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事讲到这里就要揭晓结局了。
仰潼景(吸吸鼻子,还没从上一篇的感伤中走出来):我鄙视你,明明就是到炫耀你小**的时候了。
我(宠溺地笑):可以这么说,我喜欢你这个划分方式。
我刚做完那个志愿工作的时候,口语老师跟进ISP进度,问我们要口头反馈。我简明扼要不加渲染地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尽可能地忽略了所有环境描写、细节描写以及心理活动描写,放弃了所有渲染烘托技巧,用最直白的句式简单粗暴地把故事压缩为了几句话。结果她用了 “horrible” 来形容我的经历。
尽管我再三安抚她的情绪,告诉她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她仍然觉得让国际生自己出去联系机构当志愿者是一个冒险行为,必须赶紧向有关老师反映。班里的其他同学趁机把我最开始想到的可能导致本次任务失败的因素全提了出来,成为他们的借口:不具备相应武力值,时间不对盘,路途遥远不通车……
最后,根据同学反映的情况及风险评估,组织决定取消这次ISP活动。
仰潼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What?!
我(无奈):对啊,我血的教训让他们捡了个大便宜。
那个期末很忙,论文先交。很意外地,写作老师对我的经历十分感兴趣,得到了我的允许后,她把我的作文复印备份了,说是要拿到组会里面去,作为最有利的证据,反驳那些保守党的观点。她自己还自言自语:明明就是很有价值的一次活动,受益匪浅啊。
仰潼景(大笑):你口语老师如果看到是你的作文,脸不是都得绿了。你不就成了间接与她公然对峙的最有利的武器了么!哈哈哈哈,真好奇你都写了点儿什么,能让两个老师态度截然不同,形成鲜明对比。
我(被仰潼景逗笑了):是呀,幻想她们两个在组会上的样子还挺好玩儿的。
最窘的是,由于最后一周有点赶,presentation的演讲稿是前一天晚上才写的,第二天早上看了几眼就上台了。讲的时候我艺术加工了下,把结结巴巴的想词的地方处理成了哽咽,实在想不起来的时候就设计成了刻意留白,大肆渲染悲伤的氛围,把口语老师心疼得给了我满分。
仰潼景(忍俊不禁):真有你的,居然打情感牌。
我(含蓄地得意了下):发生了那么多事,可写可说的东西有很多,溢于言表无法言说的感受混合起来才真叫五味杂陈。大概当时真的是有感而发吧。
仰潼景(歪着头用试探的口吻):你知道我现在有种什么感觉吗?
我(扬眉):什么感觉?
仰潼景(撅嘴):我感觉你之所以把我(点点自己)拉过来讲这个故事给大家听,是因为你在试图营造一种搞笑的氛围来掩盖你内心的悲伤,你怕你自己讲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哭出声,陷在回忆里出不来。
我没说话,也没看她,而是盯着远处,视线涣散。
仰潼景(捅捅我):喂,被我说中了?
我(移回视线):没有吧,我是觉得想给那个黑白的记忆添点色彩,这样以后再回想起来不全是伤感惶恐那些负面的词汇,最起码也要是笑中带泪的。
刚刚我就想起来了一个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场景,是在找路的时候。虽然当时强忍着不能哭忍得很憋屈,怕哭了就泄气、没有力气走路了;但还是有一种情绪在回忆的时候选择性忘记了——是愤怒。我在气那个打电话的负责人的不负责任。想想就好笑,空荡荡的公路,大大的太阳下小小的我边跑边骂她。
仰潼景(咯咯地笑):是挺好玩的。
我:你看,因为我在回忆的时候潜意识里把那些消极的情绪放大了,所以渐渐地模糊了充满乐趣的细节,甚至是直接从记忆中抹去了。
仰潼景(很认真地看着我):所以,你是叫我来帮你粉刷记忆的?
我(对上她的眼睛):我想是的,而且我的目的达到了。
天啊撸,减肥好难,真的是越减越肥。
天气越来越热,食欲越开越好。。。。
心塞。
吃饱不想动,饿着没法集中注意力,我都嫌弃我自己。
唉唉,意志力于我是个飘渺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