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回来了
可可早起，使用月步进了瞭望台。值班的船员刚换岗，还带着哈欠聊着天。可可打了招呼后就坐在一边听他们聊天。接下来可可每天早起到晚上都坐在瞭望台地板上发呆，偶尔一整夜都在。执勤的伙伴本来还喊她吃饭，被拒绝后带一些食物水果上来，后来发现都没动之后也就习惯了。后来有人带了报纸上来，她好像起了兴趣，举着报纸看了起来，后来执勤的人上来的时候就会给她带报纸上来，她一直举着报纸，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在看报，有人搭话也会礼貌地回应。
又经过一场摧毁性极强的大风浪之后，瞭望台里摔得全身都是伤的可可坐在地板上喘着气。有船员跑上来顶岗，可可搀扶着旁边也摔得不轻的船员，跳下了瞭望台。
医疗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拥挤，甚至依旧没人，可可疑惑地问：“刚才没有人受伤吗？怎么没人过来？”
“一般就瞭望台里的人伤得严重，其他人受一点小擦伤也不会过来的。”
“看来我来之后成功地加强了你每天的工作量。”可可扶着船员坐下。
医生给船员处理着伤口，对船员说：“可可伤得比你严重多了，你还让她扶着你。”
“我拒绝过了，不过没用。”旁边被提到的船员愤愤不平地解释。
“没关系没关系，我挺抗揍的。就是出血部位比较多，看起来比较惨而已。他刚才辛苦了，说不定有什么内伤呢？”可可站在一旁帮着医生打下手。
“你每天坐在那儿是在等老大吗？”被治疗的伤员突然抬头问可可。可可愣住了，医生也没有接话。
“没有。我最讨厌等待。我只是比较喜欢高的地方，风景开阔嘛。”
“关键你也没看风景......”船员应着，医生突然说：“好了，滚吧。”打断了船员的话，他走出门去。
可可坐下，医生给伤口消毒，包扎伤口。可可看着镜子里身上缠满绷带的样子，甚至额头，脸蛋上都包着纱布。
“哈哈哈哈，医生你有点太敬业了吧。那些小伤不用管就好了。”
“不知道以前是谁缠着我打止痛针。”
“哈哈那是以前嘛，以前疼，现在不疼了。”
“对了，你说的那个一个人玩的小游戏是什么？一个人玩象棋太没意思了。”
“好，稍等我去房间取一下画的草稿。”
可可取完稿纸往医疗室走的时候，那个白衬衫黑披风一头红发的男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可可，你怎么了？伤得这么严重。”他弯下腰双手抓住可可的肩问。
可可别过头不看男人的脸，面带笑容回答：“没事儿，刚有风浪摔了。”从男人手里挣脱出来，“我先过去了。”可可跑进医疗室拿出稿纸给医生讲解着游戏规则。
“横竖都要填满一到九的数字。”她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咳咳，不能重复。比如......”可可边讲解边在旁边的纸上画着，“还有，这个3x3区域也只能是1-9，不能有重复。比如......”缠着绷带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明白了，明白了。”医生激动地就开始拿过可可给的几张图开始玩了起来。
“那你先玩，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找你。”可可说着转身往外走，看见香克斯站在门口，“你也来了。”她打了招呼就绕过香克斯回房间了。
可可躺在床上眼泪涌出浸湿了枕头，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等再醒来看见香克斯坐在床边，“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
“难怪觉得时间很长。”她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准备下床。突然被香克斯一把揽进了怀里。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有吗？”
香克斯好像要证明一样，用手抚摸过她背上的骨头，又抓起她的胳膊，“嘶~”被突然抓到伤口的女人吃痛的叫了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香克斯慌张地松开了可可。
“没事儿，不疼。”可可见香克斯松开了，便下了床。她洗漱完换好衣服便去医疗室找医生了。
“医生不好意思，我说了第二天来找你，结果睡过去了没来。”可可走进门见医生伏在桌子上认真推算着，并未回应自己的话。她走过去坐下看医生认真做着数独。
“可可你来了。”终于推算出一个口子的医生抬起头打招呼。
“嗯。做得怎么样了？”
“一开始那几道还是很容易的，稍微多思考多找入口就能做出来，现在的越来越难了。”
“这就是让你按顺序做的原因。现在这个怎么样了，需要我这个场外援助吗？”
“不用不用，我快出来了。”医生正准备低头继续做题，又抬头看了看可可，“算了算了，我还是先给你包扎吧。”
“嗯？不用了，已经没事儿。只是我刚洗澡把绷带纱布都揭了，伤口被水泡了可能看起来比较惨吧。”
“都被水泡了你还说没事儿。”
“小问题小问题，我皮糙肉厚。”
“你这哪儿有肉呀，只剩皮跟骨头了。”医生拉过可可给伤口消着毒。
“那就皮厚，嘿嘿。”
