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 19 挂坠盒

第二天早上起来,伊莱娜就见到了一个斗志昂扬的韦斯莱夫人,她决意要把灰尘、害虫和博格特从这所死气沉沉的老房子里赶出去。由于莫丽至今还对拉文克劳之耻的胡说八道深信不疑,伊莱娜不得不对着餐桌上那本封面印有洛哈特灿烂微笑的家务指导书吃早餐,好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食不下咽”。

今天也在认真工作的职场丽人伊莱娜在档案室里有了奇妙的发现——波特家的洗发产品从20年代起就风靡整个魔法界,一度还垄断了英国市场。伊莱娜想不通,这么受欢迎的顺滑剂和洗发水,竟然还不能把哈利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理服帖?!

波特家的金库记录还挺厚的,毕竟这些年一直还有进项。但是许多纯血家族,要么已经绝嗣,要么子孙后代在阿兹卡班,近十几年的档案空空如也。比如莱斯特兰奇,他们家最后一笔存入业务竟然还是在1979年,也没有写是什么,反正是绝密级别的;布莱克家的金库最近有一些进项,伊莱娜合理怀疑,莫非西里斯最近外出除了做任务,可能还同时在做生意或者是在追债?

伊莱娜和比尔下班回家时,正好撞见克利切在厨房外的角落里翻着一个垃圾袋,他怀里已经抱着一堆破烂,金属的小玩意,照片,甚至还有一双手套。

“克利切,你在干什么?”伊莱娜问出口就后悔了。克利切肯定不会回答她的问题,而且今天莫丽搞了大扫除,肯定会扔掉不少危险物品。克利切肯定想抢救那些彰显“高贵的布莱克家族”身份的东西,或者是“尊贵的女主人”的遗物——反正是会被西里斯一股脑全部扔掉的东西。

克利切果然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根本没有回应伊莱娜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嘟囔起来:“……泥巴种在问克利切问题,克利切不愿意和她说话。什么人都进来了,克利切的女主人会怎么想……”

伊莱娜挑了挑眉,刚准备说话,就听见比尔开口了:“克利切,我记得你的主人告诉过你不能再说这个词。”比尔的声音并不像平时那样轻松,伊莱娜明白比尔生气了。

“对不起。”克利切朝他们鞠了一躬,又低声嘟囔着“败家子”“纯血叛徒”之类的废话。

伊莱娜和比尔也不想再和克利切计较什么。垃圾袋里传来一些动静,原来是一个类似镊子的玩意,像蜘蛛一样长着许多腿,正在往外爬。由于它的一条腿上还挂着一个金色的小盒子,这把镊子行动的时候长长的链子在袋子里哗啦啦地响。

比尔用魔杖隔空把那把镊子取出来,“这个小玩意儿还挺有趣的。”

“是挺不错的,差点把我咬死。”哈利提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走出来,没好气地吐槽到。

“我们本来准备把它当做礼物——”

“送给我们最爱的小弟弟罗尼——”

“它多么有趣——”

“多么美丽——”

“像一只可爱的大蜘蛛——”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乔治和弗雷德围着比尔一唱一和,让跟在赫敏后面进来的罗恩瑟瑟发抖。

“尽管我在魔法世界待了这么久了,我还是常常为魔法物品感到惊叹。”伊莱娜由衷地感慨魔法的神奇。缠在那个镊子上的小盒子从空中滑了下来,顺手用漂浮咒把它接住了,“尤其是我当了解咒员后,见到了不少魔法物品,像是有生命似的。”

“伊莱娜,你可以用手碰它,它没什么危险。”赫敏对伊莱娜说。

“我们上午打扫时还以为它和其他东西一样会咬我们或者催眠我们,”金妮耸了耸肩说,“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打不开而已。”

伊莱娜伸手握住了挂坠盒。盒子是金色的,正面有一个大大的S(伊莱娜:?有点熟悉),后面有一些花纹,像是花的枝蔓。

门厅里现在挤满了人,双胞胎和罗恩正围着比尔手上的镊子吵个不停,但奇怪的是,伊莱娜好像听见了什么人的心跳声,非常清晰,好像就在她的耳边。她抬头环顾四周,其他人毫无异样,似乎压根就没听到什么心跳声——除了克利切,他在角落里盯着伊莱娜,不对,是她手里的挂坠盒。克利切接触到她的视线,立马低下了脑袋。

伊莱娜不觉得是自己出了毛病。这个盒子有古怪,她在心里下结论。挂坠盒似乎猜到了伊莱娜心里在想什么,开始在她掌心震动,仿佛想要逃走似的,伊莱娜听见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急促。

