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宴席虽说目的不纯,但是节目却是花样众多,美不胜收。
不知谁家少女,一曲霓裳舞,天上清辉撒,地上人影乱。
舞女执扇,香雾如雾,羽衣飘飘,香溢满殿。
喝着美酒,不知道人醉,酒醉,还是舞醉。
然后,蓬凛月居然上来表演了一曲舞。
脸上覆盖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容貌。
但是宴清都却顶着人看。
似乎感觉不太对啊。
但是离得有距离,还戴着面纱,看不出蓬凛月的容貌。
只见她着一身青衣,印着竹子。
琵琶横笛映想和,清曲一起,众客皆惊,
“这曲子,是何处歌曲?我居然从未听过。”
沉醉在美妙前奏,众人眼神再一转,却发现场上居然无人。
“舞者呢?”
在一定眼瞧,“竹叶?哪里来的竹叶?”
片片竹叶从天上?还是从梁上掉下来的?
“这地上,怎么还有白布?”
竹叶在白布上,显得格外清晰。
蓬凛月一身青衣,双袖一拂,竹叶就纷纷扬扬起来。
含情手摇窈,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虽然无竹,但是竹影却无处不在。
宴清都眼神一转,却看到锦泽表情虽然也在欣赏,但是表情有些奇怪。
被锦泽奇怪的表情一打扰,
也无心欣赏这美妙的舞曲了。
直到结束,“宴清都?你快看。”
只见蓬凛月退了下来,地上的白布被人拿起,只见一副石竹画。
“不错不错!”
虽然这幅石竹画不难,但是胜在其意境优美,以竹为舞,惊天动地不会,但其氛围够了。
锦泽跟着蓬凛月出了大厅。
宴清都给宴清宁说了一声,也跟着跑了出去。
宴清都跟着他们俩,蓬凛月和锦泽看到了他,特意停了脚步。
他们三人到了梅园的亭子。
梅园全部是盛开的白梅花,三人在小亭子里面坐下。
锦泽一直盯着蓬凛月看,蓬凛月一直低着头,而宴清都被锦泽的眼神盯得发毛,
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是,你们怎么了?”
蓬凛月将面纱摘掉。
宴清都再一看,
什么蓬凛月?
“奚竹?怎么是你?”
“你?”
话未说完,宴清都便沉默了。
多半是前几日蓬凛月见到了奚竹,看到奚竹和她身形较相近,又交谈过后知道奚竹还会跳舞,便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
不过锦泽是怎么知道的?
锦泽摇摇头,“若不是是我所熟知的曲子,我定然不知道那是你。”
奚竹特别难过,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帮帮她,但是我不知道这么多人看。”
锦泽无言以对,
“那蓬凛月呢?”
“我不知道。”
“我在这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蓬凛月站在她们亭子后的梅林,
“抱歉,我在这里听到了你们的讲话。”
“无事。”
锦泽请她进来,“外边风大,进观景亭里面吧。”
蓬凛月进来后,才发现她身上有些许积雪,
观景亭的木门被他们关上,居然无人发现这梅林悄然下雪。
淡白的梅花和雪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
而看到风雪的时候才知道,这亭子里之所以这么暖和,恐怕是锦泽施了法术。
蓬凛月叹气,
“我母亲在我父亲死后,就带着我生活在边疆,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而不喜欢我去碰刀枪。”
“她生了病,经常卧在床上,她临终前,让我会宫中寻太后。”
蓬凛月看向他们,“你们也知道太后对我还是很亲昵的,但是她想让我早日寻一个好夫家,而我不愿意。”
“所以你找了奚竹替你跳了一舞,把她掺和了进来?”
蓬凛月不语,奚竹倒是小声开口,“别生气......”
锦泽摇摇头,“我没生气。”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理亏。”
“我只是.......”蓬凛月,“抱歉。”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给太后说,她并非那么的不通情达理。”
锦泽出口宽慰,
“是啊,锦泽说得对。”宴清都看到低迷的气氛,
“再说了,不愿意,咱就撒娇打破,不行一哭二闹三上吊!”
“噗。”蓬凛月笑了出声,“如果我真的能这样就好了。”
“你要是不这样干,永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
安慰的差不多了,锦泽先准备走,看到不动的奚竹,
“你还不走。”
奚竹跟着蓬凛月的身后,“走,我跟着蓬姑娘走!”
天啊,锦泽大人生气了吗?
这样一想,奚竹就更靠近蓬凛月,
蓬凛月却以为她是冷了,把自己的兔毛裘给了她,
“我穿的厚,给你穿吧,你怎么身上穿着舞衣就出来了?”
奚竹一愣,道了一声“谢谢。”
她其实有法力,不太能感觉到冷,但是有人给她一件兔毛裘,她也十分开心。
锦泽走的快,宴清都跟着他,“走慢点,走慢点,这里没灯。”
“哎呦,”宴清都低头看路,“你怎么又突然停下来。”
“走吧。”
锦泽反思自己刚刚的话语,他的气愤,不是因为奚竹和蓬凛月,而是因为.......
