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航海日常

接连几天女人早上醒来都看见香克斯还沉沉地熟睡，可可也不急着起床每次都看着男人张大嘴睡着的侧脸等着他醒来。自从可可说觉得闷拉开两张床之间的帘子后，那帘子再也无人问津沉默地挂在墙边。

“可可早。”男人打着哈欠惯常的扭头看向每天第一眼看到的那张笑脸。

“你这几天晚上都在干什么？”女人问出了心存好几天的疑问。

“啊，没，没干什么呀。”男人慌张地回答着。

“那明明跟我一起睡的，怎么醒这么晚？”

“那个躺下睡不着，就想点事情。”男人红着脸回答，“我去洗漱了。”随后迅速逃离了问话现场。

可可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向外走去。“哎呀，可可今天怎么不等我了？”男人追了上来一起向餐厅走去。

“我不走难道等着又被你捉弄吗？”

“哈哈哈，谁让可可那么傻呢。”男人伸手放在了女孩头上，“待会我们就起航了。”男人不等对方回应接着说，“可可这个人形拐杖真舒服。”说着揉了揉手底下按着的头。

“可不嘛，还会自己动。”可可没好气的接着话。

今天中午餐厅的人看起来比往常多了些许，平时轮岗的船员们也全都回来了。笑容满面的男人和一脸幽怨的女孩一齐从门口走进来，大家对两人每天同样的表情早已习以为常。餐厅里有几张可可没见过的生面孔向男人打着招呼，听他们对香克斯的称呼也是船上的伙伴，可可主动向大家做着自我介绍。

“你们好呀，我叫可可，以后也在船上和大家一起航行。”

“知道知道，听说了听说了。”几个男人一副了然的样子笑着回应着。可可打完招呼就跑去坐在香克斯旁边吃饭。香克斯和可可两个人照例边吃边偷抢对方盘子里的肉，旁边的伙伴们也都嘻嘻哈哈地看着这一对活宝。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给你吃我这块大的。”每天的固定戏码又上演了，大家一副期待着笑点的样子看着两人。

“你先放我碟子里。”几次被作弄的可可防止着对方的套路，捏紧筷子盯着那块肉。

“可可你咋不信我呢？放就放。”

“你把手拿远。”可可看着男人的手举起了老高，迅速回头对着肉下筷，一直在一旁蓄势待发的筷子果然夹到了肉。看吧，我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套路里摔倒那么多次，人总会在失败里学会成长的嘛，哈哈哈香克斯，你的套路对我没用了。可可一脸得意地就要夹起肉往嘴里送，一双筷子突如其来按住正要被夹起的肉轻轻一拉，然后夹起肉迅速从盘子里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可脸上的表情好精彩。”抢到肉的红发男人看着错愕的女人拍桌大笑，“肉真香。”他笑完还砸吧着嘴继续挑衅着刚反应过来满脸气恼的女人。期待的笑点果然出现，大家在意料之中的结果里哈哈大笑。

“老大你耍赖，可可怎么可能抢得过你。”拉基吃着肉给可可打抱不平，可可一脸感激地看着拉基。

“那么作为交换，我以后都抢你的肉。”

“那么谈话结束了。”可可眼睁睁的看着拉基听完香克斯的话就立马转了身。

“香克斯，你好卑鄙。”可可幽怨地瞪着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香克斯看女孩气鼓鼓的样子继续笑着。

餐厅里大家基本都用餐完毕坐在桌前聊天，香克斯揉了揉可可的头站起来环顾一圈：“大家都回来了。出航！”

“出航！”

“出航！”

“出航！”大家站起来欢呼着跑出去，开始忙碌起来。可可也激动地拉着香克斯往甲板上跑，站在甲板上看着大船一点点远离待了好几天的岛。

“今天真是个适合出航的好日子。”香克斯站在甲板上吹着微风看着天空飞翔地海鸥说道。挥手向逐渐远离的岛说再见的可可听到男人的话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就这样站在他身边都感觉好美好，女人想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可可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已经到达我最想去的地方了。”女人一脸幸福地说着。

“啊，哪里呀？”

“你身边呀！”女人气急败坏吼道，这男人怎么这么会破坏氛围！明明应该是心照不宣，对视一笑的深情唯美画面。

“咦~~好肉麻。”男人夸张地抱住自己胳膊上下搓动，“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果然，就没期望他接下来有啥正常反应，女人一脸无语地看着表情夸张的男人。