伊莱娜觉得挂坠盒给她的感觉似曾相识。她捏紧了挂坠盒,手指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她另一只手上的魔杖对准了楼梯口,没有克制住音量地大声念道:“《尖端黑魔法揭秘》飞来。”

伊莱娜的咒语吓了所有人一跳。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她,对飞来咒格外敏感的哈利和对危险物品格外有经验的比尔刚想开口,就被飞进来的书打断了。罗恩不得不闪身避开,而离伊莱娜最近的金妮则身手灵敏地抓住了那本书,免得它砸中伊莱娜的脸。

“哇哦,太酷了!”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同时感叹道。不知道他们是在夸奖金妮漂亮的“接球”,还是在夸奖伊莱娜的飞来咒,或者是在夸奖“尖端黑魔法揭秘”这个名字很酷。

“金妮亲爱的,帮我翻到有书签的那一页。”伊莱娜把链子在手上绕了一圈,魔杖对准了垂下来的挂坠盒。这下挂坠盒颤得更厉害了。

“……魂器?”金妮把书打开,看了一眼章节标题,很是茫然。伊莱娜眼尖地注意到角落里的家养小精灵抖了一下。

比尔拨开人群拿过了那本书,和她一起浏览上面的内容。比尔是第一次了解魂器,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可怕的东西存在。伊莱娜快速地扫读几眼,照着书上的笔记挥动魔杖。

这个挂坠盒果然是个魂器。

梅林啊,布莱克老宅竟然真的有个魂器。

尽管所有的魂器都是要被摧毁的,但伊莱娜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魂器是从哪来的。

“你们继续打扫卫生吧。莫丽他们在哪里?”伊莱娜示意比尔把书收好,准备带着这个挂坠盒避开这些孩子们。

“妈妈在厨房里准备晚饭,西里斯和莱姆斯出去了还没回。伊莱娜,我们可以看一下那本书吗?”双胞胎中的一个凑上来回答道。

“不可以。”伊莱娜快步朝楼梯走去,头也不回地拒绝了他们

“什么是魂器?”赫敏不能容忍知识盲区的出现,跟在伊莱娜身后追问道。

“一种非常非常邪恶、危险的物品。”伊莱娜停下脚步,顾不得旁边的墙上挂着她最讨厌的小精灵的脑袋,回头看着赫敏的眼睛,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赫敏,答应我,永远不要去了解这种可怕的东西。”伊莱娜浅绿色的眼睛扫过每一个孩子,“你们所有人都是。”

他们找到了正在客厅里想办法给窗帘换个颜色的韦斯莱夫人。比尔和伊莱娜低声告诉了莫丽一切,莫丽也大惊失色。她勒令孩子们留在客厅里,要伊莱娜赶紧给邓布利多传信。

伊莱娜和比尔回到一楼,克利切看到她下来连忙退回角落里。

“教授,我们发现了一个我曾经在希腊碰到过的黑魔法物品。”

银色的海豚绕着伊莱娜跳跃了一圈,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在门口消失了。

“你还好吗,伊莱娜?”比尔握住伊莱娜的左手,略带强硬地把挂坠盒的链子取下来绕在自己手上。由于捏得太紧,伊莱娜的手背和手心都出现了深深的痕迹。

“你之前就见过魂器?”

“嗯。我去年年初在伊拉克里翁挖到的,在克诺索斯、米诺斯王宫旁边的古墓里。我还把它,她带回家了呢。梅林啊,你知道她开口说话时我简直都要吓晕过去了。”伊莱娜对着眉头紧锁的比尔笑了一下,又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这太吓人了,我就没跟你说——实际上,只有弗立维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知道这件事。没有人受伤。别告诉莫丽,求你。”

比尔的表情显示了他不赞同的态度,但是他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坐在餐厅里,静静地等着邓布利多的回信。

他们没有等到邓布利多的守护神,因为邓布利多本人来了,还带着分院帽,西里斯和卢平也一起回来了。此时,莫丽也下来了,还给餐厅的门施了一个抗扰咒。

西里斯一进来就漫不经心地告诉他们不管发现了什么黑魔法物品都不稀奇,直接丢掉就行了。伊莱娜觉得西里斯今天要是没有出去站岗肯定会把房子里的东西全扔出去的。

“我可以看看魂器吗?”邓布利多脸上带着笑,但是伊莱娜可以感觉到校长的严肃。

伊莱娜注意到卢平的脸色在听到“魂器”二字的时候骤变。

比尔把魂器递给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端详着魂器,没过多久就开口说:“这确实是个魂器。我想我们得尽快摧毁它。”他又翻来覆去地检查一番,开口说出的话让所有大吃一惊。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物。”

伊莱娜真的很惊讶她竟然见到了斯莱特林的遗物。她以为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和她听说过的拉文克劳的冠冕一样已经遗失了。

“什么?!”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

“是他本人的?”

