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荀觉得最近齐知节很奇怪,总是闷闷的,比从前还木头,对他也是突然冷淡了不少。
他说去他的小院喝茶他就说有事在忙,他问他雕玉的事情他也只是浅浅的说两句,一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
木荀很认真的反省了自己,却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接连着,他也进入了一个情绪怪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个不配拥有爱的人,所有的爱都只是短暂的停留过在他的身边。
天气太热的时候,漫河就会自我解困的下几场雷阵雨,虽然常常是雷声大,雨点小。
木荀刚好给一个老主顾送修复好的玉镯去了,没成想一出人家的大门,午后的晴空就骤变成了黑天。
在风驰电掣之中,他和他心爱的小摩托一起成了落汤鸡。
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场。
何叔正收拾好东西要去城里开什么古玩行业的研讨会,见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木荀,实在是放不下心来,只好拜托齐知节帮忙了。
“也不用你做什么,记得喂他吃个药,看看晚上他会不会退烧,没有的话再带着去卫生所看看。”
“要不要现在就去卫生所?”男人站在他跟前,焦急的开口。
何叔还难得见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低烧的话先看看吧,去了卫生所人家也不给吊水的。”
“好。”
木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被胶水粘在了床上一般,在床上接连做噩梦。
他又梦见了自己早死的亲妈,梦见因为撞击而燃起熊熊烈火的车子,和那双在烈火里冰凉的眼睛。
画面太过清晰,太过真实,惊的他猛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阁楼因为回南天有些发潮的天花板,他喘着粗气,颤抖的手里拽着被单。
“阿荀。”
忽而,温暖的手掌覆在了他因为用了力而暴出青筋的手臂上。
木荀目光微微偏移,朝着声音出处看去。
是齐知节。
那一刻,所有的惊惧与惶恐都在胸口处如同泄洪般涌出。
他扑进了男人的怀里,下巴抵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齐知节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像块老朽木僵在床沿。
“老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木荀的嗓子是沙哑的,略带着一点哭腔,双臂环住男人的腰身,越环越紧,生怕他会跑掉一般,下巴在他的肩上蹭了好几下。
齐知节那双大手无处安放,想抚上木荀因为发烧而有些灼热的后背,却又始终没有这样的勇气。
他的脑海里又开始浮现齐柯所说的那些话。
理智开始占领他大脑中枢的高地。
他那双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木荀的胳膊上,将他从自己的怀抱剥离,迫使他那双红着眼尾的狐狸眼与自己对视。
窗外传来几声蝉鸣。
齐知节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周:“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以后都会…都会和何叔一样照顾你。”
木荀烧的脑袋晕乎乎的,却也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句话有多奇怪。
和何叔一样。
“老齐…你什么意思?”
“不介意的话,以后你可以将我当做半个哥哥。”
男人的话无疑像一颗炸弹一般在木荀的耳边炸开,混沌的大脑被“哥哥”这两个词惊的清醒了好几分:“你在说什么啊?老齐。”
他反手抓住了男人手肘。
齐知节咽了口唾沫,不想再重复一遍那句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语。
他咬着牙,逼着自己再次开了口:“我说,我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
木荀急了,那双发红的狐狸眼错愕无助的望着他:“哥哥?”
“嗯。”他不敢看他,垂着眸,胸口好像被一块大石给堵住了。
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蓦地,木荀便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原本紧紧抓着齐知节的那双爪子忽的松开了,眼眶生疼,视线里起了雾:“所以,你对我好,给我做玉坠,接我下班,陪我吃大排档……都是因为你在把我当弟弟一样照顾?”
