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逐渐变冷的天气，学生们也渐渐淡忘了凯蒂被诅咒项链袭击的事情，与之同时消退的还有美第奇看向法朗西斯时眼神里的热情和虔诚，他在完成那幅画作以后就变成这幅模样，时常独自坐在画室里发呆，并不作画，也不再满世界寻找模特——他开始画他自己。

即使是霍格沃茨最讨厌的美第奇的人（没错，这个人就是德拉科）也不得不承认，美第奇有一张英俊的面孔。是以德拉科在咒骂美第奇的时候总是用“小白脸”这种词汇。

而当金妮偶然提起美第奇的时候，法朗西斯忍不住说道：“他现在是水仙花了。”

金妮不禁哈哈大笑。

这天下午，哈利再次收到斯拉霍格恩教授的邀请。

“鼻涕虫俱乐部。”罗恩举着哈利的墨绿色邀请函说，“斯拉霍格恩喜欢结交一些有名气的学生。”

“我不喜欢有名气这个词，这真没意思。”哈利撇撇嘴，仿佛回到了二年级被洛哈特折磨的日子。

“他也邀请了我。”赫敏皱着眉说，“但是我还有几篇论文没有完成。”

“我倒是想去瞧瞧，但是没有收到邀请。”法朗西斯说，面上似乎有些不快。

“没有人会想去那种聚会。”哈利强调，“还记得今年开学的时候吗？斯拉霍格恩把我们邀请到他的包厢，简直无聊透顶。”

“我还没有去过。他上次也没有邀请我。”法朗西斯更不高兴了一点，“自打火焰杯结束以后，霍格沃茨就没什么舞会之类的活动了，我希望斯拉霍格恩能找一些好听的曲子。”

“如果你想去——”哈利懒洋洋地说，单手撑着脑袋，“可以跟我一起。”他指指邀请函最后一栏字，“我可以带个伴儿去。”

“我才不和你一起去。”法朗西斯毫不犹豫地拒绝，“救世之星——想想都知道斯拉霍格恩会一直缠着你，我是去玩的，而不是应酬。”

“看在梅林的面子上！别再提救世之星这个词！”哈利不高兴地说。

“那你怎么办？”罗恩耸耸肩，“我没什么名气，斯拉霍格恩肯定不会缠着我，但是这次他也没有邀请我。”

“我可以随便找个人带我去。”法朗西斯说，用叉子均匀地给面包抹上一层芝士，，“舞会只有我想去或者不想去，而没有能去和不能去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法朗西斯穿过四楼走廊的时候——这里有几个男生正在讨论斯拉霍格恩，她“无意”间向金妮提起鼻涕虫俱乐部的事，于是下午第二节课下课之后，她便收到了三个男生的邀请。

法朗西斯选了他们当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是一个名叫伯里斯·泰勒的赫奇帕奇男生，七年级，拥有黑色的眼睛和短发，来自一个富裕的麻瓜家庭。

然而俱乐部却令人大失所望。

几乎没有舞会和舞曲，斯拉霍格恩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和格外杰出或者家世优越的学生聊天，并向大家介绍自己的丰功伟绩。

法朗西斯百无聊赖，她把泰勒晾在一边，自己一个人不耐烦地坐在角落里把几块司康饼掰得粉碎。饼渣掉在她镶珍珠的淡金色丝绸礼服上，又顺着齐膝的裙摆一路滚下去，弄脏了斯拉霍格恩的地毯，但没有人在意这些。

“这周六你想不想去霍格莫德？”泰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法朗西斯的漂亮面庞，“我们去帕笛夫人茶馆怎么样？”

“我没有这个打算。”法朗西斯头也不抬地说，她开始一只银色小勺把盘子里的饼渣碾成薄饼——愿梅林原谅她今日对食物的浪费。

“好吧，我以为你们女生都喜欢那里。”泰勒显得非常失望。

过了一会儿，他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我听说你和马尔福分手了。”

法朗西斯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折腾盘子里的司康饼：“没错，怎么了？”

“你可以找个新伴儿。”泰勒鼓足勇气说，“马尔福不是什么好家伙。”

法朗西斯垂着眼皮继续把奶油涂抹在饼渣上。

“法朗西斯——”泰勒的心跳得更快了几分，脸颊微微涨红，他的手指在桌子底下悄悄扣着自己裤子上的一块布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你在说什么？”法朗西斯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伯里斯·泰勒，“我有男朋友。”

