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雪狼

斯内普从暴风雨中变身后,一路奔跑,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留下的传送阵法,落在了布莱克家外。

这里没有下雨,但是身上湿漉漉的。

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抖了有5分钟,始终无法做到干爽,鼻子喷出了几口热气,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跳上二楼那个熟悉的窗户,用头顶开了本就没有合拢的窗。

艾薇尔正侧躺在床上睡着。像斯内普狼在人身时无数次看过的那样,她的黑发剪过一次,现在长度和小天狼星的差不多,这个想法让斯内普狼有些烦躁,他顾不得把爪子擦干净,就跳到了地毯上。

很软和的地毯,让敏感的狼爪有些不安,就好像踩在绵羊的身上似的——哦确实是羊毛哈?

斯内普狼一个轻巧的跳跃,两只前爪就扒上了床边,得以靠近艾薇尔。

他吸了吸鼻子——除了一点点那只傻狗的味道,就是艾薇尔甜丝丝的香气。

让狼沉醉。

他还闻到了自己熬制的魔药的味道,喔,梅林的风油精——一种东方传来的神秘药水,简直太难闻了,他回去一定要改良口感。

感觉到艾薇尔身上的热气,斯内普狼很想被自己的伴侣——单方面认定的,抱一抱。

于是他迅速摇晃起尾巴,用脑袋拱起了艾薇尔的被角,成功吵醒了觉浅的艾薇尔。

“梅林的呆毛!”艾薇尔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想着好可爱又俊俏的大白狗。

“怎么湿漉漉的?”她感受着手下的潮湿,抽出枕头底下压着的治疗用魔杖,施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干燥咒,才堆积到能让斯内普狼干燥的魔力。

rua着软软长长的温暖绒毛,艾薇尔迷迷糊糊地抱着斯内普狼又准备睡觉。

两分钟后,在第7次拍开斯内普狼嗅她耳朵尖的鼻子后,艾薇尔坐了起来。

她捧住斯内普狼脑袋:“西弗勒斯?”

“嗷嗷~”雪狼低低地回应着。

艾薇尔的心情相当微妙,但她没有克制自己笑起来:“你还是这么爱穿连衣睡袍,不不,我是说,你看你变得多好看,唔,别,别舔哈哈。”

艾薇尔和斯内普狼在床上滚了半天,复又睡去,没有发现斯内普狼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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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尔,起床了,快来尝尝我新学的巧克力馄饨!”小天狼星在楼下叫喊了几遍,却是徒劳,床上一人睡得正香,一狼的爪子上有着一个不太明显的纹路,证明这是一个魔法生物。此刻他正在催眠床上的人。

斯内普狼坏心地想要多待一会,往艾薇尔的怀里又钻了钻——唔,然后就等来了开门喊人起床的小天狼星。

“哪里来的狗?!”小天狼星惊叫:“艾尔,艾尔快醒醒——等等——你是,阿尼马格斯!你是谁!给我从艾尔的床上滚下来!看我不撕了你!”

小天狼星转头就变成了大黑狗,跳上床就往雪狼的大腿上咬去,被轻巧避开,“汪汪汪!”“嗷呜!”

艾薇尔惊醒,眼看着一黑一白扭打在一起,回想起发生了什么,赶忙下床制止:“别打了,爸爸!”

“嗷呜!”你居然喊他爸爸?

“汪汪汪汪!”你居然喊他爸爸?

一狼一狗打得上下翻飞,艾薇尔扑到了中间,扑倒了雪狼,才让它安分了一些,但是很快房间里又传出小天狼星的怒吼:“你居然敢咬艾尔!”原来斯内普狼没有来及收住牙齿,艾薇尔肩膀的睡衣上已经渗出了点点玫红。

“我没事,小天狼星,他是西弗勒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斯-内-普——变回来,我要跟你决斗!”

