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盛浅予的话音落下, 程嘉禾心中升起来的喜悦, 瞬间消失。jiujiuzuowen
人生首次喜欢一个人, 表白的话语还没说出口, 便被拒绝。
他面上的笑意似被冻结了般:“浅予, 我……”
盛浅予不太好意思将目光挪了挪:“我想说的话, 就是这两句。”
语毕,她叫来服务生,把这顿饭钱给结了。
话已说明白, 她也不忍心看到程嘉禾受伤的样子,急忙离开这里。
坐着不动的程嘉禾, 注视了许久她离开的方向。
拒绝了程嘉禾,盛浅予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良心很过意不去。
她干脆找林可出来玩,转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今天是情人节, 林可在和暧昧对象约会中,接到盛浅予的电话, 就麻溜地过来。
见到盛浅予无精打采, 有些沮丧地微微低着头,林可问:“你今晚不是跟程嘉禾见面,把话跟他说清楚吗?怎么反而是我约我来玩?他放你鸽子了?”
盛浅予抬头看林可:“已经拒绝了,现在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林可唾弃她:“拒绝自己一个不喜欢的人,为什么会良心过意不去?这是对你和他都好!”
盛浅予叹气道:“就是他人太好了,搞得我不好意思。”
但凡,程嘉禾对她差一点, 她都能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然后还叫他不要在她的世界出现。可人家对她好着呢,导致她对他有些愧疚。
林可鄙视:“人好,能当饭吃吗?”
“不能!”
林可在盛浅予对面坐下:“不过我理解你的感受。”
无可否认,她也觉得程嘉禾人很好,可这不能成为在一起的理由。
除非盛浅予想跟程嘉禾谈一场无需结果的恋爱,不考虑结婚,也不在意程家想要的儿媳妇,实则是高级经理人。
林可端起眼前的酒,喝了小半杯后,见盛浅予像还在觉得对不起程嘉禾,忍不住吐槽:“拒绝就拒绝了,你又没欠他什么!”
盛浅予挑起眉:“情绪还没缓过来。”
“不过啊,程嘉禾也够惨的!活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遇到个心动的对象,没表白,就被人家拒绝!”
“这叫什么惨?喜欢一个人被拒绝就叫惨,那些遇到渣男和渣女的人,拿什么来形容?”盛浅予认为自己是给程嘉禾痛快,感情的事宜早不宜迟,早点说清楚,程嘉禾顶多不开心一阵子,就好了。
“……”林可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光,“要不,你当个渣女呗?”
“你和真真合适当渣女的,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我们恋爱,都是跟对方提前说好的,能给什么,不能给什么,愿意接受就来,不愿意接受就滚。”林可在恋爱观上,和孙真真颇为接近。
“这叫渣得明明白白!”
“你情我愿的,怎么能叫渣呢?”
盛浅予注意力彻底被转移,对程嘉禾那点愧疚不复存在。
她和林可边喝东西,边聊天。
半小时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秦言给她打电话!
盛浅予皱眉看了看来电显示:“狗男人找我是想做什么?”
林可白眼扫过她拿着的手机:“他又不想跟你复合,找你肯定是公事吧!”
任外界各种传言,她作为盛浅予最好的朋友,愣是没看出来这两人,到底哪个行为,被吃瓜群众认为要复合。
要知道,分手后的盛浅予,眼中和脑子里都只装着钱,是一台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
盛浅予想也不想地将电话挂了,继续和林可聊天。
而另一边,没打通她电话的秦言,沉了沉脸,找人查盛浅予在哪。
当查到盛浅予当前在某高级会所,他脸色更沉了。
她一定是在跟程嘉禾约会!
而这家会所,吃喝玩乐是一体化的,里面还有好多间套房,能过夜。
秦言穿上外套,走出房间,往外面走。
高兴地和管家谈论,要吃什么才能美容美颜的秦母,看到儿子大晚上地要出去,问:“秦言,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一心只想找到盛浅予的秦言,走路速度太快,没有注意到母亲说的话。
没得到回答的秦母,撇了撇嘴。
管家道:“情人节呢,可能少爷和哪个女孩有约会。”
秦母切了声:“就他?能约谁?他想约的盛浅予,人家又不理他!”