“你不是已经和马尔福分手了？”泰勒更加奇怪，同时也更加紧张，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全身肌肉紧绷。

“我和美第奇在一起。”法朗西斯不耐烦地解释。

“亨德莱·美第奇？”泰勒十分震惊，“你们俩很熟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在一块儿——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邀请？！”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很重，把周围几个学生吓了一跳。那几个学生也纷纷回过头来向他们这边张望。

法朗西斯被这些人的目光搞得更加恼火和不高兴，她反问：“谁说答应和你来俱乐部就是要当你女朋友？”

“你这是偷换概念！”泰勒也不高兴起来，他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法朗西斯·卡佩，“我是在问你既然有男朋友为什么好要和我一起来俱乐部！”

“能够邀请到别人的女朋友你难道不应该感到骄傲吗？”法朗西斯嘲讽地笑了一下。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泰勒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这次连斯拉霍格恩也把目光投向他们。

“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法朗西斯扭头向阳台走去，泰勒紧跟其后，似乎是还想要一个答案。

“美第奇都不在乎，你嚷嚷什么？”法朗西斯忽然停下来扭过身来，泰勒连忙刹住脚步，但由于惯性还是向前冲了几步，近距离下他的脸变得更红。

“亨德莱·美第奇知道？！”

泰勒感到更加难以置信。

“他还祝我玩得开心呢。”法朗西斯挖苦地说，阳台上的冷风令泰勒的脸不再那样红，他结结巴巴地重复问道：“亨德莱·美第奇知道你接受我的邀请？”

法朗西斯把右手伸到泰勒面前晃了晃，向他展示自己的腕花：“这个也是美第奇做的，你早些时候不是还夸我的腕花好看？”

“愿梅林原谅你们！”泰勒忍不住说，但是压低了一点声音。

“我猜梅林不管这事儿。”法朗西斯无所谓地说。

泰勒忍无可忍地走了。

伯里斯·泰勒闹出的动静并没有长时间引起俱乐部成员的注意，斯拉霍格恩是一个圆滑的巫师，他非常懂得如何让聚会按照他的预期进行，大家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法朗西斯问来俱乐部帮忙的同学要了一杯蜂蜜酒，顺便“拐走”被考麦克缠得脱不开身的赫敏。

“嘿！你不能这样做！”考麦克追在她们身后抗议，“卡佩，去找你自己的伴儿，今天不是你们闺蜜聚会的日子。”

“我的伴儿？”法朗西斯抱着胳膊环视了一圈斯拉霍格恩的办公室，“他好像走了，但是我可以换个新的——比如赫敏·格兰杰。不如你把赫敏借我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

“这不成。”考麦克恼火地说，他伸出手想去拽赫敏的胳膊，但法朗西斯毫不留情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真是抱歉。”她毫无歉意地说，“但是我刚刚不小心听见斯拉霍格恩教授向别人问起你父亲——也可能是叔叔或者舅舅舅妈，我没太听清，他们在谈说魔法部的事。”

“我叔叔贝卢斯。”考麦克一下子变得骄傲起来，连下巴也抬起来一点，“他是魔法部的高官，斯拉霍格恩教授刚刚提到他什么了？”

“我没听清。但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他呢？”法朗西斯说。

考麦克又看了一眼赫敏，稍微有点犹豫。

“你可以去问问看。多难得的机会呀！”赫敏立刻说，她继续补充，“我听说斯拉霍格恩教授也很喜欢魁地奇。”

考麦克顿时备受鼓舞，满脸欢喜地挤进人群去寻找斯拉霍格恩。

赫敏如释重负，拿了两杯蜂蜜酒回来。

过了一会儿哈利也加入进来，他问了一些圣诞节假期的事，然后也谈起魁地奇。

“魁地奇！”赫敏生气地说，“你们男生眼里只有这个吗？刚刚考麦克一直在讲他的一百个惊险进球，没有问一点关于我自己的事！”

“但是他的球技似乎也不怎么样嘛。”

法朗西斯嗤嗤笑了两声。

“其实还不错。”哈利挖苦地说，“毕竟他只要停在那里，就能把三个球门挡的严严实实了。”

但是这样轻松愉快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哈利很快就又被斯拉霍格恩教授拉回人群中心，并且讨论起一些关于就业指导的事。

当斯拉霍格恩询问哈利是否确定想要以后成为一名傲罗时，斯内普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于是哈利更加笃定和挑战地说：“是的，我就是想当一名傲罗。”

