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坦诚相待

由于璟妍对于重返魔法世界迟迟没有定论,西弗勒斯不得不在中国暂住。璟妍居住的雅山别墅十分宽敞,于是她提议让西弗勒斯和她一起去住在那里。“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提议,梅菲斯……”西弗勒斯有些无奈说道。璟妍猜想着西弗勒斯的顾虑,缓缓开口:“雅山别墅十分安静,除了主卧之外还有许多间客房可以供你挑选,再说了,如果我有了决定,我们也好商量。”西弗勒斯似乎被璟妍的真诚打动了一点,他同意了璟妍的提议。

离开举办年宴的酒店已是下午3点左右,司机来到酒店门前接璟妍回去。璟妍拉着西弗勒斯就上了车,司机尽管有些犹豫,但见总裁并没有说要改变目的地,也没有多说什么。而西弗勒斯却有些不自在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乘坐麻瓜的交通工具出行。

回到雅山别墅,璟妍告知了管家西弗勒斯的存在,并吩咐厨师在日后制作的餐饮中加一些西餐进去。管家带西弗勒斯上楼,给他选了一间最大的客房供他休息。

西弗勒斯环视着这间敞亮屋子,竟莫名的感到安心。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了梅菲斯的身上。不过,他并没打算封闭住大脑。与别人不同,见到她的那刻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兴奋,虽然并未表现出来,但只有他知道当时自己内心的汹涌澎湃。他不知道见到梅菲斯时的兴奋是以一种怎样的情感产生的,也理不清自己对梅菲斯的感情了。他本可以不做邓布利多的“信差”,只要有邓布利多寄出的一封书信,无论对方身在何处,都可以收到。而前几封寄出的入职信就是很好的例子,尽管被悉数驳回了。

西弗勒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太疲倦了,以至于没有听到管家前来叩门的声音。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璟妍见管家去叩门他也没有回应,猜到他可能在休息,所以并没有再打扰他。直到晚上8点,璟妍觉得应该唤醒西弗勒斯进餐了,于是她亲自到客房门前叩门。西弗勒斯被这叩门声吵醒,他摸着黑去开门,见来者是梅菲斯,便咽下了对于被吵醒的气恼。

“刚睡醒?”梅菲斯望着睡眼惺忪的西弗勒斯笑着问道。“嗯……”西弗勒斯敷衍的答道。“我已经让厨师为你备下了西餐,你可以选择去餐厅用餐,也可以让人端到你的房间来。”梅菲斯柔和的说道。“我并不希望有人来窥探我的私人生活。”西弗勒斯冷冷的说。不等梅菲斯开口,西弗勒斯继续问到:“还有,你有没有决定好关于入职的事?”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我想我们可以聊一聊,不只是为了入职的事情,也是想和你叙叙旧。”璟妍一脸真诚的说道。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下,答应了璟妍的请求。“今晚十点,来我的卧房。你的晚餐在楼下的餐厅,祝用餐愉快。”璟妍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10点,璟妍早已坐在床上读书了——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她听到了外面侍者与西弗勒斯的对话,就叫了一声“馨宁,让他进来吧。”馨宁听到了总裁的指示,于是没再阻拦。

“这里的人似乎都听从于你,梅菲斯”西弗勒斯狡黠的说。“当然,他们的月薪都过万,若是时常忤逆我,那我还不如独自一人。晚上好,西弗勒斯。”璟妍微笑着说。“难怪你并不想回去,显然你的富足生活让你失去了斗志,或者说——想要在此逃避现实是因为你的懦弱。”西弗勒斯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璟妍也不甘示弱,即使面对的是暗恋已久的人,她也照样不会区别对待。“在我没有确定是否要回去之前,请不要以此大做文章。即使我准备回去,也要在这之前为公司找一个可靠的负责人。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西弗勒斯。”璟妍的语气不再柔和,而是像厌倦了一般,冷若冰霜的回复他。二人就这样沉默了近一刻钟,梅菲斯抬头看了看时间,率先打破了沉默:“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西弗勒斯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不屑,璟妍置之不理,继续说道:“你来这里寻我到底所为何事?”璟妍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睛,平静的说。一刹那,一丝慌乱流过西弗勒斯的眼睛,他定了定神回答道:“正如我所说,为了黑魔法防御术入职的问题——”“如果只有入职问题,那邓布利多一封信也可以通知到我,我要听实话,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明显的慌乱了,他张了张嘴,但没说什么。“不要紧张,如果你所求正如我愿,那么皆大欢喜,如果你所求我无法满足,那我将什么都没听见。亦或是你担心外面的侍者窃听到我们的谈话,那你大可以用闭耳塞听咒包围这个房间。据我所知,你有随身携带魔杖的习惯。”梅菲斯语气柔和但透着一丝坚决。

西弗勒斯见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便甩出一个闭耳塞听咒,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低沉、冷漠:“我来这里主要是出于私心。毕业之后,我们不再相见,即使我加入了食死徒,做了黑魔王的间谍,但我的心里一直空虚着,似乎总是缺些什么……”他顿了顿,见梅菲斯静静地听着,继续道:“我不希望我被情感所控,所以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大脑。但后来,我发现我的内心深处出现了本不该属于我的情感——爱情。我不知道如何对待处理这种情感,但这种情感却在我的心里生了根,让我无法摆脱。”西弗勒斯见梅菲斯依旧没反应,心中的慌乱又重了几分——

“再到后来,黑魔王失势前夕,我在执行任务时遇到了摄魂怪的袭击,情急之下我施展了‘呼神护卫’的咒语,不想我的守护神发生了变化——它变成了一只九尾狐……”

“九尾狐?那是我的守护神,而且据我所知,巫师的守护神会因为情感的波动而发生改变。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我可以理解为引起你情感波动的人是我吗?”西弗勒斯在梅菲斯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情绪,他有些失望,但依旧语气平稳的回答了梅菲斯的问题:“是的,其实我对你的这种情感早在学生时代就萌生了,只不过我并未关注到罢了……你若是想拒绝,我不反对……”西弗勒斯的眼睛里从充满哀思变为了空洞无神,尽管他的表情并未发生任何变化。梅菲斯知道,他重新开启大脑封闭术。

“我想我并没有拒绝你,西弗勒斯。你不必现在就失落,这无疑过早了。”梅菲斯温柔的说道。“在床边坐下吧……你已经站的够久了。”梅菲斯的眼睛里尽是柔情。西弗勒斯有些惊讶,也似乎被梅菲斯的话燃起了一丝希望:“这么说……你对我有着同样的感情?”“是的,早在上学的时候就有了,显然我隐藏的很好,让你如今才明白。我很担心我表现出的情感会被你拒绝,就像你一样……不过很显然,现在我们已经对双方坦白了对彼此的爱,日后就不用为此纠结了。”梅菲斯的脸上盈满了笑容,注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神里也只剩了柔情。

西弗勒斯听完了梅菲斯的言语,他心里悬了很久的石头也终于落下来。他内心中无限的激动与欢欣撞击着他,叫嚷着他的成功。

看着微微愣神的西弗勒斯,梅菲斯抿嘴笑着,爬到西弗勒斯坐下的床边,一把抱住他,温柔的说道:“早些休息吧,已经很晚了。”被抱住的西弗勒斯身子一僵,但不多时便适应了过来,并且“回馈了”梅菲斯的拥抱——“晚安。”他们分开之时,梅菲斯观察到,西弗勒斯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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