她现在都懒得管儿子的婚姻大事,儿子要不要跟盛浅予复合,算是看清了儿子的想法,她就没有一样东西能管得住儿子,儿子的想法不会因她而改变。
管家:“……”
***
孙真真本来和小鲜肉男朋友,一起共度浪漫的情人节,结果听她舅妈说,她表弟和盛浅予约会完,回来就情绪很低落,她没有过情人节的心情了。
情人节这天,盛浅予为什么要约她表弟,她有些不懂。
但听到她表弟情绪低落,她不由有个大胆的念头。
盛浅予不会特意挑这天,拒绝了她表弟吧?
孙真真推开往她身上靠的男朋友,打电话给盛浅予:“喂,浅予,我有件事想问你。”
不用孙真真说是什么事,盛浅予道:“问我今晚是不是拒绝了你表弟?”
“……”
“如果是这件事,那我告诉你,是的,我拒绝了他。”
孙真真尴尬一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的,就是我舅妈派我来打听消息。”
盛浅予扫了扫旁边想要偷听的林可:“你跟她说,我这辈子都跟她儿子不可能。”
打听到了消息,孙真真有些八卦地问:“你为什么哪天都不选,偏偏选在情人节拒绝他?”
让她表弟一次性死心?
盛浅予扶额:“我约他时,太忙了,没注意到今天是情人节。”
“……”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不问,我就挂电话了!”
“没有了,拜拜!”孙真真足以向她舅妈交差,无需问下去。
盛浅予将手机放回到包里,往后一靠,有些生无可恋。
林可道:“以后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介绍!”
“有过一次,我哪敢还有下一次!”
“这次就当教训吧,幸好程嘉禾人好,不像有些男的,神经病似的,认识你,就缠着……”
林可想跟盛浅予吐槽,她家给她安排过的相亲对象,有多么的极品。
吐槽到一半,包厢的门忽地被打开。
当即,林可和盛浅予目光齐齐望去。
打开门前,秦言就在想,假若看到盛浅予和程嘉禾你侬我侬,他要怎么做。
但开了门后,他没有看到盛浅予和程嘉禾你侬我侬,连程嘉禾都没看到,包厢里只有林可和盛浅予。
两人正往他这边看来,见到是他,还动作一致地皱了下眉。
盛浅予问:“秦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狗男人前一秒的表情,满脸阴霾,像来寻仇般。
这会,阴霾褪去,狗男人看着依旧欠揍。
狗男人是想做什么?
秦言脑细胞都不需要,就立刻想好了借口:“我也跟朋友在这里玩,有朋友见到你和林可在,我就过来打个招呼。”
“你哪个朋友看到我们在这?”
“吴哲深。”
“招呼打完了,你,出去,把门关上!”盛浅予冷漠地下令。
“好!”秦言立刻转身出去,还将门关上。
看见她不是和程嘉禾约会,是跟林可一起玩,他很放心。
从头到尾没出过声的林可,莫名觉得刚才的画面,很奇怪。
林可嘴角抽了几下:“你和秦言合作的这段时间,关系变好了?”
盛浅予斜眼一扫林可:“我们的关系就没有变好过!要不是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和敌人,我们才不合作!”
“他主动来跟我们打招呼!他以前有这么礼貌过吗?他一向不是拿头顶来看你吗?”
“……”盛浅予给林可的杯子倒满酒,“他不是拿头顶看我,他是拿下巴看我!”
“不管是头顶或下巴,都是一个意思!”
“你想表达什么?”
“只有硬气了,别人才会拿正眼看你!”
