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扫帚的第二杯酒,日落浮金,口味独特,里面有一味日光兰。
斯嘉丽到了霍格莫德北部,被风一吹,身子不自觉发抖,往身上施了多个防风咒也不管用,心跳反而越来越快,太不正常了,她掀开自己对衣袖,已经爬了密密麻麻的红点,过敏了。
那杯酒里面一定有日光兰,斯嘉丽只对这一种东西过敏,而且是强力过敏。
“该死的。”斯嘉丽强撑着身子,走到右边的枯树下,靠着树干,大口呼吸。
这不是斯嘉丽第一次过敏,不过她也不经常过敏。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过敏,是在草药学的课堂上,她只是碰了一下日光兰,不但全身起红疹,而且发了低烧,在医务室躺了一夜。
她用手背碰了碰自己对额头,果然烫得像炙热的日光。
霍格莫德的北部,已经在村落与野原边缘了,一些流浪且暴烈的巫师偶尔会在这里出没。霍格沃兹在学生参观霍格莫德时一直会强调,所有学生不允许靠近北部。换言之,这里是危险之地。所以,老板娘说在这里见到了西里斯·布莱克的踪迹,根本不会有人怀疑。
斯嘉丽得到消息后,几乎是带着一腔怒意和怨恨来到这里的。她可没想到,该死的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之后还有佳人相伴呢!而这股情绪堵在心里,将身子冲得更加难受,她的目光开始模糊,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揉了揉太阳穴,想看清来人,但此刻,所有的人都像披了厚重的一层纱。
是西里斯·布莱克吗?
不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身形高大,壮的如同一棵大槐树。而西里斯·布莱克,报纸上的西里斯·布莱克,在阿兹卡班呆了十三年的西里斯·布莱克,已经瘦脱相了。
“嘿,小美人儿,你需要帮助吗?”
斯嘉丽太熟悉这种语气了,这位“热心人士”绝对居心叵测,这语气油腻得都能做黄油面包了,还是低质量黄油面包。
这要是平常,她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这种人,直接念一个昏倒咒。可是,她的过敏反应越来越重了,就像德克郡小精灵在扯她的皮肤。
“滚!”斯嘉丽挤出来一声低吼。
“你看起来很难受呢,我带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斯嘉丽看不到,眼前人已经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本来今天不该如此美好,都说西里斯·布莱克在这里,他耐着性子在这里等待了许久,连个鸟影子都没见到,咒骂着本来要离开了,没想到有更加意外的收获。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还陷入了困境,美丽的花枝,轻轻一折,就会断掉,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斯嘉丽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不畅,连举起魔杖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情况对她极其不利,硬拼肯定是不成了,她打算等他走近,从近处给他一击。
而在那个巫师的眼中,是落入虎口的小羊不再挣扎,可是......
一阵狗吠。
“该死的。”
斯嘉丽道目光处,一道暗黑的影子出现,替她阻挡住了靠近的不安。在这道影子都前方,是一团红日,化成了一滴血红。随后,黯然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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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丽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天花板,最右角落,有一块类似于小橘子一般的黄斑,她凭此确认,这是霍格沃兹医务室的天花板。
左边的床头柜上摆满了鲜花,都是学生们送过来的,她瞥到鲜花上附带的卡片,发现日期留的是三天前,她已经昏迷了三天,连万圣节也是在医务室躺着度过的。
她是怎么回到霍格沃兹的?三天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既然是一场梦,谁会真的记得细节呢?
“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庞弗雷夫人正巧过来检查她的情况。
庞弗雷夫人坐到她的床边,掀开她的袖子,看见红疹已经完全下去了,再量了一□□温,烧也退了。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三天前,斯嘉丽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情况可太糟糕了,皮肤上一块一块的风团,身体烫得吓人,再稍微晚一点,非得落下后遗症不可。
庞弗雷夫人也是很无奈,想当年她刚进霍格沃兹工作,这个小姑娘就是医务室常客,怎么她都成教授了,还把身子弄成这样,光长年纪不长记性吗?
