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

第二天清早,唐潇起了个大早赶到猫头鹰棚去送信。其实以前在中国的时候,她甚至连信鸽都很少见,更别说信使猫头鹰了,正好借此机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在中国,道士和凡人的世界融入得很好,这也得益于数千年文化的孕育,科学的飞速发展也不会使人全盘否定传统文化的结晶。凡人知道道士的存在,只是区别在于他们相信的多少罢了。同时,道士们也能很好地融入现代社会中,不会像这边的巫师,基本上与现代社会是脱节的。

唐潇她们家老早安了电话机收音机。除了非常正式的信件往来,平时都是煲电话粥,谁还用这种低效率的通讯方式啊。至于二黑这家伙,之前在家一直是当吉祥物养着,那次让它跨半个地球跑了个国际长途,累的半死不活就算了,还险些被她教训,心高气傲的二黑怎么能忍受这种委屈。除了偶尔在吃早饭的时候飞回来一爪子踹翻她的牛奶,这还算客气的,如果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位爷能直接在她拉一坨在她盘子里。

反正他俩现在可以说是彻底决裂了。

刚一踏进门,扑面而来的腐烂的稻草和粪臭混合的芬芳就熏得唐潇直打退堂鼓。她随便挑了只看上去白白胖胖的家伙,心里只想快点完事,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连扑带抓的引得周围猫头鹰都开始骚动起来。刹那间,数十只猫头鹰在棚内横冲直撞,羽毛横飞,下雪一样纷纷扬扬洒在唐潇头顶。

唐潇给弄得火冒三丈。

“狗东西,不要以为你是洋玩意儿我就不能收拾你!”她两手战战,刚准备做些什么,只听得木门再次发出吱呀一声——

“你这样恐怕不行哦。”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哈——哈利?”

唐潇赶紧把符咒塞进口袋里,清了清嗓子,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能是刚爬了十几层楼梯的缘故,哈利波特的脸上红扑扑的,微微喘着气。

他拿出一块奶酪蛋糕,掰下来一点,然后悄悄靠近那只大白,那家伙本来也打算给他来一套组合拳,结果刚张开翅膀就看到哈利手上那香气扑鼻的诱惑,立马浑身毛都乖顺了许多。

“我呸,没骨气的东西!”她恨恨啐了一口。

“什么是‘骨气’?”哈利疑惑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

哈利从她手上接过信筒,趁机把它绑在大白的一条腿上。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甩也甩不脱,于是它只能怒号一声,在他们头顶盘旋几圈,然后冲出去飞走了。

“喂,我还没跟它说送去哪呢!”

“没事,他们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浅绿色的眼睛笑意盈盈,看上去活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这时唐潇才发现他肩膀上还停着一只雪白灰嘴的猫头鹰,正歪着脑袋瞪着她。

“这是我的猫头鹰,它叫‘海德薇’。”

唐潇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没想到它很温顺地低下头任她抚摸。

太太太……太可爱了!

“猫头鹰和人是一样的,会偷懒,也会跟你讨价还价,只有花点心思对它,他们才会听你的指挥。”哈利说。

“你也是来寄信的吗?想寄给谁呀?”唐潇看到哈利手上也拿着个信筒,本能地问道。

哈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是……是的。”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哈利的父母应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莫非他在麻瓜世界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算了,不关她什么事。

“不管怎样,真的很谢谢你,在特里劳妮教授的课上帮我解围。”临分别前他还不忘道谢。

“应该的,毕竟她就是一个——老神棍!”唐潇对他眨了眨眼,一溜烟跑走了。

下午的魔药课对于唐潇来说并不轻松,因为她整个人都还笼罩在昨晚的那场阴影之中。出乎她意料的是,斯内普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自打进教室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但是他越是这样反常,越是让唐潇紧张得恨不得就地打个洞钻进去。她倒宁可斯内普痛痛快快把她骂一顿,或者吊起来示众也行,总比现在这样便秘似的处理方式好。

“你到底在笑什么?”

德拉科不耐烦的瞟了潘西一眼,后者则一直发出咯咯咯的招牌笑声,严格来说,是对着唐潇那副瑟瑟缩缩的样子发出笑声。

“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大戏,德拉科……”她捂着肚子,看上去有些痛苦,“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唐潇。”

我可谢谢您啊!

德拉科还没来得及张嘴问,对面格兰芬多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

纳威·隆巴顿先生的坩埚又炸了。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的创造力,”斯内普挥了挥魔杖,清理掉地上残留的药水,然后一只手拎起倒在地上呻/吟的隆巴顿,风风火火地往门外冲,“一个敢把整根木薯块茎往锅里扔,一个——用坩埚做饭吃!”斯内普一只脚踹开门,出门前还不忘狠狠瞪了唐潇一眼。

你妈的,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唐潇额间冷汗直冒。

斯莱特林的人群心领神会地哄笑起来。

“哦豁——”布雷斯脸上那同情的表情可以说是假之又假。

“我不行了,我要笑吐了。”潘西趴在桌子上,整排座位都随着她的身躯抖动。

只有满脸问号的德拉科愣在原地,笑看“疯狗”。

10月30日,在众多霍格沃茨师生的翘首以盼下,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师生终于要来了。那天清晨,他们就发现学校礼堂在一夜之间焕然一新,每一面墙上都挂上了印有四个学院院徽的丝绸横幅,红、蓝、黄、绿几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居然出奇的和谐。

