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让我们在一起(二)

木荀觉得最近齐知节很奇怪,总是闷闷的,比从前还木头,对他也是突然冷淡了不少。

他说去他的小院喝茶他就说有事在忙,他问他雕玉的事情他也只是浅浅的说两句,一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

木荀很认真的反省了自己,却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接连着,他也进入了一个情绪怪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个不配拥有爱的人,所有的爱都只是短暂的停留过在他的身边。

天气太热的时候,漫河就会自我解困的下几场雷阵雨,虽然常常是雷声大,雨点小。

木荀刚好给一个老主顾送修复好的玉镯去了,没成想一出人家的大门,午后的晴空就骤变成了黑天。

在风驰电掣之中,他和他心爱的小摩托一起成了落汤鸡。

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场。

何叔正收拾好东西要去城里开什么古玩行业的研讨会,见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木荀,实在是放不下心来,只好拜托齐知节帮忙了。

“也不用你做什么,记得喂他吃个药,看看晚上他会不会退烧,没有的话再带着去卫生所看看。”

“要不要现在就去卫生所?”男人站在他跟前,焦急的开口。

何叔还难得见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低烧的话先看看吧,去了卫生所人家也不给吊水的。”

“好。”

木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被胶水粘在了床上一般,在床上接连做噩梦。

他又梦见了自己早死的亲妈,梦见因为撞击而燃起熊熊烈火的车子,和那双在烈火里冰凉的眼睛。

画面太过清晰,太过真实,惊的他猛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阁楼因为回南天有些发潮的天花板,他喘着粗气,颤抖的手里拽着被单。

“阿荀。”

忽而,温暖的手掌覆在了他因为用了力而暴出青筋的手臂上。

木荀目光微微偏移,朝着声音出处看去。

是齐知节。

那一刻,所有的惊惧与惶恐都在胸口处如同泄洪般涌出。

他扑进了男人的怀里,下巴抵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齐知节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像块老朽木僵在床沿。

“老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木荀的嗓子是沙哑的,略带着一点哭腔,双臂环住男人的腰身,越环越紧,生怕他会跑掉一般,下巴在他的肩上蹭了好几下。

齐知节那双大手无处安放,想抚上木荀因为发烧而有些灼热的后背,却又始终没有这样的勇气。

他的脑海里又开始浮现齐柯所说的那些话。

理智开始占领他大脑中枢的高地。

他那双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木荀的胳膊上,将他从自己的怀抱剥离,迫使他那双红着眼尾的狐狸眼与自己对视。

窗外传来几声蝉鸣。

齐知节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周:“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以后都会…都会和何叔一样照顾你。”

木荀烧的脑袋晕乎乎的,却也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句话有多奇怪。

和何叔一样。

“老齐…你什么意思?”

“不介意的话,以后你可以将我当做半个哥哥。”

男人的话无疑像一颗炸弹一般在木荀的耳边炸开,混沌的大脑被“哥哥”这两个词惊的清醒了好几分:“你在说什么啊?老齐。”

他反手抓住了男人手肘。

齐知节咽了口唾沫,不想再重复一遍那句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语。

他咬着牙,逼着自己再次开了口:“我说,我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

木荀急了,那双发红的狐狸眼错愕无助的望着他:“哥哥?”

“嗯。”他不敢看他,垂着眸,胸口好像被一块大石给堵住了。

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蓦地,木荀便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原本紧紧抓着齐知节的那双爪子忽的松开了,眼眶生疼,视线里起了雾:“所以,你对我好,给我做玉坠,接我下班,陪我吃大排档……都是因为你在把我当弟弟一样照顾?”

