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她一眼望进Mr. B的眼睛。他紧实的胳膊揽着自己，佩妮在□□的热度中再次闭上眼睛。他的手指好像在弹琴，从嘴唇、臀部、到尾椎一点点敲下去，佩妮想到另一个男人，一个喜欢在教自己画画时候摸自己小拇指的男人，他会在那个黑暗的小出租屋里给自己弹肖邦。“序曲代表伤感，而非幻想。”男人说。可那个因战争流浪的男人打动佩妮的正是对于故国的幻想，于是在弹琴结束后她们亲吻，在触碰彼此身体时佩妮在幻想中构建出对自我满足。

佩妮在和Mr. B的一次次身体接触中重新激起了久违的爱恋。她喜欢看他的表情，尤其是难以忍受的皱眉又不得不抿着嘴巴。她们约定好了每隔两周到另外一个酒店见面，一夜的价格就顶得上她两周的房租。因为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佩妮出钱，之后Mr. B每次除去酒店费用还会额外带一点小礼物。因为他的大方，佩妮更爱他。

佩妮的另外一个炮友也很慷慨，每次都会带点巫师的东西给她。都是她用不上的小玩意儿，她忍了三次，最后趁詹姆斯走的时候直接把东西扔给他让他带回去。现在詹姆斯会带她去饭店吃饭，两个人在外面逛街，做一些“麻瓜”会做的事情。詹姆斯呈现出小孩的新奇，但对于她的介绍又总是带着明显的高傲。佩妮时常会产生微妙的厌恶，对詹姆斯，对这段关系。她有时会反问自己，为什么不结束这段错误的关系。她无法回答，即使她十分清楚答案。她享受詹姆斯小狗一样的拥抱。在压力大到失眠的时候，她找不到更有效的泄压方式。或者，更简单来说。佩妮察觉到自己在享受对詹姆斯的微妙的反感，正如同她享受Mr. B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冷淡。

在某次约会之后，她请求Mr. B常常来找自己。对方笑了笑，然后把手指摸她的下唇，指尖几乎探进去。在她头偎在男人的掌中时候，男人的巴掌打醒了她。佩妮并不难堪，他打她，但是他们有着□□距离最近的接触。他对她越坏，她反而越能轻松的思念他。

在这样糟糕但又逐渐形成平衡的生活里，她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家。莉莉带回了她的男友，佩妮打开家门心脏几乎跳出来。在看到莉莉以及她身边那位陌生的男人之后心又跌回原处。大涨大跌下，她不知怎么，回家之后第一件事情反而是拥抱了几年没有好好沟通的姐妹。佩妮短暂地把脸和莉莉贴在一起，这是她妹妹。她们晚上久违地睡在一起，在晚上压低声音说话。

“你为什么会带他回来，你俩怎么在一起的。”佩妮打定主意一丁点都不提詹姆斯。

莉莉笑了，她慢悠悠地以回忆的语调说，“我忘了，有很多人追我。但我好像理解错了什么，所以一直在等。等到最后发现他不错，而且主动找到了我。”

佩妮有点难受，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好像被蒙上苦涩的纱，“我不想你很快结婚。莉莉，答应我，你不要那么快结婚行么。“ 她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同学，想到了邻居太太，她不知道巫师是否会对女性的婚恋更宽容。但她不想让妹妹这么快离开家。莉莉快毕业，她应该工作，在詹姆斯的叙述中，莉莉是最优秀的那批。

莉莉反而主动提到了詹姆斯，她说“你还记得之前我过生日过来的那两个朋友么。” 佩妮没有说话，莉莉继续说，“他们总是搞怪，尤其是刚入学的时候就缠着我。”她笑了笑，“佩妮，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很烦他。但我们成了朋友，他很棒，运动明星，变形术很有天赋，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在刚入学的时候，我就发现同学有两批人，对霍格沃茨了解的和像我这种一无所知的。在霍格沃茨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那里。我感觉我很特殊，在那里反而加重了我的这种感觉，但我很享受这种状态。佩妮，我会在巫师界一直呆着。”

佩妮没有回应。她对于莉莉的预判是正确的，在最开始的开始，她们的分离就是必然。她羡慕莉莉，即使经历那么多，即使她可以用各种思维和理论来劝慰自己，她最深处的情绪仍然和那个12岁小女孩一样，只是羡慕的浓度不同。因为魔法，莉莉拥有了选择的权力。因为优秀，她不必像自己一样以恐惧来驱动行动。她同时也被强烈的羞耻和愧疚袭击到难以开口回复。詹姆斯，他配不上莉莉的喜欢。佩妮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佩妮觉得羞愧。“你应该安心，最起码，詹姆斯和莉莉到现在都只是’朋友’。”她自嘲地想。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选择她，而不是莉莉。“ 卢平模糊了”她“的身份，但詹姆斯知道那是谁。

詹姆斯和卢平坐在黑湖边，潮湿的水汽随着风吹过，他给两人身上丢了一个取暖咒。

“我不知道。”詹姆斯说，“像吃了魔药，或者突然发了疯。”

卢平说，“我注意到你在去年开始压力就很大，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如果因为这样，你对她并不公平。”

詹姆斯没有辩解，他正是因为某种迷茫才选择找到卢平来分析。

“因为她很可怜。她坐在那里，即使没有看我，我都知道她拥有一个哭泣的灵魂。“詹姆斯一股脑的把混乱的想法全部摊开，让卢平自己理出一条线索，”我知道她所有的难堪。她没那么好看，喜欢嫉妒别人，总是容易愤怒地对待一切让她感到恐惧的东西和事，最好笑的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由恐惧驱动。” 卢平发现了詹姆斯表现出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洋洋得意。

“我怜悯她，甚至怜爱她。当我们结束□□之后，她懒怠的趴在枕头上，眼睛水润润的盯着我。她让我打她。”詹姆斯沉默，“我做不到。我是个坏脾气的人，我可以轻易用魔杖来伤害别人。但做不到用拳头、巴掌打到另一个人身上。”

“你会为此愧疚吗？”卢平问。

“不，我不愧疚。”詹姆斯突然说到另一件事情。“一次我参加佩妮朋友的聚会。后来佩妮没在我旁边，我被一群人围着。最后，我在隔壁房间找到她。她坐在沙发里，喝醉了，脸通红。” 莱姆斯等他继续说。詹姆斯反而不知道怎么描述，或者说，只是发生没多久他好像就忘记了那一刻。唯一的印象唯有这代表着“重要”。

“我站在她旁边，她坐着贴过来，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我身上。麻瓜的照明设备太烂，晚上的光灰暗模糊，但是透过黯淡的光线，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我。”

这就是詹姆斯的恋爱过程。

莱姆斯不知道怎么劝说，在他看来，这明显是一次冲动下的意乱情迷。他做不到西里斯那样直截了当的说出建议和想法，有一些敏感而隐晦地东西让他只能沉默。而他意识到，这可能就是詹姆斯来找他而并非西里斯诉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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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Love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