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等待

无可抑制的,又是那种感觉。

在斯内普的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频繁地感受到过。

除了几个月前那个害怕她变成小鱼游走的暴雨天,再上一次如此不由自主地产生这种情绪,已是很久以前,大概是五年级以及失去他曾经希望的那一年,他也这样过。

他内心很明白,这是因为他再次得到了不愿意失去、更不愿意放开的东西。

夜凉,是伸手见不到五指的黑。在这样的晦暗里,他却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听见她略显紊乱的气息,能够——记起下午她毫无犹豫冲进那些倾圮废墟的身影。原来,这是他全部的忐忑不安。

蕾雅也在这样幽黑微凉的星光下凝视面前人,他好像在沉思些什么,臂弯却紧紧环绕着她,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他在想什么呢?

他今天在海滩上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呢?

晚上的时候,他跟爸爸讨论的那些与她有关的,又是什么呢?

我是不是又打扰到他了?

男人刚刚回答她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沙哑,更让她的心绪揪成团团夜雾。她于缭绕纷乱里鼓了鼓嘴,低叹一口气,难免有些自顾自的内疚:“唔,我不该吵醒你的……抱歉,我这就回去。”她动作飞快地扭过身,想从他身上离开。

斯内普一顿,大约猜想到是她身上的格兰芬多天性又抢先了——他很清楚,在面对他的事时,她总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神奇地与她一同坐在这希腊外公家的客卧上。

从这些种种回过神来,他牢牢地箍住她:“既然来了,我确实有话想和你说。”

他当然有无数难以一一向她言出的话语。

他本想告诉她,她的成长之路才刚刚开始,她会抵达他所不能及的地方。然而,他是那样地渴望能够将她永久长远地庇护于自己的羽翼之下。

与此同时,他也想告诉她,他深知总要有一个人为他们这段关系思虑。但她无需在这个年纪做出不相应的选择,其余的种种该是由他来考虑,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总是如此。

既有许多的深情,也有许多的谨慎,许多的顾虑,许多的怯懦。

垂下的手掌碰到什么冰冷的东西,斯内普因此而暂时停住心中的繁复。仔细地再摩挲一下,才发现是她的脚踝。他责怪般地叹息一声,很快调整坐姿,伸手将她按进暖好的被窝:“又没穿鞋?”

“唔,一时冲动就跑过来了。”她若无其事地轻哼,在他的怀里咕哝道:“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他才不信呢。

布料发出细微的声响,斯内普掖好被子,再次把她拢入自己的锁骨间,他的下巴轻搁在她的头顶。静穆苍白的微光沿着窗台边挤进来,包裹住他们,风声止住了,一切重回之前的安宁,昏暗中仅有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是他压在她的耳边说:“先告诉我,你都听见什么了?”

“从我的天赋那里一直到,你说你不想……”蕾雅紧靠他,听着他胸膛有力的抨击声,整个人都被他的体温烘得暖融融的。但是她吞吐得犹犹豫豫,仿佛是害怕稍微过重的语气就会惹得斯内普生气。

“看来你听到不少。”男人没有过多在意她的踟蹰,只是搭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环得愈发紧,“显然,我有些事需要向你解释。”

“那告诉我。”蕾雅忐忑地应声,指尖不自觉地拨弄着她刚好触到的,他左手腕上的银环,继而沿着他结实的小臂滑动,无意地推开他的睡衣。

“如果你继续这样,我恐怕就无法再解释下去了。”斯内普忍受由她带来的酥麻感,半是挖苦半是正色地制止她,随即将那令人分心的小手牢握在自己的掌中。蕾雅这才停下了动作,依然因为不安而用手指剐蹭他的掌心,低声催促道:“不许卖关子,快说。”

“首先是关于你魔力,”斯内普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今天觉得见过这个场景,我想那大概是留在你潜意识中的事,在你快一岁的时候也发生过。”

“小时候?”蕾雅的语气中全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是爸爸告诉你的!”

斯内普稍稍颔首,语调笃定地证实她的猜测:“既然他没有告诉你,我确实认为也不该由我来开口。”

“爸爸还告诉了你多少关于我的事情?!”听见她有点愠怒的声调,斯内普忽而觉得他替雷格纳分担了一些蕾雅的不满。果然,蕾雅不假思索就从他怀中坐起,颇为不悦地说:“不行,我明早就要找爸爸问清楚。”

“只有这一件。”斯内普耐心诚实地回答,继而沉声追问:“你很介意我知道?”

