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后的第一个周四，赫敏在魔药课小组作业时第三次皱起眉头。艾莎让纳威转交的配方修改建议又被混淆了——“月长石粉末”变成了“月光草汁液”，导致她的缓和剂变成了亮蓝色。

“这太荒谬了。”赫敏盯着失败的药剂，羽毛笔差点在羊皮纸上戳出一个洞，“在霍格沃茨，连最简单的信息都传递不准。”

斯内普教授黑袍翻滚地走来，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看来格兰杰小姐终于遇到了连她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格兰芬多扣五分，为这锅……无论是什么的失败品——”

那天晚上，赫敏在四柱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猫头鹰的扑翅声格外刺耳——又一份迟到的信件投递。她摸出枕边的黄铜怀表，艾莎送的礼物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表盘显示凌晨0:23，温度调节咒让金属外壳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温热。

她猛地坐起身，点亮油灯，开始在第一页崭新的笔记本上写下：《关于提高校内通讯效率的可行性研究》。

次日，赫敏坐在礼堂长桌末端，面前摊开四份记录表。她仔细观察着不同年级的通讯方式：

一年级生主要依靠扯着嗓子喊话（成功率约42%）；

高年级普遍使用猫头鹰（平均耗时53分钟）；

教师间的通讯似乎依靠某种守护神咒变体；

画像协助：胖夫人拒绝传递“不优雅”的信息，皮皮鬼会故意篡改内容。

赫敏甚至设计了一个对照实验：让不同学院的学生传递同一段魔咒口诀。

结果令人沮丧：

格兰芬多会故意篡改内容（“漂浮咒”变成“粪蛋咒”）。

赫奇帕奇可能会漏掉了关键音节。

拉文克劳虽然准确，但花费了25分钟讨论语法。

周五傍晚，赫敏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整理数据，炉火在她专注的脸上投下跳动的光影。羊皮纸上统计图表显示：“通过第三方传递的信息，平均失真率达到68.7%……这简直比麻瓜的传话游戏还糟糕。”。

当天夜里，赫敏用哈利的隐身衣偷偷从费尔奇的仓库“借”来了几件被没收的麻瓜物品：

老式电报机零件：用来研究摩斯密码传输；

晶体管收音机：虽然已经损坏，但电路板仍有参考价值；

一组生锈的齿轮：可能适配怀表内部结构。

周六的清晨，暴雨敲打着城堡窗棂。赫敏把《魔法器物安全准则》塞进书包，瞥见一群穿着黄黑雨衣的学生冲向球场——今天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赛季首战，而艾莎作为战术指导，此刻应该正在更衣室画战术板。

有求必应屋的门在第三次来回踱步后出现。实验台中央，艾莎送的怀表被拆解成精密零件。远处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连铜齿轮都微微震颤——赫奇帕奇又得分了。

“声波储存！”赫敏魔杖重点怀表。剧烈的震动让她差点脱手，而窗外李·乔丹的解说正撕心裂肺：“迪戈里俯冲！梅林啊！这个改良版朗斯基假动作是艾莎·理查德的招牌教学——！”

怀表突然发红滚烫，赫敏不得不把它扔进冰水盆。蒸汽腾起的瞬间，球场响起终场哨声。透过雾气，她看见《魔法器物安全准则》第7章闪着警告红光：“铜质载体与声波咒语存在魔力冲突”。

白色雾气弥漫间，赫敏认真地记录失败数据，羽毛笔却鬼使神差地画了个黄黑相间的笑脸——和艾莎昨天黑魔法防御术课本角落的涂鸦一模一样。

第一次尝试，失败。

周一变形课上，麦格教授正在讲解跨物种转换的要点。赫敏的羽毛笔突然停在羊皮纸上——她透过高窗看见一群猫头鹰正掠过天空，其中一只金褐色的大鸟格外醒目。

“那是……?”

