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回来了?”克拉拉疑惑的看着室友。
毕竟她最近都和克劳奇形影不离,每天他们出现在礼堂时都有男男女女窃窃私语,更有人咬牙切齿,叉子和盘子碰撞出巨大的声音。
他们都很受欢迎不是吗?
“和他吵架了,不想提他,”西尔芙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想休息一会。”
她扑到床上,暂时放松了紧绷的情绪。
克拉拉看着疲倦的室友没有说话。
实际上她还是不觉得西尔芙和克劳奇合适,因为狮蛇之间除了所处时代的血海深仇,还有几乎完全相悖的理念,他们会选择完全不同的道路,最后在战场相见。
她不喜欢看到悲剧,尤其是在这残酷的时代。
这样理念不同的爱一定让双方都很痛苦。
直到…某一方击败另一方。
但这样大概也无可挽回了吧。
西尔芙又何尝不知道呢?吸引小巴蒂的不仅仅是弑父的渴望和虚假的父爱,还有伏地魔对他的认同和欣赏,这些都是老克劳奇没有给过他的。
围绕着他的女孩儿们可能也只是被他温和的假面吸引,或许更是因为他有个很有权势的父亲,还有他纯血名门继承人的身份。
所以他从未接受任何一个女生,因为没有人真正的看到他的灵魂,接受他的本性。
如果不是自己阴差阳错的来到这个世界,他根本不会这么纠结,他会直接奔赴虚假的父爱和认同,热烈的迎接他的死亡。
她爱他这份疯癫,但是现在她又开始痛恨他的疯癫,因为她无力阻止这一切。
她已经为他拼上了一切,完全付出了自己的所有,但他还是很难被动摇。
是她来的太晚了。
而且她的心里仍然有亲人和整个世界。
他想要自己完全只属于他,眼里只有他,变成破碎的她,这样他就会成为她的全世界。
她闭上眼睛无声流泪,打湿了被子。
破碎的她还能爱他吗?
只能成为他的一部分而已。
她现在突然很想知道,邓布利多击败格林德沃的那一天,他在想什么呢?
是无力阻止自己深爱的人的痛苦?还是为他们背道而驰的理念而悲伤?
他看着那些幸福的人,孤身一人走进圣诞雪夜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呢?
好像全世界的幸福都与他无关,他路过了所有人的故事和他们的悲欢离合,但他在那些故事里看不到自己爱的人,他永远是个旁观者。
可能她永远也不会像邓布利多一样理智,但是他原谅了她。
立下牢不可破咒那天,他对她说,年轻真好。
年轻真好,还能为爱所伤。
头痛让她小声呻吟起来,克拉拉吓坏了,但是她已经无法回应,情绪太过混乱的时候她无法看清任何人,直到意识沉入黑暗。
西尔芙在医疗翼醒来时,一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只微凉的手搭在她的手上,但是她没有转头,仍然倔强的注视着天花板。
她渴望见到什么,这让她几乎目不转睛。
床边的男人若有所感,他也抬起了头。
他们一起等待着。
突然,墙角一株细细小小的植物悄悄爬上了天花板,它垂下它嫩绿色的枝条,在他们面前绽放出白色的小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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