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终于在两点之前赶回录制厅，虽然行程紧得可怕，但就连经纪人也觉得此行不亏。成员们在车上又听劝眯了一会，下车后只是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罢了。
她们赶到后先领到了表演服装，在换衣间换好后没化妆就先进行了彩排，这次是从双方艺人列两对入场开始排——本以为韩国这边的艺人都是偶像组合，人数肯定多些。
没想到一个SNH48就顶好几个团了——TWICE除外，她们是九人大型团。
彩排很顺利，姑娘们没有因为上午的游玩而影响状态，不然经纪人肯定要不满，下次她们就没有“忙里偷玩”的机会了。
四点彩排结束，工作人员立刻带她们去化妆间，这次TWICE女孩们恰巧又和Red Velvet的成员们碰上，被安排共用一个化妆间。
“我们早上去故宫玩了！”两方人一见面，TWICE的女孩们就迫不及待地分享今天的见闻，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就连被摁在镜子前的林娜琏也一点儿都不老实，还在试图和裴珠泫搭话。
“真的大发，我们还拍了许多照片！”
说着还想掏出手机给裴珠泫看照片，然后就被化妆师制裁了。
这边，暂时没轮到她化妆的顾亮怡在和妹妹们聊天，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咕噜声。
她了然地笑了，问：“是饿了吗？”
肚子发出声音的正是孙彩瑛，她有些羞赧地点头，“有一点点，但我能坚持！”
她担心吃晚饭会有小肚子，影响表演的观感。
“还是吃点吧。”顾亮怡转头找上了经纪人Yoyo姐，“欧尼，能不能给大家吃点东西？”
“在便利店买点鸡蛋、玉米或者酸奶、水果之类的，稍微给孩子们垫点也好。”
爱豆是有体重控制要求的，但队内还有十六七岁正在长身体的孩子。等晚上表演完又着急赶飞机回去，不一定能吃上饭，不能让她们一整晚都饿着肚子吧。
听到了姐姐的话，周子瑜也很配合地露出了可怜、央求的表情。看得Yoyo姐没法拒绝，只能吩咐助理道：“去附近便利店买七根水煮玉米、十四个鸡蛋、有蓝莓的话也一起买些回来；再打包每人一杯冰美和我们工作人员的晚饭。”
听到数量，顾亮怡就知道估计是把Red Velvet 的份量也算进去了，毕竟在一个化妆间里，不可能让前辈看着你吃独食吧。
助理接到命令马上就出发了。即将得到晚饭的孙彩瑛开心地和旁边的周子瑜击掌庆祝，也对重新坐回位置上的顾亮怡大为赞美：“欧尼太棒了！”
顾亮怡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妹妹们的夸奖和崇拜。
不过化妆师的速度要比助理的速度还快些，在他把晚饭带回来之前，顾亮怡就化上妆了。
TWICE团队这边主动分享，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个举动还是赢得了Red Velvet成员们和团队的好感。
队长俞定延把对半掰好的玉米、剥好的鸡蛋和冰美式一起放到她手边，“给，你快吃。”
“哇~谢谢欧尼！”顾亮怡噘嘴飞吻，“wuli人美心善的队长，爱你欧尼~”
虽然在队里顾亮怡排行六，但她主意一向很大，而且也靠谱、能扛事，所以大家似乎一向都视她为“姐姐”Line。
一块住久了就连平井桃都会下意识依赖她。
唯独俞定延还记得这是个“妹妹”，自练习生以来从不忘时时关怀她。
她是个极好的队长。
……
歌会的观众陆陆续续入场，艺人们也该去后台集合了。TWICE和Red Velvet 的女孩们从化妆间出来，手挽着手，一路说说笑笑的——由于列队的原因，后台分成了两群人，一边站中方，另一边站韩方的艺人。
“所有人上台了！”工作人员突然喊道。
四周安静了下来，晚会的直播也开始了。一阵炫酷的舞台光效闪过，《Hand in Hand》在场馆内奏响，所有艺人像运动会运动员一样入场，脸上挂着笑容，手里挥舞着旗子。
“亲爱的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众星齐聚在今晚，各领风骚唱中韩！各位现场以及电视剧前的观众朋友们，您正在收看的是中国中央电视台和韩国KBS电视台联合主办的第十七届中韩歌会……”
四位主持人念着开场白，宣布着晚会的开始。
TWICE的表演节目排在比较中间的位置，排在苏醒前辈的后面，又与Red Velvet的节目连在一起，真是十分有缘分。
“好紧张……”金多贤念叨着，“千万不要出错。”
“不会的。”俞定延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冰凉。顾亮怡和周子瑜对视一眼，都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我们一起。”
