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想要用手或者是脚去攻击独眼异怪,就有些太过于冒险了。
它身上的那些黏液甚至能腐蚀他的金剑,还吞了几个飞刀,可见威力之大。
于是乎,巫予寒将金剑插入手边的一棵树之中,紧接着趁着独眼异怪还未将这棵树砍断之前,单脚起跳落在金剑的剑身上,鞋底也因为碰到了一些黏液而冒了烟出来。
“咕噜──”,独眼异怪张开了嘴,它的喉咙中充斥着黄绿色的黏液,混着从腐烂喉咙里挤出来的“吼呃……吼呃……”声,它吐出一滩恶心的黏液,目标正是巫予寒脚底下踩着的金剑。
“巫予寒!”宙垣大声喊着。
巫予寒本就算好时间,赶在独眼异怪的黏液落在金剑前便借力跳远了,可宙垣这么一嗓子,直接将独眼异怪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他这才发现,原来独眼异怪的目标不止是他脚下的剑,而是在他周身全都布满了陷阱。
然而此刻这陷阱,又全被转移到宙垣的方向去了。
“李景明,你先撑住,我去解决掉那个缺眼睛的王八蛋!”
李景明手中拉弓动作不停,他对宙垣点点头,“放心,这儿有我撑着。”
黏液宛如箭一般朝着宙垣飞来,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土盾!”
“护!”
巫予寒和宙垣同时使出土系异能,在宙垣的周身建立起了两层十分厚重的盾。
落在盾上的黏液如同碎掉的飞蛾尸体一般,一层一层地糊了上去,宙垣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
巫予寒以最快的速度向宙垣奔过去,但还是没追上手脚并用的独眼异怪。
两道盾“咔嚓”一声破裂,宙垣的视线清楚了不少。
然而打破这两层土盾的,正是独眼异怪刚才吞下去的几枚金飞刀!
李景明眼看众人局势就要落了下风,他咬咬牙冲着远处的于极喊道:“于极!把你的剑给我!”
于极左看看右看看,“可是那只大虫子金免啊!”
“少废话!听指挥!”
于极没再多问,集中全身能量汇聚出一把金剑,“接着!”
李景明敏捷躲开虫怪的口器袭击,高举金剑,向其中注入雷系异能。
刹那间,风云变幻,惨白一片的天空上突然出现了大片的黑云,未有雨水,但雷声贯耳。
巫予寒看准机会释放木系异能,将宙垣从上方捆走,随后又经过一个大转弯,收回了巫予寒身边。
独眼异怪四处看了看,它似乎并没有一个准确目标,只是欺软怕硬、恃强凌弱,专找它觉得弱的人攻击。
这回它看见了躺在一旁的周二,以及扶着林越的于极,这三人看着并没有战斗力,此时出手必定会死在它的手里。
“吼呃……咕呕──”,独眼异怪像是在蓄力一般,在喉咙中“咕噜咕噜”得囤积着黏液,巫予寒和宙垣相视一点头,二人分别从两个方向往独眼异怪的位置包抄过去。
然而他们没想到,独眼异怪的目的根本不是他们,而是一旁的于极他们。
哪怕巫予寒早已使出木系异能,放使一根螺旋状的粗壮树干从独眼异怪脚下生长,迅速贯穿独眼异怪的喉咙,但黏液的聚集没有上限和下限,它还是将黏液向于极的方向吐了出去。
黏液的速度能与李景明的箭相比,巫予寒只能赌一把,他召出藤蔓勾在离于极最近的那棵树上,随后右手紧抓藤蔓,试图荡过去来节省时间。
尽管机会不大,但总要试试。
于极也并未坐以待毙,虽说他已将金剑给了李景明,但他还能释放出一个金盾出来。
“金盾!”
他给自己和队友们套上了盾,巫予寒则是没有成功荡过来,因为他被宙垣用藤蔓拦腰扯了回去。
“巫予寒,你他妈是不是忘了怎么答应我的?”
巫予寒被藤蔓扯着腰,在半空中飞着,宙垣“刷──”地从他身旁飞过,猛然来到于极面前,随即释放异能。
一个巨型的水盾牌挡在了他的前方,黏液与水盾接触,不相容却也毫无退缩之意。
独眼怪物此刻被巫予寒的木系异能钉在原地,巫予寒悟出了其中的门道,它的黏液没办法腐蚀木系异能。
随即巫予寒眼神一凛,无数的藤蔓从他的背部探出,但与平常藤蔓不同的是,此时的藤蔓顶端呈尖锥状,锋利无比,能够轻易取人性命。
当然也能取异怪的命。
“李景明!引雷!”
于极大喊着,他在宙垣身上套了一层又一层的盾,但都无济于事。
李景明那边听言,引了一道雷下来,正好劈在了宙垣的水盾上。
霎时间水盾与黏液球相碰之处滋滋作响,浓烟四起,竟是在水与黏液之间生出了火来!
