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饶有兴致地看着伊莎贝尔,“我没听错吧?你要参与我们的夜游?”他心情好极了,“要知道往常你遇见我们就走。”
伊莎贝尔其实很少夜游,有的话也只会去天文塔和图书馆这两个地方,她怀疑掠夺者小团体仗着有隐身衣就天天晚上为所欲为。
她经常能在夜游的路上碰见从空气里显形的几个格兰芬多男孩,有时还会莫名其妙地跟西里斯互呛几句。
梅林,她竟然都快忘了跟西里斯吵架的感觉了,鉴于他们大大缓和的关系。
“那是因为我怕万一跟你吵起来,声响会引来费尔奇。”伊莎贝尔解释道,什么掉头就走,这显得她很怕西里斯·布莱克似的。
“真是够拉文克劳的。”西里斯说,“给我一个理由,伊莎贝尔,难道你是想通过夜游来增加和我们之中谁的感情吗?”
“是啊,”伊莎贝尔搬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我想和莱姆斯谈一谈,毕竟托你和波特的福,二年级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说过话了,”她看着西里斯沉下来的脸色,“我本来很想跟他成为朋友的。”
抱歉了莱姆斯,伊莎贝尔在心底默默道歉,不论如何,她那颗想成为朋友的心是千真万确的。
“Fine.”经过良久的沉默,西里斯终于开口了,他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声音却像是咬着后槽牙发出来的。
“看来我们成为你和莱姆斯发展情感的障碍了,是吗?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能把他叫来。”
“不,”伊莎贝尔面无表情地说,“我有点害羞,我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西里斯看上去快要吐了。
“总之,你们下次夜游是什么时候?”伊莎贝尔抱着手臂,问道。
“这个星期六晚上。”西里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地点之后再通知你。”他接着说,“而且我不能白白被你利用,伊莎贝尔,我们需要一点点报酬。”
“什么?”
“噢,小东西。”西里斯重新靠回石柱,吊儿郎当的,“一点儿鸟嘴兽的喙碎片,我想塞格家该有很多存货。”
......
鸟嘴兽的喙碎片,梅林在上,伊莎贝尔的脊背开始发凉,她没想到,那一直以来的猜想就这样轻易地被初步证实了。
.
是梦。
“西里斯和詹姆在走廊里快步走着,波特的脸泛着红,他看上去愤怒极了,一直咒骂着什么,'...我一定要给斯莱特林的鼻涕虫一点颜色瞧瞧,他竟然敢在魔药课上跟伊万斯吵架!那可是莉莉·伊万斯!我连一句话都跟她说不上!'
一旁的西里斯拍了拍好友的肩,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兄弟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等...莱姆斯..可他认为那样的药材很难得.....一些鸟嘴兽的喙碎片。”
“....我会想办法弄来的....”
“....等我们夜游的时候.....”
“....或许我们可以再试着组合一些咒语....”
“....鼻涕虫不喝也得喝....”
“噢,哥们!高明的点子!”
伊莎贝尔被吓醒了,她当时正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觉,两位男孩大声密谋的声音仿佛还在脑海里盘绕。
虽然梦断断续续地,让人听不真切,但她仍然记住了几个关键的信息,她急忙起身回到宿舍,从抽屉里翻出日记本,洋洋洒洒地写下:
1.需要鸟嘴兽的喙碎片来制作的魔药,大概率是...
她在一旁写出一个名称,又将它划掉。她无意识地去咬羽毛笔,片刻后才自言自语道,“或许是....唠叨汤?”她不确定地接着写:
唠叨汤(?)
2.魔药会用来对付斯莱特林的斯内普。
3.掠夺者们会在夜游的时候去干一件事。
伊莎贝尔脱力般地倒在床上。如果一切真的都是即将会发生的事情的话,她该去怎么做?
......
