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利诺，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耶~？”波鲁萨利诺挠头，“老夫不太记得了呢……”

“说好了，第三次的时候，我离开你。还记得吗？”

“不太记得了呢~”

………………

波鲁萨利诺一脸无奈的起床了，他今天做梦了。

他以前也会做梦，可现在不会。自从当上大将之后，他很难再陷入深层次的睡眠，很少的几次都是因为梦到了这个女孩。

可那个女孩，究竟是谁呢？

嘛，算了，想不起来的话想太多只会头痛。

波鲁萨利诺准时准点的刷牙，不急不缓的吃早餐，然后赶在最后一分钟用果实能力完成了上班打卡，看了一点点文件，跟气的发抖的萨卡斯基斗嘴，然后掏出保温杯，一边喝茶一边悠闲的剪指甲。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战国元帅把波鲁萨利诺和库赞一前一后踢出了海军本部的大门，并给他们布置了能让他们绝对闲不下来的任务，告诉他们，任务完成之前不要回来。

波鲁萨利诺倒是无所谓，愉快的带着海军军舰出（渡）任（假）务去了。

偶尔空闲，瞄一眼战国元帅给（塞）的一大摞任务清单，随意抽了一张，就看到了那个关于海巫女的任务。

耶~人鱼女巫吗？好像很有趣呀，正好离他现在在的地方很近呢……

波鲁萨利诺立即去了据说海巫女所在的那片海域，按照海军的情报找到了海巫女居住的海王类鱼骨搭建的小房子。

几乎是同时，屋子里出来一个弯腰驼背一身黑衣的老太婆，等波鲁萨利诺离近了看才发现，这个老太婆又老又丑。

“耶？欧巴桑，你就是海巫女吗？”

老太婆翻着死鱼眼看他，声音粗哑，像是在锯木头。

“跟我进来吧，黄猿大将。”

哦呀，黄猿挑眉，跟在老太婆身后进了那栋屋子。

说实话，要不是这个老太婆看起来很可靠，这个屋子居然就跟那些骗人的同行一样呢~

波鲁萨利诺一进去就看到一个闪着光的水晶球，纯洁无瑕。

老太婆难听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小子，不要乱碰我的东西，那个水晶球可是用美丽少女的眼睛做的，很难得的。”

波鲁萨利诺想起来清单上的任务，立即放下了即将要去处碰水晶球的手，跟老太婆说:“耶~老夫知道了。那么，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吗？”

老太婆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问:“你都想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波鲁萨利诺这样的厚脸皮，怎么可能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短板呢？如果自己现在表现的很无知，那岂不是任面前的人拿捏了吗？

“老太婆，把东西给我。”波鲁萨利诺（戏精）一双很久不严肃的眼睛，严肃地盯着面前的海巫女。

见状，老太婆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记起来呢？难道我的药不管用了？嘛，算了。既然记起来了，我也不与你计较这些。”

她爽快地递出一个瓷瓶，告诉波鲁萨利诺:“拿回去吧，给战国元帅。”

波鲁萨利诺当然不会现在接过东西就离开，他对于这个疑似秘密的事情很感兴趣。

于是他继续装模作样:“怎么？不打算跟老夫解释一下吗？”

“哎，”海巫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必要跟你解释，这是她的愿望，如果你懂得，你自然懂得。至于那瓶药，你不想喝，就不用喝了。”

波鲁萨利诺心里有点吃惊，这瓶子药水居然是给他喝的？可他为什么都不记得喝过这个？

此刻大概也套不出什么话了，想到任务，波鲁萨利诺一出门就把药水倒了，重新灌上了海水。

他玩了一圈，顺便把其他的任务完成了之后就回去了。

瓷瓶被交给战国的时候，战国眯着眼，防狼似的问:“波鲁萨利诺，海巫女跟你说什么了吗？”

“耶~”波鲁萨利诺一如既往的懒散，又带了一点惊奇的神色。

“海巫女要跟老夫说什么话吗？那老夫可不知道呢~”