成员们听到声音默默靠了过来，周子瑜沉声说道：“恰拉加（好好干）。”
每次听这句口号林娜琏都会笑，这次也不例外，她用更大的声音说：“TWICE！TWICE！恰拉加（好好干）！”
恰好此时，舞台上的MC说道：“现在让我们有请，TWICE！”
女孩们放轻了呼吸走上舞台，场馆内人头攒动，没有灯牌但是能看到他们挥舞的手电光。
熟悉的前奏响起，C位的凑崎纱夏最先转身做吹笛动作，剩下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顾亮怡唱得很畅快，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从小就梦寐以求的舞台上的她笑靥如花，就算刺眼的舞台光也不比她璀璨夺目。
直到表演结束，大家仍觉得意犹未尽。
这就是舞台对爱豆的吸引力。
晚会结束，经纪人立刻带着成员们赶往机场，车上助理已经把成员们的行李从酒店拿回来了，大家只能匆匆和新认识的朋友告别。
她们就像一群飞鸟，来的匆匆去的匆匆，但种花家的互联网上还停在漩涡的中心：
“啊啊啊啊这次舞台太赞了！成员们状态和表现都很好！”
“从机场开始，婕德和子瑜就肉眼可见的开心啊，回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咱妈对自家孩子就是宠，如果不是中国成员，刚出道不到一个月的组合哪里能有机会来啊。”
“瞧瞧婕德和子瑜穿得多漂亮，再看看在韩打歌时的那些丑衣服，我真的不想多说。”
“漂亮的孩子旁边一样是漂亮孩子，说得就是我们TWICE。”
“婕粉哭了，可以说吗，这是出道以来我们婕德在舞台上穿得最漂亮的一次。”
“怜爱了，实在不行jyp你让你家艺人穿自己的私服上舞台吧。”
“婕德的衣品可以吊打jyp的衣柜。”
“这次咱妈是真的宠，甚至给我们婕德编上公主头了。”
“红发公主，谁家小美人鱼来了！”
“蓝色格纹毛衣，梦回《Sixteen》个人预告了！”
“又双叒叕被小婕种草了，继激情下单旗袍之后又下单同款毛衣了。”
“真公主驾到，个人直拍又美上热搜了。”
“我天我天我天！直拍居然已经有八十万播放了！”
“升得好快，晚会才刚结束两天吧。”
“其实搬运过去推特上的的，已经超过一百万了。”
“我们也是好起来了，从来都是我们搬外网的，第一次外网搬我们的。”
“大发，那婕德不就是首个拥有百万直拍的女爱豆。”
“其实要算舞台cut的话，我们婕德早就实现这个目标了，《Sixteen》第三期任务的弹唱《Rumors》片段在油管上超火，现在已经有五百多万播放量了。”
“《Rumors》超火，出道专发出后就浅上美区B榜的小尾巴了，首日就空降47呢。”
“全专唯一上榜，你兔也是闯上美了。”
“但《优雅地》好像音源不太好，打歌一个月也没拿到一位。”
“妹宝们真的很努力了，中韩歌会完连夜飞回首尔，第二天又去mcd继续打歌了。”
“期间还拍了很多的舞蹈视频，一整个11月都在连轴转。”
“还有《TWICE TV2》也在更新。”
“急急急，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拿到一位啊！”
“出道曲拿不到一位，对很多组合来说也正常。但《Rumors》成绩太好了，这一对比就很奇怪。”
“明明专辑销量也不低，我记得统计有五多万张呢。”
“是啊，真是奇怪。”
“最新消息，妹宝们提名今年的MAMA最佳新人女子组合了。”
“今年竞争压力好大，小女友和噜妹也被提名了。”
“姐妹们！韩网热搜！TWICE去机场了！”
……
从首尔到香港的飞机要三个小时，顾亮怡没有再看电视剧。自从她的OST写完，她就没有那么高频率地去追剧了。
她从包里掏出了《Stories of Your Life and Others》，这是她朋友最近推荐给她看的书，中文译名为《你一生的故事》。
这其实是本出版于1998年的老书了，是一位华裔美国作家写的。她看的是从亚马逊网站上购买的英文原版，昨天刚收到，据朋友说这是一部科幻小说。
顾亮怡经常看书，也看过很多书。
有时是自己刷到油管上的读书博主推荐，有时是老师或者朋友推荐。她不吝啬于自己的时间和金钱，只要是感兴趣的都会看。
只不过自从拍摄《Sixteen》以来，空闲的时间愈发减少。若是行程结束后有时间，也会时不时的在网上搜自己与组合的名字，然后看一些最新的评论。
直到有天和朋友通电话时，对方问起最近半年看了什么好书，按照惯例她们应当相互推荐，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七八个月没静下心来好好看书了。
好友听完笑了她一番，顺便推荐了一个最近看完觉得不错的书单。其中《你一生的故事》就在书单的最上面。