“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西里斯很疑惑,如果这个真是斯莱特林的遗物,他觉得他母亲肯定会骄傲地炫耀,他不可能从来没听说过。

“魂器应该不是一直在这里的,因为书上的墨迹还没有褪色。”伊莱娜把书翻开递给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仔细地查看了上面的笔记,点头认同了伊莱娜的猜测。

“什么笔记?”西里斯凑过来看,邓布利多把书递给他。

所有人都注意到西里斯表情一变,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

“怎么了,大脚板?你知道字迹的主人是谁?”卢平小心地问道。

“……雷古勒斯。”这个人名西里斯说得很艰难,伊莱娜不确定他的犹豫是出自惊怒还是生疏。他似乎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可怕的物件属于他的弟弟。

伊莱娜在挂毯上看见过这个名字。她和朵拉当时在家谱上找唐克斯夫人的名字,莱姆斯来喊她们吃饭,给她们指出了那两个被烧焦的洞。当时朵拉还问了西里斯那个洞旁边的是谁,莱姆斯告诉她们那是西里斯的弟弟,一个食死徒,十八岁就死了。

“克利切,你知道什么吗?”这时,邓布利多向最熟悉这栋房子的人发问了。屋子里所有人都看向了角落里老态龙钟的小精灵。

这个古里古怪的小精灵爆发出一阵痛哭,用头撞击地板:“雷古勒斯少爷的挂坠盒,克利切犯了错误,克利切没能执行少爷的命令!”接着,情绪激动的小精灵哭喊着冲向立在炉边的拨火棍,但是邓布利多一挥手就定住了他。

西里斯大声说道:“克利切,我命令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邓布利多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点。邓布利多从脏兮兮的分院帽里抽出来格兰芬多的宝剑——餐厅里的格兰芬多们都发出了惊叹,倒是伊莱娜这红色海洋中唯一的一点蓝比较淡定,因为她已经见过一次。

邓布利多向克利切展示这把宝剑,告诉他:“克利切,这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可以摧毁魂器。你说那挂坠盒是‘雷古勒斯少爷的’。为什么?可以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吗?”

发现完成主人遗命的希望就在眼前,克利切显然很是心动。他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邓布利多,又看了看西里斯,抽泣着说:“可是雷古勒斯少爷禁——禁止克利切对家——家里人说岩——岩洞里的事……”

西里斯表情扭曲了一下,刚准备说什么,邓布利多就开口了:“我相信雷古勒斯不会介意的。他当年这么吩咐你是出于对家族的保护,以免伏地魔牵连他的父母。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去世了,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而且多年前沃尔布加夫人就把西里斯除名了,严格来说他已经不算布莱克家族的一员,不是吗?”

克利切嘴唇动了动,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是最终他接受了这个解释。克利切抽噎着,开始讲述他的故事:岩洞、药水、挂坠盒、阴尸……当他讲到雷古勒斯自己喝下了药水的时候,他抑制不住地开始痛哭。莫丽和伊莱娜早就泪流满面,不得不捂住嘴巴免得自己发出惊呼。比尔和莱姆斯脸上满是叹息和同情,邓布利多的眼里写满了怜悯。西里斯把脸别过去,让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开口,声音特别嘶哑,向克利切问道:“然后呢?”

克利切的抽泣变得粗重刺耳,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听懂他的话。

“他命令——克利切离开——不要管他。他叫克利切——回家——不许对女主人说——他做的事——但是必须摧毁——第一个挂坠盒。然后他就喝了——喝干了魔药——克利切掉换了挂坠盒——眼睁睁看着……雷古勒斯少爷……被拖到水下……然后……把挂坠盒带回了家。”

“可是克利切没法在它上面留下一点痕迹。”小精灵难过地说,“克利切试了所有的办法,所有的办法,可是没有一个,没有一个成功……盒子上有那么多强大的魔法,克利切相信只有从里面才能摧毁它,可是它打不开……克利切惩罚自己,重新再试,又惩罚自己,重新再试。克利切没能执行命令,克利切摧毁不了挂坠盒!女主人悲伤得发了疯,因为雷古勒斯少爷失踪了,克利切不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不能,因为雷古勒斯少爷不——不准他对家——家里人说岩——岩洞里的事……”

所有人都被这个故事所震住,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邓布利多先开口了,他取下了他的眼镜,擦拭了一下,又戴上去,然后说:“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摧毁这个伏地魔的魂器。伊莱娜,麻烦你去把哈利叫下来好吗?”

