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心中松了口气,跟温简报备了一声后,阿肆也查完了近百年的讯息。
江桉看完,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阿肆磕磕巴巴的说着,活像个挨批评的小孩子:“宿主大人,这我查到的就是这些。”
江桉现在大脑宕机非常严重。
内容如下:
【世界杀手组织成立期间有许多位杰出杀手,一直以货币流通、军火贩卖和人命买卖为主,在这期间曾有过震惊世界的屠宰场计划,却因种种原因导致图纸失火,军事装备大幅度减弱,杀手组织走向衰败。后在距今一百年,因物种变异导致人类分化出第二性别,同时间世界杀手组织正式更名暨厘,存在至今。】
“……所以说,现在这个暨厘是我以前呆的杀手组织?”江桉自言自语道。
“是的。”阿肆回应。
“但为啥会图纸失火,我死后那群领导人是傻了吗这都看不住? ?”江桉吐槽道。
“宿主,其实这是……”阿肆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江桉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
“哪个憨熊愣个欠,图纸都敢烧? ”要不是在外面,江桉就想拍桌了。
毕竟以前是世界杀手组织的首领,替自己组织鸣不平也是情理之中。
“等等,宿主! 您先别吐槽。”阿肆及时制止。
江桉嗤笑:“切,自己不磊落还不让人说,就那个烧图纸就该千……”千刀万剐还没说出口,阿肆直接大声喊停。
阿肆道出真相:“那啥啊,宿主,我就实话跟你说吧,那个人是你。”
“啥⊙?⊙?”江桉震惊。
“我说,那个火烧图纸导致杀手组织衰微的那个人是你! ”阿肆重复道。
“……额,是,是嘛。”江桉挠挠头,自己咋不记得了呢? 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真是悔不当初。
“是的! ”阿肆斩钉截铁道。
“哈哈哈,那就当我刚刚在放屁吧。”江桉干笑两声。
阿肆怒笑:“你可不就是在放屁吗?”
江桉本还想再了解一番,但温念回来了,也就没在继续。
“小桉呐,温简让你去中厅一趟。”江念俯下身小声说。
“嗯,好的。”江桉也没多留神,稀里糊涂的同意了,出了门隐隐有些不对,江桉心中发问:为什么温简不来找自己? 为什么不直接发信息?
或许是太过长久的安逸导致江桉对事的防备心减弱,全然忘了--
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太平。
临城的混乱,暨厘的衰弱以及中央的拉拢,无时无刻不在招式着,如果不及时处理,调节和安抚各城人民,怕不只是临城乱,中央也是岌岌可危。
所以,恐怕是要死人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中央不可能亲自动手,要么找个人顶罪,要么找个顶尖的、做事利落且不留痕迹的杀手,反正亲自动手的几率不大,甚至可以说微小。
来到中厅后,门外没人看着,大门也是微开着,里面漆黑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江桉没进去也不敢进去,凭自己的经验,里面绝对给自己憋了个大的。
他悄悄的走了,走到后厅与中厅的连廊,几个强壮的alpha将他按在地上,这偌大的动静,愣是无一人发现,是没发现还是不敢发现?
还没来的急说话,便被捂住口鼻。
是窒息感,是熟悉的危险感,是无冥的绝望。
在昏迷的前一刻,他看见一个威严高大的身影,正在指着他吼:“他,谋害多位领域主,连同前厅那个, 枪决!”
再醒来,江桉已经出现在一个不怎么简陋但确实寒酸的屋子里,江桉环顾四周,发现通向出口的只有一扇封锁的门,床是一动就会吱呀乱叫的行军床。
不是监狱,像是学校的配置。
视线下移,一位长相干净清爽的omega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穿的很单薄,身上还有淤青,有的甚至紫了。
江桉光着脚下地,凉,真凉啊!
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鬼使神差的将他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omega一着床,身体条件反射的缩成一团,样子可怜极了。
江桉有些心疼,展开一旁的厚被子,给他盖好。
他打量着四周,太黑了,江桉什么都看不清,这间屋子没有灯,唯一的光,是窗外的月亮。
安静极了,安静的神秘!