盛浅予和秦言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林可觉得,要是他们再继续恋爱下去,盛浅予也只是虚度青春,秦言不会跟她结婚的。但盛浅予分手,自立门户,有些东西,秦言都得找她一起合作,盛浅予有的是资本,可以无视秦言。
林可的话,盛浅予勉强认同:“一个人不会拿正眼看人,通常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个人很不懂礼貌,二是另外一个人太弱小,这个人不需要在意。”
“所以啊,只有自己强大起来,别人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只休息半天,盛浅予不能熬夜太晚,还有很多工作等着她做。
和林可待到十一点多,她就回家了。
而来了会所又立即离开的秦言,仍是不太放心,找人查了查盛浅予和程嘉禾今晚有没有约会。
当被告知,他们见过面后,盛浅予才跟林可玩的,他心中顿时被危机感占领。
***
哄好了苏烟雅,江希恒也没获得苏家力量的支持。
秦父痛恨他们母子俩欺骗了他,对他们进行报复,而盛浅予又在步步紧迫,他几乎要窒息,欲要反抗,却因力量太微弱,刚有反抗的行为,就被秦父和盛浅予反手就打了回来。
盛浅予在想摁死江希恒时,没想到秦父来助她一臂之力。
她真的很想嘲笑江希恒,偷鸡不成蚀把米,安宇与他无关了,还得罪了秦父。
加起来,一共有四股力量在对付江希恒。
没过半个月,江希恒就撑不住了,天天都有不同的麻烦找他,想不花钱消灾就不行,他手中的钱急速减少到八位数,再被报复下去,他要变成负资产了。
与此同时,苏家为了逼苏烟雅和江希恒离婚,说服不了苏烟雅,转而对江希恒下手,让他主动跟苏烟雅提出离婚。
苏烟雅现在至少能提供点钱,需要钱的江希恒,舍不得跟她离婚。
苏家见江希恒紧抓苏烟雅不松手,一怒之下,让江希恒付出了、如今他不能承受的代价。
得知后,盛浅予和文晨光都踩上了一脚。
最后,江希恒要靠变卖资产来解决麻烦。
存款也只剩下了几百万时,江希恒差点要疯掉。
看着住的小房子,他回想去年夏天以前,自己事业有多成功,日子有多风光。现在,他就像是这座城市的底层,每天都有没玩没了的麻烦等着他,针对他的人,都想他死。
滔天怒火和恨意,将江希恒变得面目狰狞。
原本他最恨的人是秦言,现在则是盛浅予。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她而起。
盛浅予想让他不好过,他也别不会让她好过。
在疯狂吞噬的理智下,江希恒失去了思考能力,拿着一把水果刀,就开车前往,到盛浅予公司的楼下,找了个地方守候着,等盛浅予出来。
只要她出来,他就弄死她!
不知有什么等待着她的盛浅予,和换装游戏团队开会中。
游戏上市已有三个月,玩家对游戏有了一定的依赖,是时候要开始收费,让玩家氪金了。
确定何时收费,在收费前,再宣传一波游戏,盛浅予就宣布散会。
她回到办公室后,文晨光的电话到了。
文晨光言语中难掩喜悦地道:“苏家在我们对付江希恒上出了不少力,才让江希恒这么快就扛不住了。他手里的钱,我估计大概不会超过千万,我们再下一剂猛药,让他自己识相地滚出帝都。”
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有人力物力,总算即将要把江希恒摁死,之后没有人再来搞事情,盛浅予也是很开心的:“文先生想下什么猛药?”
文晨光将计划都跟盛浅予说了后,有一点忧虑。
在打压对付江希恒,他没有露过脸,极少人知道他做了这些事。
但纸包不住火,肖甜甜迟早会知道他有参与。
他问:“盛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将我对江希恒做的事情的痕迹,全部抹干净吗?”
文晨光没跟盛浅予承认过他喜欢肖甜甜,可他的行为举止都透露了,这件事不需要明说,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盛浅予和文晨光也达成了默契。
女主角的光环就是够强悍!
肖甜甜现在还跟江希恒纠缠不清,对他不离不弃。
为了江希恒,肖甜甜还问过文晨光借钱。
肖甜甜对江希恒的爱,简直是要感动上天,稍微美化一下,去掉江希恒和苏烟雅结过婚这一段,传出去,可就成了人们常说的,可歌可泣的美好爱情故事。
盛浅予想了下:“大部分痕迹能去掉,小部分不行。”
文晨光道:“那就能去多少就去多少吧,我不想被甜甜知道。”
“……”
文晨光已经不是满分的舔狗了!
他是超出了满分的完美舔狗!
安静片刻后,盛浅予道:“好的。”
随即,她根据文晨光的要求来做事。
临近下班时,方薄荷进来她的办公室,告诉她:“盛总,您有访客!”
“谁啊?”
“秦言!”方薄荷知道盛浅予和秦言不是情侣关系,但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若是以前,秦言来访,她肯定要让前台说,盛浅予不在,如今,她要先来问问盛浅予的意见,再决定对秦言怎么说。
“他来做……”
未等问完,盛浅予想起来了。
秦言昨晚有跟她说,关于品佳分红的事情,要见她一面聊聊,顺带,品佳有个她以前主导的项目,出了点小问题,要她帮忙解决。
分红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盛浅予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品佳项目有问题,她解决也是在帮她提高收入。
盛浅予抬了抬眼:“让他进来吧。”
“是,盛总!”
