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是蔡洲发来的,她之前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他不知道借了谁的手机。
短信内容很莫名其妙:沈鸦做人没必要揪着以前不放,把我逼绝路上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沈鸦想可能还是因为之前论坛帖子的事情?但是那都过去多久了,所以沈鸦其实更多的还是莫名其妙。
但很快这件事就被她抛在了脑后。
家里新年一如既往的热闹,沈鸦的屋子里依旧来了一群的小孩子,两个叔叔家的小男孩为了看《汪汪队立大功》还是《熊出没》大打出手。
沈鸦的平板和电脑全都贡献出去后才让两个人消停下来。
一屋子的婶婶伯母聚在一起讨论村里这一年的八卦,沈鸦靠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她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抬头看看门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沈鸦听到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她趴在窗户边探头看过去,院里的叔叔大伯们站成一排要给家里供奉的祖宗牌位磕头。
沈鸦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叶复惊。
此情此景让沈鸦想到了去年刚见他的时候,不过今年他穿了件深灰色的羽绒服,脖子里系着一条墨绿色的围巾,头发也比去年长了很多,肩膀看起来好像也要更加宽阔。
沈家人祭拜先祖,叶复惊自然是不会跟着一起的,他就站在墙根边上,抓着手机回信息。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不远处的视线,忽然抬头看过来,沈鸦心虚的缩回脑袋。
手机震动一下,是叶复惊发过来消息:躲什么。
你相信光吗:什么?
Y:接着装。
Y:出来。
沈鸦没动,过了一会儿,叶复惊又发过来信息:还是你想让我进去?
沈鸦看了看她满屋子的人,不情不愿的摸起大衣走出去,她没在院子里找到叶复惊,低头想问他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他刚好发过消息,让她往门外走。
大门外面,其实也偶尔有人路过,沈鸦没有看到他,她走了两步四处张望,突然被他从一侧拽住拉进了沈家和隔壁邻居房子之间的一小片荒地中。
沈鸦刚开始被人拉住心里还慌了一下,闻到他身上的皂粉味道后才安心下来。
叶复惊也没有说话,兜头罩过来一条围巾,围巾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遮住了她暴露在寒风中的大片皮肤,她瞬间被温暖包裹。
沈鸦伸手把自己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从围巾里扒拉出来,抬头看着叶复惊没说话。
叶复惊理了理她被围巾带乱的头发,十分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什么时候去县上。”
沈鸦眨了眨眼,没回答,反问:“你什么时候这么生猛了?”
叶复惊:“你一直勾我,我也不能太矜持吧。”
“我什么时候勾你了?”
“不是你要去水和的?”
这个无法反驳,沈鸦闭上了嘴。
叶复惊很懂点到为止,他掖了掖围巾,嘱咐她:“以后出门多穿点,感冒了我可不会让你碰我。”
“为什么。”
“我不想被传染。”叶复惊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
损完人,叶复惊又很乖觉的给她报备:“等我拜完年来接你,你乖乖等我。”
沈鸦点点头,叶复惊莫名觉得她温软无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才离开。
沈鸦觉得叶复惊这动作多少有点冒犯了,实在是有违她高冷风情的人设形象,但奈何叶复惊没给她抗议的机会就走了。
沈鸦慢悠悠的走回屋子,房间里的人仍旧聊的热火朝天,没人注意到她出去,也就更没人注意她脖子上凭空出现的围巾。
一般大年初一这一天,沈晟和沈鸦的去处家里人都不是很关心。
沈鸦接到叶复惊的电话就跑了出去,他就在村头的那座石桥上,坐在那辆小电驴上面,单脚撑着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跳跃,沈鸦凑近,他还在孜孜不倦的玩着去年的那个消除游戏。
沈鸦拍了下他的肩膀:“这么冷的天,你让我坐这个啊。”
“那怎么办,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没有出租,不然你学个驾照,或者我们两个走着去?”
沈鸦觉得这两个提议那个都不靠谱:“我觉得你买辆车比这两个建议都更可靠些。”
叶复惊:“我穷。”
穷的十分理直气壮。
“我资助你。”
“不吃嗟来之食。”
沈鸦坐到电瓶车后座,手伸到叶复惊羽绒服口袋里:“走吧,清高哥。”
“好嘞,矫情姐。”
电瓶车骑了一个小时,两个人才到水和,沈鸦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都被冷风吹透了,她抱着臂,跺着脚等叶复惊把电瓶车停好,立刻就拉着他往单元楼走。
但叶复惊一直都不紧不慢的,他看着沈鸦连后脑勺都在用力拉她,冷不丁的问:“有套吗?”
沈鸦动作一顿,摇摇头:“没有。”
叶复惊又拉着她往小区外面拐,到了门口,他抬抬头,马路对面是一家自助成人用品店:“走吧。”
买了想要的东西,叶复惊拽着她要走,沈鸦不动,她指了指面前的人形小玩具,不怀好意的撞撞他:“要不要给你买一个?”