他平静的走到窗前,无聊的看着那不算皎洁的月。
或许因为冷的加持,内心的孤独被无限放大,也莫名多了些多愁善感,他向往自由,随处飘荡,现在却要待在这间几步就可以走尽的房子里和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不知道多久--
闭眼之前,好像听到说什么谋害领域主,那个躺着的应该就是“同谋”了,真是笑话啊,几个alpha竟没斗过两个omega,这理由谁会信?
江桉嗤笑,这理由,或许还真有人“信”呢。
没 有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omega醒了。
懵逼的眼睛惊恐的环顾着四周,直到看见背着月光的江桉,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我们这是在哪啊?”
江桉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那你是谁?”omega问。
江桉再三思量,告诉他另一个名字:“我叫临桉,来临的临,桉树的桉。”
“是食物要临期的那个临吗?”
“……是。”江桉愣了几秒回答。
也是,现在自己就像个临期的产品,被即使没过期,却被丢弃了。
江桉反问道:“那你又是哪家的omega?”
“我叫苏格。格斗的格。”苏格站起身,江桉冲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你说你叫苏格?”
“对啊,咋了?”苏格愣了。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江桉明白了,自己和苏格就是那个替罪羊,两个人的出身都不算好,真出了事也没什么,但有为什么会留一条命呢?
江桉看向苏格,苏格被盯得发怵,不敢吱声。
江桉又明白了,原澜和苏格关系这么要好,原澜就算跑破鞋也会替苏格求情的,而自己,不过就是顺便捡条命罢了。
心中拔凉拔凉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苏格问。
江按挑眉,内心充满不解:“有吗?”
“有啊!你一会哭一会笑,不知道的以为你人格分裂了呢。”苏格本来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江按还真认真思考了起来。
思考了半天,模棱两可的回答:“或许吧。”
*
空间很小,几步就到头,江按默默庆幸,若真是只留他一个人,不用多久便会自言自语然后疯掉。
可二人实在是不熟,想聊天却不知道聊啥,此时,苏格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我帮你把个脉吧。”
江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
这不把还好,苏格原本轻松的逗着他笑,神情一下子恍惚了。
“怎么了?”
“ 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苏格小心翼翼的说,生怕病人的情绪低落。
“我怀孕了还是要死了?”江按一副了然的表情。
“要死了。”苏格说完安慰道,“但也不完全是,你还有好几年可活呢…”
江按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内心泛起一波涟漪,他挑逗一般用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一副流氓的态度:“宝贝儿,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美呀~”
苏格拧眉,一脸嫌弃:“不要脸!不心疼你了!!”
江按听闻,放声一笑:“哈哈,糖糖真可爱!”
苏格羞红了老脸,义正辞严的反驳:“糖糖也是你能叫的?”
江按找准时机发问:“那谁叫你糖糖?”
“当然是原澜!”脑子一热,抖了出来,苏格悔不当初。
江按了然:“原来那段日子和他鬼混的omega是你啊——”
江按故意拖长语调。
“你怎么知道?”苏格索性不装了,摊牌了。
江按白眼一翻,语气带着些无奈,但更多是无语:“他大哥因为打不通他的电话,凌晨四点二十八分五十二秒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问我,你俩的事我都知道了!”
苏格许是尴尬,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啊,当时不是情难自已,而澜澜刚好又想找第二春嘛,所以就……”
江按懒得听他解释,摆摆手:“得了吧你,我去上个厕所。”
苏格点点头,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互相静一静才是真理。
厕所里空间极小,是蹲便。
江按在识海中轻唤:“阿肆,在吗?”
“在的呢,宿主!”
江按吩咐道:“把我上个世界用的瞬移改成'宿主手动'版,我最近可能天天用。”
“OK,立马改。”
十五分钟后——
“宿主,我改好了,还有什么事吗?”阿肆今天心情不错,连带着说话都温柔了。
“没事了,你跪安吧。”
这是二人常用的语言,这里的跪安指的是最近三天都不用出来了,如有改动,可说:上朝。
江按现在必须去找一趟庄苒,如果不出意外,庄苒现在应该在双城。
传送过去后,江按果然没有猜错,庄苒确实在床上躺着,看眼中的反光,应该是在看自己给的图纸。
江按轻声细语的说:“庄庄~你在看书吗?”
江按怕吓着他,可这尖细的声音,像极了鬼。
庄苒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滚下床。
低低的骂了句:“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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