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雀唐看都没看她的手机,“祁夏,全国能有几个邬梓柔?b城又能有几个邬梓柔?能带着大名找过来的可不就那一个?”
江离就像一个永动机一样永远不知道疲倦,闻言赶忙就着祁夏的手看了一眼那女明星,随后肯定的点评了一句:“怪不得你花了大价钱,确实好看。”
祁夏没理江离,只讪讪的收回手机,为难的看向张雀唐,“那她打听我.干什么?”
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机里邬梓柔的照片,还是不明白。
王林兮轻瞥了祁夏一眼,“你飞上高枝当凤凰了呗。她和裴冷秋是一个圈子的,互相了解一下不是很正常?”
祁夏这个时候才领悟为什么裴冷秋看到自己屏保的时候脸很明显的冷了下去。感情追星追到裴冷秋身边去了,裴冷秋还能和她这么“相敬如宾”,还得多亏了裴冷秋素质高,不屑于和她计较。
祁夏有点儿后悔做出这事,她研究生时候迷上了玩基金股票,所以不想每周都出去。就上网查国内的明星,她从头到尾认真的数了排行榜,第七行第八位正好是邬梓柔,索性直接下载了她的图片做屏保,对外一律宣称这是她喜欢的人,演技特别好。她也听过什么她花了重金为了见邬梓柔一面的谣言,其实她一次都没见过邬梓柔,也根本就没看过她演的戏。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带着点玄学在身上,现在的邬梓柔在那个排行榜上已经慢慢爬到了前两行。
又赶紧低下头用最快的速度换成手机自带的壁纸,随后才坐回去问张雀唐:“那你怎么和人家说的?”
“还能怎么说,说你下了船就去裴氏当赘婿去呗。”
祁夏攥着手机对着张雀唐轻“呸”了一声,小声地给自己辩解了一句:“赘婿也是有人权的。”
几个alpha窝在祁夏的会客厅絮叨了一个下午赘婿这种风俗带来的社会问题,江离年纪小,第一个嚷着饿。
“我不管你们几个,我反正不能当赘婿。我宁肯在家里当猴子王,也不去狮子窝作小。祁夏,点餐吧,我饿了。”
祁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卧室里那个,她起身对着坐着的三人摊了摊手,“我都赘婿了,你们还宰我?赶紧下去吃饭吧,叫上来味道不好。”
三人皆怪异的看她,“平时就属你吃外卖吃的最多,叫你出门吃饭你都不愿意出来,现在又说什么味道不好了。”
祁夏皱着眉头走到大门边,毫不犹豫的拉开门,“快点儿走,我还是病号呢,需要休息。”
张雀唐看着如此强硬的祁夏,带着疑问偷偷向祁夏挑眉头,祁夏板着脸也朝她轻点了下头。
她收到信号立刻站起身,连拉带拽的将人带出了屋。直到祁夏关门的时候,还能听到外面张雀唐说什么要请她俩吃澳龙,这种大补的祁夏现在吃不了。
祁夏关好了门,赶紧去卧室看裴冷秋。
轻推开卧室的门,落在祁夏眼里的画面特别宁静平和。裴冷秋正坐在床边的长毛地毯上,头则是轻搭在床单上睡觉,手臂上伸,还和床头上那个粉红猪兔子握着手。
祁夏想了想,从床头柜上拿起她刚买的宝丽来相机,正对着裴冷秋的脸拍了一张,随后将还未显像的相纸小心的藏进蓝卫衣身前的大兜里。
放下相机之后,才俯身去拍裴冷秋的肩膀。
裴冷秋迷茫着坐起身,睁眼就看到祁夏,她又揉了揉眼睛,随后才对祁夏笑,“大家都走了?”
祁夏点头,也盘腿坐在裴冷秋身边,手指着那个猪兔子转头问她:“你喜欢这个?”
裴冷秋先是打量祁夏的脸,见她没有因为别人没问过就碰她东西的愤怒表情后,才放心点头。“很可爱,颜色也可爱。”像祁夏一样,是个可爱柔软却不自知的人。
祁夏倾身将那猪兔子拉到自己手里,小心的拍了拍根本就没有的灰之后才敢往裴冷秋怀里送,“那借你玩几天,但是一定要记得把它还给我。”
裴冷秋笑着将脸贴近玩偶,随后转头看祁夏,“这个玩偶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重要到即使出来玩,也要带在身边。
祁夏后仰身体,将重心全部交给后撤的两只手臂支撑。“也不是,就是太久没有它陪伴的话,□□会孤独。”她的声音虚虚的,还带着一丝不确定性。就像祁夏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孤独。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从窗里透出来的只剩霓虹与夜晚。她的房间没有裴冷秋的讲究,更是没有随处可见的名贵台灯。祁夏起身略过阅读灯,将床头柜上的蜂蜜罐小夜灯按亮,轻轻放到她和裴冷秋中间的地毯上。
小夜灯的光暖暖的,又因为外形是个蜂蜜罐,就连透出来的光都是暖黄色的。裴冷秋是亲眼看着祁夏在她眼前变得温暖的,即使是凉薄的丹凤眼和薄唇的组合,被那小夜灯一衬也变得更加平易近人。
她的心脏又开始活跃,怕自己说话再不小心结巴惹人讨厌,也就没有再提起什么话头。只是看一眼怀里的玩偶,再去看一眼身边鲜活着的祁夏。
有冷冷清清的月光从窗边斜斜的照在床的一角,与小蜂蜜罐发出的暖光楚河汉界着,各自据守一角。
祁夏稍微往裴冷秋那儿挪了挪,“姐姐不饿吗?”
裴冷秋抱着玩偶摇头。恐自己出了声,就落了下风。
祁夏又往她那儿挪了挪,妄图近一点就能闻到那好闻的海盐味道。“那我饿了,姐姐不饿的话我送你回去?我正好下楼找她们一起吃饭。”
裴冷秋抬头看祁夏,想说点什么,却还是将话隐在了胸腔里。因为她不确定,此刻的她能不能在祁夏面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抱着玩偶站起身,借着高度的优势扫了一眼祁夏耳后的腺体,随后朝仰着脸看她的祁夏点头。
祁夏却没动,两人对视了几秒后,祁夏懒懒的朝她伸出了手,长袖子覆着在手面之上,让裴冷秋觉得有点可惜。
“我借姐姐玩偶,姐姐拉我一下总不吃亏吧?”在被拉起的同时,祁夏笑着问裴冷秋。
被问到的人只是虚着点头,随后抱着玩偶走在前面。祁夏跟着裴冷秋的脚步走,直到走出房间,裴冷秋回头看她。
走廊不同于昏暗的房间,照明充足到宛如白昼,甚至天花板上还铺了栩栩如生的蓝天白□□纸,恐客人在客房虚度光阴而不去赌场肆意挥洒人生。
裴冷秋带着疑问看向祁夏,她不明白祁夏为什么突然顿住了脚步,就像祁夏也不明白为什么是苹果砸了牛顿,而不是什么大树或者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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