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政敌

亚克斯利觉得今天诸事不宜,比如此刻,他正战战兢兢的看着悠哉悠哉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女人,心中不停的吐槽到底是什么风把这位祖宗吹来了。

她身材颀长瘦削,皮肤胜雪,穿着一袭纯黑色的巫师裙,胸口上的暗纹勾勒出一只乌鸦的形状——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标志。

亚克斯利视线上移,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浓密卷翘的长睫毛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涂了一层厚厚的眼线,这双眼睛看起来熟悉极了——像他的食死徒小伙伴贝拉特里克斯,此刻它们正在Cocktail帽子的面纱后面若隐若现,而那张菱唇也在一开一合。

“康纳利·福吉在哪里?”

“他在麻瓜首相那边,”亚克斯利恭恭敬敬的回答,“福吉现在是麻瓜首相的顾问,负责把魔法界的信息通传给麻瓜界。”

“替我通知你的傀儡皮尔斯·辛克尼斯,”伽蓝平静的说,“告诉他,我要去一趟麻瓜首相那里。”

“恕我无礼,小主人,您是打算…”亚克斯利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我觉得麻瓜首相需要换个顾问。”伽蓝淡淡的说。

亚克斯利一边在心里替福吉哀悼一边思索要不要把这件事通知给主人,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主人比较好,毕竟小主人的立场一向不太稳定。

“我这就去。”

差不多快到中午了,麻瓜首相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读着一份长长的备忘录,但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两年各种令人不快的回忆。

他越是想集中精力阅读他面前的这张纸上的文字,越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他一个政敌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这位政敌那天出现在新闻里,不仅一一列举了这两年发生的所有可怕的事故(就好像有谁还需要提醒似的),而且还头头是道的分析了每一起事故都是由于政府的过失造成的。

首相一想到这些指责,脉搏就加快了跳动,因为它们很不公正,也不符合事实,政府怎么可能阻止这些可怕的事呢?那明明就是巫师中的恐怖分子干的!

“全国上下一片恐慌。”那位反对派最后这么总结道,几乎毫不掩饰脸上得意的笑容。

不幸的是,事实确实如此,人们确实显得比平常更加惶恐不安,就连天气也不如人意,已经进入春天的四月一直弥漫着寒冷的雾气,这很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因为福吉通知他,那些叫摄魂怪的生物造反了,这种生物专门吸走人们的希望和快乐,因为魔法界的政权更迭,它们正在不断繁衍,所以形成了这些迷雾——每次想到这些无形的生物在城市和乡村飞来飞去,在他的选民中散布悲观绝望的情绪,他就感到自己快要晕倒了。

他翻到备忘录的第二页,发现后面的内容还很长,知道不可能把它看完,便索性放弃了,只好郁闷的打量着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很气派的房间,漂亮的大理石壁炉对着长长的框格窗,窗户关得很严实,挡住了外面不合季节的寒雾。

首相微微打了个寒战,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紧贴窗玻璃的薄薄的雾气,正当他背对房间站在那儿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惊恐表情浮现在首相脸上,他熟悉这咳嗽声,他以前曾经听见过,因为福吉当部长时曾多次通过这种方式与他会面。

他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

“喂?”他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勇敢一些。

那一瞬间,他明知道不可能,但心里还是隐约希望没有人会答应他,然而,立刻有个声音做了回答,这个声音清脆果断,好像在念一篇准备好的发言稿。

首相听见第一声咳嗽时就知道,这声音来自那个戴着长长的银色假发、长得像青蛙一般的小个子男人,他是房间那头墙角里一幅肮脏的肖像上的人物。

“致麻瓜首相,要求紧急会面,请立刻答复,来自魔法部部长皮尔斯·辛克尼斯。”肖像画里的男人询问的望着首相。

“嗯,”首相说,“听着…这个时间对我来说不太合适…因为我在等一个电话…是一位总统的——”

“让那位总统等着。”肖像不假思索的说。

首相的心往下一沉,他担心的就是这个。

“但是我确实希望跟他通话——”

“我们会让总统忘记打电话的事情,他会在明天晚上再打来电话,”小个子男人说,“请立即答复辛克尼斯先生。”

“我…噢…好吧,”首相无可奈何地说,“行,我就见见他,那么福吉呢?”