“你是心有多大，带着一身伤口去洗澡，全被泡了，发炎感染了可是会死人的。”
“嘿嘿，医生你真会吓唬人。”
“我没吓唬人！你要是再一天天这么不配合治疗真的可能把命丢掉，这可是大海。”
“对对对，没吓唬人没吓唬人，咋还急眼了呢。我配合治疗配合治疗。”可可乖乖配合着医生给伤口消毒，自己方便的地方，也拿过药水自己给伤口消毒。
“终于睡着了。”医生突然出声打破了医疗室的安静。
“嗯。睡了两天两夜。”
可可看着镜子里又被绷带纱布缠满的样子，“这样看起来胖了很多。”转过身向认真做数独的医生道别，“我又困了，回去睡觉了。不知道下次醒来是啥时候，反正下次再见。”
可可回去就爬上了床，她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旁躺下了，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她揉着眼睛问旁边轻轻拥着自己的人：“这次睡了多久？”
“一夜。”
“看来正常了。”可可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头坐了起来。刷了个牙就直接去找医生了。
“配合治疗。今天没碰水。”医生慢慢拆开绷带给伤口重新消毒，“先帮我输液吧，这样待会消完毒包扎好也输完液了。”
“还要输液吗？他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还吃不进去东西吗？”
“哈哈，这之间有啥联系吗？输液吧。”
“是不是你之前自己捣鼓那药有问题？”
“哈哈。谁知道呢？”可可用没输液的那只手跟医生一起给自己伤口消毒，“医生，在我一个人身上浪费了很多药吧。你有空大概算算价格，我就不给你人工费了哈。”可可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又说：“算了，别算了。超过了我也付不起。想想我也不仅只用药了，就那些钱，绝对稳赚不赔。哈哈。”
“你这？算什么？”
“哈哈哈哈。医生你一定觉得我特别俗，特别没意思吧。海贼都是不拘小节的，有钱就一掷千金，没钱也乐乐哈哈，从来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可停下手里消毒的动作，看医生忙忙碌碌着：“你的数独做得怎么样了？”
“正有问题准备问你呢？”
“我累了。花也都死了吧。”
“啥？”医生没听清可可的低声呢喃，抬头要问却发现她坐在病床上靠着墙睡着了。可可睡着后香克斯从门口走进来了，他扶着可可躺平在病床上。
可可再醒来看到香克斯在床前，她抬头笑着说：“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又睡着了。”香克斯拦腰抱起了准备下床的人儿往房间走，可可伸出双手挽着他的脖子，乖乖地趴在怀里。
“现在是在伟大航路吗？”
“在西海。”男人走进房间把怀里的人儿放在了床上。
可可看了看自己，笑着说：“又要躺着了，其实我没事儿。”久久未听见回应，“香克斯？”她起身发现房间只余自己一个人。她坐了会起身下床往外走，看见男人拿了很多食物走了进来。
“给我拿的吗？谢谢。我正准备去吃。”男人不答，放下东西后又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拿过一碗粥，用勺子喂给她吃。可可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笑着说：“今天不会骗我吧哈哈。”
“不会。”
“哦。”可可吃了一口粥。然后伸手想接过男人手里的碗，“我自己来吧，我手又没事儿。”
“我来。”男人的手的碗在可可的拽动下并没有反应。可可便作罢，继续吃着男人喂过来的白粥。
“还挺好吃的。”她一脸满足的样子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多吃点。”
“嗯。瘦了很丑。”
“嗯。”
“你刚才说这里是西海，那应该有很多不太厉害的海贼吧？”可可伸手拒绝了男人再递到嘴边的勺子，开口问他。
“嗯。放心，他们不会过来。”男人又拽了颗葡萄喂进她嘴里。
“就是他们不过来我才不放心呢。”女人吃着葡萄说。
“怎么了？”
“我想去找他们。”
“找他们？”男人停下手里不停投喂的动作看着女孩。
“嗯。找他们摧毁摧毁他们的海贼梦，履行履行我作为海军的职责。”女孩开心地翘着脚说着。
“嗯。再吃点。”
“吃不进去了。待会吧。”
香克斯起身把东西都收拾到桌子上后，轻轻躺在女孩身边将她拥入怀中。他不自觉地越抱越紧，下巴抵在肩上，细细嗅着属于她的味道。女孩扭头吻着男人的耳垂，在他耳边轻轻说：“对不起。”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松开紧紧抱着的手看着满身绷带的女孩慌张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没事儿，是医生太夸张了。”女孩伸出手抚摸着男人的脸，安抚着他。男人听罢胳膊轻轻环上女人的腰，看着怀里的女孩再没有下一步动作。房间里沉默了好久，女孩开口：“香克斯？”
“我在。”
“你想要吗？”
“不想。”
“哦。”沉默了几秒女孩接着说：“看来吃饱了哈哈。明天给我艘小船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