习惯陆地生活的可可在和香克斯互相捉弄斗嘴的日子里也逐渐适应了海上航行。在风平浪静的海域里航行的日子平静到让船员们略感枯燥，抱怨着没有海贼来挑战，不过随着宴会狂魔香克斯“开宴会了”的声音，大家就立马亢奋起来，喝酒、吃肉、奏乐、唱歌、跳舞......玩得不亦乐乎。

某一天安静的午后，刺猬头看到坐在甲板上吹海风的可可跑过去坐在她旁边：“可可你跟老大到底什么情况？”

“你们打赌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可可回头看了一眼刺猬头不答反问。

“你来第二天执勤的兄弟就看见老大晚上进了你的房没有出来，当时大家还不相信，结果第二天你两就从一间房走了出来，大家就只能一边倒了，输了的人只能安慰自己说祝福老大。直到有人跳出来说副船长让自己搬了床放到了船长室，船长室有两张床中间还按了帘，这下那些本就难以相信输了的人找到了凭证反驳，立马要回刚被赢走的钱，坚持回原来的判断。”一说到打赌的事儿刺猬头就激动起来。

“哈哈哈还挺有趣，有没有后续？”

“后续就是每天看你和老大互相捉弄成了大家午餐的固定节目，不过基本都是老大在捉弄你，哈哈哈哈哈。”大笑的刺猬头见女人一脸冷漠地盯着自己，“咳咳，现在大家也不知道真相，倒是回到了最开始。大家也都猜不透了。”

“那你呢？没被抓住问情报吗？”

“怎么可能？当然被问了。那天那么多兄弟都看见我带你在岛上逛，一回去我就被逮着问个不停，不过他们看我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就看我往哪边下注。不过我可没有改变自己一开始压的答案，他们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但也有几个人总觉得我知道了什么内情，跟着我改了他们压的答案。”

“那你压了什么？”

“可可你先给我透露点内情吧。我看我压的对不对？要不然整错了我还挺没面子的。”壮汉说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就得问香克斯了。”

“要问我什么？”耳边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可可回过头就看见顶着一头红毛充满疑惑的大脸看看自己又看看刺猬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可可问蹲在自己和刺猬头后面的男人。

“从这家伙说我晚上进了你的房我就来了。”香克斯说着在刺猬头的头上敲了一拳头。刺猬头抱着头笑着说：“这本来就是事实嘛，老大。”

“敢情你一直都在呀”

“这不看你们聊得倍儿开心想来加入你们嘛。”刺猬头看老大坐下和可可聊了起来就识相地撤了。

“那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悄无声息的。”

“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香克斯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走远的刺猬头回头问可可：“你们刚才说的压什么？”

“既然都听到了，那你就猜猜呗。”可可一脸开心地看着男人。

“压我跟可可谁赢吗？”香克斯抬起胳膊压在女人肩上。

“呵，你觉得他们会压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可不要气馁，再接再厉加油。”

“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起来那么欠打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甲板上并肩而坐的两人一齐看着天边的景色。橙红的太阳缓缓落下拥进晚霞的怀抱，橙红的圆与弥散的霞融为一体拥抱着跌进海上的倒影里，让人恍惚间以为就能这样到白头。

“有海贼来了，有海贼来了。”船上的大家奔走相告，“可可有海贼来了，快出来看。”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地笑容。来挑战的海贼团看着对面甲板上人越积越多，还一直大喊着“有海贼来了”，想来是被自己的挑战吓到了。

“看来四皇也不过如此嘛。还没动手就被我吓到了。”来挑战的人对自己身边的小弟炫耀着。“我要挑战红发!”他开始向对面船喊话。

“呦，这个海贼团人还不少呢”

“是呢是呢，你看那个头上顶个仙人球哈哈哈哈，活脱脱一个绿毛龟哈哈哈哈。”

“绿毛龟哈哈哈哈哈，还有那个一只大海牛哈哈哈。”

“哈哈哈哈他们是在开水族馆吗哈哈哈哈。”甲板上的大家看着对面海贼团笑得不亦乐乎，甲板上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慢点打慢点打，别一下子给人打自闭了哈哈哈。”大家嘻嘻哈哈地看着对面海贼船在耶稣布的炮击里瞬间崩坏。

“哈哈哈哈那还真是绿毛龟和大海牛哈哈哈哈，简直笑死了。”看着对面船上那两个长相奇怪的人正浮在水里，背上趴着海贼团幸存的人，大家更开心地看起了热闹。

“你们欺人太甚！”刚才绿毛龟背上的那位海贼团的船长举着长矛叫喊着一跃向船上来扑来。甲板上的大家泰然自如地看着马上刺过来的长矛，一道绿色的身影闪过，那位船长连受几个踢击落到了海里，胖胖的拉基落到甲板上咬了一口手里的肉。