战国挥挥手让波鲁萨利诺离开，然后趁着没人抑扬顿挫地懊悔，他怎么就一时脑抽把这个任务给出去了呢？

从那一天开始，就像是参与进了一个故事。波鲁萨利诺每一天晚上都能睡得很好，梦里有一个小小的姑娘。

他陪着小小姑娘玩儿闹，陪着小小姑娘疯耍，趁着小小姑娘睡着了偷偷的恶作剧，然后等小小姑娘反应过来，气得要哭的时候，再抱着她细声安慰。

小小姑娘15岁的时候，看到他穿的大将披风，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赞叹，然后娇娇嫩嫩的小姑娘说要去参军。

小姑娘也确实没放弃，很努力的往上爬。

后来小小姑娘18岁了，她说她是个大姑娘了。他又开始忧心她的感情。

一直到后来有一次，他的小小姑娘捧着他的脸，深情的说:“波鲁萨利诺，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一个女孩儿这样勇敢的告白是不应该被拒绝的，如果对象不是他，如果她喜欢的，不是那个比她大20多岁的监护人。

“耶~小小姑娘在开玩笑吗？老夫这把年纪可受不住这样的玩笑……”

“萨利诺！不是开玩笑，我很认真的！”

“嗨~嗨，认真的小姑娘可以不要再逗老夫了吗？”

小姑娘倔强的鼓起脸颊，眼睛红的像只兔子，波鲁萨利诺很心疼。

“我就说三次，三次之后你要还是不答应的话，我就永远离开你！”

“嗨~嗨。”

小姑娘终于被波鲁萨利诺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样子给气到了，气冲冲的，一扭头就回了房间，重重地摔上了房间的门。

但她在波鲁萨利诺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天使一样可爱的孩子。

可惜，孩子被他养歪了。

小小姑娘第二次告白是在海军本部的大喇叭上，直接广播给所有的海军听。

然后可怜的黄猿就接受了从上到下所有人的诡异的目光。

临近下班的时候，战国元帅还特意把黄猿留了下来，和他进行了深切而友好的交谈。

导致黄猿下班都下的有点儿颤巍巍。

第三次，是在战场上。

谁都不能否认那是一场海军战争史上都难得一见的战争，谁都有可能受伤、死亡，即使是海军的最高战力，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黄猿大概就是其中最倒霉的那个倒霉蛋，他伤得快要死去，却在一瞬间又好了起来，然后另一边，他的小小姑娘浑身都是血倒在了战场上。

最后啊，他的小小姑娘说了最后一次我爱你，然后永远的离开了。

呐，小小姑娘，老夫不记得你说的离开，你可不能离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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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姑娘不是一个乖孩子，她从小就叛逆，从小叛逆到大，如果不是刚好波鲁萨利诺能陪她一起疯一起玩儿的话，估计早就被她气死了吧。

18岁告白不成的小小姑娘想起了她曾经抓到的海贼团里搜出来的一本书，书上有很多让人实现愿望的神奇的东西。

然后小小姑娘在心里私自决定，如果三次之后波鲁萨利诺还是没有答应的话，她就真的永远离开他。

某一天，利用休假时间来到海边的小小姑娘，找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

她在小岛里按照书上的内容画了一个仪式，召唤了海巫女。

海巫女说:“有得必有失，你愿意和我交换什么呢？”

“我……”小小姑娘没想到真的可以召唤出来，一瞬间脑子都是空白的。

思索了一阵的小姑娘是笑着的，她笑着 跟海巫女说，我要为我的爱人波鲁萨利诺先生换一条命，用我的命换，我希望他可以活得更久一点。

其实，小小姑娘和波鲁萨利诺都知道，只有年龄和身份是他们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么，萨利诺先生，请你活的久一点，更久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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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怪，难怪海军本部所有人都以为他波鲁萨利诺有个喜爱小女孩的特殊癖好；难怪这些年同僚们偶尔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难怪每次见面，泽法老师都会骂他是令他羞耻的败类，难怪啊，难怪……

“哈，”波鲁萨利诺捂住额头，低低的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吗……”

我的小小姑娘，我的，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