叶复惊抬起手臂圈住她的胳膊,低头凑到她耳边:“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说完就搂着她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沈鸦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总觉得身后的叶复惊盯着自己的后背都要盯出窟窿来了。
沈鸦竟然罕见的有点紧张,也因此开了两三次的门也没打开。
好不容易打开门,她边走进去边给自己找补:“这个锁......”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叶复惊按在了玄关上。
她被迫的仰倒在柜子上,叶复惊托着她的腰吻她。
这个吻激烈急切,沈鸦产生一种他好像想把她揉进他身体的错觉,这种感觉让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控制不住的战栗。
她脑袋昏昏涨涨,无意识之间似乎看到墙上的钟表,沈鸦断断续续地出声:“大白天......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叶复惊的吻从她的唇来到她的下巴,又转移到她的脖颈,他声音微哑,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
沈鸦被他抱起来,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臀,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地上,衣领被扯的有点变形。
沈鸦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复惊的眼睛,像是陷入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之中,她俯首吻他。
两个人在床上厮混。
沈鸦不停啄吻他的喉结,叶复惊握着她的手腕:“你想咬死我。”
“我想让你死在我身边。”沈鸦颇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她真的曾经这样想过。
她想,如果有一天叶复惊会爱上别人,不如就这么死在她身边。
叶复惊噙着她的唇瓣,含糊的说道:“这么狠。”
沈鸦笑了笑:“可是不舍得。”
黑色的吊带包裹着沈鸦凹凸有致的身体,叶复惊拄着手撑在她的上面,伸手拨掉了挂在她肩膀上那条细细的绳。
他的手落在皮肤上,沈鸦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的皮肉都不自觉的绷紧蜷缩。
她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她的脑袋却不自主的开始畏惧。
一些纷杂的思绪迅速的占据了她所有的想法。
以前她觉得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到快乐,可是这种快乐是短暂的,它只能持续那短短的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她会觉得这个世界好像都空了,又觉得这种事情恶心透顶。
她很怕她会觉得叶复惊也很恶心,很怕快乐会戛然而止。
叶复惊伸手够到床边柜上的套子撕开:“帮我戴。”
沈鸦接过来,叶复惊握着她的手。
他能够察觉到她的迟疑,但他并没有松开她的手,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连一秒都不曾离开。
直到沈鸦终于受不住,她把手从叶复惊的掌心抽出来:“叶复惊,我,我不想。”
叶复惊没动,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探头亲过去,他亲了很久,沈鸦四肢发软,连意识都有些抽离时,他才倏然抽身下床,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停留,如果不是沈鸦拽住了他。
叶复惊回头看她:“反悔了?”
沈鸦:“我可以帮你。”
叶复惊眼神冷淡的盯着她,沈鸦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手刚刚松开一半他忽然折返回来,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双双钻进了被子里。
等事情结束了,沈鸦躺在床上,右手还止不住的发抖。
她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因为体质对粉尘和花粉容易过敏,家里人很少强求她做一些体力活,所以她的体力一直不怎么样。
刚刚那一通她都觉得自己的手要断了,可是偏偏叶复惊还没尽兴,她都像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如果不是他一直哄她。
但此时即便他撒娇卖乖,沈鸦也不是很想搭理他,任他拿着湿巾把手擦干净,沈鸦看着他忍不住哼唧两声:“你讨厌死了。”
这个时候,叶复惊当然是沈鸦说什么是什么,他捧着她的脸:“好好好,我讨厌。”
沈鸦像是炸毛的猫,她拍开叶复惊的手:“要死了,你的手刚刚碰过什么来碰我的脸。”
叶复惊被她搞得一愣,低头笑了声,伸手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去洗澡啊,姐姐。”
我想挂个预收,哈哈哈哈哈
隔壁《明月照晚》
‖双重生‖爱藏在细节里/清冷疏离狗东西vs泼辣骄矜大小姐
1.林晚照,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后,沈伏崖,顶级豪门的当家人。一个是前途光明,最炙手可热的明星,一个是生杀予夺,商海沉浮的金融大鳄,他们青梅竹马,婚姻水到渠成,向来是众人艳羡的一对。
然而幸福却戛然而止。
林晚照却死于车祸,这一年她三十岁。
林晚照葬礼,媒体如蜂拥的鬣狗见缝插针,葬礼照片流出。
英俊的男人胸前别着一朵红色玫瑰,面上不见丝毫悲伤,他如青松一般站在妻子的遗像前,甚至不愿为她献上一朵花。
至此,爱情童话破灭,粉丝为林晚照不值,对沈伏崖口诛笔伐。
无人知林晚照是死在了去领离婚证的路上,她和沈伏崖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2.林晚照死后,沈伏崖并不悲伤,年少深情早在无尽的冷漠与争吵中消磨殆尽。
媒体抨击他冷血,粉丝说他薄情,他觉得没错,她曾经也如此说。
直到后来林晚照频频出现在他梦中,一觉醒来,他回到了刚订婚那年,此时,林晚照二十二岁。
3.林晚照痛恨三十二岁的沈伏崖,他记不住她喜欢什么,不在乎她拍戏有没有受伤,天冷有没有冻着,也不关心失去孩子的时候她是不是伤心欲绝。
然而二十二岁的林晚照发现庆功会上送她纸玫瑰是他,为剧组投资升级医疗系统是他,始终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往前走的也是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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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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