“辛克尼斯先生说福吉必须到场。”

首相匆匆走向办公桌,一边正了正领带,一边按了桌子上的通知铃,福吉手里拿着一顶黄绿色的圆顶高帽诧异的走了进来。

他们刚刚坐定,把面部表情调整得镇定自若,就见大理石壁炉下面空空的炉栅里突然冒出了鲜绿色的火苗。

首相竭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和恐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旋转着出现在壁炉里,几秒钟后她跨过炉栅,站在那条古色古香的精美地毯上,脱掉丝绒手套,轻轻掸了掸她长裙和披肩上的炉灰。

福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皮尔斯·辛克尼斯先生呢?”首相惊讶的看着她,“你又是谁?”

“我想福吉应该告诉过你,目前魔法界的统治者是黑魔王,对吗?”来人轻描淡写的说。

首相突然想起来福吉说过那位人人谈之色变的巫师,那位十七年前犯下无数滔天大罪之后神秘失踪的巫师,当然,三年前他又出现了。

“那个不能被杀死的巫师?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他偷偷的敲了一下木头桌子,“我听说你们那边正是战争时期,而且已经波及了我们这里。”

“是啊,”漂亮女人露出一个笑容,“我是他的女儿,很高兴见到你,首相。”

首相一下子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美丽的面孔都显得狰狞起来,活像个恶鬼似的,似乎跟千百年来人类不断传闻的那些邪恶的巫婆一模一样。

“呃…你好,”首相硬着头皮,彬彬有礼的说,“请问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或许你应该知道,都是因为福吉的乱政导致魔法界变成如今的样子,”女人抽出一根细细的黑色棍子,轻声说,“但是呢,我也说了,目前的统治者是我的父亲,我不会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首相你如果有所不满,那么我也只能失礼了。”

虽然她嘴上说着失礼,但话里的每一个音节都透露着无礼,“我必须要解决这个曾经试图杀死我丈夫的人,噢,别担心,首相,你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的——Avada Kedavra. ”

福吉的表情定格在惊恐中,那张圆鼓鼓的涨红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不可置信——他完全没有想到,伏地魔的女儿居然敢当着麻瓜首相的面杀人。

麻瓜首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自己只是眼花了一瞬,绿光闪过之后他的魔法界顾问就四肢伸开躺在地上,他死了。

在永无尽头的一秒钟里,他看着福吉的面孔,看着那双有些混浊的蓝色眼睛,像一所废弃的房屋的窗户,福吉的嘴巴半张着,显得有些吃惊。

他的大脑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除了隐隐约约觉得难以置信外,他没有任何感觉,还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很抱歉,弄脏了你的办公室。”伽蓝的魔杖动了动,福吉的尸体自动燃烧起来,片刻后只剩一小撮灰烬落在地板上,只有空中缭绕的烟雾在提醒首相,刚刚这里发生了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可怕事实。

他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恐惧让他无法言语,刚要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就见漂亮女人手中的棍子又对准了自己,“Obliviate. ”

顿时,首相的眼神就涣散了,眉头也松开了,脸上显出一副恍恍惚惚、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神情。

这正是一个人的记忆被改变时的状况。

伽蓝心平气和的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飞路粉扔进壁炉,等火苗变绿时不紧不慢的跨过炉栅,“呼”的一声消失了。

过了一会,首相纳闷的看着地板上的灰尘,打开了窗户,坐到办公桌后面继续看备忘录。

一阵风吹来,那些灰尘轻飘飘的被裹挟而起,打着旋儿消散在雾气中。

等伽蓝从壁炉里钻出来时,伏地魔已经坐在魔法部部长的办公桌后面等着她了,旁边是面无表情的小巴蒂,而皮尔斯·辛克尼斯和亚克斯利正站在房间的角落里,恭敬的低着头。

“爸爸,”伽蓝走到小巴蒂旁边,俯下身看着伏地魔,“爸爸怎么有空来魔法部?”

