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恕和赵青山在二楼客厅坐着,保姆给端来了茶和点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赵青山,你以后接诊能慎重点么,什么人你都敢看?”
“这不是钞能力的诱惑太大了,我对自己也有点盲目自信了。”
“你自信什么,师父五个徒弟就你最学艺不精!
之前何家人请你三师弟看风水,他都不来的,你倒好,跑这儿来找死了,下次再这样,我可不管你!”
“是是,师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别骂我了。”
赵青山去拜师的时候二十三岁,那个时候的岑恕才十岁,但入师门已经三年了。
他一大小伙子得喊小屁孩为师姐,老大不乐意了。
师父也挺不着调的,不教他就算了,都让岑恕教。
他特别不服气,结果发现岑恕就是个天才啊!
人家虽然只有十岁,但三年里学的东西,比他在大学五年学的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岑恕脾气火爆,他一旦理解不了,就要被骂死,有一次他被骂哭了,真的被骂哭了。
他躲在后院呜哩哇啦的哭,岑恕找到他抱了抱他,“好了,师弟,别哭了,我以后骂你轻点,你看你哭起来,丑得跟猪八戒似的!”
然后,他就被逗笑了,从那以后,再被岑恕骂也不想哭了,反而学得更上劲了,她是真想好好教他的。
他被岑恕骂了一年后,才转到师父手里学习。
结果呢?
老天爷啊!
师父骂人比师姐还厉害,而且急眼了还揍人,在师姐手底下那一年,简直就是提前训练抗打压能力了!
师姐是山医易相卜样样精通,他们另外几个师兄弟都是半瓶水,不过,跟外面那些医生比起来,算是高水平了,只是和师姐是没办法比的。
岑恕这个大师姐就好像是消防员,几个师兄弟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就会向他求助!
岑恕叹了口气,“你们几个一天天的都不给我省心。”
“师姐,你不是结婚了么,他家对你好不?我听说他家公司不行了,你不会倒贴进去吧?”
“没有,他家之前也是被人用术法坏了运气,我已经给解决了,肯定不会破产的。”
正说着,何太太急急忙忙过来,“岑小姐,东西挖出来了!”
岑恕和赵青山起身来到门口,看地板被凿了个窟窿,破碎的大理石地板,水泥块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地,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夹杂在水泥块中。
“别碰!”
岑恕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那黑衣保镖拿起盒子打开,一道黑烟直冲他脑门。
啊!
黑衣保镖大叫一声,手里的长方形盒子落在地上。
何太太被吓得退出门外,屋内另外三个保镖也吓得不知所措。
岑恕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保镖,两眼的黑眼珠看不到了!
黑衣保镖惊慌恐惧地喊:“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岑恕则淡定地说:“别怕,我一会儿帮你看,你们先带他去休息。”
另外三个黑衣保镖赶紧带那双眼失明的保镖离开了。
岑恕双手结印,念了驱邪咒后,拿起了那木盒,里面竟然放着一个木头刻的人偶。
人偶穿着睡衣,睡衣也是木头雕刻一体的。
睡衣下摆是敞开的,露出了人偶下面的那个地方。
她仔细看了看,人偶的子孙根上被扎了好多小洞。
赵青山走过来,“这是什么?为什么放个木头人?”
岑恕白了他一眼,“当初让你多读书,你偏要下河摸鱼,这是人偶咒术,对方施了障眼法,所以罗盘感应不到,风水大师就没办法处理这事。”
何太太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什么是人偶咒术啊?”
“何太太你看,这人偶的男性象征被扎了很多小孔,正对应了何先生的病患之处,想必是建这别墅的时候,你们得罪了施工的人。
不过用这种术法害人的人,必定会遭到反噬的,害人害己,何必呢?”
不过,估计也是何家人把人逼急了,不然不会出此下策!
何太太看了看人偶的不可描述位置,果然很多小针眼,“那,那这术法怎么破除啊?”
岑恕从包里掏出一块红布,把人偶包住,“拿到院子的角落烧了就行,然后再用以前的药方给何先生治疗,应该是没问题的。”
“啊!”
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岑恕急忙来到二楼客厅,见那被邪气冲撞到的保镖双手捂着眼睛,疼得在沙发上打滚!