现在,跟西里斯约定好夜游时间的伊莎贝尔感到更苦恼了,她独自一人回到了宿舍,双手正不自觉地揉着头发,可怜的金发已经快向鸟窝的形状靠拢。
没过一会,伊莎贝尔拿出一张羊皮纸,开始提笔写信。
“老爹,我的安神药剂又一次失效了,我认为普通的治疗是没办法解决我的问题。
更值得一提的是,此前我的梦境是碎片化而十分混乱的,梦醒之后我通常会遗忘它。
但在这段时间,我所做的梦变得更加真实和连贯起来,梦里的场景开始在我的生活里出现,我总能对身边的一切产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我曾经梦到过这件事,梦见过它的开始、发展与结束。
这些点点滴滴,让我不自觉地怀疑,我在做'预知梦'(噢,请不要认为你的女儿疯了!我保证自己现在很清醒。)而在我对它的试探中,也进一步验证了这个猜想。
我想我有必要去继续进行探索,老爸,你得尽快给我弄些鸟嘴兽的喙碎片来,梅林啊,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我在杞人忧天。”
老塞格的回信很快就来了,隔天早晨小不点在礼堂尽头挥舞着翅膀而来,它似乎在跟众多猫头鹰比拼速度,“嘭”地一声落在拉文克劳长桌,打翻了伊莎贝尔的太妃糖布丁。
“噢,亲爱的,我给你拿新的甜点来吧。”诺拉在一旁体贴地为她拿了一盒乳脂松糕,她看上去对今天的早餐很满意。
“伊莎,你的小不点猫头鹰已经要越过中不点变成大不点了。”艾米莉亚来了个冷幽默,她把白色羽毛从餐盘里挑出来,而这只调皮的雪鸮还在试图去抢她盘里的培根。
伊莎贝尔连忙安抚好猫头鹰,小不点为她带来了信件和一件包裹,里面应该就是她所想要的东西,伊莎贝尔动作迅速地展开信。
“亲爱的伊莎贝尔:
我了解了情况,事情比我想象的更要复杂,等到圣诞假期你回来时,我会当面告诉你一些事情,这有关于塞格家族的秘密。
无论如何,我都对你的安神药剂进行了改良,如果你不能一夜无梦,那就让梦自由地产生,这些药剂会让你睡得更好。
宝贝女儿,我是那个寡淡无趣而不善言辞的老塞格,但我还是想说,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我支持你的一切行动,放手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另外,安神药剂和鸟嘴兽的喙在另一个包裹里,不要把它们弄丢了。”
伊莎贝尔把信和包裹收好,她的心因为美好的亲情而涌现出一股力量,无时不刻地温暖着她。
她明白,塞格家族作为古老的纯血巫师家庭,虽然大不如前,但血脉分布于德国和英国两片大陆,直系旁枝错综复杂。
伊莎贝尔期待着老塞格对她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位好友也正读着报纸,艾米莉亚这学期依旧订购了预言家日报,即使伊莎贝尔坚持认为上面总是在发表一些魔法部的官方话术。
诺拉则对着女巫周刊看得起劲,她正询问伊莎贝尔关于美发药水的建议,她总觉得自己的黑发不够柔顺。
“朋友们,”艾米莉亚这时把报纸拍在桌上,响声吸引了很多的目光,她向两位好友凑近,“彭德尔山起了暴乱。”
“什么?!”诺拉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她和伊莎贝尔立马看向预言家日报上浮动的巨大黑体标题。
《彭德尔山出现落石事故:麻瓜生还者坚称是巫师所为。》
“在这场不幸的事故中,有三名麻瓜被掉落的碎石砸中,其中两名当场死亡,仅有一名在经过麻瓜医院抢救后生还。
自他苏醒后,一直跟周围人说他看见了带着斗篷面具的黑影,'是巫师!我看见了他的魔杖!是他击落了碎石,巫师又要开始残害我们了!'他或许精神失了常。麻瓜记者在对他的报道上这么写道,而此报道已经在麻瓜界广泛传播。
由于地点的特殊,我们都知道,彭德尔山被麻瓜称为女巫山。根据巫师历史记载,在1612年时,隐居在此山的彭德尔顿家族中出现了一名女性默默然,在一天外出采购中,她的魔力爆发了,使得周围的近十名麻瓜遭到攻击而遇害,由此引发了英国历史上著名的彭德尔女巫审判。
在那之后,巫师界实行了隐遁政策,彭德尔家族也开始用幻影吓退前往爬山的麻瓜,没有再出现过人命,巫师得以继续掩藏自己,直至今天。
魔法部已高度重视此次事件,并将其归于一级魔法暴露等级,傲罗等相关人员已经开始行动,会尽快平息此事并将嫌疑人物抓捕。”
诺拉跌回长凳上,艾米莉亚把预言家日报翻面,报纸上出现了一张照片,一名黑色短发的中年男人正冷漠地盯着她们,像一条毒蛇。
“我想我们都认识他,莉亚。”伊莎贝尔说,她们的神情是一致的冷硬,“是老埃弗里,他是塞缪尔·埃弗里的父亲。”
三位女孩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对面的斯莱特林长桌,收到报纸的斯莱特林们都纷纷起身走出了礼堂,伊莎贝尔注意到雷古勒斯·布莱克还在安静地坐着。
不要走,雷古勒斯。伊莎贝尔在心里祈祷,但梅林没有听到她的祷告,片刻之后,削瘦的黑发男孩也从长桌上起身,匆匆离开了。
诺拉转回头,“我们会开战吗?我知道在第一次巫师大战中,死了很多的麻瓜。”她颤抖着,明明上一秒她还在为该买哪个牌子的美发药水而苦恼。
“不会的,诺拉。”伊莎贝尔抱住了她,她和艾米莉亚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浓厚的担忧,“我们相信魔法部会处理好的,所有黑巫师都会被抓起来送去阿兹卡班。”
“然后里面的摄魂怪会给这些人一个非常完美的亲吻。”艾米莉亚接着说,诺拉感激地看了两位好友一眼。
还是西里斯的到来打破了这略显沉重的气氛,高大英俊的男生在伊莎贝尔身旁落座,引得周围的女生们都倒吸了一口气。
他总能惹得女生侧目,伊莎贝尔心想,西里斯这时候凑近伊莎贝尔,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星期六晚上五楼的废弃教室见,伊莎贝尔。”他起身,脸上带着兴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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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霍格沃茨像一条沉睡的巨龙。拉文克劳宿舍里,伊莎贝尔侧耳仔细听着两位好友绵长的呼吸。
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动作极轻地翻身下床,披上袍子拿好东西,给自己施了一个保暖咒后离开了温暖的寝室。
她现在需要去跟格兰芬多的四人组汇合,伊莎贝尔的心跳得很快,她像一阵轻风似的在楼道里奔跑,推开了五楼教室的大门。
掠夺者们看来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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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伊莎贝尔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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