“只是来看看你在做什么,”伏地魔的声音有些高亢,但语调很平静,“我更好奇你对福吉为什么那么不满,毕竟他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他差点杀了我的丈夫,所以我杀了他,这很奇怪吗爸爸?”伽蓝挑了挑眉,“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没有人帮巴蒂哥哥报仇呢?”

“你不用亲自动手的,”小巴蒂低声说,“我只是把这件事忘了。”

“但是我忘不了,我永远记得在父亲重获肉身的那天,他差一点就指使摄魂怪杀死了你,”伽蓝转向伏地魔,淡淡的说,“爸爸,你一直怪我违抗你的命令飞回了城堡,但我只是想救我的丈夫,我知道他会帮你杀掉哈利,但是邓布利多一定会阻止他,所以我必须回去救他,邓布利多通知了福吉,打算把巴蒂哥哥送回阿兹卡班,但是福吉没有那么做,而是把摄魂怪带进了城堡,想给他一个摄魂怪之吻。”

“我差点就失去了我的丈夫,每当我想到这件事,总是痛不欲生,爸爸,我杀死福吉并不是因为邓布利多,我当然知道他的行为算得上编外食死徒,但我不能容忍他的存在,我必须这么做,没有人能在得罪我之后全身而退。”

伏地魔沉思了片刻,示意她坐下,“虽然这点很像我,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伽蓝,你太看重感情了,我把你嫁给巴蒂,仅仅是因为他是我最忠心的仆人,当然,我也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爸爸,”伽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柔声道,“巴蒂哥哥很符合你的标准不是吗?纯血统,法力强大,对你忠诚,他又十分聪明,我认为他的能力比母亲还要强上许多,我们的感情很好,我和他的孩子也在慢慢长大,他们将来也会效忠你的。”

“我希望他们不会是三个格兰芬多,”伏地魔冷酷的说,“这件事让我很失望,你是斯莱特林的血脉,是我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和你的母亲一样愤怒。”

“当然不会,邓布利多已经去世了,没人再会操纵那个帽子,”伽蓝狡黠的说,“而且帽子曾经对我说,它想看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梅林面前打架。”

伏地魔充血的红眼睛盯着女儿,她没有回避,父女二人对视了片刻,他的视线才移开。

“嘶嘶——(爸爸,纳吉尼去了哪里?)”

“嘶嘶——(她有其他事情要做。)”

父女用蛇佬腔聊了一些近来的事,小巴蒂不易察觉的拧着眉,这种听不懂的感觉糟糕透了,他突然就明白了贝拉的感受,每次这父女说悄悄话都让他难受至极,很怕有什么秘密是他不能知道的。

他又想到家里他的两个崽,他们还不会叫爸爸妈妈,但是已经可以发出一些诡异的嘶嘶声,洛希甚至能驱使妻子手腕上那条伪装成藤蔓镯子的宠物,他时常感觉这个家里只有他和情敌是正常的——就像两个提供蝌蚪的外人。

过了一会,伏地魔起身准备回马尔福庄园,他想再多多试验老魔杖的威力,小巴蒂也跟着准备离开,却被伽蓝拉住了袍子。

“父亲用不着你,”她固执的说,“现在大家都在寻找哈利的下落,难道你跟着父亲就能捉到他吗?”