“我认为你不应该是一名傲罗，哈利。”卢娜出人意料地说。

“傲罗是腐牙阴谋的一部分。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呢。他们要利用黑魔法和牙龈病从内部搞垮魔法部。

哈利噗嗤一笑，把一半蜂蜜酒吸到鼻腔里。

法朗西斯也觉得这句话说得真妙。但是在场的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化莫测，就连圆滑的斯拉霍格恩也只能干巴巴笑了几声。

“敬卢娜。”法朗西斯举起手中的蜂蜜酒，然后把甜丝丝的蜂蜜酒一饮而尽，就在她还想再来一杯的时候，却看见费尔奇拽着德拉科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

“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走廊里，斯拉霍格恩教授。”费尔奇死死拽着德拉科的领子，“他说是您邀请他来的，您给他请柬了吗？”

“好吧好吧！我没有收到邀请！”德拉科恼火地说，“把你的脏手拿开！”他挣了几下，但是费尔奇的双手仍像钳子一样牢牢抓着他，这让德拉科看上去稍微有点狼狈。

“松手！哑炮！”德拉科压低声音呵斥，他开始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尴尬，尤其是当他发现法朗西斯也站在人群中向这边张望，那种感觉就好像四年级的时候他被假穆迪变成白鼬时一样。

“好啦——想来参加晚会没什么过错，毕竟要过圣诞节了嘛。”斯拉霍格恩的脸上仍洋溢着欢乐的笑容，费尔奇不甘心地松开了手。

德拉科熟稔地和斯拉霍格恩攀谈起来，他们两个似乎很谈得来——至少在宴会上是这样的。

“真遗憾，我还以为今天能看见马尔福被扔出去的画面呢。”哈利失望地撇撇嘴。

然而太平的时间还没超过几分钟，斯内普就用一种半命令半威胁的语气把德拉科从宴会上带走了。

法朗西斯没忍住跟了上去。

他们走得很快，法朗西斯穿着带细跟的鞋子一路上追得气喘吁吁。

斯内普和德拉科终于在二楼的最后一间教室门口停下来。他们声音压的很低，法朗西斯又不敢离得太近，因此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几个短句。

……

“这不关你的事。”德拉科冷淡地说。

“别对我撒谎。”斯内普压低声音，“你知道……不能瞒着主人……”

“我有我的计划。”德拉科说道。

“别犯傻，不管因为什么。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斯内普的声音更低了，法朗西斯即使竖起耳朵也没听清楚他后面说了什么。

“我会是马尔福的主人！”德拉科略微提高声音，有些急躁，“与她无关！这事和她没关系！”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主人信任我。”德拉科的声音又低下来，“我会使……再次……重视……，把我父亲……”

“我会帮你！我和你母亲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德拉科——”

“看来你必须要打破誓言了。这是我的工作。”

……

他们又谈了几句什么，法朗西斯没有听清，紧接着斯内普就气急败坏地从二楼走了下去。

德拉科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墙壁上的火把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站了好半天，然后忽然伸出拳头狠狠打了一下石壁。

“我就说马尔福这学期不对劲！”一个比蚊子还低的声音在法朗西斯耳边响起。

“哈利！”法朗西斯张张嘴做出一个口型，但是却没看见哈利的身影。

“我们先走吧。”哈利继续用蚊子大的声音说话，他掀开一点隐形斗篷。

法朗西斯又看了德拉科一眼，他仍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哈利披着斗篷又向她招手。

法朗西斯这才回过神来钻进哈利的斗篷。

他们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但是如今这条斗篷对于两个人来说已经显得有点小了，哈利一个没留神就一脚踩在了法朗西斯的细跟鞋上。

“梅林！”法朗西斯小声叫了一句，身体向前倒去，哈利连忙伸手去拉，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砰”的一声，法朗西斯被绊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脚后跟还因为哈利那一脚隐隐作痛。

“谁在那！”德拉科立刻向这边走来。

“你先走！”法朗西斯一脚把哈利踹开，然后自己从拐弯处走了出来。

“法兰奇？”德拉科略微有些惊讶，他向她身后张望了几眼，似乎想看看还有没有别人。

“你一直在这里？”德拉科警惕地问，“你听见什么了？”

“路过而已。”法朗西斯面不改色地回答，“我没有偷听的癖好。”

