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查一下相关人员的资金流向，也让人也查一下周红。他们班那个周红。”“周红，又谁是周红？”李小溪边小跑跟上程前的脚步边问。“校花，你不是说刘教授会忍不住么？我早上仔细看了一下纪念册他们全班合照，那个照片上校花的头发颜色有点重，有被铅笔重新描过的痕迹。”等到坐上车程前继续和李小溪解释：“应该让你看一下好了。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感觉是摸的那个地方颜色有点掉了，有人用铅笔涂了一下，就有点地方涂了一下，不太明显，但是看起来应该是水平很一般，后来就放弃了。”

小陈坐上驾驶座，转头对程前说：“程队长。钱的问题每年都查的，要是有问题就会被踢出去。”李小溪点点头：“对对对，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么。”“那直系亲属也查么？”程前看看他们两个。“都查的。”小陈回头看了一眼程前，一脚油门。直奔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是滨海市第二大的综合性医院，常年都是非常多的人看病。“在几楼？”“三楼，我挂了一个号。”小陈用二维码扫了一下机器，打印了一张挂号票。“走吧，三楼。”他把挂号票递给程前。三个人到了等叫号的地方找了一张凳子坐着，程前拿出手机，打开小程序找到了中心医院，搜到了郑倩倩。看挂号情况是个挺受欢迎的医生。“25号，王磊。”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女声，程前看了一眼小陈，小陈点点头。程前有点无语。

“郑医生你好。”“坐吧，谁？”郑倩倩扫了两个人一眼问道。“郑医生，能和你一个人聊一下么？”郑倩倩看了一眼身后的护士，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程前看着护士出门把门关好才继续说：“郑医生，你记得刘石么？”“谁？”郑倩倩紧皱眉头不解的问。“你们是谁？”“警察。”程前把警官证给她看了一眼。

郑倩倩看到他的警官证反倒放松了下来，“我还以为是以前的病人出什么问题了呢，吓死我了。刘石，名字我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了。”“大学同学。”李小溪提醒了她一下。“对，我大学有个同学，军训开始和他关系挺好的，好像叫刘石。”“没有谈恋爱？”“不算吧，就都有点意思，但是没表白过，就半年时间关系挺好的。后来放假回来就淡了。”“他后来有女朋友么？”“应该没有吧，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大学就这样，要凑一起容易，但是要不凑一起更容易。”“你都没有关于他的八卦么？”郑倩倩摇摇头：“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愿意聊天的性格，再说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当时有谁说过我也记不住了。”

郑倩倩敲敲桌子，“两位警察同志，如果你们没别的事我还有别的病人要看，或者你们真的有问题？”“啊，没有。”程前赶快摆摆手。郑倩倩看他们离开嘴里嘟囔着：“我都不记得这个人了，还突然来问他，奇怪。”

小陈看到两个人出来迎上来。“先走吧。周红的信息有没有？”“有了，她现在在爱心医院人力资源部门工作。”

李小溪坐上车一直抬着头看向车窗外，他真的有点无法理解，为什么刘老师要骗自己，想起来平时他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样子他更有种被欺骗的愤懑感。程前偷偷看一眼。也正襟危坐，想着让李小溪自己想开了。

爱心医院不远，和中心医院只相隔两条街。虽然医院气派，但是人就少了很多。小陈跑去咨询周红在几楼上班，前台非常专业的告诉他们电梯上去501就是人事部门。

过来开门的女士非常漂亮，程前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请问是周红女士么？”“是，请问你们是？”李小溪用胳膊怼了一下程前：“我们是警察。”“有事情么？请进。”周红侧身让出来路，让他们进门然后把门关上。“两位请坐。”李小溪只动眼球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办公室，第一个感受就是大。装修的很豪华。沙发坐下就有种陷进去的感觉。不自觉的往后靠。靠住了就有种全身心放松的感觉。他舒服的只想继续这样坐着，但是偷看了程前一眼，也学着他撑起身体坐了一个边，这就累多了。

“两位警官有什么问题么？”周红拉过一个椅子，坐到了他们面前。“周女士你好，我们是刑警一队的，我姓程，这位姓李。我们现在有个案子想请您协助调查一下。”“当然可以。您说。”“请问您认识刘石么？”“刘石？我想想，我这个职业接触人很多，我得想一下。”“他是你的大学同学。”“哦，大学同学，那我想起来了，刘石是我们从大二开始关系变的挺好，因为我们进了同一个社团。”“你们只是朋友？”“只是朋友。”“那你们一直到毕业都关系很好么？”“我大三的时候交了一个男朋友，因为不是我们学校的所以没有公开，下学期大家才知道了，我除了上课一般都和男朋友在一起，就是我现在的老公。所以当时其实就已经和所有人的关系都淡了。”

“他没有追求过你？”“没有吧，我反正没觉得他有追过我。”“那你知道他暗恋你么？”“他挺书呆子的吧。我真的记忆模糊了，反正我没感觉他有追求我。或者对我有特殊的好感。那暗恋我怎么能知道，他不说的话。”

周红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程前也不能说刘石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两个人没问几个问题就离开了。

“小陈，查一下周红的老公。回去吧，看看王能他们迷你摄像头查的怎么样了。”“是。”程前看李小溪那么郁闷还觉得挺好玩。“你才跟刘教授相处三个月就觉得人家会跟你掏心掏肺啊？”“如果是任师兄我很能接受，但是刘教授非常配合，和他聊天非常愉快，也不觉得他在欺骗我。”“可能他也不觉得自己在欺骗你。”“我这心理学真的是白学了。”“不要难过，不是你的问题，是敌人太狡猾了。”程前看他脸色不太好也不再逗他：“说真的你毕竟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刘教授呢，啧，是吧。而且，他本来就是最聪明的那类人。”看李小溪表情有点松动继续输出：“而且不是有说法么，要想骗人就是一百句话里九十九句真话参杂着一句假话。刘教授对你估计就是这样，他大概和你说的都是真话，就是骗你的这个问题，也可能是他的希望吧。希望那两年是在谈恋爱，或者他可能觉得就是在谈恋爱。”李小溪琢磨了一下：“我觉得他不这么觉得，他没那么执着。”

程前刚进屋，王能迎上来：“队长，找到人了。”“找到了？谁？”“一个保洁员。她儿子让带进来的。”“查到指纹了？”“没有，小陈说都没有指纹。”“挺厉害的，没有指纹。”王能靠近程前的耳朵，小声说：“诈出来的。”程前抿嘴瞅了王能一眼：“真行。”他跟着王能到会议室门口，会议室被他们改成一个简单的审讯室。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妇女勾着身体坐在会议室中心的椅子上。“说的都是实话！”“是，都说了，都是实话。”

王也开门出来把手上的笔录递给程前，程前看了一下：“这么容易？”“本来就怕，觉得不应该干这个事。”目的写的是儿子想试试能不能通过安检门，“这个理由有点。”程前摇摇头。“等他抓回来再说吧。小溪，你看看录像，看看有没有问题。”叫的倒挺亲热。程前心想，他看看王也把手机递给李小溪，看着李小溪，李小溪也莫名其妙，才认识一天，这么自来熟么。不过还是笑笑接过了手机。王也倒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是开心任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