小巴蒂转向伏地魔,“主人…”

伏地魔点点头,“最近的确没什么需要你的地方,你先回去吧。”

小巴蒂鞠躬目送他离开,墙角的亚克斯利松了口气,指示辛克尼斯先离开,这才转头有些羡慕的开口了。

“巴蒂你不仅仅是主人的心腹,还得到了小主人的爱重,”他的语气酸溜溜的,“有时候你让人嫉妒。”

小巴蒂淡定的点点头,聊起了另一件事,“乌姆里奇怎样了?”

“遵照小主人的命令,我每天都让摄魂怪去照顾她,”亚克斯利打了个冷颤,“噢那真是,非常可怕…我上次去了北海,她在阿兹卡班里勉强维持着不死的状态,但也仅限于此了。”

“不要那么快就让摄魂怪带走她的灵魂,”伽蓝不满的说,“如果她没有灵魂了,就感受不到痛苦了,那折磨她还有什么意义,让她活着浪费食物么?”

“她的灵魂还在,”亚克斯利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是半死不活了,我上次看到她两眼无神,嘴里一直念叨什么,似乎已经疯了。”

“这很好,”伽蓝满意的点头,“做的不错,亚克斯利。”

小巴蒂看她高兴了,立刻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我们回去吧,难得能陪你一阵子。”

她的确也想雷和孩子们了,便没有拒绝,二人离开了办公室,进入电梯下到金色大厅里,通过壁炉离开了魔法部。

回到木屋时,奥利凡德这几天都在房间里给卢娜制作魔杖,而小天狼星差不多恢复了,正在跟哈利嘀嘀咕咕的商量下一步行动。

赫敏和罗恩不知道在熬制什么魔药,伽蓝嗅了嗅,仿佛是复方汤剂的气味,但她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孩子。

洛希嘶嘶两声,松果立刻离开了她的手臂,蜿蜒爬行到他的小主人身上,洛希咯咯的笑着,把松果卷成各种形状——活脱脱一个小魔王。

拉巴斯坦走下楼梯,厉声喝止了儿子的熊孩子行为,这才没好气的说,“洛希除了蛇佬腔,简直没一处像你。”

“那他一定像你,拉布,”小巴蒂慢悠悠的说,“虽然没见过你很小的时候,但是伽蓝小时候很乖,这孩子只可能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天天欺负我儿子,一点也没有兄弟爱。”

拉巴斯坦被他气得干瞪眼,却也否认不了,洛希的确是个小坏蛋,没事就把弟弟逗得哇哇大哭,只有好脾气的妹妹能逃脱他的毒手。

他不由自主的思考,难道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熊的孩子吗?但他完全不记得了啊,毕竟他从来没有欺负过比自己小八岁的妻子。

“贝拉那天怎么说的?”拉巴斯坦生硬的转移话题,“没听你提起啊,蓝做了这种事,她没有质问你吗?”

“没有,质问我有用吗?”小巴蒂耸耸肩,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我感觉她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仿佛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和她完全不在同一个立场,但是她又不能告诉黑魔王,大概贝拉是真的在乎伽蓝。”

“是的,我知道母亲爱我,”伽蓝落寞的叹了口气,“但是父亲在她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她可能会为了保护我而对父亲隐瞒我做的事,但她绝对不会背叛父亲,她对父亲爱得疯魔了。”

“你已经有我了,”拉巴斯坦安慰道,“你从小就知道贝拉更爱黑魔王,别再为这件事难过,好不好?”

“我只是希望父亲对她好一点,不要辜负她,”伽蓝失落的说,“我知道父亲不会爱上谁,但是身为他最忠诚狂热的下属,他应该给母亲渴望的一切,哪怕是作为一种拉拢的手段,对不对?”

“当然,黑魔王不会那么吝啬的,实际上,你们一样慷慨,”小巴蒂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我完全没想到你今天出门是做这件事,我以为你是在家里待的无聊准备去对角巷逛逛。”

“难道不是吗?”拉巴斯坦狐疑的问,目光不停的在两人之间游移,“蓝,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让我陪你?”