巫予寒瞳孔微缩,使用了真视之眼,定位到了独眼怪物的心脏位置。
随后,他猛然向独眼异怪奔去,藤蔓皆向着异怪的心脏位置汇聚。
“噗嗤”一声,藤蔓穿破皮肉,“啪嗒啪嗒──”,是独眼异怪身上的脓包破裂后,黏液落在地上的声音。
巫予寒操控着藤蔓将独眼异怪的身体撕成了两半,那颗泡在黏液中的心脏,还在恶心地跳动着。
李景明已经用金剑引雷,短时间内制造出了一把雷系的剑,随后插在了虫怪的腹部,拔出后红色的血浆四溅,李景明“落荒而逃”。
至此,偶然遇见的危险已经暂时摆平了。
“还好吗?”李景明走过来问巫予寒。
巫予寒唤出金剑自断藤蔓,他摇头过后走向了宙垣的方向。
“为什么用了水盾?”
宙垣坐在地上,盯着被黏液腐蚀了一角的鞋子,“随便用的,没想过真的可以。”
随便用的?性命攸关的事情,他竟然说是随便?
“那你想没想过,”巫予寒抿了抿嘴,“如果水盾挡不住呢?”
宙垣呼吸一窒,随后抬头看向巫予寒的眼睛,“那就用我自己挡。”
巫予寒感觉自己的手脚像灌了铅一样,“你……让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和你商量,那你自己呢?”
李景明觉得这气氛有点像是要吵起来的意思,他帮忙劝着:“诶诶,刚打完你们不累吗,好了好了有啥事先缓缓再说吧。”
“队长,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于极拽了拽李景明的衣服。
“说话啊?”巫予寒拽着宙垣的衣领,“如果你刚才没挡住,你死了该怎么办?”
宙垣的嘴张开又合上,他做之前不是没想过,但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比起巫予寒受这份伤,比起巫予寒死掉,不如自己替他。
“宙垣,你说的要好好惜命,只是说我的命吗?”
巫予寒眼神狠厉,如果宙垣因为救他死了,那他还有活着的必要了吗?
他的队友他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难道爱人也要如此吗?
那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明明说好不能再让人为他受伤为他出生入死,如果这样,那他守护的又是什么?
联邦一直在找他,因为强者应该去杀敌,强者天生背负着重大责任。
可哪怕是强者,他连简简单单地做个人都办不到。
宙垣见他眼角红了一片,赶紧抱住了他:“小寒,我错了,你别生气好吗?”
我没错,保护巫予寒怎么会是错的。
“你换位思考一下呢?如果是我,因为你处于危险之中,生死不顾地也要去救你,如果我死在这种情况下,你又该怎么办?”
宙垣胳膊收紧,“不会的不会的,你不可以那样做知道了吗?”
他听不得把死这个字扣在巫予寒身上。
巫予寒当然会那么做,宙垣的命在他心中可比自己的要重要多了。
但他也知道宙垣是什么德行,让他换位思考也是想让他长个记性。
“你能这么做我怎么就不能了?”
宙垣“嗯啊”半天,“反正你就是不能。”
“我真希望自己没长耳朵……”于极坐在地上麻木地听着这两个人能不能做不做的。
李景明也点头,“怎么进了林子里,比在小院子里面还腻歪了?”
于极咂咂嘴,琢磨了一下:“可能是经历出生入死,两个人感情更深了?”
“拉倒,你跟我经历的生死那不更多,你忘了之前你差点被狗吃了,还是我救你回来的呢。”
李景明笑话他,于极也不堪示弱,“好意思说我?你让青蛙吞肚子里了,是不是我的金剑救你出来的?”
李景明脸色一僵,往事还是别再提了,那次他从青蛙异怪肚子里出来,身上一股臭味,边走边洗一周才散没。
“诶你看,他俩又和好了?”于极戳戳李景明肩膀,指着相拥的巫予寒和宙垣二人。
李景明“嘶”了一声,“不好说,他俩吵架的时候也抱。”
但是画风一变,宙垣笑的一脸开心,不知道在巫予寒耳边说了些什么,巫予寒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去,这是训狗呢?”
李景明眯眼,“他听见了一会儿就来揍你了。”
宙垣死皮赖脸地往巫予寒身上挤,嘴里还说着什么,李景明和于极一个字也没听清。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于极往后的两天都没睡好觉。
“这……这踏马是玉米加农炮?!”
于极“唰──”地蹦起来,指着地上凭空出现的一颗大玉米。
巫予寒和宙垣皆是一愣,随后二人对视,互相尴尬一笑。
完蛋了,露馅了!
思考好久还是打算先不练车了,正好歇一歇,下次去的时候换个女教练来教我吧[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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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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