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将学徒的记忆仔细观看了一遍后没多久，波特学徒就敲门请求进入，斯内普将学徒放了进来，在学徒进来在办公桌前行礼站好后，推了推冥想盆示意，“我们一起进去回看一遍这段记忆，波特学徒。”

为了选择一个更好的视角，他们选择进入的节点有些早，一片寂静，记忆里的学徒正在一处偏僻的训练场一个人无声的做着枯燥的基础训练，斯内普没有对学徒在一年唯一的一次休息日里居然跑去训练场做什么评价，只是领着学徒走到他选定的位置等待就要出现的家养小精灵。

那是男孩自己的选择，他只负责在学徒的生日那天给他放一天假，哪怕学徒选择跑到总部外面去放纵作乐，只要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以至于他最后不得不去麻瓜警局或者傲罗司赎人，那就都在允许范围之内。

家养小精灵伴随着空气爆裂的摩擦声出现，斯内普盯着家养小精灵看了一会，然后询问学徒，“你觉得它有什么问题？波特学徒？”

“它——穿的——好像有点——太破旧了？”哈利迟疑了一会，在又盯着那生物看了半晌，却仍然没有什么收获后，只能给出这么一个犹豫不决的回答。

“你有仔细观察过总部的家养小精灵吗？波特学徒？”

“No，Master. ”哈利深吸了口气，有些痛苦于自己这种听起来就很失败的回答，但是他别无选择，他无法回到过去，去叫自己小心仔细点。

“Master总部的家养小精灵，有统一的制服：一条印着Master饰章的茶巾，而这一只，明显没有。”斯内普指了指那只家养小精灵有些破烂的服装断言，“这不是总部的家养小精灵，除非他故意换了制服进行伪装，但无论怎样，它都很可疑。”

“Yes，Master. ”在那个可疑的家养小精灵关于要把它自己的耳朵关进烤箱里的言论为背景音下，哈利声音有些发涩的回复，记忆也到了头，他们从冥想盆中升起，回到了现实世界。

“你记忆里只有这一条有用信息。”Master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指责，但哈利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味道，“信件上也只能检测出来一些家养小精灵独有的魔法痕迹，证明它确实有可能干扰了你的信件，没法探测到更多了。波特学徒，你太早结束了对话，关于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什么阻止你回霍格沃茨，我们只能对此一无所知。”

“I’m sorry，Master. ”哈利满是惭愧的道歉，男孩微微低下了头，盯着灰色的石质地面，他对这次的事情处理的糟糕至极，他甚至不敢想自己会面对什么处罚。

“不用急着道歉，波特学徒，这是你还没有涉及到的领域，细节推理逻辑教学，我们今天会开始第一堂课，而你已经用掉了一次机会。至于那个家养小精灵，如果你又一次见到它，控制住它，然后告知我。”

“Yes，Master. ”哈利只能这么回复，心底有一种沉重的不详预感，从今天的这初步接触来看，这个领域就不是那种反复努力就能掌握的简单训练，而他还没开始就把三次机会用掉了一次。

哈利举着魔杖，魔杖尖的微光点亮了周围的景色，丢失了半扇大门的房间内是一片破碎，血迹喷溅到墙壁上，黏糊糊的，男孩摸了摸血液，已经凉了，扫视着房间，最终视线落在了墙角的一只扶手椅上，那里？

“你的结论？波特学徒？”

“扶手椅有问题，Master。”哈利指向房间唯一完好的家具，语气带着不确定，“血液已经凉了，案发已经有了一段时间，那个扶手椅，可能是还没有来得及逃离现场的凶手变的。”

“你确定？波特学徒？”

“Yes，Master. ”哈利吸了口气，努力坚定的回复。

“仔细观察一下你粘在手上的血液，波特学徒。”斯内普的声音有些发冷，看着学徒的面部表情从迷茫到迟疑再到惊觉，“教学已经一个月了，波特学徒，这是第三次测试，你还是从头到尾错的离谱，龙血，波特学徒，告诉我，我教你关于它的常识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前，Master. ”

“可是你还是不认识它？我需要再领你重温一遍基础药材吗？”

“No，Master. ”哈利轻声回答，感觉手心泛起了一种记忆性刺痛。

“我希望不用，那么，我们从头开始，再读一遍你手里的背景介绍，波特学徒。”

“1979年，伏地魔的手下食死徒在其命令下大肆屠杀麻瓜和巫师，每一处杀戮现场的上空，都会悬挂有——”哈利噎住了“黑魔标记——”

“我想你意识到了最根本的错误？波特学徒？”

“Yes，Master. ”

“右手。”斯内普没有再多说什么，学徒手里的资料变成了一个厚重的形似麻瓜乒乓球拍的短木桨，男人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向学徒。

屈膝跪在地上，哈利双手托举着木桨，在Master拿起工具后，迅速的用左手攥紧右手手腕，掌心向上，手掌摊平。

“啪。”宽大的木桨一下就照顾到了整只手，哈利手臂发抖，刺痛遍布了整只手，从手指到手心，如同一手握住了开水壶，灼热刺痛，男孩强迫自己摊平手掌，在一下下的重击中努力抬直手臂，如同祭献自己的羔羊。

外袍的袖口滑落，漏出男孩还未完全长开的纤细手腕，厚重的实木桨责打下，学徒的整只手渐渐变的肿胀青紫，手臂轻微的颤抖从第一下开始就没有停下，但整体上，却一直保持姿势一动不动，对学徒的顺从，斯内普说不上到底是满意还是习惯如此到理所当然，男人只是一下下的落下责打，冷漠的看着学徒的手心一点点肿起，从第一下到第五十下，力度均衡，不放水也不加重，他能看见学徒因为疼痛而浸湿的发梢，能瞥见学徒因为忍耐而咬到失血的嘴唇，能听见学徒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但是却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疼痛使人前行，又有哪个Master的学徒史里没有这些相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