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寻医问诊
痛了太久也逐渐有点麻木了，困意最后战胜了痛觉，可可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再恍然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香克斯的怀里，被他的斗篷整个包了起来。她感受着来自男人的温暖，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委屈的情绪，眼泪就流了下来，眼球又传来一阵刺痛。男人睁开眼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给她擦着眼泪。
“我好蠢。”
“没有，你很善良。”
女人又笑了起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我活该，我应得的，只是得辛苦你了，实在很抱歉。”
香克斯看着女孩，不知道说什么。
“天好像快亮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尽快出发，”可可低下头小声说，“我想保住这只眼睛。”
“那我们出发吧。别怕。”香克斯牵着女孩走到岸边，两个人又出航了。
“那个小孩不就是个猫嘛，怎么有这么大的攻击力？”可可在海风吹佛中感受着脸上的疼痛疑惑地问香克斯。
“不管什么果实，修炼后都可能爆发出原有状态强大几百倍的能力，看昨天袭击你的那个小孩，修炼果实肯定很多年了。”
“一个小孩在海贼船上，竟然还帮着那群人。据我观察那群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或许，那个小孩才是那个海贼团的核心。一直到攻击你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卸下伪装，露出任何杀意，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哦。对了，他还吃了我最想吃的果实。真是让人气愤，还欺骗我、偷袭我。”
“看来你对他吃了猫猫果实的事儿更生气。”
“对呀，我一直都幻想自己变成猫。”
“为什么想变成猫？”
“吃饱了就趴在甲板上晒太阳，还可以在晒得暖暖的泥土里打滚。”
“你现在也可以吃饱了晒太阳，在泥土里打滚。”
“额，这作为人，不太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香克斯，你好久没笑了。”
“因为可可好久没笑了。”
“哪有，我明明天天喜笑颜开。”
“那就是我看错了。”
“哦。其实我想变成猫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嗯？是什么？”
“变成猫就可以死皮烂脸的一直粘着喜欢的人，无时无刻跟他在一起。晚上可以趴在他的怀里睡觉，白天可以跳上他的肩头，或者跟在他的身后，他走哪儿就会带到哪儿。如果是猫的话，毛茸茸的，人一定很喜欢一直抱着。”
“如果可可喜欢的人是我的话，不用变成猫也都可以。”
“你高估我了，我跳不上你的肩头。”
“可可的本领我都看到了，可以的。”
“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肩膀上也太奇怪了吧，我拒绝。丑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香克斯，你一个海贼送我这个海军去消灭海贼是不是有点奇怪？”
“海贼又不是海军，都是一家人，还讲互相团结。海贼团之间本来就是敌人。”
“也对哦。”
“再说，可可不是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在考察他们吗？”
“你还真是，厉害了。”
可可想看到船舱里的两大包财宝，想着昨天的事儿，“不知道我的行为会不会更多的人带来灾难？不知道他们的财宝被我抢了会不会又去抢岛上的居民们？”
“不会的可可。你看他们看着你一脸恐怖的样子，他们不敢去的。”
“但他们会不会存在侥幸心理，觉得不会因为他们那样的小打小闹出动军舰。”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说到军舰？”
“我想让他们以后害怕所有军舰，听见海军就害怕。这样应该就不敢干坏事了吧。”
“对呀，你已经想的很周全了。”
“但还是害怕牵扯到别人。没事儿你不用管我，我就是自己在这儿纠结。”
“可可，不会的。”香克斯拉过女人的手说，“你让他们体会了实力的差距，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还埋下了恐惧的种子。你做了你能做的最好的，所以不用害怕和纠结。”
“嗯。谢谢你。总是让我很安心。”可可抽出手，扭过头问“那你昨天看到我的样子害怕我吗？还有我现在的样子。”
“可可觉得呢？我见过更多人杀人时的面孔，我也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可可只是把他们都打倒了而已，即使是昨天那个给你留下伤的人，你在盛怒下也没有再攻击他。我怎么会害怕这样的可可呢。”香克斯抓住女孩的肩膀把她身子转过来盯着她，“可可现在的样子就是受伤的样子，既然是受伤那就会好的。”可可抬头盯着男人的眼睛，他眼上的三道伤疤依旧醒目。“这个，我这个不一样，我这个.......”男人语无伦次，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好不了，就跟你拥有同款伤疤了，也不错嘛。”可可看着男人手足无措地样子，开口给男人解围。“不过我有四道，你才三道，看来我比你厉害多了，嘻嘻。”