算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刚刚为何有些生气,不复往日的平静。
宴清都跟在他身旁,看得出他与往日的不同,“唉,小孩子长大了,你这是就叫父亲病。”
“父亲病?”锦泽从未听过这种病,这是什么稀奇的病。
“简称,当父亲当久了。”
“我没有当父亲。”
“这个父亲,不是那个父亲,而是你照顾奚竹太久了,当你看到她自己的行为可能不太稳妥的时候,你会有些担心,表现出来的可能是有些生气。”
“我。”锦泽想反驳又不知道如何下口。
“可能是吧。”
“肯定是。”宴清都笑嘻嘻的,“你呢,那都好就是太不近人情。”
瞄一眼锦泽,锦泽似乎还在思考他说的话。
“不过,没关系,你这样也有自己的好。”
宴清都“嘿嘿”笑,“我就觉得你这样挺好的。”
“嗯。”锦泽也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
“对了,奚竹今日跳的舞虽不算上乘,但是音乐却是美妙动人。”
“我教她的。”锦泽思绪回到奚竹小时候,“她小时候我曾教过她一些。”
“这首曲子叫什么?”
“无名。”
“无名也不错。”
“这首曲子没有名字。”
“好吧,我以前听过你吹奏笛子。”
宴清都和锦泽走得快些,刚走到了大厅,只有曲子在大厅回荡,还有酒杯的碰撞。
皇帝和解贵妃提前离场,让他们放的开玩。
欢声笑语的,几位皇子喝的兴致正高。
锦泽和宴清都回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但是谁都没有想到,
就在无人注意的时候,
围在二皇子身边的人突然哄堂散开,
“三皇子!”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包括锦泽和宴清都。
再一看,三皇子,宴邵华手里拿着酒杯,面色铁青,身上流出汗,双眼溃散。
“有人下毒!”
“太医呢?太医呢?”
锦泽走上前,“把人抬到桌上。”
锦泽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常人下的毒。
因为这毒不是凡间的毒。
更像是......
锦泽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来自龙渊的龙诞,让仙者昏迷,对于凡人效果只会更重。
没有来得及思考,锦泽伸出手护住了三皇子的心脉,是步蘅下的毒吗?
三皇子在他进来的时候倒下,时间上太巧合了,而且若是其他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众目睽睽之下,下毒呢。
步蘅性子却有些偏激,自信又自负,只有这样的人才更有可能干出来这种事情。
皇上和解贵妃匆匆忙忙听到消息后赶来,
“吾儿!吾儿!”解贵妃失去了刚刚的洋洋得意,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母亲,皇上搂住她,
“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下此毒手!”
不欢而散的宴席,一群太医被皇帝叫来,给三皇子看病,却都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锦泽不想看那群太医因为无妄之灾而担惊受怕。
宽慰皇上,
“臣有一法,可以暂且保住三皇子的性命。”
“快!”皇帝立马拨开那群太医,“国师,你来看!”
锦泽给他服下一颗黑黢黢的药丸,中药味很大。
“好了,诸位太医还请多寻方法。”
锦泽拜手离去。
宴清都在外边等着锦泽,“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锦泽摇摇头,“三皇子的毒下的很重。”
“那.......”
“你想让我救他吗?”
“我不知道。”
锦泽也感到头疼,他一方面知道这毒是谁下的,他不想牵扯到比较无辜的人。
但是另一方面,他知晓这位三皇子的身份有些尴尬。
但是最重要的是帝喾借他的灵力已经不多了。
宴清宁知晓这件事情,见到宴清都和锦泽两人都是有些心事。
“三皇子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宴清都回答了他,“凶多吉少,除非哪里来个高人救他。”
“喜乐参半。”
锦泽坐在桌前,烛光映着他的眼睛,他拿着笔在写着什么。
在等步蘅,
“难得国师大人在等我。”
“是你给三皇子下的毒。”
“是我啊。”步蘅歪着头,靠在他的窗台,
“怎么,这不是替宴清都宴昭晖他们除了一个祸害。”
“别提他。”锦泽挥毫写下了什么东西。
“你不打算救三皇子吗?”
“不打算。”
“如果我说这个三皇子才是未来真正的天子呢。”
“咔嚓。”是毛笔被折断的声音。
“我会救他的。”
步蘅嗤笑,“是啊,你不救,命数可是会被改变的。”
“这可真是难办呢。”
锦泽把断了的毛笔丢掉。
宴昭晖,步蘅,你还真难缠。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曾经觉得大皇子身上的龙气十分奇怪,而三皇子宴绍华,为人虽然比较高调,但是身上也有着隐隐的龙气。
看来是步蘅想了什么办法,把自己的龙气弄到了自己身上。
若是三皇子死去,大皇子就会把他身上的龙气全部拿走,他若是成为了下一任帝王,且不说这国运如何变化,他也会因为这些变数,而受到什么惩戒。
更何况若是国运受了影响,他便更对不起这些百姓了。
他感到了一丝煎熬,他也能感觉到,似乎宴清都宴清宁都不太想要自己救,但是......
低头沉思的人,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桌上的兰花摆动,似乎是在安慰他。
前几天忙着考试,放寒假,回家,没有顾得上写。不过这本算是我的执念了,肯定写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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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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