蕾雅听不出斯内普的情绪,但被这么一问,她倒是立即软了下来,重新趴伏在他的身上:“当然不是。”她稍作停顿,很快又绕回重点:“……那你说的,不想仓促束缚我,是什么意思呢?”越说着,她的话语渐渐低迷下去,宛若窗外夜空一点点坠落天际线的星辰。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还年轻,所以你不想束缚我……可是,你中午那些没说完的话又是什么?”她从喉中挤出话语裹上的一丁点儿哭腔。她扬起下巴,抬手用力揉搓一下他的面侧,想在朦胧的夜色中竭力摸清这张她爱慕的脸,“你不打算继续说了吗?”

“蕾雅。”有些话是很难说出口的,尤其是对于毫无经验处理这些事物的斯内普来说。他习惯性皱起眉毛,在这时绝望地觉得不如将他的心直接剜出来还干脆一点。“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后来认为这件事不该如此仓促,我也不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口恳求。

剩下的半句话没能说完,因为他已被她温润如水的拥抱淹没。

“嗯,可是这就跟我想的一样呀。”她急促地打断他,压抑住即将溢出的哽咽,勇敢地向他坦白自己的想法:“你知道吗……我刚刚在床上一直在想,你或许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但西弗勒斯,先说好了。”她顿了顿,抱紧他的脖子继续嘟哝起来:“我不是你的学生了,我不需要你那样地为我考虑周到。我有时候其实更希望你直接地告诉我,我希望……能替你分担,或者,我们一起烦恼。”

她无需他的考虑周到,她想要跟他共同烦恼。

这两句话轻柔地叩在斯内普的心底。

斯内普又想起那个滂沱大雨的夜晚,她把他按在沙发上,厉声对他说“别再想一个人抗下所有了,教授!”

很确信,就在这一刻,他对她的那种“不想放手”的情绪又浓烈地增添许多。

二人在黑漆中紧贴,他的头深埋在她的发间,高傲的鼻梁轻抵到她的肌肤。他依靠本能地以嘴唇碰了碰她,明显闻到早已深刻入骨属于她的香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突然涌现出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又是被她狡猾地一点一点引诱着说到这里的。

在两个人都无法看清对方神情的黑夜,唯一可以确认彼此情绪的,大概也就只有无法掩饰的心跳。所以,斯内普十分懊恼自己没有办法让聒噪的心脏在这时慢下来些,更懊恼发觉此刻很难做到推开她,不让她察觉到他的难堪与内心的动摇。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呐,又为何要这样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呢?

他暗自叹息,决定再坦诚些。

“其他的我今后会尝试按你的想法。但就对于这件我们在探讨的事,我更愿意‘考虑周到’。”他转过脸压在她的耳侧,手不经意地覆在她的后脑勺,拇指微微拨弄她的耳畔,声音低哑地说:“如此,只希望有些人能更多点耐心。”

“哦?那你今天中午是没有忍住?”他口中的“有些人”脱口而出道,随即后知后觉地因他的话而满心泛起与他体温无差的热度。她终是被他逗笑,不再坚持,投降似的凑近吻上他的薄唇,柔和又淘气地开起玩笑:“那请校长先生更‘周到’些,把我今晚的记忆拿走吧。”

“如果这样能使你今晚安睡,我当然愿意这么做。”他回应了她的吻,但很快便阻止了她更多继续下去的动作。领着她起身,男巫半是不留余地半是无奈地调侃她:“所以你还选择继续呆在这里的话,我会认为你很需要我这么做。”

“好嘛。”蕾雅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最终,她拨开他半长的发,仍有眷恋地在他的额角印下一吻,“那我回去了?”

更深夜阑,月落参横。

谁也没想到,晚安吻以后,斯内普不仅送她回了房间,而且一直陪伴她直到她进入沉梦。

……

第二天,瑰丽金红的阳光又一次温柔地涂抹在陶瓦屋顶之上,反射出炽烈到令人难以睁眼的辉光。那些繁盛的橄榄树用每一片枝叶去迎接这些鲜亮,而希腊的海亦依然是那样晶透闪烁,浩茫无尽的蓝,让每个目及的人都能怀揣一些同样明快鲜亮的心情。

吃过简单的早餐,斯内普和蕾雅没有再麻烦外公和雷格纳,选择抱着肉桂卷直接幻影移形至洛克珊的酒馆前。他们约定好了跟她一同去探望那对母子。

昨日已成一片废墟的房屋现已被傲罗们谨慎地修复。蕾雅戴着一顶绑有丝带的遮阳帽,牵着肉桂卷看那个三岁男孩在满是芳香植物的花园中玩耍。男孩拥有比肉桂卷的灿烂毛色要稍微深一点的金发,站起来的时候刚好跟抬头的肉桂卷差不多,正跌跌撞撞地追赶、试图抱住大狗。肉桂卷故意保持着男孩追不上的速度陪他嬉闹,蕾雅微笑地看这一幕,不时稳住手中的绳子,防止肉桂卷让男孩跑得过快。

