里更加的不起眼。艾琳看着镜子,美发师建议她烫发,现在她的长发变成了大大的波浪发卷,环绕着她的脸,让她的脸看上去精致和小巧,倒是很出彩。
她从没有想过她也有看起来出彩的时候,就像她从没有想过她可以重新再来一样。她的生活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她的婆婆竟然对她还算温和,她的丈夫也爱她,她成为了一个不错的主妇。
艾琳整理好卷发,拿着手包向家里走去。这一辈子一切都不同了,托比亚经过一年的复习,终于成为了政府的一个文官,虽然他现在还在公司里上班,但是下个月,他会辞去工作,成为政府的一员,而且经过这几年夫妻二人的努力,他们攥钱终于可以买下那一栋托比亚父亲曾经合股的旧楼,在经济危机的时候会很挣钱。
艾琳露出微笑。她的西弗,就是这一段时间怀上的。她的儿子即将到来。她知道,自己这一次会给他一个好的童年。
她会做到的。
托比亚这时候坐着车来到了那栋旧楼。他已经协商好了,买下这栋大楼的全部股份,并且改建成一栋公寓楼。现在他要来实地做最后的确认。
托比亚下了车,然而他感觉不对,这个路段怎么有这么多的人呢。他甚至看到几个警察在走动着。
一个警察告诉他半个月前,某个□□在这栋大楼附近火拼。
托比亚皱紧了眉头,□□火拼无疑会给他未来的计划带来困扰,没有人会选择不安全的租房。然而他很奇怪,这个路段距离□□经常性活动的地带很远,为什么会火拼到这里。
警察蹙着眉,他说:“我们当局对此也很意外,这伙□□看起来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在后面的巷子里展开了搏斗,目击者说有大量的火花,估计是激烈的枪战,我们赶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人,但是战况很激烈,甚至后面整个小巷都塌了。”
托比亚谨慎的看看四周,然后火速的离开了这里。
警察的话让他怀疑是巫师做了什么。
托比亚走进了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市场。这里提供工作中介,托比亚本来就打算来雇佣他未来大楼的管事太太,然而他再次惊讶的发现事情不对。市场里坐满了人。
街道两边很多乡下打扮的人坐在路边,旁边的牌子上贴着他们能够做什么样的活儿。
市场的管理人告诉托比亚这些是爱尔兰人,由于前几日发生的□□火拼被警察怀疑是爱尔兰人所为,导致许多爱尔兰人被解雇了。他们都聚集到了这里。
托比亚感到了一丝同情,他觉得那是巫师干的,但是却让无辜的爱尔兰人遭殃,现在爱尔兰在闹独立,而且遭遇饥荒,这些背井离乡的人过得很糟糕。
托比亚决定看如果有合适的,就雇佣一个爱尔兰大妈做未来的公寓大楼看门人。
托比亚看过去,然后他看到有一个看起来很利落的大妈站在路边,她牌子上写着曾经做过女仆和洗衣工和厨娘。
托比亚走了过去,经过询问,这位大妈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厨娘和管事,她手里还有一份曾经的雇主开具的介绍信。托比亚决定就是她了。
于是他说:“那么我会安排你暂时住在那栋大楼里,这个月我会安排装修。”
大妈很高兴,她说:“好心的先生,神会保佑你,你会知道我是个好厨子的,人们都叫我奥维大娘。我过去的太太总是说奥维是个好管家。”
托比亚带着奥维大娘离开市场。然而奥维大娘却对她说:“善良的先生,我能求你个事儿吗。”
托比亚看着奥维大娘。
奥维大娘的脸红了,她说:“那边那个小伙子,他是个不错的人,但是没有手艺,没有人愿意雇他。而且他似乎身体还有些弱。先生,他是个好小伙子,您也需要有个男人给你赶车,给你搬东西,您要装修,我一个女人家的夜晚看守一栋大厦也不太稳妥。”
托比亚看过去,路边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呆呆的坐着。这个小伙子远看着很瘦,而且他身边的牌子上几乎没有任何的推荐,他就这样坐着看着前面的路发呆。
托比亚走过去,他蹲下,问小伙子:“你会干什么。”
小伙子抬起头,闷闷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会干好的。”
然而这个小伙子说话用的不是带着爱尔兰口音的英语,而是标准的伦敦音。
奥维大娘在旁边介绍,似乎这个小伙子很小就在伦敦,他不满十岁就给人干活,后来很幸运的得到资助还读过几年书,但是再后来被赶了出去漂泊。
托比亚看着小伙子,这个年轻人看起来瘦而且大病初愈,应该也干不了活。但是奥维大娘说的话引起了他的同情。托比亚对自己说,反正一个看门的也不必要干太多的事情。
于是他带走了这个看起来干不了什么而且很沉默的爱尔兰男人。
托比亚把他们带到破旧的大楼的门房里,让他们安顿下来,走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忘了问这个爱尔兰男人的名字。
这个男人回答:“先生,我是阿汤哥,大家都叫我阿汤哥。”
托比亚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上了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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