“学校的信使鹰隼，”坐在旁边的迪安小声解释，“比猫头鹰飞得快，但只能记住三个地点。”

赫敏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猛禽消失在塔楼方向。下课后，她快步走向猫头鹰棚屋，却在拐角猝不及防地撞见艾莎。

“在找这个？”艾莎从龙皮小包里取出一根金光闪闪的羽毛，“昨天去校长办公室送柠檬雪宝时捡的。”

赫敏倒吸一口气——那分明是凤凰福克斯的尾羽。

“我注意到你在研究通讯方式。”艾莎将羽毛放在赫敏的课本上，“这个应该比猫头鹰羽毛更适合做传导介质。”

阳光透过走廊的彩色玻璃，在那根羽毛上投下变幻的光斑。赫敏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就像怀表里失控的齿轮。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

“你最近总在图书馆看那本《魔法器物逆向工程》……”她突然凑近，近到赫敏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柑橘香，“下次可以直接问我。”

研究进行到第二周时，赫敏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在有求必应屋的第三十七次实验中，她结合了：

凤凰羽毛作为传导介质（感谢福克斯的定期换羽）；

麻瓜电报机的触点原理；

《被遗忘的通讯魔法》中的共鸣理论；

“最后一次测试……”赫敏深吸一口气，魔杖轻敲改造后的怀表：“共鸣启动！”

表盘上的秒针突然开始有节奏地摆动，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赫敏赶紧翻开《摩斯密码手册》，对照着翻译：“短-长-短……这是‘S’！”

赫敏突然按住发烫的表盖，羽毛笔在笔记上记录：“通讯半径测试——”

她冲向城堡各个角落：

礼堂：信号强烈（距离基准点30米）；

天文塔：轻微延迟（直线距离210米）；

打人柳附近：完全中断（超出400米范围）。

“果然……”她咬着嘴唇画下结论，“虽然还是个半成品……但……”

公元1993年11月20日，赫敏颤抖着记录下这个历史性时刻：赫敏·格兰杰成功实现首次魔法器物即时通讯。

“等等——只有一块怀表是怎么突然成功的？”

魔药课上，赫敏的怀表突然发烫。她悄悄掀开表盖，看见表盘上浮现出模糊的字母：

“危……险……后……面……”

赫敏猛地回头，看见斯内普正站在她身后，黑袍无风自动。

“看来格兰杰小姐拥有了新玩具？”他拖长声调，“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为在课堂上……”

“是我的错，教授。”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艾莎举着一瓶冒着紫烟的药剂，“我请赫敏帮忙测试怀表的准确性，用于……魔药配方精准度研讨。”

斯内普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下课铃响后，艾莎在走廊等到了赫敏。

“所以，”她晃了晃手中的怀表，“这就是你最近的秘密？”

“你……你怎么买了两块……”赫敏的耳朵红得发烫：“所以，我的怀表之所以实现共鸣，是因为你——”

“这是默契。”艾莎轻笑，“我可不想让你的努力白费，当然，也包括我的。”

她没有说完，但眼中的笑意说明了一切。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艾莎的加入让研发突飞猛进：

艾莎改良散热系统时将弗洛伯毛虫黏液注入怀表夹层，发现铜制表壳遇冷凝水会产生规律振动。赫敏连夜翻阅《魔法理论》，确认这是“青铜谐波现象”——当魔法振动频率匹配时，能通过城堡的铜制结构将信息传递到霍格莫德；

赫敏设计了防干扰装置（借鉴魁地奇望远镜的滤波原理）；

甚至说服弗立维教授提供技术指导（以“学院合作项目”名义）。

感恩节那天，赫敏在公共休息室收到了第一条完整信息：

“感……恩……节……快……乐……赫……敏……”

她抬头望向窗外的飘雪，指尖轻轻敲击表壳回应：

“你……也……快……乐……艾……莎……”

赫敏抿了抿唇，把怀表贴近耳边，仿佛这样就能离她给的“快乐”更近一点。窗外，雪花依旧静静飘落，但怀表的温度比任何保温咒都要舒适，甚至让她忘记了霍格沃茨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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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魔法不再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