哈利披着隐形斗篷没有走远，他悄悄抽出魔杖，准备在法朗西斯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赶到。

“是么？”德拉科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可惜我觉得不一定。你现在越来越像个格兰芬多了，和他们一起上课吃饭，还和哈利·波特一起参加鼻涕虫俱乐部！”

“假如你的听力没出问题，就应该能听见皮皮鬼在整个霍格沃茨大喊 「傻宝宝波特邀请了疯姑娘卢娜参加晚会」！”法朗西斯说。

“真的？”德拉科扬扬眉毛，脸上终于有了点高兴的神采，“这么说你是一个人来的？”

“我没有接到邀请。”法朗西斯说，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和德拉科闲聊，“是泰勒邀请我。”

德拉科的脸色冷下来。

“真不错！”他凉嗖嗖地说，并且阴阳怪气。

“那么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他继续说道，“你究竟听见了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路过。”法朗西斯斩钉截铁地回答，“倒是你，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又说了见不得人的事？”

“见不得人的事！”德拉科冷笑了一声，向前逼近几步，“的确是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你肯定听见什么了！”

“你究竟在做什么？”法朗西斯问，她紧紧盯着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我不希望你还在做在神秘事务司一样的事。”

“与你无关。”德拉科冷冷看了她一眼。

法朗西斯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很危险。”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你父亲的报道，我不想你最后落得和他一样的结局。”

“所以你的确听见了，对不对？”德拉科又向前走了几步，他垂下眼帘看着法朗西斯，良久，叹了口气，“法兰奇，我告诉过你我花费了很多力气才把你推开，但是现在你为什么偏偏又要自己凑过来？”

他用右手轻轻抚摸着法朗西斯肩头上的一颗淡色小痣，眼睛颜色变得很深很亮：“是你感觉美第奇不如以前漂亮有趣了？还是泰勒也不符合心意？所以又想起我来。是这样吗？”

哈利躲在隐形斗篷里犹犹豫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

“别说蠢话。”法朗西斯拧着眉道，她感觉肩膀有点痒，于是偏了偏身子，但被德拉科一把抓住。

“你记住，法兰奇——”德拉科手上又用了点力气，他把法朗西斯按到走廊的石壁上，“今天是你自己跟过来的。”

然后他吻了下去。

他的胸口重重起伏着，呼吸滚烫，眼睛也变得更加深不见底。

哈利披着斗篷掉头就跑。他的皮鞋在大理石地板发出了轻微声响，但德拉科没注意。

冰冷的石壁令法朗西斯的身体轻微颤抖，她伸手去推德拉科，但效果甚微，缺氧的感觉慢慢加重，使人眼前逐渐弥漫上一层雾气。

骤雪突至，大片的、鹅毛般的雪花照亮了黝黑深邃的走廊。

德拉科反手打开一间空教室的门，把法朗西斯推了进去。

显而易见，这间教室并不常用，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霉味。德拉科皱了皱眉，单手脱下外套把法朗西斯裹了起来。

嵌着珍珠的金色丝绸慢慢向上堆起，形成一个漂亮的褶皱，德拉科的手指在丝绸之下轻轻点了两次，又画了一个圆圈。

金色丝绸发出小小的撕裂声。

昂贵的绸缎，哪怕连撕裂的声音都如此悦耳。

德拉科很久以前就注意到，法朗西斯的金发要比他略微深一点点，眉毛也是这样。

至于其它——他还不知道。

现在他用手掌去感受。

但丝绸之下，蔷薇之上，他仍旧是规矩的、绅士的。徘徊流连，辗转迂回，捻贝揉珠，浅尝辄止。

“德拉科！”法朗西斯轻声呵斥，有些急恼，声音也有点变调，“滚开！”

德拉科扬扬眉毛：“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天文塔？温室？或者神秘事务司？”

“我让你滚开！混账！”法朗西斯用力去推，但细细的鞋跟不稳，她膝盖发软，竟然轻微陷入。

德拉科呼吸一滞，及时捞住法朗西斯不受控制下滑的身体。

金色的皱褶慢慢散开，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如果你把今天听到的事情说出去。”

德拉科抽出手掌，替法朗西斯擦掉嘴角的血迹，“下次再堵住你嘴巴的，可就不是舌头了。”

哈利：让我看看马尔福在搞什么鬼。

哈利：…………………………

哈利：原来鬼是法朗西斯。

德拉科黑化进度：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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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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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chapter108 蔷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