“用体术解决你算是足够尊重你了。”甲板上的人冲海里扑腾的人喊着。终于海里的人爬上了游过去的海牛，坐在海牛背上的船长打着哆嗦不敢向上看，催促着海牛赶紧跑。海牛和绿毛龟一溜烟消失在海面上。

“唉，怎么现在的海贼都这么没血性。”

“唉，这就结束了，没得玩了。”

“好不容易有个敢来挑战的。”

“不知道下次是啥时候了。”大家站在甲板上恋恋不舍地看着消逝的海贼。

“打跑了海贼，开宴会了！”拎着酒从船舱里走出来的香克斯大喊道。

“开宴会喽！”

“开宴会喽”

“喝酒了，喝酒了。”气氛又欢快起来，大家热热闹闹把酒肉往甲板上搬，亮起灯甲板上一会就堆满了酒肉，闲下来的船员们已经肩搭着肩在音乐的演奏下唱着《宾克斯的美酒》跳起了舞。

香克斯正举着酒杯豪饮，可可坐在旁边吃葡萄。对，在所有人都在喝酒吃肉载歌载舞的时候她无比安静地坐着吃盘子里的葡萄。香克斯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晃着他的红脑袋就往可可眼前凑，“葡萄这么好吃吗？我也要吃。”说着就就冲可可张大了嘴，“啊~~”可可摘下一颗葡萄作势要塞进男人嘴里，又转手扔进了自己嘴里，得意洋洋地看着男人。

“啊~~”男人继续冲可可张着嘴，可可得意地看着男人不为所动地。“快，可可你再不给我喂，我口水要流出来滴在你身上了。”可可一脸不忍心地摘了好几颗葡萄塞进男人嘴里，男人满意地吃了起来。“确实挺好吃的，怪不得可可一直吃都不理我。等到下一个岛多采购些吧。”看着葡萄可可想起以前看得电视剧了，表达一个皇帝昏庸的时候要么是皇帝蒙着眼和几个妃子追逐，要么是皇帝躺在床上，宠妃在旁边不停地喂他吃葡萄。还记得网上有人问为什么是葡萄不是别的，可可想到各种回答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对呀，要是给皇帝嘴里塞个大苹果确实不太美观。

“可可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又喝了几瓶酒的红脑袋晃了过来。

“香克斯，以后给咱们房间也摆盘葡萄吧。”可可扶住乱晃的脑袋开心地对他说。

“好，你想吃多少都有。”

“酒好喝吗？”可可也兴奋了起来，看着香克斯的酒杯问。

“可可要尝尝吗？”香克斯说着就倒好酒递了过来。可可趴着小小嘬了一口，还行。牢记着上次和鹰眼喝酒的教训，可可只敢小口抿。香克斯见可可喝了一口后端着酒杯开始慢慢喝，重新拿了杯子给自己也倒上。“看来可可也能喝酒，来，喝喝喝。”可可和香克斯碰了杯继续慢慢喝，可可喝这一杯酒香克斯跟她碰了五次杯，当然香克斯也下肚了五杯。

喝完一杯酒的可可慢慢感受了会自己的身体反应，坐起来趴在香克斯耳边轻轻对他说：“你说咱俩今晚都喝了酒，待会回房间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儿？”可可说完就坐下来一脸真诚地看着香克斯。香克斯先是耳朵然后整张脸都开始发红。

“老大，你脸好红。喝多了吗？老大的酒量不会呀？”先是拉基发现自家船长脸色通红呆愣着坐在一边也不喝酒，真诚地关心着。

“没有，不，不是，就是喝多了。”香克斯语无伦次地应着。

“呦呦，老大脸好红呦。”人群中不知道谁开始起哄。大家就一起开始起哄，搭肩跳着舞的大家跳了过来一起喊着：“呦呦，老大脸好红呦。”香克斯拎着旁边的空酒瓶扔了过去，被砸的人毫无反应地继续起哄着。

“大家玩儿，我先去睡了。”可可起身向大家打着招呼就回房去了。想着因为自己的话香克斯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就早早地洗漱睡觉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男人回来一起睡。

香克斯起身挪到了甲板围栏边吹海风，一直到觉得自己全身心都冰冷下来才回房睡觉。床上的人已经熟睡，香克斯躺下后耳边没有每天都会响起的那个声音传来，他侧身看看女孩的脸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