伊莱娜点了点头,用手帕擦干了眼角的泪痕,打开了门去找哈利。孩子们都在楼梯口蹲着,看她出来连忙往客厅跑。

伊莱娜又好气又好笑,对他们喊道:“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们了。哈利,你来一下。”被cue到的小救世主先是茫然,然后狂喜,在同伴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之中走下楼梯。

显然他们还想问什么,但是在小心打量了伊莱娜红红的眼眶和鼻头后他们没有问出口,打算等哈利回来再打听。

伊莱娜带着哈利重新进入了餐厅。哈利整张脸都写着“我很困惑”,看到邓布利多时还带着一点别扭的神色。

邓布利多朝哈利点了点头,又对伊莱娜说:“伊莱娜,我们觉得你是一个毁灭魂器合适的人选。”

“不不不,我来不太好吧。”伊莱娜摆着手拒绝。她倒也不是害怕或是什么其他的,她只是觉得这个魂器是小布莱克先生用生命换来的,可能西里斯摧毁它会更合适。

“你来吧。”西里斯似乎是猜到了伊莱娜心中所想,开口劝她,“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发现它,更别说摧毁它了。”

于是伊莱娜从邓布利多手中接过格兰芬多宝剑,捏紧了剑柄,深呼吸,然后朝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示意她准备好了。邓布利多让其他人退开,把魂器放在餐桌上,接着对哈利说:“哈利,用蛇佬腔对挂坠盒说‘打开’。伊莱娜,准备。”

哈利眯着眼睛盯住金色的挂坠盒,脸上展现出一种有点痛苦的神情,然后嘴里说道: “一……二……三……开。”

最后一个词是一声嘶嘶的咆哮,挂坠盒的小金盖咔哒一声弹开了。两扇小玻璃窗后各有一只活的眼睛在眨动,黑亮有神。

其他人不清楚,但是哈利觉得那双眼睛像汤姆·里德尔的眼球变成红色、瞳孔变成一条线之前。

“现在!”邓布利多按住挂坠盒,高声提醒伊莱娜。

这时,魂器好像感受到了危险,一个声音从魂器中嘶嘶响起,试图扰乱伊莱娜的心神、动摇她的决心。

“你是我人生的污点。我生的三个女儿中,只有你是古怪的、不正常的、疯疯癫癫的怪胎……”

那是杰拉尔丁的声音,多么熟悉。伊莱娜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母亲的声音。

她举起宝剑,狠狠刺向挂坠盒的一个眼睛。金属声当的一响,然后挂坠盒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长的尖叫,鲜血从那只黑色的眼睛里喷涌出来。伊莱娜拔起宝剑,刺进了挂坠盒的另一只眼睛。挂坠盒喷出鲜血,最后碎成一片一片的。

伊莱娜松开剑柄,宝剑哐的一声砸在地板上。被定住的众人似乎被宝剑落地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克利切开始痛哭流涕,嘴里还念叨着雷古勒斯的名字。伊莱娜长出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邓布利多教授扶住了她的胳膊,把不远处的椅子移动到伊莱娜的身后,好让她坐下来歇一歇。

“可怜的孩子……”韦斯莱太太冲过来抱住伊莱娜,脸上全是泪水。

“伊莱娜,谢谢你今晚的贡献。还有你,哈利。谢谢你的故事,克利切。对了,”邓布利多朝着他们微笑,把魂器的碎片收好,又挥了挥魔杖,变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挂坠盒递给克利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个就留给你做纪念吧,克利切。我就不留下来吃晚饭了,我还得回去查些资料。晚安。”说完,邓布利多就离开了。

克利切捧着挂坠盒,发出一声又是吃惊又是痛苦的号叫,再次瘫倒在地,他们花了老大的功夫才让他平静下来。自己竟能得到一件布莱克家族的遗物,小精灵激动得膝盖发软,站都站不住了。他蹒跚地走到碗柜前,把挂坠盒仔细地藏在脏毯子里。