飞机上的人多数在睡觉，或是追剧。朴振英注意到了安静看书的学生，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清醒着的Yoyo姐也注意到了窗边的女孩，默默举起手机留下了照片。
12月初的香港比韩国人想的温暖多——首尔已经气温已经零下并且下雪了，香港还在15℃左右徘徊。
顾亮怡没下飞机就把皮夹克和围巾给脱了，只着藏蓝色碎花连衣裙，通身有种洒脱自由的浪漫气质。
提前两天到香港，JYP娱乐的朴振英和GOT7都需要参加MAMA颁奖典礼的舞台彩排，而TWICE的成员还可以在香港游玩一天。
这可能就是人气低的万般坏处里唯一的好处。
因为只有一天可以玩，所以成员们就早早做好了游玩攻略，一起去逛了油麻地和旺角，最后晚上再坐了一次天星小轮观赏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这天拍了不少照片，但是回到酒店后会想起晚上在天星小轮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和灯火璀璨的夜景，兴奋得她们差点睡不着。
MAMA颁奖典礼在第二天，12月2号举办，从上午开始TWICE的成员们就开始准备——换衣服、化妆、做发型、提前准备感谢词，一项一项有序地进行着。
化妆的顺序还是按照年长的先来，年幼的后化的顺序。
TWICE的最大的三位姐姐们——林娜琏、俞定延和平井桃化妆的时候，其他人也一点都不安静，有一边举着手机拍姐姐们化妆，一边还要逗姐姐们的；有嘴巴闲不下来一直在偷偷摸摸吃东西的；还有一个劲儿就在打游戏的——名井南，资深网瘾少女。
顾亮怡还在看书，但听周子瑜说自己想去洗手间，她便同周子瑜、凑崎纱夏，和助理一块去。
“欧尼中午我们吃什么呀？”周子瑜边走边问。
“Yoyo姐应该会说点外卖吧。”凑崎纱夏说。
“我来推荐我来推荐！我姐姐说她之前来香港吃到过一家超级好吃的饭店，他们家可以外送！”顾亮怡积极地举手，“他们家的烤鸡饭和野菜咖喱饭是招牌，而且是在韩国的餐厅完全吃不到的蔬菜量噢～”
“好诶！蔬菜！”
凑崎纱夏也欢快地回复着，俩人同一时间默契转回头和身后的助理姐姐撒娇道：“可以吗秀雅欧尼？”
“欧尼欧尼求求你啦～”
“可以啊。”助理金秀雅姐姐毫不犹豫就应了，正准备掏出手机向Yoyo姐汇报，就听到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了一声闷笑。
听到动静顾亮怡吓了一跳——周围分明没有人但是却有声音，而且就在厕所附近——这听起来多像都市恐怖故事的出场。
顾亮怡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偏偏怕鬼神怪谈——她瞬间揽住了周子瑜的臂弯，紧紧和她挨到一起。金秀雅也立马警觉了起来，放下手机护到三个女孩身前。
就在她们提心吊胆死死地盯着厕所的时候，拐角走出了一个身着蓝色花衫、粉色西装外套的男人。
“！”
看清男人面孔的那一刻她们都震惊了，三人连忙上前鞠躬：“阿尼哈塞呦前辈！”
“你们好。”
男人淡淡地随口应了一句，看他高冷的样子似乎刚刚发出笑声的并不是他。
他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休闲但是气势却很强，顾亮怡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YG家的BIGBANG男团的大前辈权志龙。
前辈回应后她们直起身，但还是不太敢直视看前辈，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前辈觉得看到不认识的人心情不好，发出了不爽地“啧”的一声，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女孩们低垂着眼皮，直到看到前辈的鞋子走出视线范围终于松了一口气。
“呼——吓死了权志龙前辈气势好强。”凑崎纱夏刚刚不自觉憋着气，憋得脸都有一点红了。
“没错没错，前辈果然人如传言看起来……很有巨星气势。”顾亮怡顿了顿，语气委婉地说。
周子瑜也沉默地点头。
其实仨人都觉得对方挺莫名其妙的。她们也不过是路过，为何他要发出不爽的声音来，心里因为前辈的舞台和才华升起的崇拜都黯淡了几分。
那边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权志龙心里也很不满，只不过是对他自己。
他认得刚刚的女孩，婕德——她最近很有热度。
有热度的人很多，巨星权志龙也不是谁都认识。一开始记得她是因为李洙赫上节目里被“认错表白”了，这段综艺笑料很火，播出后好多人模仿这一段——尤其是学生们，下课后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就开始：“前辈请和我在一起吧”。