“不要担心，会好起来的。”香克斯把女孩拥入了怀中，“可可疼了不用强忍着。”
“没事儿，不疼。”
时间随着两人聊天悄悄流逝，不觉间已经能看到岛屿了。香克斯穿好斗篷，不一会儿两个人就上了岛，直接去了医院。
“香克斯，你真好用。”突然女孩想到了什么，赶紧拉着香克斯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说：“你名气太大了，我不能这么叫你，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那你叫我红哥哥吧”
“？？？啥？这么的，奇怪？”
医生给可可做完检查，不一会儿准备好了手术，可可进了手术室。
终于可可睁开眼看到香克斯依旧守在自己床边，抓着自己的手。
“眼睛好了吗？”可可伸手向眼睛上摸。
“好了好了。”香克斯连忙抓住可可那只正在往上抬输液的手，“只是现在还在包起来。一周后就恢复了。”
医生走了进来叮嘱道：“接下来这一周，如果没有进一步加重，出血不再增多。眼球没有明显化脓和感染，疼痛也不再加重，基本上可以认为是保住了。切记。不要揉眼睛。再痒也不能揉。”
“那我的脸呢？”可可急切地问，问完之后又转过头不想听结果。
“一般伤口超过六个小时就不能缝合了。”可可听完眼泪不断涌出打湿枕头，“但头面部伤口抗感染能力强，血液循环丰富。放心吧。眼睛和面部的伤口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
“那会不会留疤？”可可带着哭腔问。
“这个嘛，也说不准。留疤也不会是明显的疤痕。绝对不会像你老公的伤疤那么明显，放心吧。”
“谢谢医生。”可可道完谢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着祛疤的方法。按摩、生姜、芦荟、乌梅......哎，不对。“医生刚为啥说你是我老公？”
“那个他们问是什么关系来着，我就说......”
“哎，医生为啥知道你脸上有疤？”
“你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我太着急了。不过你放心，他只看到了眼睛上一点点。不会认出来的。再说了这些普通民众就算全看到也不一定认识。”
“哦，也是。”可可又准备继续搜寻祛疤的方法，“香克，红哥，那个，你，我，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儿？”
“可可有什么急事吗？虽然医生没说非得留下来，但留下来应该好点。”
“我没什么事儿，只是你一直包的严严实实的很不舒服吧。”
“这一点点小事儿没关系的。”
“那我们去住旅馆吧。要过来医院检查也很方便。都是外伤，已经处理好了，防止感染化脓就可以了。然后就等待它愈合。”
“嗯，也好。私密的空间可可可以睡得踏实一点。”
之后两个人跟医生约好时间，又一起去银行把那些财宝都兑换成现金，找了酒店入住。
“你这样随随便便就跟着我跑出来，还不回去，副船长一定很头疼吧。”
“哈哈哈哈，贝克曼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应该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吧，跟我这样待在一起真的没关系吗？”
“可可，海贼可是最自由的。我跟你待在一起是因为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嗯。”
两个人洗漱后便上了床。香克斯挨着可可没有受伤的那边睡，他侧身紧紧抱着眼前的人儿。可可回忆着刚才洗漱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看着被包扎起来的半边脸，她想象着只有半边脸的自己，和脸上留下四条蚯蚓一样缝合痕迹的脸。
“可可。”香克斯突出出声打断了沉浸在悲伤里的可可。
“嗯？”
“为什么我总梦见你要离开我？”
“emmm，这是你自己的梦，你得问自己。”
“不管我怎么抱紧你，总感觉你下一秒就不见了。”
“你知道吗。你现在像一只大狗狗。哈哈哈哈。”
“可可是小猫猫，我是大狗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香克斯说着用头蹭了蹭可可的脖子。
“猫和狗可是仇家，见面就吵架的那种。”可可笑着拍了拍旁边蹭着自己的红脑壳。
“那我们两个就是不吵架的猫和狗，我会让着可可这只猫的，不会吵架的。”
“哈哈哈哈，好。”
“可可你为什么不叫我‘红哥哥’？”男人把头深深地埋在可可锁骨下方。
“叫不出口，有点别扭。”
“那你都叫得出‘小马哥哥’。”男人的头埋得更深了，声音也小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吃醋啦。”
“嗯。”
“是我听到有别人这么叫他，我觉得挺好听的，就借用了。”
“哦哦。那就好啦。”
可可感受着香克斯的脸蹭着自己的胸，“香克斯。”
“嗯？”
“你想要吗？”
“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