那天晚上,大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克利切终于展现了他真正的实力。不过西里斯没吃多少就上楼去了,大家都表示理解。哈利有点担心,但卢平说得让他自己消化一下。尽管克利切没有表现得很热情,但他还是默默给伊莱娜单独准备了一份她喜欢的海鲜芦笋意面和水果蛋挞。不过伊莱娜感觉没什么胃口,勉强吃完这两样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叉子。她总是忍不住想到挂坠盒最后说的话。

她并没有对那些话感到不可置信或是惊惶——反正这些她母亲早就说过了,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个魂器也没有推陈出新。不过她还是有点在意自己竟然还是有点在意杰拉尔丁的(禁止套娃)。好吧,她至今还是不能胸襟宽广地说一声“我原谅她了。”伊莱娜还是对自己的母亲心怀怨恨。这种怨恨并不会因为伊莱娜现在过得好而消失。不管她怎么在心中劝说自己不是每个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伊莱娜的心里总归还是又沮丧又愤怒。

对了,她的妹妹们。伊莱娜见过杰拉尔丁对她们关怀备至的样子。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点点、只有一点点嫉妒她们的。但是不知道她的两个妹妹,伊芙和萨拉,是不是女巫。万一如果她们中的一个人是女巫,杰拉尔丁会怎么对她们?也许她真应该抽时间去看看自己的妹妹。伊芙已经十岁了,萨拉也有八岁了。

“……伊莱娜,伊莱娜,你要来点炖菜吗?”金妮在叫她。

“你在想什么,莱娜?”莫丽神色十分担忧,因为伊莱娜从劈开挂坠盒之后一直神思不属。

“我在想伊芙和萨拉……我的妹妹们。”伊莱娜用叉子无意识地捣着炖菜,慢悠悠地回答道,“在想她们会不会是女巫。顺便在想杰拉尔丁会让她们去哪所中学。”

“——谁是杰拉尔丁?”这是充满好奇的双胞胎。

“你竟然有妹妹?!”这是大惊失色的罗恩,嘴巴里还塞着食物。其他人,包括刚刚在餐厅见证了挂坠盒的销毁的哈利和卢平也暗暗停下了咀嚼,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杰拉尔丁是我母亲,在她和我父亲离婚后,我和她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她再婚了,生了两个女儿伊芙和萨拉——我从来没说过吗?记得我好像跟人提过。”

“没有,女士。”弗雷德说。

“那肯定不是我们。”乔治说

“我们以为你父母都已经……你知道的,你放假总是到陋……嗷,赫敏,你干嘛踩我!很痛的!”罗恩发出来痛呼。

伊莱娜看着一无所知的罗恩和面带窘色的赫敏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来,刚刚萦绕在心头的沉重感觉不翼而飞了。

“那我应该跟比尔还有查理说过。我不提杰拉尔丁是因为自从我上了霍格沃茨之后,我们几乎不联系。你知道的,并不是所有的家长都像赫敏的父母那样开明,能接受魔法,比如哈利的姨父姨母不也很排斥魔法吗?”哈利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大家默契地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其他事情。

一般情况下,烦闷的伊莱娜是会抽掉许多香烟的,但是奉莫丽的要求给伊莱娜端来可可的金妮抓住了伊莱娜大肆吸烟的犯罪现场。七八个烟头对于伊莱娜来说只是小场面,但是可把金妮吓坏了。不过还没有学会飞来咒的金妮对伊莱娜毫无办法——伊莱娜一边闪躲着点烟一边朝金妮撒娇,俨然一幅老油条的做派。不肯屈服于“恶势力”的金妮小妹马上就把她最崇拜最信赖的大哥找来(大家都一致认为莫丽是最后的杀手锏,不到必要时候不要轻易惊动)。捏紧手上的香烟盒的伊莱娜没有料到比尔直接来了一个釜底抽薪——他直接把伊莱娜房间里的所有烟都用飞来咒找了出来,决定替她保管。比尔非常严肃地告诉伊莱娜,如果现在她喝了可可就直接睡觉的话,比尔会每个月按时把烟还给她。如果她今晚接着抽烟或者他发现香烟变少了的话,他会告诉莫丽的。

比尔严肃的时候非常有家长的威严,伊莱娜顿时像蔫了的小花苗那样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洗漱了,金妮是她的监工。没多久,回去放烟的比尔回来了,还顺手把那个乘烟灰的杯子弄干净了。于是伊莱娜就在两兄妹的监督下早早喝下无梦药水入睡了。

我终于忍不住为我的女儿开金手指了

既然都要HE了,那魔改原著也是虽迟但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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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 19 挂坠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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