方薄荷出去前台,带秦言进来。
秦言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没有心思打量周围长什么样,他只想见到盛浅予。
查到盛浅予和程嘉禾,情人节约过会后,他的心就一直隐隐不安着,留意最近两人有没有接触。
他们这阵现实没有见面,但不知道他们电话和网上有多少联系。
进门,一见到她,秦言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愉悦。
他走到她面前坐下:“还在忙工作吗?”
盛浅予瞟了一眼他,接着继续看电脑屏幕,双手也没停止敲键盘:“是在忙工作,但不影响我们说话。”
“分红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下周去参加股东大会,就知道自己到手的钱,具体的数字。”
狗男人说分红没什么好说的,盛浅予却觉得要说一说。
她暂停工作,直视秦言:“我的这点股份,还没满一年的时间,我能拿一整年的分红吗?”
秦言颔首:“能!”
既然能拿,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盛浅予和秦言说起,品佳项目的问题。
问题是小,需要她到品佳亲自处理,她把处理时间,定为参加股东大会的那天。
事情都聊完了,盛浅予的工作也恰好完成,就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现在她自己很少开车,都是由司机开,不用去地下车库拿车,就跟秦言一起下楼。
两人的关系还是像合作方,不咸不淡,秦言想改变这样的状况,问:“浅予,你对未来的规划变了很多吗?”
还是舔狗时,盛浅予对未来的每一项规划都有狗男人。
听狗男人问起这个问题,她皱眉道:“你千万不要跟我提,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规划,我会翻脸的。”
那些规划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都是作者在扯犊子!
她怎么可能计划,二十七岁和狗男人结婚,二十八岁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三十岁生下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孩子最好是一儿一女,儿子是哥哥,长得像狗男人,女儿是妹妹,长得像她。
她要计划,也是计划什么时候进入哪些行业,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盛浅予曾经对他说未来计划,秦言当时听着,没有任何的感觉。
尤其是她在说结婚生子的安排时,他就像个旁观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融不进去,两人是男女朋友的亲密关系中。现在想起来,他当时大概认不清什么对他是重要的,以至于他没有回应过她的感情。
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秦言抿了抿唇:“我跟你……”
踏出写字楼大门,盛浅予看到自己的司机,将车停在旁边,车门还打开了,等着她上去。
和狗男人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她想打断他说话。
突然,就在此时,有一道充满恨意的尖锐声音响起,在叫她的名字。
“盛浅予!”
她下意识地寻找,是谁在叫她。
不料,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飞速向她逼近。
而这人正是守候了大半天的江希恒,想到自己的惨况,他就想让盛浅予的生命结束在今天。
盛浅予看到叫她的人是江希恒,还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不由愣了愣。
江希恒速度极快地冲上来,像个无人能拦得住的疯子。
见状,秦言急忙将盛浅予护在身后。
江希恒已冲到他们的面前,挥舞着刀子。
在秦言刚完成盛浅予护在身后的动作,江希恒往前挥的刀子,插在了秦言的后背。
霎时,大量的鲜血从秦言的体内流了出来。
看到秦言的衣服被鲜血沾湿,盛浅予眼睛睁大,心被提起,很是害怕,想阻止江希恒。
刺中秦言,盛浅予完好无损,江希恒仍不甘心。
这两个都是他的仇人,今天一起碰到,都死了好!
江希恒抽出刀子,想往盛浅予身上刺去。
刀子使秦言的身体开了个洞,鲜血淋漓,传来锥心的痛,但他还有力气。
察觉到江希恒想继续伤害盛浅予,他强撑着,一脚踹中江希恒的膝盖,再将他手中的刀子夺走。
旁边的司机,和门口两边守着的保安,没经历过这么可怕的场景。
当反应过来,他们赶忙抓住江希恒。
被压制住的江希恒,毫无昔日的帅气,犹如丧心病狂的疯子,大声地叫喊着:“盛浅予,秦言,你们都该死,死,给我死!”
失血过多,秦言脸色急促变得苍白。
盛浅予赶忙扶着他:“秦言,你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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