“你是何叔的徒弟,我理应照顾着。”齐知节仍旧垂着眸,说得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木荀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却等不到他的抬眸,有些失控的发问:“只是因为这样?我不信……我不信,齐知节。”

他眼里的水雾终聚成泪落了下来,落在了姜黄色的被单上。

“阿荀,你还发着烧,该休息了。”他低压着的视线恰好便能看见木荀落下的眼泪浸湿被单。

木荀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有点窒息。

“我才不要你做我的什么狗屁哥哥……”

木荀记不清那天夜里最后他们是怎么收尾的了,或者说是他的大脑根本就不愿意想起那天的事情。

在阁楼里养病的这几天,他并不乐意见到齐知节,他不想承认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更不想要齐知节以什么狗屁哥哥的身份照顾自己。

他开始和齐知节对自己那样,疏远他,不理他。

齐知节起初还不适应,但是也在拼命的让自己适应。

毕竟,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直到和木荀一起在酒吧打工的小胖总是来看望他,打破了原本便是假意平和的局面。

小胖虽然叫小胖,却是个有这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帅哥。

他总是来找木荀,今天带个果篮,明天送袋零食的直奔阁楼。

齐知节看的心烦,索性躲在手工房里不看了。

后来何叔总算是从城里回来了,齐知节便即刻逃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想着眼不见为净。

可是木荀逼他。

那天夜里,他来何叔店里那块玉石便准备回付东了。

木荀站在阁楼的廊前,穿着一件很清凉的背心,手搭着小胖的肩膀,大声的朝着楼下喊:“哥,齐哥。”

齐知节站在楼下古玩店的里门前,闻声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木荀居然叫自己哥哥了。

他抬眸,看着阁楼上搂着别人对着他笑的摆烂的木荀。

方寸在这一刻,才真正开始大乱。

他冷着那张脸,迈着那双长腿径直朝着阁楼去,一步步跨上石阶,走到了他们眼前。

小胖只是莫名的觉得气氛很不对,眼前这个看着比他们年长一些的男人的气场太可怕,黑着脸给了他好几记眼色,不张口也知道这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

“那个……木荀,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先撤了。”他说着,从木荀的肩下逃离,才不管他说些什么,快到残影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哥,你干什么?吓着我……”朋友了。

木荀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把拽进了阁楼里,房门“啪嗒”一声关上,他的眼前是一阵天旋地转。

男人利用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的便将他压在了门板上。

“你叫我什么?木荀。”男人的声音喑哑。

空气中除了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味,还有着荷尔蒙的气味几近攀升。

“哥啊,你不是说你要做我哥的么?”木荀回答着,抬眸对着他的那双桃花眼,没有半点的怯意,他甚至抬着手抚上了他的脸,而后慢慢往下,在脖颈处……在锁骨之下。

他那双在齐知节身上到处游走的手无疑是在点火。

齐知节的耳根开始泛红,身体里一股无名火开始涌出。

他敢笃定,笃定木荀就是故意在撩拨他。

他也承认,木荀成功了。

木荀微凉的手在他微红的脖颈处轻轻滑过,还想着向下。

男人闭了闭眼,抓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木荀,你是故意的。”

木荀微微踮脚,朝着他身上贴去。

男人灼热的温度染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小腹能清晰的感受到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

滚烫的温度,小腹之下的坚硬,无疑将齐知节出卖的彻彻底底。

齐知节没有料到他会扑上来,下意识的想要抽离,男人却快他一步的按住了他的后脑勺,轻笑出声:“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我的好哥哥。”

他的视线落在木荀那张一开一合的唇上,听着他故意刺激自己的话。

这一刻,什么理智,什么清醒在他面前都悉数崩塌了。

他只想,狠狠收拾这个肆无忌惮的小孩。

他猛地将身体压向木荀,那张唇落在了他那张刚刚还在贩剑的小嘴上。

木荀像是没有料到他会吻自己,吃惊的睁大了自己那双狐狸眼。

他吻的用力,在木荀的唇瓣上来回碾压,反客为主的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以防抵挡不住攻势的木荀想要临阵脱逃。

“唔……”木荀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不知怎的,浑身软绵绵,压根提不上力气,甩在齐知节身上的那几拳仿佛是在和他**一般。

齐知节并不满足于他的唇瓣,嘴唇沿着他的下颚一路往下,在他粉嫩的脖颈处留下了点点红印。

木荀被吻的七荤八素,闷哼一声,像只小狐狸一般软绵绵的挂在他的身上。

他还没有见过木荀这样娇软的一面,听着他的闷哼声,不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一只手将他抵在门板上,一只手开始解自己身上衣服的扣子。

别管,就是要发hun哈哈哈哈

为什么我会想到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对不起,我有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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