屋内的斯内普不动声色地从屋外人那身白棉麻连衣裙上抽回视线,韶光正在那里碎成几块浅薄的斑斓。侧过脸,那位已无大碍的母亲走近他们前方,感激热心地端来一壶希腊山茶。温和的淡柠檬茶香渐渐飘散开,如同室外的暖光无声地渗透弥漫整个空间。

“斯内普先生、格奥尔加斯老板,现在家里也没什么好款待的,但我真的很感谢你们,也替我特别谢谢莱恩哈特小姐。”那位女性用不熟练的英语缓慢地道谢,眼中依然有余悸未消。据她解释,她并不清楚孩子那位久不归家的父亲是个巫师,“昨天是因为孩子不愿下楼吃饭,我们才争吵了几句,真没想到会演变成那样。”

“不必在意,这种事情在巫师社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斯内普平淡直接地说,脸上没有多少情绪:“重要的是预防未来的情况。我给你带来了一些紧急稳定用的药剂,可以用来短期应对。”他伸手将几瓶魔药推给女人。

“我也会帮他订购更适合长期使用的抑制魔力的药。”洛克珊接过话,快速地指了指山坡的方向:“你以后还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来找我帮忙,就在镇上。”

“等到他十一岁,我相信这里的巫师学校会来接收他,到时候你就不必过于担心了。”斯内普之后用极为官方的语调,细心且语速缓慢地给这位母亲解说不少小巫师们在学校的生活。女人听得很投入,甚至还拿出一本笔记本记下斯内普的话,遇到不明白的词语,就由洛克珊代为翻译。

告别那对母子后,他们与洛克珊一同回到了酒馆,闲适地打发时间。

这里没什么变化,倒挂的酒杯,琳琅满目的瓶装酒,以及那台播放着听不懂语言的歌曲的收音机。连洛克珊喂给肉桂卷的肉干都和以前一样。

这个时候,店里并没有什么人。毕竟窗外的阳光如倾倒的蜂蜜般灌在海面上,把岸滩照耀得明媚和煦的,几乎没人会留在幽暗的室内。连吃饱喝足的肉桂卷也懒洋洋地躺在斯内普脚边,头靠在门口那抹金灿灿的光线下打盹,它的浅色软毛在空气中虚幻浮潜。

这里的生活美好而平静稳定。

也令斯内普猝不及防地有一种,那些他们艰难熬过的岁月,与这个广袤的世界相比,显得是如此渺小的感悟——更深一步,那位黑魔王曾经愿景的绝对权力与统治,事实上,历史追求同样目标的人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即便是赌上倾国的力量。

多么可笑,回过头来,都只是沧海一粟,时中砂。

那么,什么才是存活在这世间上该去追求的意义呢?

斯内普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毕竟从与死亡擦肩过后的每一天,都像是上天为了让他得出回答的馈赠——世间或许本无所谓圆满或寂灭,一切都应是当下最好。

他又瞥了眼身旁的人,转而面向洛克珊,她刚洗干净手,端来了简餐和一壶浓郁的希腊咖啡,还有那本丽塔·斯基特写的关于斯内普的传记。

“所以,他就是当时你抽出那张明信片的收信人?你当时还是他的学生吧?很大胆嘛,从表面完全看不出来啊!”洛克珊丝毫没有铺垫,笑嘻嘻地对蕾雅敞开话。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欧佐酒,眼中带着打趣,“我还记得你当时那样子,脸红得——差不多跟我们外面的陶瓦一样。”

见蕾雅忙着咀嚼涂满橄榄油的面包片,还不时撇过头去看肉桂卷,大概是不好意思承认,斯内普轻描淡写地替她回答洛克珊:“我能想象。”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随手在书本扉页上给洛克珊签了个名字——梅林知道,他当然并不热衷做这些事。

好吧,既然都到了大陆的另一边,偶尔也无所谓不拘泥于平日的原则。他这么想着,慢慢端起浓咖啡啜饮一口,黑眼珠移到蕾雅的那侧,平直地说:“她什么都写在脸上。”说完,搁在桌子底下的手就被蕾雅狠狠地按了一下。于是,他不慌不忙地趁机抓牢她的手。

“哈哈,谢谢校长。我可要好好珍藏这本书!梅林也想不到我在希腊碰见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洛克珊接过斯内普耸回来的传记,欢乐地用魔杖把书收回柜中。另外倒腾出一小盘油橄榄和奶酪片,就这些喝起酒来,满脸八卦地接着开问:“那么,校长先生那时候是不是就对她有感情了?”