斯内普狼却呜咽着往艾薇尔的怀里钻,像一个委屈的大狗狗,这让艾薇尔完全忽略了身上的疼痛,把他护得更紧了。

“没事没事,小天狼星只是在说气话。”艾薇尔拍着斯内普狼的脑袋。

小天狼星抓耳挠腮:“我没有说气话!”说着就要去捉斯内普。

“等等,他,他好像变不回来?”艾薇尔有些震惊。因为在她的眼里,斯内普是做什么都很优秀的,毕竟他的大脑封闭术也练得那么炉火纯青,似乎除了人际交往上总是不够努力,其他魔法方面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小天狼星的第一反应是斯内普在装。

但是后来他们试了几个魔法也没有让斯内普显形,小天狼星就肆意嘲笑起斯内普来。

最后他们选择找麦格校长——资深的变形术兼阿尼马格斯大师。

麦格教授表情严肃地检查了斯内普狼的状况。传授起了变回人身的诀窍:“你不能觉得永远做一个动物是好事,西弗勒斯,你会失去人的思维,最后真的变成一匹狼,这有可能伤害到周围的人。”

小天狼星抽了抽嘴角,看着艾薇尔还在摸斯内普狼的后背安抚他,只有斯内普狼露出了委屈懊恼的表情,趴到地上,把脸埋进了爪子里。

麦格教授给斯内普用了一点药,说是他有了觉悟后,睡一觉就可以变回去了。斯内普狼在小天狼星的家里踱步,最后在艾薇尔的房间里沉沉睡去。

艾薇尔再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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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马格斯事件后,斯内普已经几个月没有去看艾薇尔了。

“懦夫!”小天狼星始终认为,是斯内普不敢和他决斗。

但是斯内普一直没有间断地给艾薇尔熬制魔药。这天,他又在同一时间给艾薇尔寄魔药,被哈利波特拦住了脚步——说实话,斯内普可以用自己的老鹰寄送的,但是他总是跑去猫头鹰棚。

“壁炉已经联通了,为什么不去看看艾尔呢?她很想你。”哈利说。

斯内普却答非所问:“我记得,今天西里斯会带她去处理楚家的遗物?”

“西弗勒斯,你在介意什么?你真的相信那些学生的话,认为是因为和你接触,艾薇尔才会被针对吗?”哈利拽住了又准备默默离开的斯内普的衣角。

“你担心她怪你。”哈利波特补充道,用了笃定的语气。

“听我说,西弗勒斯,两个人的相处,光靠想是想不出结果的。你知道吗?女巫的脑回路很清奇的!……”他开始滔滔不绝他的婚后经验,最后发现斯内普思绪早就飘走了,他正用大脑封闭术,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一股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都魔法波动荡开。

斯内普最终没说什么,哈利只好失望地走了。

下午上课,麦格破门而入:“哈利,你见到西弗勒斯了吗?”

“中午,我想?”

麦格施了屏蔽咒,同时降低了音量:“你没有跟他讨论艾薇尔吧?!”

“是,我想我谈了。”哈利波特挠了挠头。

“喔梅林的高酒杯!西弗勒斯的阿尼马格斯出了问题,他一想起艾薇尔就会变身!”麦格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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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终于在暑假到来前,控制住了自己的阿尼马格斯,只要是学习相关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可以凭借努力解决的。

因为变出了魔法生物,斯内普还和纽特进行了交流,在纽特的理论中,这只有极小的概率。

最后的研究结论是,斯内普的雪狼有精神控制的法力,和纽特在阿拉斯加遇到过的魔冰狼类似,对魔法植物敏感,对伴侣极为忠诚,同时也很容易受到认定的伴侣的影响。

艾薇尔在五年级的O.W.L考试中到场了,完成了考试。

六年级的艾薇尔也17岁了。(生理年龄)

圣诞节,大家一起聚在哈利家里过节,后来艾薇尔拆礼物,拆到一枚戒指。那是一把定向传送的门钥匙。不管斯内普在哪,艾薇尔都可以通过门钥匙传送到他身边。

因为艾薇尔一直在接受治疗,魔力也一直被压制,所以玩戒指也没事。

但有天晚上,她偶然魔力外泄,启动了门钥匙。

“扑通”一声,艾薇尔掉进了水里,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噗——”艾薇尔被斯内普托着,从浅浅的池水里冒头。

“西弗勒斯?这是…霍格沃茨?”