“我听说克鲁姆本人非常英俊,我好期待呀!”阿斯托利亚金色的小脑袋挤进来,达芙妮拉着她在身边坐下。

“不得不说,他那个朗斯基假动作是真的精彩。”德拉科的眼睛里居然出现了少有的崇敬之色。

“你不是吧,”布雷斯眯起眼睛,“克鲁姆算是有点天赋,但距离当年的瓦尔卡诺夫还差得远。保加利亚队真是没救了,要依靠一个十七岁的毛孩挣奖杯……”

“所以你其实一直在暗搓搓支持爱尔兰队吧?”德拉科充满怀疑地看着他。

“我只是就事论事。”布雷斯也不甘示弱。

好在在男孩们的“战争”打响之前,级长来通知他们出门集合。德拉科瞬间收起了打嘴巴官司的**,准备出门迎接他的青少年“偶像”。

现在是傍晚六点,外面天色已晚。一轮圆月冷冷清清挂在禁林上空。然而霍格沃茨学生中充满着快活的氛围,许多人在讨论着客人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那儿!”有人高声喊道。

他们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赫然出现在天空之上,然后迅速朝着这个方向降落下来。

“它它它——它不会砸到我们吧!”唐潇很想躲进身后的礼堂,但是被人群挤的动弹不得。这个庞然大物随后四平八稳地在他们面前降落,是个大马车!唐潇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东西飞在天上,震惊的说不出话。

房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体型巨大的女人,这么一看,她倒是和车厢的尺寸很相配。她弯下腰和邓布利多寒暄几句,在她的衬托下,校长爷爷也变得格外娇小可爱起来。就像是那种摆在她床头的小公仔。

那个女人身后有十几个男女学生从马车中陆续出现,他们全部都穿着丝绸长袍,看上去十分优雅。

“他们长得可真漂亮啊!”格兰芬多的帕瓦蒂·佩蒂尔感叹道。

这是布斯巴顿的师生队伍,随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也抵达了。他们则是乘坐一艘巨大的船,以一种非常违背物理常识的方式从黑湖底下升上来。这让唐潇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了,还使劲掐自己的胳膊。

威可多尔·克鲁姆出现的那一瞬间,人群明显热情高涨,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保加利亚GOAT’,许多魁地奇球迷都开始狂呼,惹得克鲁姆居然有些害羞,他摸着后脑勺朝大家点了点头,然后飞速钻到他们校长卡卡洛夫的身后。

接下来霍格沃茨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不过唐潇并不关心这些事情,她只想快点享用桌上的法式杂鱼汤。看得出来,德拉科也是。他老早就把克鲁姆拉到斯莱特林的桌子,跟他滔滔不绝地一会谈论魁地奇战术,一会给他介绍自己的家族,早上假装满不在乎的布雷斯,也兴致盎然地听着他们讲话;就连克拉布和高尔也破天荒的愿意挤出他们宝贵的进食的间隙,时不时插一句嘴。

酒足饭饱之后,邓布利多向他们郑重介绍了三强争霸赛的组织委员会:魔法国际部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先生和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先生。

“每个学校将派出一位勇士参加比赛,有意向的竞选者只需要将写有你们名字的纸条投入火焰杯即可。而唯一的条件是,竞选勇士的同学必须年满十七周岁。如你们知道的,争霸赛不是儿戏,没有掌握必备的魔法能力的人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所以——”他伸出他那根老的接骨木魔杖,在地上画了一条线,“我会在负责选拔勇士的火焰杯前面画上一条年龄界限,将不符合年龄的竞选者剔除出去。”

这个比赛看上去真的很恐怖……唐潇开始明白为什么外国人口这么少了。

然而他实在是低估了这帮孩子的作死能力,不仅有十七岁的竞赛者跃跃欲试,居然还有不少不满年龄的小屁孩企图蒙混过关,当然,最后无一例外的都被年龄线弹飞出去。

那天晚上,唐潇做了许多可怕的梦。一会是德姆斯特朗的船在黑湖底下失控了撞碎了地窖的玻璃冲进来,一会是自己莫名其妙被选成霍格沃茨的勇士,被几百只长得跟马克西姆夫人(那个布斯巴顿的校长)一样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狂追。

她半夜被吓醒,看着卧室完好无损的落地玻璃窗,认为一定是自己今天受到太多刺激。于是走进盥洗室用冷水擦了把脸。

地下的夜晚总是格外阴冷和潮湿,住在这里久了肯定得风湿……唐潇不禁缩了缩脖子。洗漱台对面的墙上最高处有扇天窗,平时可以看到黑湖里的生物游来游去。此时夜阑人静,湖里微弱的光亮透过天窗,像水纹一样晃悠悠照在洗漱台上。隔壁那个龙头好像坏了,总是发出滴哒滴哒的水声。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

正在唐潇准备回房时,身后的厕所忽而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

“若云——若云——”

唐潇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道鬼魅的白色身影渐渐隐现。

有、鬼、啊!

她刚准备拔腿就跑,转念又惊觉不对劲,为什么这个“鬼”知道她的法号?

于是她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想要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待看清来者后,她直接愣在原地。这个人她不仅认识,还熟悉的不得了……

太……太上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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