斯嘉丽像个芭比娃娃一样任庞弗雷夫人摆弄,她知道庞弗雷夫人工作时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是等检查完之后才问:“庞弗雷夫人,是谁把我送到医务室的呀?”
“三个学生。”
庞弗雷夫人所说的三个学生分别是:哈利、赫敏和罗恩。
他们三个人出现在斯嘉丽的病床前时,带着一模一样的愉快笑容,像三朵排排站的太阳花。
斯嘉丽注意到,赫敏的手上还抱着一只猫,蓬松浓密的姜黄色皮毛,脸扁扁的,大圆眼珠,看上去憨态可掬。它安静地趴在赫敏怀里,也一直盯着斯嘉丽看,似乎对她很好奇。
“庞弗雷夫人说,是你们把我送到这里的。真是要感谢你们了,不过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斯嘉丽问。
一说到这里,赫敏的脸上带上了几分骄傲之情:“是克鲁克山!”
“克鲁克山?”
赫敏扬了杨怀中小猫的脚,表明它就是克鲁克山,罗恩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是你发现了我吗?”
斯嘉丽从赫敏的怀中接过了克鲁克山,猫咪很顺从地由它抱着,而且看起来特别喜欢她,脑袋蹭她的手臂。
赫敏非常积极地向斯嘉丽解释:“我们刚刚下完课,克鲁克山就来找我,咬着我的裤腿,把我们带到了学校的东边,我们那里发现了您。”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呀?”
斯嘉丽抚摸克鲁克山的后背,猫咪摇了摇尾巴,但是它不会说话,只是喵喵几声。
“克鲁克山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猫......”
“杀手。”一旁的罗恩十分不满耳边全是对克鲁克山的赞美,他可不认为这是一只好猫。
赫敏很无奈,她之前已经跟罗恩因为克鲁克山争执了许多次了,当然也不介意再多这一次,她再度纠正并强调:“罗恩·韦斯莱,克鲁克山没有伤害斑斑,你不能因为你床上出现了几根猫毛就认为克鲁克山是凶手。”
"那斑斑怎么不见了?"
斑斑?
哈利适时向斯嘉丽解释:"斑斑是罗恩的宠物老鼠。"
老鼠?
“是那种豚鼠吗?”
“就是老鼠,普通的老鼠。”
斯嘉丽点头,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她不太理解把老鼠当宠物的行为,老鼠给她的印象就是脏脏臭臭的,养老鼠是不是有点儿太小众了些。
“斑斑在我们家里已经十三年了,就像我的家人一样。”罗恩越说越伤心,差一点儿小嘴一瘪,哭起来。
斯嘉丽察觉到不对劲:“你的老鼠,斑斑,它在你们家待了十三年?”
一般的老鼠不会有这么长的寿命,魔法届的老鼠也是老鼠,根本不可能拥有超过五年的寿命。
斯嘉丽怀里的克鲁克山突然冲着罗恩低声吼叫,看起来特别暴躁。
罗恩:“你看它多凶,太可怜了,斑斑。”
他都可以想到斑斑是如何在这只凶残的猫爪子下挣扎。
赫敏深吸一口气,她不想在自己喜欢的教授面前失去风度。
“罗恩,如果你找到了斑斑,你把斑斑带给我看一下。”斯嘉丽摸了摸克鲁克山的后背,安抚它,等它情绪平静一点儿后,将它还给了赫敏。
“好的,”罗恩先是一口答应,然后问,“为什么呀?”
他现在对斑斑的事特别敏感,如果还有找回斑斑的机会,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它,不让它受一点儿伤害。
“你相信一只蝴蝶的寿命会超过十年吗?”
“不相信。”三个人异口同声。
“我也不太相信一只老鼠的寿命能超过十三年。”
除非是阿尼玛格斯。
克鲁克山长长地喵了一声,似乎是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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