“你用了门钥匙。头晕吗?有没有不舒服?”斯内普声音有些喑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把艾薇尔推上浴池边后,立刻飞来了浴袍,自己飞快裹上,又给艾薇尔披上浴衣烘干。

“我没事。西弗勒斯,你的脸好红。”艾薇尔说着想去摸斯内普的额头。

“别碰我……最好。”斯内普闪避不及,两人四手手忙脚乱的,最后不慎打翻了斯内普点的唯一一盏煤油灯。

四周一片黑暗,艾薇尔吓得惊叫起来,指甲在斯内普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痕,“别动。”斯内普牢牢摁住艾薇尔乱动的四肢,仿佛刚刚说不要碰自己不是他本人。

二人靠得很近,呼吸的气息都变得清晰。

斯内普鬼使神差地轻吻了艾薇尔的额头。

“这是晚安吻吗?”艾薇尔问。

斯内普用额头继续抵着艾薇尔的:“我是被一只夤夜来的小媚娃诱惑到了。”

“喔。”

斯内普不敢置信,明明艾薇尔还在黑暗中紧贴着自己,对他的调侃反应却如此冷淡。

他忽然失落了:“你是不是恨我,薇薇?”

“当然不。”

“但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从一开始你就不会被伏地魔盯上,不会成为幽魂,又经历灵魂拼凑的痛苦。好不同意有了家,又......”斯内普没有说下去,他被艾薇尔打断了:“该忏悔的是施暴的人,斯内普。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从前的母亲,麦克米兰,她有多恨我。是你给了我初来这个世间的第一份温暖。 ”

逐渐适应了黑暗,艾薇尔说着说着想看斯内普的反应,她撤出了一些距离:“而且等我长大了,也会努力保护好自己,不让你们担心的。”

斯内普想把他心里的话说清楚,告诉艾薇尔,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单单是从前的父亲对女儿的守护,又或者是老师对学生的关心。但是面前黑暗里仍然是一个...孩子。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开口。

斯内普想着把人送回去,艾薇尔却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不很难受?”

“什么?”斯内普已经忘记了自己起反应的事情,被艾薇尔这么一说,身体的紧绷更上一层。

艾薇尔的声音在黑暗中很清晰:“你刚刚一直硌着我的腿。很硬。”

斯内普一下子撤出了怀抱,愤愤地问艾薇尔是谁教她的。“不用说,一定是小天狼星!他都教了你什么!看看,愚蠢的黑狗!”

艾薇尔这时又不说话了,虽然能看清面前的轮廓,但是整体还是暗夜的房间让她有些紧张。

斯内普输出完后自己也冷静了些许,他故作淡定地说:“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薇薇。你落下来的时候,掉在了我,,的上面。”

艾薇尔主动拉进了和斯内普的距离,问:“你不是我的父亲,那你还是处男吗?”

斯内普的前47年都没有被问过这种问题,他恼羞成怒,却连喷毒液,艾薇尔都有些难以分辨他极快的语速下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加重的几句话很清楚:“是的,该死的,我是,你满意了吗?”

艾薇尔还沉浸在吃八卦的兴奋中,就被斯内普从壁炉带回了小天狼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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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第二学期的情人节,艾薇尔的默默然情况逐渐稳定,但由于默然者的不稳定性,她还是无法回到校园。

艾薇尔收到了韦斯莱双胞胎的礼物。她是在客厅拆开礼物们的,出于种种原因,她的遭遇被大肆报道,那几个咬死不认罪的学生也已经退学了。今年她依然收到了不少情人节问候,当她拆开礼物的时候,小天狼星一直在旁边举着魔杖严阵以待。

“这,似乎是一瓶魔药?”她讲解着,试图让小天狼星放松一些。

但是就在她打开药瓶,露出里面浅粉色的液体时,小天狼星哀嚎了一声:“快盖上!”

“怎么了?”艾薇尔依言盖上盖子,还屏住了呼吸,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小天狼星也捏着鼻子:“你刚刚闻到什么了?”

艾薇尔说:“唔,一股,草药味?”

“你确定是草药,不是你平时喝的那种魔药味,对吧?”小天狼星问。

艾薇尔点头。

“很好!”小天狼星满意了,拿过了那瓶魔药。“这我帮你用了吧。”

“这是什么?”艾薇尔问。

“迷情剂。”

[猫头]修改了一点称呼,因为最开始是想让艾薇尔喊小天狼星父亲的,但是后来[狗头]改主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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