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岚在欧美成人电影的情节中见过男人跳脱衣舞,关键在于脱,而不在舞。他当时和秦欢欢在土耳其度假,外头刮龙卷风,窝在酒店无聊看的。秦欢欢抱怨说,“从古至今,无论什么行业,对女人的要求都要更多,都要更严苛些。秦淮河上的妓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那些男人呢,就会拿喝酒说事,喝得好就是醉仙,喝得不好就是老实的书生。你看电视上的女团选秀,女生吊威亚翻跟头都是家常便饭,不像男生,能把团舞跳齐了都算优秀的,够那些傻缺的粉丝们夸好一阵。”
田恬打开房间的音响,播放起《Wonderful Tonight》。
此刻周岚成了卖艺的男妓,在两位他压根看不起的女人们面前摆弄身姿,先是解开扣子,然后扭两下,再松开皮带。此时陆太太从小冰箱拿来一瓶酸奶,打开先是猛地泼在他脸上。然后那些浓稠的酸奶一点点划下,冰冰凉凉渗透进周岚的皮肤,像印象派画家的**主义,更让两位女士欲罢不能。
周岚将自己重置为一个不要脸的下贱身份,才能配合这场折辱的戏码,此刻的他,早就没了名牌大学毕业、高档写字楼出入的过去,而是一个同王皓晨一样卑微的灵魂。
田恬在沙发上看得惊叹,满意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魅力讨好的一面,哪个女人见了,不把魂魄都交给你呀。”
陆太太说,“我在普吉岛也看过男人跳脱衣舞,可是没有晓天少爷跳得好,跳得认真,不愧是伺候女人的天才,这天赋放在清朝,慈禧看了也要把他放在身边。”
田恬上前主动将周岚的皮带抽了出来,然后趁周岚扭到背面的时候,突然抽了一下,他的脊背应激地立了起来。周岚下意识地要反抗,恨不得一拳将这位热衷抄袭学术的女教授打得眼冒金星。
陆太太拉住她的手说,“你可悠着点,白珍珠都舍不得打他,你还打他,就不怕他日后报复你?”
田恬说,“不打他怎么长记性呢?今晚出了这个门,不知在外面怎么编排我们,就像现在网路上都在歌颂他一样。”
陆太太走上前,用舌头去舔舐那些淋上去的酸奶,把周岚的全身痒得不行,差点往后摔一跤。陆太太看他躲闪,对田恬说,“你用皮带和浴袍的绳子将他的手脚都捆住。”
然后指挥周岚坐在沙发上,用毛巾蒙住他的眼睛。他只感觉像一块待宰的猪肉,而田恬和陆太太就是两位笨拙的屠夫,用并不高明的手段来折磨或是挑逗周岚,或者是《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总有让人开口的各式刑法。一会儿让周岚像新婚的丈夫,一会儿让他成为卑微的太监,前一分钟热火朝天,后一分钟冰冷刺骨。
周岚想到了Juicy在Onlyfans里那些视频,他早已丢弃自我,成了一件让粉丝满足的工具,他们猎奇什么题材,她就去拍。
这是一个难堪的下午和夜晚,周岚饥肠辘辘,可是只能躺在床上,成为两个女人发泄的玩具。他甚至没有资格去吃点东西,因为蒙着眼睛,甚至光明都不能看到。他又提出要求说,“我都饿得没力气了。”
陆太太好像从右前方传来冰冷的声音,“我就喜欢看着你无能为力的样子,像一个乞丐,也挺好的,饿得腹肌更明显了。”
田恬在她一旁说,“他这样光着躺在床上,不会生病吧?”
陆太太说,“病就病呗,难不成还要我给他找医生吗?笑话!”
周岚在黑暗中问,“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陆太太的声音,“你只知道网上有拥护你的粉丝,就应该想到还有多少抵制你、污蔑你、希望你跌入深渊摔死的黑粉。我和田恬就是在名叫“三块十斤晓天骨头”的豆瓣群组里认识的,憎恨你,就成了我们最朴实的快乐。我们收集了不少关于你的黑历史,也试图给公众号、自媒体投稿,可是都不得回音,也许是你的黑料不够多,或者是白珍珠替你花了不少钱,所以才让你这么张狂。”
周岚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陆太太到底有什么手段对付自己,也许此刻正有一个索尼4K摄影机对着自己,记录着自己下贱的模样。
周岚问,“你们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何又要费劲心机来见到我?”
陆太太说,“讨厌你,对于苏河远来说,是巴不得你死,离开和他争夺女人的擂台。对于我俩来说,是因为得不到你。而眼下你能成为我们的芭比娃娃,随心所欲地摆弄成我们喜欢的模样,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乐事吗?”