“你是何叔的徒弟,我理应照顾着。”齐知节仍旧垂着眸,说得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木荀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却等不到他的抬眸,有些失控的发问:“只是因为这样?我不信……我不信,齐知节。”
他眼里的水雾终聚成泪落了下来,落在了姜黄色的被单上。
“阿荀,你还发着烧,该休息了。”他低压着的视线恰好便能看见木荀落下的眼泪浸湿被单。
木荀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有点窒息。
“我才不要你做我的什么狗屁哥哥……”
木荀记不清那天夜里最后他们是怎么收尾的了,或者说是他的大脑根本就不愿意想起那天的事情。
在阁楼里养病的这几天,他并不乐意见到齐知节,他不想承认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更不想要齐知节以什么狗屁哥哥的身份照顾自己。
他开始和齐知节对自己那样,疏远他,不理他。
齐知节起初还不适应,但是也在拼命的让自己适应。
毕竟,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直到和木荀一起在酒吧打工的小胖总是来看望他,打破了原本便是假意平和的局面。
小胖虽然叫小胖,却是个有这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帅哥。
他总是来找木荀,今天带个果篮,明天送袋零食的直奔阁楼。
齐知节看的心烦,索性躲在手工房里不看了。
后来何叔总算是从城里回来了,齐知节便即刻逃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想着眼不见为净。
可是木荀逼他。
那天夜里,他来何叔店里那块玉石便准备回付东了。
木荀站在阁楼的廊前,穿着一件很清凉的背心,手搭着小胖的肩膀,大声的朝着楼下喊:“哥,齐哥。”
齐知节站在楼下古玩店的里门前,闻声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木荀居然叫自己哥哥了。
他抬眸,看着阁楼上搂着别人对着他笑的摆烂的木荀。
方寸在这一刻,才真正开始大乱。
他冷着那张脸,迈着那双长腿径直朝着阁楼去,一步步跨上石阶,走到了他们眼前。
小胖只是莫名的觉得气氛很不对,眼前这个看着比他们年长一些的男人的气场太可怕,黑着脸给了他好几记眼色,不张口也知道这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
“那个……木荀,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先撤了。”他说着,从木荀的肩下逃离,才不管他说些什么,快到残影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哥,你干什么?吓着我……”朋友了。
木荀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把拽进了阁楼里,房门“啪嗒”一声关上,他的眼前是一阵天旋地转。
男人利用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的便将他压在了门板上。
“你叫我什么?木荀。”男人的声音喑哑。
空气中除了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味,还有着荷尔蒙的气味几近攀升。
“哥啊,你不是说你要做我哥的么?”木荀回答着,抬眸对着他的那双桃花眼,没有半点的怯意,他甚至抬着手抚上了他的脸,而后慢慢往下,在脖颈处……在锁骨之下。
他那双在齐知节身上到处游走的手无疑是在点火。
齐知节的耳根开始泛红,身体里一股无名火开始涌出。
他敢笃定,笃定木荀就是故意在撩拨他。
他也承认,木荀成功了。
木荀微凉的手在他微红的脖颈处轻轻滑过,还想着向下。
男人闭了闭眼,抓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木荀,你是故意的。”
木荀微微踮脚,朝着他身上贴去。
男人灼热的温度染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小腹能清晰的感受到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
滚烫的温度,小腹之下的坚硬,无疑将齐知节出卖的彻彻底底。
齐知节没有料到他会扑上来,下意识的想要抽离,男人却快他一步的按住了他的后脑勺,轻笑出声:“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我的好哥哥。”
他的视线落在木荀那张一开一合的唇上,听着他故意刺激自己的话。
这一刻,什么理智,什么清醒在他面前都悉数崩塌了。
他只想,狠狠收拾这个肆无忌惮的小孩。
他猛地将身体压向木荀,那张唇落在了他那张刚刚还在贩剑的小嘴上。
木荀像是没有料到他会吻自己,吃惊的睁大了自己那双狐狸眼。
他吻的用力,在木荀的唇瓣上来回碾压,反客为主的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以防抵挡不住攻势的木荀想要临阵脱逃。
“唔……”木荀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不知怎的,浑身软绵绵,压根提不上力气,甩在齐知节身上的那几拳仿佛是在和他**一般。
齐知节并不满足于他的唇瓣,嘴唇沿着他的下颚一路往下,在他粉嫩的脖颈处留下了点点红印。
木荀被吻的七荤八素,闷哼一声,像只小狐狸一般软绵绵的挂在他的身上。
他还没有见过木荀这样娇软的一面,听着他的闷哼声,不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一只手将他抵在门板上,一只手开始解自己身上衣服的扣子。
别管,就是要发hun哈哈哈哈
为什么我会想到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对不起,我有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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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让我们在一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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