“去了魔法部,我怕遇到父亲,所以没有带你去,”伽蓝连忙安抚道,“你知道的,我怕父亲因为你久不出现而惩罚你。”

“去魔法部做什么?上次不是都解决了吗?”拉巴斯坦继续追问,“那个什么乌姆里奇…”

“她去把福吉杀了,”小巴蒂接过话头,“因为之前福吉差点把我弄死,或许死不了,因为摄魂怪之吻并不会让人死亡,只是变成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罢了。”

“我可不想他继续活着,”伽蓝坐到沙发上,开始讲述自己的真实想法,“现在是父亲掌权,他能镇压魔法部,但我害怕如果有一天父亲垮台,福吉又会报复巴蒂哥哥,甚至报复我,这个人必须死,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顿了顿,她又说,“我说了,没有人能在得罪我之后全身而退,只是得罪我的人很少,目前只有两个人,现在他们都已经去见梅林了,希望他们现在还是政敌,继续虚与委蛇去吧。”

“当着麻瓜首相的面,”小巴蒂补充道,“这才是以身试法。”

拉巴斯坦坐到她旁边,挑高了眉毛,“我嫉妒了。”

“亲爱的,那是因为你没有敌人呀,”伽蓝立刻温柔的钻进他怀里,“你用不着嫉妒谁,今天想吃什么?我做饭,好不好?”

“主人,”闪闪立刻冲出厨房告状,“那个妖精要吃金丝鸟、生肉和真菌!”

“呃,真抱歉,”哈利开门时就听到这句牢骚,立刻下楼想帮她一起做午餐,“我真不想你们承受这一切。”

“没关系,哈利,”伽蓝眨了眨眼睛,又望向两个丈夫,“想吃什么?”

“萨米和辣味牛肚汤,”拉巴斯坦说,“保加利亚菜。”

“鞑靼牛排和杂菜煲,”小巴蒂说,“法国菜。”

“没问题。”伽蓝给他们一人一个吻,随后走进厨房,魔杖轻点,几把刀子自动飞出来开始切乌玛准备好的牛肉。

“我们过一阵子可能会离开,”过来帮忙的哈利说,“感谢你们这阵子的照顾。”

“我这儿是安全的,”伽蓝的魔杖停了片刻,砂锅悬浮在半空中,“当然,我知道你们是一定会走的,毕竟…”

砂锅落在炉子上,几个调料罐自动往里撒了撒,水龙头也喷出一股水,她的魔杖伸进去开始搅拌调味汁,炉火燃烧起来。

“但是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她接着说,“如果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话。”

哈利点了点头,这时卢娜和迪安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他们的头发被打湿了,伽蓝往窗外看了看,开始下雨了,阿尔卑斯山脉已经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薄雾中。

哈利拿了一罐柠檬汁,和他们开始布置餐桌,小巴蒂魔杖一点,壁炉里开始噼里啪啦的燃起温暖的火焰。

等大风开始刮着木屋的窗户时,闪闪和乌玛已经把各人的午餐送到房间里,伽蓝把餐厅的空间留给了几个孩子讨论他们的私事,拉着两个丈夫回了房间。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有点拥挤,但是很温馨,”她托腮看着两人坐在桌子旁吃饭,挤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我总是想着,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可能就会像现在这样,把这个小木屋塞满。”

“我只觉得很烦,”小巴蒂用不耐烦的口吻说,“现在这房子天天都很吵闹,如果不是我很讨厌我父亲的房子,真想带你回克劳奇家。”

“哈利说他们过几天就会离开,到时候应该会安静不少,”说完,伽蓝又满怀歉意的看向拉巴斯坦,“辛苦你了,雷,巴蒂哥哥还能出去躲着,你却得一直在家里陪我。”

“但是我愿意,只要跟你在一起,忍受几个小鬼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拉巴斯坦笑了笑,“他们还能比洛希烦吗?”

伽蓝想到大儿子那副鬼灵精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希望这样快乐的日子永无尽头,就像她年少时幻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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