这话让田恬起了兴致,又爬上床将周岚从头到脚吃了一遍,这让周岚有些恶心,因为他好像闻到了丝丝口臭味,是那种便宜假牙生锈的味道。他突然干呕了一下,这让田恬的兴奋一下败落。
陆太太走上前,啪的又打了周岚一耳光,“你这是怎么了?”
周岚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早没自主行动的力量,只能骗她们说,“我太饿了,胃就不舒服,一直烧心。”
陆太太拍了拍他的脸说,“我玩腻了,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田恬给他松绑,周岚模糊中刚获得光明,就被陆太太推着往房间外面走,周岚赶紧说,“我衣服还没拿!”
陆太太只将他的手机塞给他,然后将光溜溜的人关在门外。周岚站在门口,敲了两回门,没有丝毫动静。果然最毒妇人心。
周岚捂着**,往消防通道走去,路过两对夫妻回房间,他赶紧闪到一边,还是被人大喊,“变态啊!变态啊!”
女人都气急败坏,“不知道在酒店里玩些什么花样!真不要脸!”
周岚只能一边作揖一边逃窜,终于碰到个打扫客房的阿姨,给她转了一千块钱,拿了套浴袍先穿上,穿着拖鞋就下楼去了。
他在门口打了辆车,在出租车怀疑地眼神下,一路顺利回到了家。这是让他羞辱的一晚上,他控制住了给白珍珠打电话对峙的冲动,他明白,此刻他没有立场也没有后路,去和她谈判,或者本来今晚的羞辱,就是白珍珠安排或授意的下马威。
周岚在窗边发了好久的呆,他还是忍不住哭了,他回忆起小学时候因为身体瘦弱,而被班上同学骂娘娘腔,几个好事的同学嫉妒他成绩好,总是在广播操的时候从后面扒下他的裤子,然后大声笑话,“周岚没有小**,娘娘腔果然是女生!”
每次这样戏弄他,他都想站在全校师生门前申诉,“我有!我有!他们在瞎说!”可是他从那时候就知道,同学们嘲笑的是戏弄他时的脏话,而并非就认定他是女生。如果周岚真的去证明,反而会引起更多的嘲笑,陷入了他们预设的陷阱。
那时他只有一个人躲在无人的角落,默默哭泣。
周岚独自去看了部电影,然后直接在影厅里睡着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昨日跌到谷底的情绪终于好了些,他约了碧琼,下午在国金中心附近的网球馆见了面。
没想到碧琼的身材保持得还不错,除了腰间有些上了年纪的赘肉,整个仪态都十分轻盈,更有些没生过孩子的娇气。
周岚将昨晚发生的事都告诉碧琼,她轻蔑一笑,不懂他的用意,“你找我干什么,你应该去找白珍珠,在她怀里撒个娇,好好惩治下那两个女人。”
周岚说,“这都是白珍珠默许的,她一直都在打压我,无论是苏河远,还是Damir,甚至用女人。”
碧琼先发球,周岚虽然练过,可是昨天被榨干,手上没什么力气,居然没将球打过去。碧琼大声喊,“你就这点力气,连我都要看不起,何况其他女人!”
周岚这才认真,双手抓住拍子,在球场上来回奔跑,认真接住每一个球,用力打过去。这才让碧琼满意,“与其抱怨,不如处心积虑,磨利手中的武器,再伺机而动,将屈辱统统报复回去。”
周岚说,“哪有睚眦必报的事,而且人的能力也不都是努力能够换来的,天资是一方面,出生也是一方面,曾经多少怨恨的人和事,时间久了也只能选择忘记。”
碧琼说,“可我们不是在解决你眼下的郁闷吗?而且你来找我说这些事,不也是希望借助我的力量,来欺压她们吗?不然,你怎么不去找Samantha,她更能满足你对倾诉者的要求。”
周岚说,“但我又担心另一件事。”
碧琼又赢了一局,坐在椅子上喝水休息,周岚走过来,她说,“你担心我帮了你,从此就拿捏了你。就像白珍珠曾经帮了你一样。”
周岚说,“是的。我不想陷入这样的循环,永远都报复和被报复的循环之中,永远看不到出路。”
碧琼说,“所以你就靠自己的能力,以及现在我能给你的支持,去想办法让受过的屈辱,统统报复回去。”
周岚说,“可是我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难道靠白马书院那些男人们?依旧是布置**阵的讨论,别说她们,连我自己都厌了。”
碧琼提醒他,“我不是让你去管了影视公司的项目,你就不能在那里面找些灵感和门路?”
“都不是我策划的项目,我怎么找?”
碧琼说,“公司的人都告诉我了,说你的思路很有启发,都在改剧本呢,等好了再约你时间。你这么聪明,还没办法从中找到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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