那时?蕾雅倏地从肉桂卷身边回过头,顺带扫一眼依旧阴沉着脸色的斯内普。

说实话,她其实也很想知道,斯内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确切地对她抱有感情的。

“我想,他那时并没有空想这些。”蕾雅轻声插入对话,手也被对方报复般稍微捏了捏,然后两人指间紧紧相扣。

“也是啦,这么大一场战事,他还是卧底。”洛克珊爽朗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察觉到斯内普并不是很有兴致谈论这个话题,她识趣地把谈话目标锁定在蕾雅:“那么,今年还要写明信片吗?我搞到了一些比之前还要精美的,还有那种会动的麻瓜照片哦。”

“会动的麻瓜照片?”蕾雅好奇地探头看那叠从吧台后方窜出来的明信片,它们随着洛克珊魔杖挥动整齐摆放在蕾雅眼前。果然,只要拿在手上左右晃动,那副描绘着蓝宝石般海水的照片蓦地就变幻为帕特农神庙映照在夕阳下的肃穆。

“麻瓜们称这个为光栅照片。”洛克珊热心地担任解说,见蕾雅十分有兴致的样子,立刻给她塞了一支钢笔,“算你便宜的!”

其实也无所谓价格的,而是这些明信片寄回去肯定会让大家觉得很新奇。

所以,她再一次写下祝福的明信片,除了之前的那些人以外,她还寄给了留校当助教的纳威和德拉科。而在寄给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的新年快乐问候底下,他们第一次,签下两人的名字。

From:

Rhea L. Severus S.

浓墨在明信片上微微泛光,蕾雅不住地扇了扇,想让墨色早点干透。盯着全然不同的字迹,她忽然若有所思地抬起头,转向斯内普:“西弗,我想问……”

“想问什么?”正用手支撑着下颚眺望窗外行人的斯内普回过脸,随手端起咖啡杯。

“你在以前课本的署名,为什么不是Snape?”蕾雅扬起眉毛,疑惑地询问。

斯内普的眼神顷刻凝滞一瞬,咖啡杯在唇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深黯的眼神停留在蕾雅手上的那张明信片,神色却似乎在想起些往事。片刻,搁置下喝完的咖啡,他缓缓地告诉她:“那是我母亲的姓氏,Prince。”

啊——所以才是Half-Blood Prince。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会选择使用母亲的姓氏呢?

大概是有许多不得已和言不由衷,不过她不想再去过多追问。

“你一定很喜欢你妈妈,西弗。”蕾雅轻轻地说,毫无犹豫地抱紧他的手臂。

男人内心最深最柔软的地方有轻微温暖的颤动,如同一捧白洁纯粹的棉花落下沉积。

他最终放弃平日一贯装作漠然的辩解,短暂地闭上眼睛,鼻腔发出一声低微到难以觉察的哼声:“嗯。”

只是,蕾雅确切地听见了,并为此欣然地莞尔。

他们在这里一直呆到新年。

看够了无边的蓝海,漫山遍野的红棕,还有绚丽到令人餍足的落日。

假期结束返回英国,斯内普几乎毫不停歇地便前往霍格沃茨,与邓布利多进行学期工作交接。蕾雅也同样忙于重归到傲罗办公室的日常——训练、案件整理、测试和课程等等琐事纷至沓来。

不过,即使在英国这霜冻绵绵漫长的一月,蕾雅还是由衷地感受到了跟他一起看的那片盛大明亮的艳阳——它似乎永远地长在了她心里。

毫无头绪地过渡一章,接下来估计是大概等到教授生日才更新了。

(这几章其实都在铺垫/伏笔……虽然要不是卡圣诞和SS生日,我已经快快地跳过这两个月了!所以,后面的剧情又会刷刷刷地进展起来。)

一更:无论是这边还是论文都处于一种卡得死死的状态,好折磨好折磨。

焦虑到在想要不教授生日完我直接存稿到结尾算了……

也不知道存稿会存多久,如果没有发新一章的快意我确实也,很懒……

后面的剧情到结局都列完大纲了,会跟凹3那边重合,也算是给那篇文一个结局交代。

虽然感觉很短但其实可能还挺长的?毕竟有些故事不想割弃,(有草稿了应该不会写得太难吧……望天)。

二更:加了一点细节和后面的普林斯环节。(再次深刻体现我真的毫无存稿哈哈哈,对不起,磕头)

嘛,总有一种,蕾雅雅在一点点教会阿斯谈恋爱和在一段关系中坦诚的感觉。

另外,我个人也很觉得,只要多点出去走走,看看这个壮阔的世界,人是很难再为那些微不足道的事去纠结——这些感悟大概也会再次改变斯教吧,毕竟他真的守在霍格沃茨太久了。不如说,整个巫师世界都是如此的“狭窄”。[化了]

真的,只要去看看世界,啥事儿都不是事儿。

“世间存在的一切皆好。一切皆有定数,一切只需我的赞赏、顺从和爱的默许。”——《悉达多》。

(二更之后看完这个又觉得我活过来了,好的!写论文!画图![撒花]码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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