作为亲故，权志龙不仅也看了综艺，还故意在对方面前又演了一边——带着嘲笑和看乐子的心态，演完后被李洙赫追着打。
后来大数据又给他推送了女方的“婕德脸颊比心”、“婕德机场”、“四代首支百万直拍”等话题，其中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新星制作人”。
《Rumors》、《Willing》和《Never Together》，首首都有自己的风格，每次出现都有不同的惊喜。在跳动的音符背后能隐隐约约地窥视到绚烂的精神世界。
漂亮、时髦、有艺能感、有实力和才华，听起来像是完美的天生爱豆——她真的有那么好吗？
权志龙带着这样的好奇、怀疑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几分期待，如愿在MAMA颁奖典礼第一次见到了婕德。只不过是在厕所门口，不仅偷听人家姑娘说话并且还笑出声了。
轻轻地，一个名叫权志龙的巨星社死了。
明明是他对人家好奇，但他也没有细看对方现实到底长什么样，只记得那孩子应该是素颜，却依旧漂亮得很。
戴着高冷、不好相与的面具，他落荒而逃。
这边女孩们上完厕所后和助理金秀雅返回了TWICE的化妆间，因为有化妆师外人在，所以她们默契地都没有提在外头遇到了谁。
等听到Yoyo姐说点外卖，顾亮怡已经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热情地和成员们就午餐要吃什么讨论了起来，即使在化妆也拦不住她雀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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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她们TWICE第一次走红毯和参加MAMA的颁奖典礼，并且还有最佳新人的提名在身——不过今年最佳新人女团的竞争激烈，有Oh My Girl、GFRIEND、Lovelyz和CLC。其中gfriend组合的出道专主打曲《玻璃珠》，不仅一直维持在各大音源排行榜和音乐节目的上位圈，更在发行三周后便获得排行榜冠军的优异成绩。
成员们没有被对手的强大而吓倒，反而精神奕奕、战意满满。作为队长的俞定延特意嘱咐道：“孩子们别吃太饱，不然会有小肚子的——Momo知道了吗？”
今天MAMA的行程除了参加晚上的颁奖典礼，还有下午的走红毯，可不能因为吃得太饱了拖后腿。
平井桃愣愣的，不舍得看着面前这些好吃的食物，有点委屈地点头。女孩们笑得花枝乱颤——别看平井桃在《Sixteen》上很强势的样子，但其实是最好逗的那个，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都喜欢和她开玩笑。
顾亮怡还是很有室友爱的，逗玩不忘安慰道：
“Momo欧尼别难过，明天早上离开香港之前我们还可以再吃一顿的早餐！”
粤式早茶很出名，难得来了香港，临走前不再去吃一次有点可惜了。
临近傍晚，太阳愈发倾斜，将自己的余晖撒向这座世界闻名的城市的各个角落。各路来宾来走完红毯后也陆续入场，TWICE的成员们都很紧张，既希望能拿到奖，但一想到对手是gfriend和oh my girl等组合就感觉可能性不大。
gfriend比她们出道要早，论音源，她们的《玻璃珠》比TWICE的《优雅地》强。但若是论人气，TWICE目前有两大热搜常客，无论是周子瑜还是婕德都是又漂亮又有名气的女艺人。
但，TWICE的成员们本以为还真不一定能拿到奖的时候。发现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把她们和朴振英一起引向了主要艺人席，是可以从座位上直接站起来走上主舞台的那种。
“您们的位置目前在这块，请坐。”工作人员伸出右手指向最长的那排位置，轻声示意。
“内，谢谢您。辛苦您了！”TWICE的成员们恭敬地鞠躬。
“呼——”工作人员引导完毕后一离开，成员们长舒一口气，“我们坐这，是有可能……吧？”林娜琏小声地若有所指道。
成员们都期待地看向朴振英，眼睛里几乎要像灯泡一样发光。
[垂耳兔头]我们兔的新歌真好听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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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中韩歌会（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