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标题:淮南一动,天下战局突变。duanzixiaohua
不过也有人推测薄将军可能是柴武(陈武),在这里不再多言。
大司马心里想的自然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拿下相国之位,所谓出将入相。
可有这种心思的不知九江国的大司马,上柱国也有此心思,当初一起出生入死,如今他黥布为王,吾却连相也坐不得,心里实在憋屈。
既有上柱国,何置大司马?
九江上柱国便开口道,“此首战至关重要,愿大王慎之。”
九江大司马微微一愣,心里寻思,“什么叫慎之,难道吾大司马之职无功而获,昔年一起伐秦,若之猛未必过吾,不过资格老而已。”
九江上柱国小声道,“此战利,于大司马无益,不利反而……”
九江大司马浑身一颤,“亦对,吾已为大司马,只要此老物还在,再立功与吾不增,无功反而有减,不利反而有损。”
可也不能明着言自己不去,让肥诛去,黥布命他九江大司马去,怎么能推脱,脑海里的思绪如电光火石。
九江上柱国也寻思,这大司马官职已不小,可对方的眸光时不时瞄着他这个上柱国,人心不足,总是羡慕别人的位置。
九江上柱国便道,“大王,楚要击,防御更不可丢,此一战必将迎来项王之怒火,淮南防御需大司马坐镇。”
随何看着众人的谈论,亦不便在兵事上插话,但他已经看到九江国的隐患,不过好在这些皆为黥布的老战友。
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对黥布的忠诚没的说,但诸将之间的不平还是存在的,有愈演愈烈之趋势。
战场上的付出与收获不符,就会有怨,久而久之就会酿成祸患。
九江上柱国的意思,黥布听得出来,这是要留大司马在淮南,负责九江国的防御,尤其是六城的防御。
黥布不置可否,便将眸光看向一人,此人一身儒衫,方脸鹰眉,此刻一脸笑容,看模样像是和事佬。
黥布道,“梁父侯以为如何?”
只要九江上柱国和大司马打架,那么拉架的一定不是黥布,而是他这个梁父侯。
梁父侯无奈一笑,“初战即为试探,又为连汉,不能激怒项王,否则战火很快会向烧,但又必须向汉表示诚意,此种火候,肥将军可胜任,如大司马与上柱国皆在淮南,定不惧项王陈兵压境。”
梁父侯史书已经失去其姓名,只知道封号,不知其人姓名,这里不再赘叙。
梁父侯侃侃而谈,即充分肯定肥诛可胜任,又赞赏一番大司马和上柱国,意思是无论大司马还是上柱国去打,皆会闹出很大动静,因为能力太强。
动静越大,项羽的怒火也就越大,向南烧的概率就大,这是梁父侯的看法。
大司马、上柱国面子得到尊重,肥诛得到肯定,黥布的脸上亦出现轻松的神情。
每当这个时候,黥布才知道自己的短板,调兵遣将,征战四方,他黥布自诩天下让其惧怕着不多。
可统领群臣诸将,令其协调制衡,少出乱子,黥布感觉脑袋不够用,更不用说还要想着怎么治理九江之民。
有个梁父侯在身边,黥布感到很欣慰。
黥布哈哈大笑,“如此定矣,肥诛,听令。”
肥诛一脸笑意的行拜礼,“末将在。”
黥布道,“寡人命子为征北将军,北渡淮水击蔪县,直逼符离。”
攻击蔪县只是一个信号,黥布目的也很明确,非攻击项羽重兵把守之地,只是牵制项羽。
楚军的主力还是让刘邦去打,他黥布才不会傻傻的抗。
黥布自然不知道,他这个看似不大的攻击,却直接影响到北方战场,而且影响还不小。
或许是黔布的威名在,或许是北方战场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到一根稻草可压垮的地步。
荥阳城头,吕泽与诸将再次登上荥阳城头,借助箭楼的居高临下,环视着此刻荥阳城外的复杂战场。
汉军斥候的身影不断往返于城内外。
斥候,是军中一个非常特殊的军职,不仅要求马术精湛,还要善骑射,且马上功夫不能弱。
最要紧的就是脑袋要灵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基本功,且身怀一定的武艺防身,如此才能做好斥候。
因为斥候时常要单独负责刺探军情的要务,是个高危军职,没有两下子肯定不行。
已经红衣甲士的斥候喘气道,“吕将军,楚增季布军,郦将军于京索之间受窘,请援兵。”
吕泽眉头一皱,没有说什么,“继续探。”
此名斥候领诺命而走,片刻又有一斥候道,“靳都尉伏击项声军,军乍利乍不利,两军处于对峙。”
靳歙所引乃汉王刘邦宣布组建郎中骑兵后的汉铁骑,灌婴的骑兵被称为郎中骑兵,是直属汉王的王牌骑兵。
那么靳歙所引就是汉国重新独立编队的铁骑,同为汉国铁骑,灌婴那支铁骑为首要,靳歙这支便是仅次于灌婴的铁骑,可与樊哙的车骑并列。
这么一支拥有汉骑的靳歙军是非常有战斗力的,却在伏击项声时没有占到便宜,足见项声的彪悍,是名虎将。
亦说明项声所引楚骑乃三川大地(河南地)的最强楚骑,可与靳歙对峙,不知道和灌婴的郎中兵对上会怎么样。
斥候还在不断穿梭,接下来又有几道消息。
“吕将军,郭亭、郭蒙二将吃紧,询问可否增兵?”
“吕将军,龙且突然舍弃主战场,急攻广武。”
“为何击广武?”
四面八方不太有利的消息在向吕泽汇聚,吕泽有些吃不消。
广武,乃荥阳北面的门户,隔河水相望的便是怀县,难道要借此打通与河内的联络,这是要迎接赵军?
如果龙且打通河内,借此迎赵军南下援助,后果不堪设想。
吕泽自信可与龙且来一场对决,不属于龙且,可如果陈馀率军南下,赵楚联合,吕泽自认必定守不住。
吕泽道,“雍齿何在?”
雍齿本在箭楼上,手搭凉棚观察城外战场,听闻吕泽喊自己,立刻道,“末将在。”
吕泽道,“郭亭、郭蒙吃紧,子引兵援助,勿使楚军越雷池一步。”
雍齿拍着胸脯道,“吕将军放心,想过防线,须从吾雍齿身上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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