她急忙从包里掏出符纸,朱砂和毛笔,“去倒一碗水过来!”
“好!”
赵青山急忙去楼下厨房倒了一碗水回到二楼,此时的岑恕已经写好了一张治疗眼病的符。
她口中念咒,符纸自燃成灰,落在了水碗里。
“给他喝下。”
赵青山便端起水碗,喂那保镖把水喝了下去。
保镖喝完水几秒钟就不觉得疼了,缓缓睁开双眼,顿时惊喜不已,“我又能看到了!”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要瞎一辈子,绝望的不行!
大家也看了看他的眼睛,刚才还没黑眼珠,十分吓人,这会儿已经正常了,真是神了!
那保镖起身冲岑恕鞠了个躬,“多谢岑小姐。”
岑恕摆了摆手,“不必客气。青山,你去给何先生熬药。”
“好的,师姐。”
赵青山就去熬药了,何太太则不放心地问:“岑小姐,那我这别墅里,可还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岑恕则问:“家里可还有别人身体不适吗?”
“没了。”
“那这屋子就没问题了,不然,早就生病了。”
“那就好。”
……
何先生用药三天,便好得差不多了。
没了病痛折磨,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毕竟,男人的那个地方要是出了问题,不仅受□□的痛苦,心理上也会饱受折磨,毕竟那和太监没区别,关乎男人的自尊和终身幸福。
“没想到岑小姐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本事,怎么样,要不要留在澳城做我的家庭医生?”
岑恕完全没这个想法,“多谢何先生抬爱,但我家中还有师父,有亲人,实在难以割舍,要是以后您若是遇到什么难解的事,可以随时找我和师弟。”
何先生点了点头,而后冲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几个保镖捧着几个盒子放在桌上,而后打开盒子。
岑恕看了一眼,有玉器、有珠宝,还有黄金。
“岑小姐,你治好我的病,这些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
岑恕笑了笑,“何先生,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我来只是帮我师弟的忙,您按照之前谈妥的诊金给他便可。”
何先生一愣,这小姑娘不贪婪,不居功,对师弟如此爱护有加,实属难得,“赵大夫,你有这样的师姐,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赵青山一脸骄傲,“何先生您这话说着了,如果不是我师姐和师父,也没有我的今天。”
他没爹没娘,是在大伯家生活的,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受。
大伯对他很好,但大伯母容不下他,天天和大伯吵架。
后来他考上了中医药大学,但大伯母不想出钱供他读书,是师父出资助他读书的,毕业后,他就去拜了师。
师父那里管吃管住,还不收学费,只是拜师的时候,送了点拜师礼,所以师父真的是大义。
师父教完后,他们有什么不懂的,全靠大师姐给她们解惑,所以,大师姐对他们来说也是半个师父的存在。
何太太在一旁说:“该给赵先生的一分都不会少,岑小姐如果觉得有负担,可任选一样。”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岑恕也就没再推辞了,选了一个玉扳指,打算回去送给老爷子玩。
何先生倒是好奇了,本以为她会选那套祖母绿或者珠宝首饰的,“为何独选了扳指?”
“带回去送我爷爷,他老人家喜欢这种东西。”
“岑小姐真是有孝心。”
“过奖过奖,何先生,何太太,那我和师弟就不打扰了。”
……
赵青山收到两千万的诊费,转了一千万给岑恕。
两人在澳城玩了两天,然后在机场分别了。
赵青山回了老家北城,岑恕则回到了帝都。
家里人说来接她,她还以为会是大姐或者楼晟,谁知道来接她的竟然会是楼千重。
她自从打了姜婉婉和陈夕颜闹到派出所,被楼千重训斥之后,就一直没有搭理他呢。
他要是不道歉,她是不会理他的,惯得毛病!
岑恕假装没看到他要走,楼千重却上前拦住她,声音低沉地说:“妈让我来接你,上车吧。”
“你先道歉。”
“道歉?”
“对,我上次保护了你妹,你还说我的不是!”
楼千重的眼角抽了抽,都过去多少天了,她竟然还在记仇。
“上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谢谢你护着我妹。”
岑恕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行吧,我原谅你了,但再有下次的话,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
楼千重:“……”
这女人,又不好说话,又很好说话,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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